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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是捡来的第17部分阅读

给她盖身上,但想想还是让她睡房间吧,晚上我也就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上次睡沙发应该还是刚和雾儿认识那会,直到后来两人都喝醉了后,我才结束了睡沙发的日子,今儿没想我又得睡一回沙发。

    我抱起曾怡磬走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曾怡磬喝醉了后倒也安份,不吵不闹,老实的睡着,我看着她熟睡后有些血红的脸,不由轻叹了一声,其实曾怡磬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平时在人前嬉笑,谁又曾想过这样开朗的女子却因为情而喝酒喝得泪流满面。

    一个暂时独身且又孤独的男人,把一个醉得不醒人事的漂亮女孩带回家,自然是危险的,幸好,我今天晚上没喝多少酒,脑袋非常清醒,否则天知道我的老毛病会不会发作而爬上曾怡磬的身体。

    我轻轻的带上房门后,走到沙发上刚躺下,门外就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会找我?”我自语了句,极不情愿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过去开门。

    “君琪?”我打开门看着门外一脸泪水的君琪,怔了下。

    “天寒…”君琪哽咽的叫了一声,扑进我的怀里。

    “怎么了?君琪?”我被君琪抱得有点蒙。

    “天寒,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君琪哭着说。

    “怎么了这是?”我彻底蒙了,这唱得哪一出?

    “我妈我哥明天要带我回去了,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嫁给那个丑男人。”君琪哭道。

    原来是因为君琪她妈给她介绍对象的那事,我说什么事呢!只是昨晚那老财婆才演了一出跳楼的戏来逼君琪,今儿君琪来让我带她走又是哪一出?

    “君琪,你二十六岁了,你该有自己的主见,不想回去就不回,不想嫁就不嫁,怎么能听家里的?”这话我三年前便想对君琪说的了,但那时一直没说,她也没给过我说的机会,现在才说出来,却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心情,更多的感觉却是像开导一个比较熟点的朋友。

    “天寒,我只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带我走,只要你带我走了,我家里就逼不到我了,我妈也不用觅死觅活的来逼我。”君琪抓着我的手,抬起头看着我说:“只要你愿意带我走,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

    我轻叹一声,她这句话三年前对我说多好,我一定会带着她走,去到哪都无所谓,只要她愿意跟着我。可是,这不是三年前,君琪也早已不在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女人,所以我只能轻轻的,坚决的摇头。

    “为什么?!”君琪抬头看着我颤声问:“你还在恨我?还是讨厌我以前的所作所为?”

    “天寒,我已经改了,你相信我!”君琪重又扑回我的怀里哭着说。

    相信你?不,我从来到这座城市起,我就已经不再相信你了,也不再爱你了,有些事谁也无法回头的!我心里暗暗的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的说:“君琪,自己的路得自己走,根本就不需要谁来给你安排,更没有谁有权力拿你的幸福去换取他的物质享受,所以,你大可不用听你妈1的,不想嫁就不嫁。”

    “君琪,我不可能带你走的,我现在只属于雾儿一个人。”

    “雾儿都走了!你还在想着她干什么!”君琪突然大声叫道:“雾儿,雾儿,你心里难道只有雾儿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爱你!”

    “雾儿会回来的!”我依然轻轻的却坚定的回答。

    “你的路,你自己可以选择时,就不要怕家里给你做什么决定,这都是新世纪了!好晚了,你回去吧。”我叹了口气说。

    君琪怔了怔,后退几步,脸上上的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个不停:“天寒,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君琪,不是我绝情,而是我们彼此都已经错过了,而且错过很久了。”我叹了口气说:“回你自己屋吧,不用管你妈,走你自己的路。”

    我轻轻的把门合上,君琪还在门外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开门了,既使她的哭声让我有些心痛,但我还是不能开。

    但愿君琪能选择她自己的路,有自己的主见,不要一味的任凭家里摆布,否则既便我真的带她走了,也是把从前的悲剧再重演一遍罢了。

    对于君琪刚才的那些话,我也就是听听就过了,她的话又有多少能信呢?既便我现在没有雾儿,我也不可能带她走,因为在心底最深处我不但不再爱她,也不再信任她了,我说过,我可以不恨一个曾经被叛过我的人,但我也绝不再相信那个背叛过我的人!不是我心胸狭窄小男人气,我不是什么圣贤,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章法行事自然按凡俗世里的大众心态来对待。

    这一夜,再无他话,曾怡磬在房间里睡得很安穏,我则在沙发上缩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醒了,赖在沙发上也不想怎么动,睁着两只眼睛看天花板。今天准备去公司把假条递了,明天收拾一下回老家吧,终归是要回的,一个人回就一个人回吧。

    我又小躺了一会才起身到卫生间洗漱,曾怡磬还没起来,昨晚的确醉的不轻。

    我洗漱完后,到阳台上取下晾干了的衣服,准备在客厅里换了去上班,至于曾怡磬就让她在家睡着吧,估计她现在就是醒了也上不了班。

    我正准备换衣服时,曾怡磬捂着额头开了房间门走了出来,脸色比昨晚好看了很多。

    “起来了啊。”我放下衣服笑着问道。

    “嗯,昨晚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曾怡磬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我笑了下。

    曾怡磬打量着客厅,说:“你一个人住的?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收拾得还挺干净。”

    我苦笑了笑,没有回答。

    “现在几点了?”曾怡磬见我没有回答,也没再问下去,转而问我几点了。

    “七点一刻。”

    “哎呀,遭了这么晚了,我还要上班呢!”曾怡磬慌张的说。

    “就你这状态还能上班?我看你还是请假吧。”我笑道。

    曾怡磬摇摇脑袋,说:“那不行,我的报表还没弄好呢,今天必须得去,不然老总会杀了我的。”

    “这么严重?那随便你吧。”我说:“你到卫生间洗把脸,我回房换件衣服。”

    我和曾怡磬出了家门,正碰上君琪和她老妈还有她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下楼,君琪和她妈看见我和曾怡磬一起出的房门,君琪呆呆的看着我,没有说话,眼里却满是幽怨和伤心。

    “真的要回去了?”我对君琪问道。

    “嗯!”君琪低低的应了声。

    “就这样听她们的安排了?”我继续问。

    君琪抬起头,看了看我什么也不说,扭头跟着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老财婆向楼下走去。

    我暗叹了一口气,靠着楼梯扶手点起一只烟狠狠的吸了口,看着君琪最终还是听她家里的,不由得摇头笑笑替她感到一阵悲哀,连自己要走的路都无法自主,怎么敢说爱?昨夜她让我带她走,其实她自己若是对她家里心肠狠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带她走,自己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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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节 64

    我和曾怡磬也下楼,远远的看见君琪和她妈还有她哥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心里暗暗的说,但愿下次再遇见你时,能看到你幸福吧,尽管我们差不多形同陌路了,但还是希望你过得好点。

    曾怡磬看看已经朝火车站方向开去的出租车,又看看我,说:“你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怎么那个是你的新欢,看她走了你舍不得?”

    “不是新欢,是旧爱!”我叹了口气说。

    “旧爱?原来如此,我说呢,你怎么好像有些不舍的样子。”曾怡磬挑了挑细长的眉毛说。

    “谁不舍得了?”我翻翻白眼说:“这个事说来话就长了,不提这个。”

    “照我看啊,刚才那个女人可不能和在医院里,照顾你的那两个女孩比。”曾怡磬晃晃脑袋说。

    “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啊。”曾怡磬笑了笑,又问道:“哎,在医院照顾你的那两个女孩呢?你一个没把到手?”

    “喂,美女你三八够了没有?你要不要上班啊。”我郁闷的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啊?上班!”曾怡磬大叫一声就向小区外面跑去,边跑边说:“你自己先去吧,我得回家换身衣服!”

    我看着一溜小跑的曾怡磬,不由恶意的想:“肉球晃得这么历害,可别甩自己脑袋上,把自个砸晕了就难堪了。”

    我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假条,找洪老虎签字,洪老虎什么话都没有就给签了,还问我一星期时间够不够,不够再多给几天。洪老虎如此这般的好说话,还多亏了老胜啊,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看来这职场也是如此,别的不说,自从老胜和洪老虎勾搭成j后,就再没给过我脸色看,想请假就请假。

    上午我和小张出去跑了跑,运气不错,签回了两张小单,午饭也是在外面吃的,下午小张跷了班,说是给他女朋友买个戒指,趁热把婚求了,过年带回去见爷娘,让我回公司帮他盯着点,这种小问题我自然答应。

    下午回到公司也没什么事,至少我是没什么事,别人忙得头昏我都是清闲的,躲在茶水间抽了几根烟,找老胜侃了侃大山,就混到傍晚下班时间了。

    晚上下班后,我拒绝了老胜说要去喝几杯给我送行的提议,因为我想再到昨天看到雾儿的地方蹲几个小时的点,希望能再次碰到雾儿,老胜也不坚持,说,反正个回去个把星期就回来了,回来了再喝。

    我晚饭也没有吃,像个傻子一样在街头徘徊到深夜,但是雾儿再没有出现过。

    …………………………

    …………………………

    “旅客朋友,由深圳开往桂林方向的次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桂林站,请旅客们做好下车准备……”列车的广播里传来列车员甜美的声音,将发了近十几个小时呆的我从乱七乱八的思绪中唤醒。

    列车终于缓缓停在了站台边,我下了车从车站里出来,站在火车站的门口,看着这座离别三年的美丽城市怔怔的发呆。

    ………………

    我终究是一个人回来了,并没有像老胜说的那样,租个什么临时女友回家,只是老爹老妈看一个人回来会不会很失望?雾儿的存在他们是知道的,我到时又得如何向他们解释?更重要的是,我怎么面对一直希望抱玄孙的曾祖母?

    桂林南站依如我当年离开时的那般热闹,我夹杂在匆匆而行的行人中,向汽车站走去,我还需要坐一个半小时的直达班车到距离桂林市六十公里外的小县城,然后再从县城转乘城乡公交,下了公交还得步行半个小时才能到我们那小山村,现在已经是下午,我必须得赶在天黑前回到村里,否则就得在县城过夜。

    冬天的桂林的汽温不比南方,刚进桂林时收到10086的信息说今天的气温只有0到2度,我抬头看了看阴暗的天空,恐怕还会下雪吧。

    刚上回县城的汽车,果真下起了雪,一粒一粒的雪珠砸在车窗上。

    记得三年前离家去深圳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雪,大雪把乡道掩盖了,我是踏着半尺深的积雪走了20公里的山路走到县城的,那时候觉得很孤独,也很迷茫,所有人都在家围着火炉烤着炭火让温暖包围着,而我却顶着漫天风雪背井离乡,那种心情和感受不是谁都能体会的。三年后的今天,再次回来首先迎接我的还是风雪,只是却不在有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因为我正在向宁静的小山村靠近,即将回到温暖的家。

    二个小时后,转了一次车,夜色来临前我终于站在了回小山村的山路口,雪已经下得有些大了,山路两旁已经有了少许积雪,我对着被冻得有些麻木的双手呵了口白气,紧了紧背上的包裹,踩着积雪向家的方向走去。

    小山村依如往昔的宁静,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漫天的灰尘,只有宁静与平和。我站在村口看着村里错落有致的红砖瓦房和房顶升起的缕缕饮烟,突然想大喝一声:“我回来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高声呼喊,一条不知谁家的黑色的小狗从一旁冲出来,呲着牙冲我直叫唤,仿佛若我敢踏进村里一步,它就准备给我点颜色看看。

    眼前这条黑狗实在太小了,大概也就三四个月的样子,尽管它做的样子很凶,但在我看来那还是和商场里卖的玩具差不多,我不由得童兴大发,从路边捡了根枯树枝想和它比划比划。

    狗是很聪明的一种动物,我们村养的大多是猎狗,自然比一般的土狗要强上一些,小黑狗见我拧着棍子朝它走去,它也知道历害,掉头就跑,我在后面大喝一声赶上去吓唬它,小黑狗钻进一个草垛子里,仰着脖子居然像狼一样嚎了起来,我猛然记起村里的几十条猎狗都是从来不拴的绳子的,小黑狗这一阵叫唤自然是找帮手了,当下我那还敢再逗小黑狗,扔了棍子就朝我家的方向跑。

    戓许很少人尝过被几十条猎狗当成猎物追是什么样的慈味,很不幸,我现在就被小黑狗引来的不下二十条狗狂追。

    “胖子!胖子!”我的速度根本跑不过狗的,没跑多远便被群狗围在了中间,一条条狗呲着牙伏着脑袋低吼着,好在这些大多是猎狗,不会轻易的袭击人只是围着,但我也不敢乱动,畜生的心理没法琢磨的,若是有一条狗一时冲动扑了上来,那其余的狗也会扑上来,虽然不至于被咬死,但刚进村还没回家就被这群狗把衣服扯成布条,传出去那还不得被十里八乡的乡亲笑死。

    “胖子!胖子!”我站在狗群中高声呼喝。片刻之后,一只雪白的大狗向我的方向飞奔而来,我家的狗胖子站在离狗群二米外并不靠前,歪着脑袋狐疑的看着我。

    “死胖子!看什么看,连我都不认得了么!”我大声喊。

    胖子终于认出了我,欢喜的叫唤一声冲进狗群,最终是胖子弄开了狗群,才得以让我脱身。还记得这条叫胖子的狗是君琪抱过来养的,我和君琪恋爱四年,胖子就跟了我们四年,按我老爸老妈的说法,胖子早已是我家的一员,和人没什么区别。

    当年和君琪分手后,我离家时胖子跟着我一路跑,当时我也是发疯了,狠狠的踹胖子,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恨和怨气发泄在胖子身上,胖子趴在雪地里任我踹,差点被我踹死。后来我老妈打电话给我说,胖子整整一个月动弹不了,差点就死了,让我愧疚了很久。如今胖子已经有些老了,但仍像当年看见我一般兴奋的围着我转来转去,欢喜的叫唤,丝毫没有记起当年我差点踹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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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节 65

    有时想想,人有时候还真不如狗,至少狗永远是忠诚的,而人却不一定是。

    胖子在前面欢快的来来回回的跑,我跟在它的后面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只是我回到家门口时家里大门紧闭,老爸老妈都不在家,天已经快黑了,又下雪,家里怎么会没人?

    我正奇怪着,却听见不远处曾祖母住的老屋传来一阵鞭炮声,这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响得我心里一紧,赶紧把背包往堆柴禾的屋子里一丢,便向曾祖母住的老屋跑去。

    没想到我还是晚回来了一步,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告诉全村的人,我的曾祖母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再看她最后一眼,她就这样驾鹤西去了。

    曾祖母的老屋中很多人在说话,一些长辈们在安排着谁谁去请村民们来帮手,谁谁去通知近亲远戚,而我呆呆的站在曾祖母的老屋门口。终是晚回来了,如果当时我接到老爸的电话就回来,就不会连曾祖母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我懊悔的站在老屋门口,任凭雪粒砸在脸上,和着滚热的泪融化。

    “小寒?回来了?”七十多岁的奶奶和父亲从老屋里走出来,看见站在雪地里的我,父亲愣了愣叫道。

    “爸,奶奶,我回来了,曾祖母她……”我有些哽咽。

    “小寒?是小寒?小寒你回来了?”眼睛有些昏花的奶奶已经有些认不出我了,听到父亲叫我和我的回答声,才认出是我。

    “小寒,你可回来了…”满头白发的奶奶松开父亲扶着的手,颤魏魏的走到我身前,伸出枯瘦的手抓着我的手,哽咽的说:“小寒,你一走就是三年,你总算回来了。”

    “奶奶,我回来了…”我哽咽着扶着打小就痛爱我的奶奶走进屋。

    “小寒,去看你曾祖母最后一眼吧,”父亲抺了抺有些发红的眼睛,说:“你曾祖母临终前还惦记着你…唉…”

    我点点头,向曾祖母的房间走去…

    曾祖母的后事操办了三天,这三天父亲和母亲都很忙,忙着招待前来悼念曾祖母的远亲近邻,也没记起问我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事。倒是我的奶奶一直在问我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叮嘱我回来了就要多住些日子,我都说好,都答应。

    办完了曾祖母的后事,老爸老妈终于问我了,“你媳妇呢?怎么不和你一起回来?”老爸问道。

    “爸,她工作忙…”

    “忙?!就差这几天吗?!还是她嫌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