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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探社第6部分阅读

    桥渖细糜械穆砑谆蛘叱纳溃娲氖且患擦旌谏玊恤,胸前一个大大的金色雄狮logo。

    脖子上的铂金项链粗的快赶上了项圈,一只胖手抓着四部手机,估计是在挑战吉尼斯世界纪录,另一只手不断拨动的佛珠就好像有点装腔作势了。但是从他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平时还是有在注重某些体育锻炼。我不敢打保票在短距离的快跑中可以战胜他的爆力,可能他都会自诩为最灵活的胖子吧。

    那人似乎有点急躁,拉走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对面占去了双人桌的一边,嘴里喘着粗气。小妮子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我需要让他保持冷静,于是站起身弯腰伸手,“您好,王叔叔。”

    他有点被我的称呼吓到了,大概是因为平时身边的人总会习惯叫他什么什么哥,而对于一个全新的名号有点一时无法适应。

    不过还好,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加入了我们的圈子。

    我口中的王叔名叫王猛,就是25年前第一个冲到实验室事故生门口的那位六号楼保安。后来辞职自己做起保安公司,现在旗下产业已经遍及这个城市的各个领域。

    “你好,你好,”王叔结过服务员的毛巾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水,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他为什么还会冒汗,“这位小姑娘是……”。

    “哦,王叔,我是古岳,神秘杂志社的,下午和你联系过,这位是我的同事,倪妮!”现在小妮子心里一定在骂着老色鬼。

    王叔对着服务员大声呵斥,“给两位小朋友来两份,来两份……,对了!你们要吃什么?”

    我们其实根本不知道在这里应该要吃什么合适,愣愣的看着王叔。

    “你看着办,上最好的,”王叔挥手让服务员走掉。

    “王叔,我们来其实就是想问一下您当年生的事情……”感觉气氛有点压抑,所以能快点搞到我要的信息就可以了。

    “我知道是石院长委托你们的,否则现在你们也不可能坐在这里,我这辈子最崇拜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石院长,另一个还没有出生,……”他一口气噼里啪啦讲了好几分钟的话,气势逼人,喝红酒就像喝可乐一样,可谈的无非都是那些家成功史。

    “王叔,我们只想知道当年你第一个跑到实验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我问的很胆怯,和他讲话怎么感觉有点像面对老爷子,只不过一个会罗嗦,一个会言简意赅。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过去这么久,早忘光了,你们应该去看一下当初我的笔录会比较直接,”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在指导我们。

    “那我有一个问题非常好奇,就是您说看到有火光的人,那火光的颜色是什么?”

    王叔摇晃了几下酒杯,心中略有沉思,似乎在想是不是要回答这个问题,而不是尽量去回忆,“好像是黄|色偏白,”他还在不停的想着,突然一部手机传出了不符合他身份的铃声。

    “你看,你王叔有点忙,这样,你们在这里随便吃,我埋单……”,说完接上电话就疾步走掉了,背影告诉我,他解脱了。

    小妮子一愣一愣的坐在那里,甚至手中的菜单还翻在最初的那页,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眼神,对刚才生的事情有点错愕。

    “那个就是六号楼保安?你约了他怎么也不告诉我?”她终于回过神来,似乎要开始飙了。

    “一顿丰盛的晚餐,算我赔罪,”我笑道。

    “看在鹅肝的份上饶了你吧!”

    “小心胆固醇,”我也倒了点红酒闻了闻,尽管我有点讨厌那味道。

    “刚才你们说什么了吗?我一直在想别的……,就听到火光。”

    “没有,本来是想听听整件事情的经过,可惜他没说,”我有点黯然。

    “你最喜欢套别人话了,肯定知道什么了。”

    “好像是的,你懂焰色反应吗?”

    “什么?”

    “你初中化学没学好,你难道不知道火的颜色根据燃烧元素和媒介的不同会产生不一样的颜色吗?”

    “我有兴趣,说来听听。”

    “刚才王叔说看到了黄|色偏白的光,有可能是磷,也有可能是金属镁。笔录里面记载光很耀眼,那只剩下镁最有可能。实验室现场确实也没有现磷,凑巧的是那边墙壁就是用的镁砖。”

    “这一切不是很合乎情理吗,保安可能看见了最后一下爆炸,镁砖燃烧出耀眼的光,所以会说看见有火光的人,很正常。”

    “对!问题就在这里,一切都太合乎情理了,而六人的集体消失又是那样的不合乎情理,如果刚才告诉我说是一团浮在空中的火球,我或许就马上信他的话了。”

    “为什么?”

    “记忆是很神奇的东西,有些记忆是你一生都无法去磨灭的,大脑不像硬盘,可以删除。你能记起来最早的记忆是什么时候?”

    小妮子想了半天,“可能是在追着某个人的跑吧。”

    我笑了一下,“他是不会忘记25年前生的那件事的,除非他的脑袋被切除过,总之今晚收获颇丰。”

    “我不管你收获了什么,反正我要先点一份火烧冰淇淋,研究一下焰色反应了。”

    第二十五章 学校

    12月12日,早上7:4o点,本地大学计算机系。

    冬天的天色亮的好晚,现在才像伸懒腰般延展出来。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是晨练者和清洁的大妈,真的好久没有起这么早了,路灯都还在寒风中闪亮。

    我一路无话,不管已经过去多久,见到昔日带你的导师,心里总会特别紧张。以前我每天就穿梭在这些教室里上课,课桌上还残留为了考试刻下的公式答案。

    想起虚度般的四年光阴,心里不免一阵唏嘘。

    这么早来是因为我知道在操场跑步的人中,就有我要找的池老师,现在是计算机系主任。随他来到没变样的办公室,就想起了写毕业论文时的一次次争吵,这也是和他结下良好关系的开端。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某些人和人之间需要生过争吵才能走的更近呢?

    “小岳,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看我了吧,听说你在杂志社做的不错哦,因为我看过你写的东西,够悬的,骗了不少人吧!啊?哈哈……”池老师只穿着一件背心,用冷水擦试身体。

    我有点害羞,小妮子却大大咧咧的先开口了,“池老师,要不是古岳跟我说,我一定以为您是教体育的,或者根本就是运动员。”

    “哦?我当兵的时候就是中队里面十公里负重赛的冠军呢,”他给我们倒茶。

    池老师原先是军队里的通讯兵,复员后到本地大学深造计算机,毕业、留校,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顺利的一个人。他的课也是唯一所有人都不敢翘,不敢睡的课。

    “我们就需要像您这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展的人,”小妮子不依不饶,我赶忙推她,闭上那张恭维的嘴巴。

    池老师笑的很开心,“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特悬的问题,想来请教我啊?”

    我翻出了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他,“老师,您还记得这件事吗?”

    他翻看着那份关于“量子编码”计划的报告,“对,我知道,这是我们学校自己创立的一种编码方式,现在可是运用到了很多软硬件中了。”

    我再把四组数字给他,“这个是吗?”

    他接过看了几眼,“不太像,因为输出结果不应该都是整数,除非是其中的一种特殊情况。”

    糟糕,我只记下了数字,说不定那些数字间可能会有分隔符、小数点什么的都没有留意,不过幸好池老师说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老师能不能帮我用学校的那种方式破译一下呢?”

    “当然可以,不过这里是一组,还是四组?”

    又把我难倒了,地窖的人为了不让人得知内容而分开藏匿,所以是一组的可能性比较大,问题是四组数字的先后顺序我可不知道。“可能是一组吧,但是不知道先后顺序。”

    池老师深吐了一口气,“嗯~不过没关系,如果是只按照特殊情况去破译的话,也是很快的,运气好,今天就会有结果。”

    “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结果能不能帮我保密一下,因为杂志社……”

    “嘿,你小子不会在做什么非法勾当吧,要是那样我可第一个抓你啊,哈哈……,没问题吧?”池老师平时还是蛮会笑的,就是一上课才会变的严厉。

    “老师,我这还有一个大难题,”我从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鱼子酱瓶,“能帮我看看这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吗?”

    他显然也被眼前的这件小“哑铃”看呆了,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不要拿出来,可能有电,”我急忙先阻止他的下一步行动。

    但是这句话好像更加让他陷入了迷茫,“带电?电池?我从来没看过这玩意,需要我拿去扫描几下吗?”

    “当然,可是结果……”

    “保密,对吧,我就说你小子肯定在做坏事,哈哈……”

    有时候我觉自己在面对某些人时就不会说话了,相比较那些高深的专业技能,与生俱来的语言交流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一门课程。

    离开学校,第一节课的铃声都还没响起,我和小妮子漫步在整洁的校外小道上,茫茫自行车队从身边穿过。其中有独自快骑的,有结队谈笑的,有载着女友前轮乱晃的。

    “你有没有载过女孩子,从这里谈笑风生的骑过?”

    “没有,因为我的车没有后座。”

    “那也有前杠可以坐人啊,”小妮子刨根问底。

    “我觉得那样和这幅美景太不相称了。”

    “你还搞完美主义啦?”

    我顿了顿,“人生不就是在追求完美吗?”

    “可人生终归是不完美的。”

    “那你说什么是完美?”

    小妮子看着我没有说话,心里应该在掂量这个词的重量。

    我继续道:“辞海中解释完美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存在的。很多人会说不完美就是完美,缺陷美就是最美,只是因为根本没有完美。所以才会有断臂的维纳斯,阴晴圆缺的月亮,悲欢离合的人生。”

    “听着你的话,怎么觉得世界很悲凉。”

    “世界不悲凉,只是有点世态炎凉,”一阵寒风也正好吹过。

    “那太不行了,你应该跟我一样乐观,你看我,”小妮子不停的给我做着鬼脸。

    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像她那样活的开心、活得洒脱或许就真的能存在完美了。可能是我的世界观错误了,完美的定义不应该取决于所有不平等的人。

    小孩子吃到一颗糖就会觉得很快乐,有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幸福,有人获得赞许的掌声就会得到欣慰,每个人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完美,重要的是走好迈出去的每一步。

    “我们要闲逛到什么时候?天气怪冷的,”小妮子开始牢马蚤。

    我望了一眼手表,八点半,“差不多了,等的人应该就到了。”

    “等谁?不是约好了去研究所吗?”

    “当然,只是没到时间,晚点再去。”

    “我知道了,等你的老乡好文诗,”小妮子撅着嘴巴,似乎一股子的不乐意。

    她的话应刚落,一辆黑色路虎越野车就在我俩面前停住,车窗都贴上了黑色贴膜,到处是刮痕,但是没有撞击的凹陷。车的主人应该从来都不洗车,这几天不下雨,都快变成深灰色了,车轮挡泥板上刮下的泥估计可以做一件泥塑作品。

    很快前车窗落下,里面的人探出头来,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和墨镜……

    第二十六章 突然的演戏

    那人摘掉了墨镜,同我们打招呼,“快上车!”

    “我们有开车来,你先去,马上跟上,”我回应他。

    那人关上了车窗,踩着大油门就开走了。

    “诶~我要去坐他的车啊!”小妮子还想去追,被我拦住。

    一坐到我们的破车里,小妮子就不耐烦的埋怨着我,认识这么帅的朋友也不介绍给她。

    “你不是拜金女,我知道的。”

    “那人是谁,你在这里没什么朋友。”

    “刚认识的。”

    “你不是整天跟我们混在一起,不会是网聊吧?”小妮子又开始异想天开。

    “我只同女生聊天,是昨天在动物园上厕所时认识的,”轻描淡写。

    “这真够离奇的,就是你说的王警官?”

    “恩!”

    “昨天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她偶尔也蛮关心人的。

    “没有!只是为今天的事情做一些准备,然后忘记了睡觉时间,”昨天晚上一直搞到了凌晨。

    “那这么早起床也没见你困意,很精神的样子。”

    “当然,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血液在翻滚。”

    “好像胜券在握了?”

    “不是好像,是应该,”我诡秘一笑。

    “德行,现在去哪,研究所不就在这里吗?”

    “先去一下精神病院,找我们敬爱的聂副院长。”

    “什么?”小妮子显然很吃惊。

    “昨天已经听了保安的口述,今天去找副院长和石院长,”我回答的满不在乎,以掩饰一些激动。

    “为什么还要叫上一个人?”

    “去了就知道了。”

    12月12日,早上8:5o点,市解放军精神科医院。

    王警官很不合群,独自一人走在前面,今天他换了一身衣服,可还是名牌,某国外著名运动品牌的限量版蓝光色皮衣;修身牛仔裤;英伦风格懒人帆布鞋;拎着一个潮男名牌包;富二代的典型代表。

    对于我们穷一代来说,和他还是有存在价值观上的不同。

    叫上他是因为聂副院长现在可是一名囚犯,如果想要见到不得不需要一名警官来带我们进去,凑巧的是王警官正好非常乐意。

    通过他的交涉,在一间带有铁网的接待室里见到了一身邋遢的聂副院长。头灰白,不规则的卷曲着,眼镜镜框在中间用胶带粘上,镜片上还有裂痕。

    满脸的皱纹让你无法想象他其实只有6o来岁,上身不知道穿了多少件毛衣,可坐在那里还是全身抖。

    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军人站在接待室两角,时刻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担忧,他好像无能为力去解释当初生的一切了。

    聂副院长在1986年因为贩运违禁物品被公安机关收押,不过没过多久就突然精神失常,他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们是由于过分的担忧、紧张、焦虑导致的。而现在随着年龄的增大又过早患上了老年痴呆,基本失去交谈能力和自理能力,记忆力丧失,最多只能记起几分钟前的事情。他的亲戚儿女自从他出事之后就一直没来看过他,一个非常可怜的老头。

    但是我不会打没准备的战役,我知道他有个儿子,今年可能只比我大两岁,叫聂子旭,不过现在改名了,随他妈妈的姓,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

    我们三人坐在他的对面,他似乎有点害怕,卷缩成一团。

    “聂伯伯,您好,我叫古岳,身边这位就是您多年没见的儿子,聂子旭,今天特意来看您了,”我指着王警官说到。

    王警官一听,“啪”的一声就站了起来,那眼光似乎是要立刻夺我性命。我拼命向他呶呶嘴巴,虽然知道他没准备,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聂副院长已经改变了刚才一直涣散的眼神,人也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骨瘦如柴颤抖的手掌,通过长桌缓缓伸向王警官。

    他的上下嘴唇似乎打架般不断接触,可能有千言万语正想要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嘴边都随烟云消散了。

    我在桌下用脚不停的踢王警官,转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着:“叫爸,叫爸,快点~”

    王警官很犹豫,脸上表情复杂多变,“爸~!”,这一声我能听出中间有多少的愤怒,多少的不甘,多少的纠结,多少的无奈。一个如此伟大,如此光荣的字眼在此刻变成了一声倾注全身力量的呐喊,我心里也踏实了。

    小妮子把头钻进了他肥大的包里面,估计她应该是笑到在擦眼泪了。可是我还需要保持镇静,不能前功尽弃,继续在一旁低声指点:“说很想他,说很想他,握他的手……然后表明身份,叫他回忆。”

    王警官极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