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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67部分阅读

    再不是轻飘飘的狼牙羽箭,而是一枝枝足有十数斤重的锋利投枪!

    “笃~”

    一支锋利的投枪挟带着沉重的惯性凌空攒落,轻易地穿透了圆盾的阻挡,接着又刺穿了头盔,深深地扎进了一名并州骑兵的头颅,并州骑兵闷哼一声,目光陡然变得一片呆滞,从奔腾的战马上颓然栽落。

    “噗~”

    “噗~”

    “噗~”

    利器刺破体腔的清脆声不绝于耳,战马的悲嘶和士兵的惨叫霎时交织成一片,魏续霍然回首,只见身后汹涌而进的并州铁骑正一排排地倒下,活生生的英勇战士顷刻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并州铁骑虽然精锐,却完全不熟悉马跃军的战术!战场上,不熟悉敌军战术的后果是灾难性的,就如同现在魏续的一千并州铁骑,马跃军的两千汉军轻骑只是一次投枪齐射,便摞倒了至少四百余并州骑兵。

    这还是在侧面投射的情形之下,如果是两军正面对进,魏续的一千并州铁骑只怕就会所剩无几!

    眼看着英勇的部属纷纷倒毙马下,魏续的眸子霎时变得一团血红,狂暴的怒意如烈火在他的胸膛里翻滚不休。

    “呼噗~~”

    “吭哧

    沉重的战马喘息声中,许褚的一千重甲铁骑终于杀到,与汹涌而进的并州铁骑恶狠狠地撞在一起,并州骑兵的坐骑本能地想从重甲铁骑的缝隙之间穿行过去,却正好撞上那一柄柄横出的锋利斩马刀。

    “噗噗噗~~”

    “唏律律~~”

    血光崩溅,战马的悲嘶响成一片,身披轻甲的并州骑兵甚至没能挥出手中的腰刀,便已经被重甲铁骑的骑枪刺穿了胸膛,然后整个人被串在了骑枪上,从马背上带飞,只有极少数的并州骑兵能够在临死之前将手中的腰刀奋力掷出,却根本不足以穿透重甲铁骑身上厚重的青铜甲。

    有备对无备,重甲铁骑对轻骑兵,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战争还没有开始结局便已经注定。

    “杀!”

    魏续凄厉地长嗥一声,挺枪直刺许褚。

    “呼~~”

    许褚的狼牙铁锤横扫而至,撞上了魏续手中的铁枪,蓄满狼牙锤上的狂暴力量将魏续的铁枪顷刻间砸成了弓形,狼牙锤去势犹疾,无可阻挡地砸在了魏续胸前,将魏续的护胸铁甲砸成碎片、凌空飞散。

    “噗~”

    魏续张嘴喷出一团血块,整个人从马背上猛地拔了起来、往后倒飞,人在空中,魏续艰难地回过头来,遥望身后并州大营的方向,眸子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吕布将军,魏续的能力仅止于此,永别了~~

    第153章 今夜破营

    在许褚铁骑营重甲铁骑无可阻挡的冲击下,魏续的并州铁骑很快就阵亡殆尽,周仓、句突率领狼骑营从两翼绕过魏续军的阻挡,乘势冲击并州大营,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狼骑营的数千乌桓轻骑蜂拥而来,潮水般冲向正在缓缓合拢的辕门。

    “唆唆唆~~”

    密集如蝗的箭雨从并州大营里攒射出来,一浪接一浪就像潮水般涌向并州大营的乌桓骑兵纷纷栽落马来,不及片刻功夫,便已经伤亡了数百骑之多。

    远处,马跃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沉声道:“传令,狼骑营后撤,暂停攻击。”

    传令兵策马疾驰而去,将马跃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数千乌桓轻骑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回,顷刻间便从并州大营前撤了个干干净净,苍凉的战场上,只剩下满地狼藉,到处都是倒卧的尸体、折断的枪戟,还有破败的旌旗。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群秃鹰受到血腥味的诱惑,从远处拍翅飞来,准备享受上天恩赐的美餐。

    贾诩道:“主公,并州军不愧是精锐之师,大营构筑得非常坚固,我军如果强行发动攻击,恐伤亡惨重,不如等天黑之后再想办法?”

    “嗯。”

    马跃闻言点头。

    一直以来,马跃用兵都是出奇制胜,最擅长的就是避实击虚、险中求胜,于敌措不及防之时突然杀出,尔后一战建功。像现在这样堂堂正正地与敌决战,并且强攻敌军防御坚固的大寨,马跃也没有太多办法。

    而且,最擅长攻坚地陷阵营远在美稷,马跃麾下的铁骑营、狼骑营最擅长野战破敌,却不长于攻坚。

    “文和可有敌敌良策?”

    “主公,现在的情势于我军极为不利。”贾诩遥指并州大宫环护下的野牛渡,凝声道,“并州军沿渡口结营,我军不能击破大营便无法阻止敌军后继步兵从河水东岸渡河西进。一旦并州军的一万步兵以及粮草辎重全部渡过河水,再想击灭并州军势必难上加难。到时候我军将会陷入极端被动的境地。”

    “嗯。”

    马跃自然听得懂贾诩的言下之意,如果大军不能在野牛渡将吕布的并州军击溃。到时候就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

    “今晚必须攻破并州大营。”马跃沉声道,“就算不能击溃河水东岸的并州步兵,也要把河水西岸地几千并州骑步兵给吃掉,只要吃掉了骑兵,剩下的一万并州步军将再不足虑,等他们赶到美稷地时候,只怕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呃。黄花菜?”贾诩目露困惑之色,无意中回眸,忽然瞥见不远处有片茂密的森林,嘴角不由掠过一丝清冷地微笑,说道,“主公。诩有一计,或可破敌。”

    ……

    并州军大营,吕布大帐。

    吕布像头受伤的野兽。抱头狂嚎:“眼睛,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随军郎中赶紧劝道:“将军不必担忧,只是洒进了一点点石垩,虽然略有灼伤却无碍大事,最多卧床两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呼~~”

    闻听吕布没事,侯成、曹性同时舒了口气。

    “报~~”恰此时,有小校越帐而入,跪地禀报,“将军,魏续将军为了掩护大军后撤,率军断后,已经……”

    曹性与魏续素来友善,闻言急道:“魏续将军如何了?”

    小校低下头来,黯然道:“魏续已经阵亡了,所部一千铁骑也已经全军覆没。”

    “什么!”曹性倒吸一口冷气,目露震惊之色,“就这么片刻功夫,一千并州铁骑已经全军覆没了?”

    “可恶!”吕布霍地翻身坐起,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马跃,马屠夫,匹夫!本将军誓取尔狗头,哇啊啊~~”

    曹性道:“将军,末将以为马跃军今夜必定袭营,可早做防备。”

    吕布道:“嗯,曹性听令。”

    曹性霍然踏前一步,抱拳锵然应道:“末将在。”

    吕布道:“在本将军眼睛恢复之前,全军由你暂时统驭。”

    曹性目露精芒,朗声道:“末将领命。”

    一边的侯成却撇了撇嘴,目露不豫之色。

    美稷城头。

    幽幽燃烧的火光下,郭图的身影显得越发瘦削,眼睛里更是布满了殷红的血丝,在火光照耀下就像有两团幽火在郭图眸子里燃烧,为了督促美稷城地修缮和城中妇孺的转移,郭图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

    “郭图先生!”

    郭图正昏昏欲睡之时,忽有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郭图霍然转过身来,只见廖化在十几名亲兵的护卫匆匆登上城楼。

    “郭图先生,除了东南角楼,所有地段的城墙皆已加高至四丈!”

    “嗯。”郭图点了点头,疲惫地说道,“辛苦将军了。”

    廖化道:“替主公效劳,化之份内事耳。”

    “报~~”廖化话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奔上城楼,仆地跪倒在郭图面前,疾声道,“先生,探马急报。”

    郭图道:“讲。”

    小校道:“探马回报,冀州军已经于两天前渡过河水,现在距离美稷已经不足五十里!”

    郭图的眉宇霎时蹙紧,低声问道:“临戎地凉州军呢?”“临戎的凉州军七天之内向东急进五百里,现在距离美稷已经不足八十里。”

    “嘶~~”廖化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凛然道。“也就是说,最迟明天天黑之前,凉州军、冀州军便可会师于美稷城下!”

    郭图忽地背负双手,在城楼上来回踱起步来,而且速度极快,廖化、小校以及一众亲兵的目光随着郭图身影地移动而移动,一时间都不敢出声打断郭图的思虑,只有火把滋滋燃烧偶尔发出劈叭之声,还有忙碌的工地上,不时有挨打的奴隶发出悲惨的哀嚎声。

    廖化咕嘟咽下一口唾沫。实在忍不住问道:“先生,现在怎么办?”

    虽然马跃明令廖化为留守美稷的主将。高顺、郭图辅之,可连廖化自己也知道。他不是这块料,几乎所有的事情,最后还得郭图来拿主意。

    郭图霍地停下脚步,凝声问道:“廖化将军,主公大军可有消息?”

    廖化懊恼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末将前后已经派了十几拔探马进入死亡之海寻找主公大军的行踪,至今还没消息传回。”

    “啪。”

    郭图狠狠击节。脸上的忧色又浓一分,凝思片刻忽又问道:“高顺将军呢,现在何处?”

    廖化道:“高顺正在安排妇孺转移。”

    “唔~~”郭图点了点头,问道,“已经转移了多少人了?”

    “女人和孩子加起来大概有五、六万人。”

    “唉,也只能这样了。”郭图长长地叹息一声。低声道,“转移妇孺之事到此为止,让高顺将军即刻前来敌楼议事。快。”

    “遵命。”

    一名亲兵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约有一顿饭的功夫,满头大汗地高顺便匆匆赶来敌楼,未进门便问道:“末将正在安排妇孺转移,先生何故相唤?”

    郭图浩然叹息道:“高顺将军,已经没时间了。”

    “没时间了?”高顺愕然道,“可末将只来得及转移走五万多人,还有八万多人没来得及转移呢。”

    郭图道:“我来问你,已经转移出去的五万多人,是否皆为年轻女人和孩子?”

    高顺道:“不错,末将遵照先生地叮嘱,先行转移的都是孩子和三十岁以下地年轻女人,现在孩子和年轻女人差不多已经转移完了,剩下的八万多人大多是年纪超过三十岁的女人,还有许多老人。”

    “差不多就行了。”郭图舒了口气,冷幽幽地说道,“凉州军和冀州军很快就要杀到了,现在再转移也来不及了,就算勉强送出城外,只怕也难逃厄运,不如就让他们留在城里吧,只要主公大军能够及时回援,美稷城池不破,她们便仍有一线生机。”

    郭图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明白,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高顺想了想,颓然叹息道:“也好。”

    “还有一件事,必须在凉州军和冀州军杀到之前做好。”

    郭图说完转身面向城内忙碌的筑城工地,无数忙碌的奴隶身影顷刻间映入了郭图的眼帘,倏忽之间,郭图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凛冽地杀机。

    “战争一旦爆发,我军将拼尽全力守城,势必没有多余的兵力来看押这些奴隶,所以~~”

    郭图说此一顿,以手做了个刀切的手势。

    廖化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吃声道:“先生的意思是,杀了这一万多奴隶?”

    “嗯。”

    郭图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廖化道:“可~~可是一万多精壮劳力啊,未经主公允许,这么做是不是~~”

    郭图道:“军情紧急,已经来不及禀报主公了!况且这一万多奴隶野性未驯,一旦战事紧急,难保不会从中生乱,为了美稷计,为了主公大业计,这一万多奴隶,断然留之不得,他们死得死,不死也得死!”

    廖化凝声道:“末将明白了。”

    郭图把目光转向高顺,说道:“高顺将军,这事~~交由你去办。正好可以让你麾下的那些新兵见见血。”

    高顺抱拳作揖道:“末将领命。”

    ……

    夜色阑珊,并州大营内却是火光通明、人头攒动。

    奉命暂时统驭全军的曹性不敢怠慢,加派了二十四班巡逻队,沿着大营周围一刻不停地巡逻,唯恐马跃军趁夜偷营。曹性一边加紧巡逻,一边还连夜组织河水东岸地步兵渡河,充实河西的并州大营。

    在十数亲兵的护卫下,曹性昂然登上辕门,早有守门小校迎上前来,大声道:“小人参见将军。”

    “唔~~”曹性点了点头。问道,“营外可有动静?”

    “回将军。并无动静。”

    “嗯,加强戒备。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遵命。”

    “嗯!”辕门小校话音方落,曹性忽然蹙紧眉头,凝声道,“什么声音?”

    小校和士兵们茫然四顾,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任何异响。

    曹性目光清厉,把手一摊、沉声道:“弓来!”

    早有亲兵将四石挽力地铁胎弓递给曹性,曹性握弓于手。又从亲兵手中的箭壶里抽了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绰于弦上,转头向身边的小校道:“你拿一枝火把,向辕门前奋力掷出,有多远掷多远。”

    “遵命。”

    辕门小校不敢怠慢,急忙从辕门上拔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抡圆了胳臂往前奋力掷出。倏忽之间,燃烧的火把往前翻翻滚滚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而又耀眼的轨迹。曹性地眼帘微微眯起,借着火光的照耀,果然看到辕门外地空地上正有许多黑乎乎的人影在移动。

    曹性吐气开声,四石挽力地铁胎弓霎时张满,陡听嗡的一声颤响,蓄于弦上的狼牙箭已经闪电般射了出去。

    “呃啊~”

    几乎是曹性方松手,辕门前方的黑暗中便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好箭法!”

    辕门小校和亲兵们轰然喝彩,曹性难免心中得意,正欲射出第二枝箭时,忽有冰冷的杀气从夜空下蛛丝般袭来,将他牢牢锁定。

    “咻~”

    下一刻,凄厉的破空声自前方无尽地黑暗中响起,曹性脸色大变急欲闪身时,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早已经射穿了他的左胸,蓄于箭枝上的强横力量将曹性的身躯整个往后带飞,重重地撞在了护手辕木之上。

    “笃!”

    锋利的狼牙箭射穿了曹性地左肩,又深深地扎进了护手辕木。

    “将军!”

    “将军!”

    “将军!”

    辕门小校和守门的士兵们纷纷大呼起来,定睛看时,只见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从曹性地左肩直透而入,把他整个人钉在了护手辕木之上。曹性的黑眸一片森冷,半边身躯已经一片麻木、再难以动弹分毫。

    “咻~~”

    又是一声破空声响,又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掠空而至,这一次曹性再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眼前寒光一闪,旋即感到咽喉一凉,再缓缓低下头来时,一截狼牙箭翎正在晚风中微微颤动。

    曹性素来自负箭术超绝,没想到今夜竟死于敌军箭矢之下!

    曹性眸子里掠过一丝淡淡的自嘲,旋即头一歪、气绝身亡。

    “将军!!!”

    辕门小校和亲兵们凄厉地大吼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曹性,简直不敢相信并州军中最擅射术的曹性将军居然会被敌人以箭射杀。

    “不好,营外有动静!”

    “好像有人。”

    “快拿火把来,火把!”

    有士兵手忙脚乱地从辕门上拔来一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辕门小校从士兵手中接过火把,再次往前奋力掷出,当火把翻滚着掠过夜空时,并州将士们惊恐地发现,辕门外正有无数的黑影在靠近。

    “敌袭,敌~~”

    辕门小校的嗥叫声嘎然而止,一支冰冷的狼牙箭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令他再发不出一丝声响,辕门小校吃力地举起双手,死死地抠住自己的咽喉,浑身的力量正如潮水般从他体内退走。

    “仆~”

    辕门小校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唆唆唆~~”

    黑暗中,密集如蝗的箭雨从营外攒射而至,守在辕门内的并州将士猝不及防,哀嚎着倒了下来,下一刻,无数的黑影从辕门外的夜色下冒了出来,借着辕门上熊熊燃烧的火光,隐隐可以看清,赫然是无数骑兵正悄无声息地冲了过来,将一捆捆黑乎乎的柴禾扔到了辕门外,不及片刻功夫,便在辕门外堆起了一座小山。

    “敌袭,敌袭!”

    “弓箭手,弓箭手快上~~”

    等并州军的弓箭手迅速赶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