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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探社第7部分阅读

都是植物。见到瓶装的动物标本不稀奇,很多地方都能见到,可是这样装植物标本真是第一次见。

    以前初中自然课就有教怎么制作叶片标本,摘一片叶子,然后用纸巾包紧了去太阳下晒上几天,拿出来就是漂亮的书签。

    这里不一样,所有的植物标本都浸泡在玻璃水柱中,这种玻璃水柱同我记忆中看见的很像,只是没有皮管连出。

    有几根玻璃水柱是连到天花板,里面的植物好像就是根部在这里,其他部位已经长出天花板,看不见了。

    副院长跟我们讲解,玻璃柱里面是营养液,植物自身的代谢功能就能让营养液不用更换,永久提供养分。而那些通到天花板的玻璃柱里,那些植物因为需要光照,所以只有根部在,其他部分生长到了一楼大厅的植物园里,用人造阳光照射。

    真是闻所未闻,还有这样种植物的,可是这里的植物本身就都是一个奇观。对它们我没有什么研究,只知道一些常见的花花草草树树。这些肯定不是国内有的,从名字都可以看出,亚马逊兰花、热带灌木、沙漠仙人掌、太平洋株柏……

    文诗在每一株植物面前都认真的观看,不知道她在找什么,我只是需要找我的记忆。所以在这个房间里,两个冻得呆呆的人看着另外两个眉头紧锁的人走来走去,一定心里骂到祖宗了。

    我看遍了所有的玻璃水柱,在一株水草面前我站住了,同这里争先斗艳的其他植物对比,这株水草也太普通不过了。标签牌上写着:噬忆草,产于斯里兰卡。

    “这不是水草,是一种能出特殊香味,让人丧失记忆的植物,非常危险,”副院长跟我讲解。

    文诗也凑了过来,上下左右的仔细端详,“它的提取物中有什么?”

    “这……”副院长为难,“这是机密,需要得到院长的允许才能查看。”

    文诗头也不回的转身走掉,我们也只好随她离开了这里。

    “当时实验室里真的只有六个人吗?”我追着问文诗。

    她开始有点吃惊的看着我,“事故生时只有六个人,之前还有一个,不过实验开始不久就退出了,叫刘一波,他和这里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他是为什么退出的?”

    “听说是出现意见分歧。”

    文诗应该也不太清楚这个叫刘一波的人为什么会退出了,而我觉得他的退出不是这么简单。

    12月12日,早上12:1o点,美的坊餐厅。

    “这个印度阿三应该不会来了吧?”等了近半小时,小妮子不断牢马蚤。

    印度阿三是小妮子给王警官最新起的绰号,因为王警官的名字圣瑞近似英文的“三”音。以前我一直以为印度阿三是印度人起得,后来才知道是源之上海的“红头阿三”。因为旧时上海有各国租界,英租界内一般的差吏(小警察)多是从英殖民地印度调来的印度人,他们因为信仰锡克教,头上都缠头巾做为制服,印度警察的头巾冠以“红色”,这是“红头”的由来,是贬义的称呼。

    “他肯定会来的,”我愣愣看着玻璃窗外的每一个行人。

    “你又在呆了,看什么呢?”

    我其实是在想石院长交给我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有鬼”两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字迹潦草,像是仓促之间飞快写下的。看来他真的被监视的很厉害,连写字的机会都没有。这个“鬼”是指文诗吗?

    “诶~跟你说话呢,不是要跟我讲讲案子的经过吗?”

    哦对!是要讲给小妮子听听,这样或许能把整件事情理顺了。很多事情如果只在脑子里细想会很难形成一种逻辑性。记得上学的时候,很多人总会为那些困难的物理题难倒,不过每当有人请教你,而你心怀忐忑的拿着还没解出的题目在讲解中却会马上灵光突现。这是因为我们的脑里有太多的杂念,当给别人讲解的时候却会开始集中注意力,自然而然的事半功倍。如果高考允许我拿着试卷对着老师讲解的话,数理化成绩应该会更上一层楼。

    “大家都在演戏,”我对小妮子轻声说道,害怕现在是不是也有人在监听着我们,“石院长在演戏,文诗在演戏,王叔在演戏,甚至当初的石升他们也可能在演一场戏。”

    小妮子眨巴眨巴着眼睛,“聂副院长呢?”

    聂副院长,我差点忘记了这个可怜的疯老头!本来我真的以为他是完全的疯掉了,想到这里,一喊“糟糕,王警官!”,身体已经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向门口飞奔而去。

    第三十二章 信和药

    虽然石升在哪里现在还是无法得知,可是当年生的事情已经逐渐露出了端倪。那六人故意制造一个失踪谜题,到底是给谁看呢?聂副院长为了保护余斌宁愿自己入狱,石院长被软禁般的监视着目的无非是想引出石升。

    而我就像逢场作戏一样被左右愚弄,老爷子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才会将自己置身事外。25年前没有找到的人,25年后为什么又要开始寻找,这中间会生了什么?

    我似乎才刚刚触碰了谜题的一角就已经感觉一个硕大的阴谋在不断滋生长大,要是如此,王警官现在肯定身处危险之中。

    冲出门口我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勾着我的肩,硬把我拉回了餐馆里面。小妮子正在结帐,没有现被挟持的我。我们穿过大厅径直走进了一间包房,门被大声的关上。

    “你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吗?”说话的人还是习惯的喘着粗气。

    “王叔,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装糊涂本来是小妮子的绝招,可是相处久了不免会学到一点。

    王叔焦急的左右踱步,“他们不是你们能玩的起的,”说话声音像被硬压低了一样,手指极敲打桌面。

    “他们是谁?”

    王叔拿出一包东西扔给了我,“帮我一个忙,把这包东西送到一个地方,你知道我最近日子也不好过,”他不想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你也被监控了?”我边说边往布包里看,有一封信和一些药。

    “老子再也不想淌这浑水了,你见到那人后跟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完他拿起了一部电话打了起来,“外面怎么样啦?”,“好,就这样!”

    “你现在马上离开,走后门,别开你的车,手机关机拿掉卡,穿过对面的百货商厦后面小巷停着一辆黑色凌志,这是钥匙,你马上到这个地点,东西送到就走,知道吗?”他递过一个地址给我,这噼哩叭啦的一堆话,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同伴……”

    “她在后门等你了,快,没时间了。”

    我起身就走,突然想起来,“王警官?”

    “在我那喝茶呢,你办好就来同他会合,快快快……”王叔像在催命一样。

    走出包房,大厅里传来一阵吵骂的声音,很多人都在围观,我心里一惊,原来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监控了起来。

    来到后门,小妮子正十分惊恐的东张西望,她后面必恭必敬的站着一个魁梧的黑衣男。

    “我们快走,”我对小妮子说。

    “去哪?怎么回事?我以为我要被绑架了,”小妮子快要哭出来了。

    “谁绑你啊,一没姿色二没钱才三没价值。”

    “诶~你个死古岳,老娘我可是财色俱佳,追我的人从这都可以排到杂志社了,”她朝我一阵乱吼,我想不通小妮子的情绪瞬间转变怎么可以如此之大。

    坐上车,我边开边叫小妮子拿出包里的东西看一看。信封上面就写着“母亲亲启”四个字,毕竟是别人的信,出于道德我们无法打开来看,另外的药都是治疗糖尿病的。

    “王叔叔是叫我们去献爱心吗?”小妮子奇怪的问。

    “如果献爱心要像通缉犯那样的话,以后没人会去做了。”

    “也对,王叔叔给自己的妈送封信都这样,估计他上一辈的关系挺乱的。”

    “噗”,我差点笑的口水都喷到了前车玻璃上,“这哪会是王叔叔的妈啊。”

    “那是谁妈?”她也可能觉得自己说错了,故作微笑。

    “去了不就知道了。”

    地址是一个非常郊区的出租房,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oo点。

    一位老太太站在一间排屋的门口,望眼欲穿的看着我们车子停下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已一头白,年龄大约在75岁以上,一身乡村打扮,可是她的站姿可以告诉我,她曾出生大家闺秀。

    显然我们不是她想等的人,从下车被看到起就开始露出防备的神情。

    “奶奶,您好!请问您住这里吗?”小妮子有礼貌的问道。

    “你们找谁?”老太太异常紧张。

    “是王猛叔叔让我们来的,您知道这里住着谁吗?”

    “我不知道,我不住这里,”老太太赶紧撇清,这谎话说的也够容易被捅破的,谁没事站在别人家门口东张西望的,不是把风、就是小姐,可这年龄……

    “小……不是,奶奶,我想您误会了,这是王叔叫我交给您的,”我递过布包,老太太谨慎的接过,偷偷的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王猛为什么没来?”她还是无法信任我们。

    “他可能这段时间都不方便来,您拿上这个就可以,我们不打扰,先走了,”说好转身就走,心里想着,她应该要叫住我们了。

    仅迈几步,“你们等等,还是进来坐坐吧,”果然不出我所料。

    走进屋内,一阵古朴的清香扑鼻而来。外面看似乎这里会破破久久的,没想到出乎我所想的整洁。

    一室一厅一卫,几样简单的木质家具和地上石英交相辉映,被擦的干干净净,厨房里还有一股昨天没吃完的炖牛肉味道,家里的饭菜我不知道多久没有尝过了,口水不断流出,我需要使劲把它们吸回去。

    坐在一张木质沙上,搁的有点疼。

    “来来来,你们先喝点茶,王猛是不是出什么事情啦?”随即老太太把药拿出摆好,她的双手有饱经风霜般的沟壑,令我深怕她会拿不稳那些药。她又拿出信撕掉封口,背对着我们看了起来。

    “王叔很好,就是太忙了,”一般人是不会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去看信件的,老太太如此迫不及待,看来等这信等的望眼欲穿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沉默的站在书桌前。渐渐的,我听到有水滴落到纸上的声音,老太太哭了。可是她还是强力的把身体保持一个镇定的状态。小妮子想起身过去,被我小声拉住。

    寂静良久,老太太用袖套擦了一把眼泪,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睛眨巴几下,是把所有的悲伤留给了自己。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硬挤出的笑容,“你们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写一点东西,帮我带去交给王猛?”

    “当然可以,奶奶,您慢慢写,我们不急,”这个时候一定要帮这个忙,因为我想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在战乱时期,一个小孩子正走在厦门的街上,结果不幸被抓去了当兵。后来几经辗转,随国民党东渡到了台湾,他被委派到守金门岛。

    一天,这个小孩子跳下了大海,想游回厦门,结果被抓了。在军事法由于临阵脱逃罪,被当庭宣判死刑。执刑之时,军法官问他还有没有最后的话要交代。

    小孩子拿出了两包药和一张纸说:“当初我被抓来当兵时,正在街上给我母亲买药。这两包是我在这里能找到的最好的,我希望您能帮我把它们装到一个漂流瓶里,或许飘着飘着有一天就能飘到厦门,或许就会有人捡起来,或许那些好心人就会将这两包药交到我母亲的手里。”

    原来他只不过是想回去给他年老的母亲送药,可是军法没有人情。军法官站在金门岛的海边,将两包药和一封信塞进了漂流瓶扔向天空,当漂流瓶划过一道彩虹般的弧线落入大海之时,一声枪响贯穿了整个天空……

    这故事和现在是何等相似,老太太高兴的带上老花眼镜,拿笔的手有些微颤,我有一丝困意,因为今天起的太早,就靠在那里睡着了。

    我又重新做了那个梦,打开了研究院地下标本室的门,里面的巨大玻璃水柱里不断有水泡向上冒出,我慢慢走近,试图看清眼前的这个东西……

    “醒醒,醒醒!”小妮子像拖死尸一样的,把我从沙拉起。

    我重重摸了几把脸,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我,让我有点尴尬。

    “奶奶,我们还会来看您的,”小妮子鞠躬告别,我也迷迷糊糊的跟了出去。

    “替我向王猛问声好,”老太太送我们出门。

    我不知道那句话要不要说,“那个!那个,王叔还有话转告,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淌这浑水了,”说完,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老太太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依然笑呵呵,“这话他都说了二十多年了!”

    坐回车上,我问小妮子:“老太太给了我们什么?”

    “一封信,”她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写着‘米洛亲启’!”

    第三十三章 两封信

    从一开始我就想不通一件事情,当初他们六人利用早期的监控摄像头缺陷,演了一出六人同在实验室的戏,那么一定需要一名外人来做口供上或者其他的支持。

    如果是六号楼保安王叔,那正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总之他们之间的那些联系,我要马上去搞个清楚才行。

    12月12日,下午15:1o点,豪鑫保安公司。

    王警官一脸郁闷,两眼呆一动不动,看着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小木盒子,连我们到来都不能让他做出一些动作上的改变。

    “这是聂副院长留下的吗?”盒子上着锁,大小如同一个铅笔盒,梨花木材质,上面还有一个精美的雕画:一株藤类植物,枝根交错,中间隐约看出一个闭眼的人脸,跟三维画似的。锁是挂锁,也很漂亮,“钥匙呢?”

    “没有钥匙,”王警官冷冷的回答。

    聂副院长留下一个盒子却没有钥匙,这不是很不和逻辑吗?

    “把他砸开不就行了,就这一破盒子,”小妮子在一旁无关她事的说着。

    “还是找到钥匙吧,”胡乱搞坏别人的东西也不好。

    “钥匙在我这,”王叔从他的办公桌下钻出来,一直没看到他,原来躲在这里。“在这下面藏了几十年,有点生锈了,”他深吸了一口嘴上的烟。

    接过钥匙,好不容易把盒子打开,里面分为两层,第一层平放着两封信,没有注明谁收,下层有一条珍珠项链,一叠久钞票约有几千元,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个大数目。研究院的工作证,上面照片中的聂副院长意气风,同我在精神病院看见的完全不同。最后还有一枚会章,就是我先前见过的独角兽会章。是在研讨会上,追黑衣人的时候现的,在这里居然能看见同样的一枚。

    我打开了第一封信,小妮子拉住我,“这是人家的信耶,不能偷看。”

    “上面没写谁收,我也要知道写给谁的吧,”其实谁都知道是给聂副院长儿子的,可我太想知道他们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目前就编个理由安慰自己的良心吧。

    第一封:妻xx(特隐去姓名)

    谨以此条项链,献给我劳苦功高的妻子。做为我对她三十岁生日的一点小小祝贺。在庆祝生日快乐的同时,也希望老伴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你知道的:我爱你更胜于爱我自己。

    原来这是份未送出礼物中的贺词,我读完后,小妮子眼眶泛着泪水。

    第二封:吾儿子旭:

    我要走了!

    我无法向你解释在我身上所生的一切,

    因为我什么也不能说。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会有很多的责怪,疑问,

    可是,我不会解释的,

    解释并不能让我轻松,也不能还回我的青春岁月。

    一切都生了,一切都会结束。

    我只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不那么难过。

    我的行为让你们感到耻辱,

    我们这个家,是个忠勇之家,

    我们这个家的任何人,可以勇敢地死,却不能屈辱地生,

    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

    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