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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7部分阅读


    第二十八章 死期至矣

    夜色如墨,天宇一片晦暗。

    复阳东门,守夜的两名士卒正昏昏欲睡时,忽然被一阵隐隐的吵杂声惊醒,攀到女墙上往外一看,只见东边开来了一拔人马,火把齐明,约模有50余人。待走的近了,才看清那队人马竟然是官军。

    “咦,这是哪来的官军?”

    “看起来像是我们复阳兵哪,可能是李严大人已经击破贼寇,所以连夜派人回来报捷来了吧。”

    “没那么快吧?今早才出征,现在就击破了贼寇?会不会有问题?”

    “有个屁问题,你还不知道吧,李严大人可是个狠角色,贼寇遇上他就自认倒霉吧,快准备开门吧,别惹恼了这伙兵痞,回头找你我兄弟麻烦就完了。”

    “就你胆小。”

    “你胆大?老子昨天才刚娶了媳妇,可不想第二天就让她守寡。”

    两人正吵嘴时,那伙官军已经开到了城门下,当先一尊铁塔似的大汉,长的凶神恶煞、袒胸露腹,头大如斗,伸手指着城楼上高声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李严大人已经大破贼寇,得胜而归,大队人马两个时辰后就到了,为免县令大人牵挂,特谴我回城向大人报捷,快快开门!”

    “快快开门!”

    大汉身后,50军士齐声呐喊。

    城楼上,两名守夜士卒倒吸了一口冷气,失声道:“我的娘,那不是贺老四那魔鬼吗?这王八蛋要是恼了非把我们的脑袋拧下来不可,快去叫醒弟兄们开门吧。”

    说完,两人行色匆匆地跟着下了城楼来开城门。

    ……

    县衙后院,书房里的灯仍亮着,陈震因为牵挂剿匪进程,所以睡意全无。几名门下小吏陪着闲聊,说道起来都觉的陈震过于草率,不该派李严这样一个毫无实际带兵经验的毛头小子带兵出征。

    被人说的多了,陈震也觉的这决定下得过于轻率了,李严虽然颇有才能,可他毕竟只是读了几本兵书,并不曾真正带兵上过战场,如果胜了也还罢了,如若败了……想到这里,陈震赶紧安慰自己说,不会败的,怎么会败呢?黄巾贼寇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一旦见到官军的影子只怕早就望风而遁了,就算没啥斩获,吃败仗是断然不会的。

    陈震刚刚在心里暗示自己,安慰自己,书房外已经响起了管家慌乱的叫喊声:“老爷,不好了,贼寇杀进城了。”

    寂静的后半夜,管家的声音显得尖锐而又凄厉,再加上所传递的消息委实过于骇人,几个门下小吏早已惊得像兔子般跳了起来。

    陈震也是大吃一惊,差点失足从太师椅上一头栽下来,待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这里是高墙深沟之内的复阳县城,可不是无险可守的荒效野外,就算是有上万贼寇来攻,急切间也难攻下!再说了,南阳黄巾早已经灰飞烟灭,又从何而来上万贼众?心神即定,陈震不惊反怒道:“管家,你睡糊涂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光当。”

    书房的门被人一把重重推开,管家已经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摇曳的烛光下,陈震和几个门下小吏吃惊地看到了一张不似人形的脸,管家满头大汗,衣衫不整,那对浑浊的眸子里正流露出无尽的恐惧,仿佛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

    “老……老爷,几……几位大人,贼寇真……真的已经进城了!”

    陈震惊疑不定,阴着脸问道:“胡说八道,哪来的贼寇?又如何进得了城?”

    管家咽了口唾沫,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道:“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在东直门遇到几个逃过来的军爷说,东门已经失守了,大队贼寇马上就要杀进城了,小的这便赶紧回来向大人报讯,大人快走吧,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就这么片刻功夫,县衙外突然闹腾起来,哭爹喊娘的声音逐渐响成了一片,更兼有冲天的火光从东边燃起,映亮了书房的窗户,熊熊的火光透过窗户,映在陈震和几名门下小吏苍白的脸上,所有人都惊得傻了。

    陈震和几名门下小吏正不知所措时,县尉忽然带着十几名官军冲了进来。毕竟是武官出身,县尉的神情还算镇定,不过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身上的甲胄也只披挂了一半,他身后的十几名官军更是不堪,有两个更是光着脚丫子,看样子是从睡梦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来不及穿鞋就跑来这儿了。

    一见了陈震,县尉就厉声道:“大人,贼寇诈城,东门已失,事不可为,情势已危,速随下官弃城突围吧。”

    陈震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贼寇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县尉道:“如何有假,下官还曾与一名贼寇交手一合,那贼寇端的厉害,下官不是对手,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陈震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何老太爷呢?一定要保护好何老太爷一起走,绝不能让何老太爷落到贼寇手里,否则我等死无日矣。”

    县尉道:“大人放心吧,下官已经派人去了,这会想来应该已经快到西门了吧,大人,我们快去与何老太爷汇合吧。”

    “唉!”

    陈震再次顿足长叹一声,掩面急走。几名门下小吏和管家随侍左右,在县尉和十几名官军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来。堪堪赶到西门,只见城门内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却是何老太爷的家兵家将,以及随行的官军,正火急火燎地从城门外复冲进城来,城门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桥正嘎吱嘎吱地升将起来,再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火光,浩然一片。

    县尉抢上前去,急道:“何故关城门?”

    有守门的军士叫道:“回大人,西门外有贼寇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么!?”

    县尉偕县令陈震尽皆大惊失色,急与人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声势骇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几名门下小吏平时素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震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还是武官出身的县尉沉声道:“大人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未必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投奔北门而去?”

    陈震闻言连声道:“好,那就奔北门去吧。”

    一伙人又弃了西门,乱哄哄地直奔北门而来,而这时候,马跃率领大队流寇已经从东门蜂拥而入,一进城就兵分两路,一路在一名大头目的带领下直插南门,另一路由马跃亲自率领,直奔北门而来。

    ……

    次日正午,秦颉大军刚进复阳地界,前方就有快马传回急报。

    “报,两天前八百流寇曾在张庄逗留……”

    秦颉皱眉道:“八百流寇?什么八百流寇?”

    “大人,就是那股从精山遁走的黄巾余孽,今已经扯起大旗,号称八百流寇。”

    秦颉一声哧笑,心忖贼终究是贼,竟然以流寇自居而毫不知耻。

    可探马接下来所说的消息却让秦颉差点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大人,八百流寇于昨日在牧马坡大破复阳官军,并连夜杀奔复阳县城而去了。”

    “什么!?”

    不但秦颉大吃一惊,邹靖更是厉声道:“牧马坡何来复阳官军?复阳只有500郡国兵,守城尚嫌不足,是谁让他们擅自出击的?”

    探马摇头道:“小的不知,不过八百流寇确曾在牧马坡大破复阳军,前方尚有两百余衣不敝体的复阳兵为证。”

    探马话音方落,又一骑快马从前方急驰而回,尚在远处就传来凄厉的号子声:“报……前方急报……八百流寇已于昨夜诈开城门,复阳已陷。”

    “天亡我也!陈震匹夫,害人菲浅!”

    秦颉厉喝一声,两眼一黑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人事不醒。

    “大人?”

    “大人!”

    邹靖、黄忠、魏和及蔡瑁诸将一齐围将过来,急将秦颉救起,半晌,秦颉始幽幽醒转,团团看了众人一眼,叹道:“我等死期至矣。”

    第二十九章 奇货可居

    邹靖宽慰道:“大人不必忧虑,复阳虽陷,何老太爷却未必便陷贼手。”

    秦颉摇头道:“子瑜呀子瑜,枉你才思敏捷,却也不免自欺欺人。自从精山遁逃以来,八百流寇之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处处抢我机先,马跃虽为贼寇,行止间却颇有名将风范。似这等厉害角色,算计之内岂会留人余地?再不必做此奢望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复阳既失,何老太爷凶多吉少矣。”

    黄忠、蔡瑁等人尽皆神色惨然。

    邹靖细细思量,果觉秦颉所言不无道理,半晌始才叹息一声,说道:“大人,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不如多派流星探马,遍告周边各县,一来加强戒备,以防八百流寇故伎重演,二来也可打探何老太爷消息。”

    秦颉黯然点头,疲惫地向邹靖挥了挥手。

    ……

    复阳县,方圆不过十余里,户数万余,人丁三万余,如今全城已在八百流寇控制之下。

    北门,马跃山一样屹立在猎猎招展的大旗下,马跃面前,百余名流寇剑拔弩张,将数十名衣衫不整的官军围在中央,两军阵前倒毙着数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有官军的,也有流寇的,地上那一滩滩殷红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上演过惨烈的博杀。

    这伙官军虽然只有数十人,却团团围成一圈,长枪和短刀配合默契,就像一只长满尖刺的刺猬,硬是顶住了百余流寇的轮番围攻!马跃狼一样的目光越过这伙凶狠的官军,落在官军保护圈里那一伙人身上。

    这伙凶狠的官军绝不是普通的官军,其战斗力甚至堪比朱隽的精锐北军!小小的复阳县,哪来如此凶狠的官军?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大人物?马跃心头一动,眸子里倏然掠过一抹阴冷。

    马跃大喝一声,眸子里杀机大盛,厉声长啸道:“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百余流寇轰然响应,嘹亮的吼声震碎了清冷的晨曦,可数十官军的表情却跟萧肃的寒风一样,冷入骨髓,对流寇的呐喊声充耳不闻,似乎,在他的眸子里,历来只有杀人或者被杀,生命对他们已经全无意义。

    这是一伙冰冷的杀人机器!没有成百上千次冷血残忍的厮杀,根本不可能锤炼出如此坚硬的神经,能够调动如此精锐的官军充当私人卫队的人,又岂是普通人?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又一伙流寇气势汹汹地从城里杀来,当先一员大汉,身高近丈,满脸漆黑,两眼瞪圆有如铜铃,却不是管亥还有谁来?这伙200余的流寇涌将过来,从外围又形成了一道厚实的包围圈,这下子,里面被围的人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管亥三步两跨赶到马跃跟前,沉声道:“大头领,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马跃凛然道:“什么人?”

    管亥手一挥,厉声喝道:“带上来。”

    管亥话音方落,两名流寇已经挟着一名贼眉鼠眼的家伙走了过来,然后将那厮扔垃圾一样扔在马跃面前,一俟落地,那家伙立刻乖巧地趴到了地上,把个屁股撅的高高的,倒也深谙乱世保命之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何三。”

    “何三?”马跃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何三垂着头,谄媚地应道:“小的自幼在何府做杂役,是以知道何府许多大小事情,小的寻思着这些事情可能对大头领有用,所以特来禀报。”

    马跃问道:“何三,你都知道些什么?”

    何三答道:“只要是跟何府有关的,小的没有不知道的。”

    马跃问道:“是么?那你倒是说说,这何府有何来历?”

    被围的官军防御圈里,一名中年人突然嗔目大喝道:“何三,竖子敢尔?”

    何三眉头一跳,答道:“回大头领,这何府乃是当朝大将军何进府第,刚才冲我狂吠那位就是何府管家何灵,这厮仗着身为何府管家,居然强纳小凤为妾,可怜小凤自幼与我青梅竹马,嫁给何灵之后每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还望大头领替小的做主。”

    官军圆形防御圈里,那中年人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厉声大喝道:“何三狗贼,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心存不良、见色起意,与那贱妇勾搭成j,竟反过来诬陷于我,真是气煞人也。”

    何三还欲再说,马跃冷然道:“何三,废话少说!回头我就把小凤赏赐给你。”

    何三大喜过望,连脸上的那颗黑痣都绽开了笑容,谄声道:“大头领,刚才骂我的就是何府管家何灵,他身边的老家伙就是何进的老父亲何真!还有何真旁边的,喏,左边那个是复阳县令陈震,右边那个是复阳县尉,其它的都是些门下小吏。”

    马跃眉宇骤然一跳,半晌无语,良久始仰天大笑起来。

    管亥不解,疑惑地问道:“大头领,何故发笑?”

    马跃笑声一顿,说道:“老管,发了!我们发了,老子要当老板了,哇哈哈……”

    “呃……”

    管亥困惑不解地挠了挠头,浑然不知老板是啥意思,可既然大头领已经发话了,他自然就得照办。现在的管亥,早对马跃敬为天人,就算马跃跟他说某人放的屁是香的,没准他都会信以为真还凑上去闻闻。

    狼一样走到流寇阵前,管亥将手中长刀高举向天,厉声喝道:“弟兄们,刚才大头领发话了,从今天开始,大伙不准再叫他大头领,要叫老板,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老板!”

    管亥振臂厉吼。

    “老板~~老板~~~”

    数百流寇山呼响应,声势骇人。

    “嘎?”

    马跃听了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不过老板就老板吧,反正是个称呼而已,马跃也懒得纠正了,当下向管亥道:“管亥,这伙官军就交给你了,除了手拿兵器的士兵,剩下的都要抓活的,懂了吗?”

    管亥眸子里杀机大盛,森然道:“这里就交给我了。”

    ……

    复阳城北二十余里,一骑如飞,风驰电掣地朝着北方洛阳的方向急驰而去,初升的朝阳下,一面三角小旗插在骑士背后,猎猎招展,上面清晰地绣着一个“何”字。

    ……

    洛阳,大将军何进府邸,车骑将军何苗行色匆匆进了内院。

    何苗进来的时候,何进正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厚厚的春雪发呆,许是何苗的脚步声惊拢了何进的思绪,他叹了口气转过头来。

    “二弟,你来了?”

    何苗神色恭敬地向何进抱拳作揖,问道:“大哥,你找我有急事?”

    何进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色越发浓重,答非所问道:“大汉国运多桀、祸不单行啊,颖川、南阳黄巾之乱刚刚平息,这又是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口庄稼,刚刚平息下去的匪患,只恐又要复起哪。”

    何苗不解道:“大哥,匪患死灰复燃,自有朝廷官军和各地义勇兵镇压,这些贱民生死与你我兄弟何干?大哥今天叫小弟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

    何进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过是大哥一时感慨罢了,二弟,父亲回南阳胡里居住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大哥心里终是放心不下,再加上颖川、南阳两地黄巾皆已剿灭,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不如你亲自走一趟,将父亲接回洛阳?”

    何进至孝,何苗知道大哥脾气,当下答应道:“大哥,小弟回府稍作准备,就即刻启程。”

    何进道:“唔,我让袁术带500北军随行护卫,二弟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小弟理会得。”

    何苗向何进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第三十章 运筹帷幄

    夜色如幕,黑暗笼罩整个天宇。

    在肃清了复阳城中所有抵抗力量之后,八百流寇已经“放假”,除了负责守城和警戒的少数流寇,其余的绝大多数人像蝗虫一样在复阳城里肆虐,贫民百姓秋毫无犯,可那些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富户大族却遭了老殃,在马跃的刻意纵容和诱导下,这些原本醇朴善良的农夫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眼角的纯朴正在消腿,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