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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44部分阅读

    ”

    阿才踟踟蹰蹰把东西接过,只当是阿如跟他家少爷闹起了别扭,眉头挤成一团团,问:“阿如,这钱儿到底是做啥的?也没听少爷说起过还要收你的钱儿?我看,八成是少爷逗着你的,你也别放在心上,这钱儿,你收回去得了。”

    如意摇摇头,不肯接,“这是还给季哥的,你代我谢谢他。”

    “好吧!”阿才沉默一阵,答应下来,见她闷闷不乐的,问:“阿如,你最近咋总也不欢腾?”

    如意摇摇头,“没事儿。”又说:“阿才哥,我跟宣哥十月成亲,过些时候就不能给季哥做工呢。”

    为着前头做工一年的承诺,她口气很是抱歉,可是她知道,朱婶儿不乐意她同季哥往来,即使她说了,她跟季哥是清白的,朱婶儿也不乐意,为着朱婶的态度,她有时候也不忿,想想,做工有什么不好?把季哥当成个朋友有什么不对?她和季哥分明是清白的,为什么要步步妥协着?

    可现实是,婚期已然定下,她很快就成宣哥的妻子,为人凄总要做出个为人凄的样子来,婆婆跟丈夫不认可的朋友,于情于理。她是怎么也不能结交的了。

    只是脑海里每每闪过季哥面冷心热的模样,想起往后要避着他,又要跟他断了来往,她便有些难受。

    她又闷声说道:“阿才哥。最近菜园子长得好,你回屋去问问季哥最近还想吃啥,我这几日给做。”

    阿才听了她方才说下成亲的话儿,错愕了好一阵子,这时回过神来,咂嘴叹叹:“这么快就跟陈宣成亲?”那少爷岂不是再也没指望了?

    如意轻轻点点头。

    阿才挠挠后脑,打马虎眼地说道:“只不过这个事。阿如你还是自个跟少爷说的好。”把布兜子跟钱儿在她眼前晃晃,“这两样我帮你带去给少爷,旁的话儿,你哪日见了少爷,亲自对他说吧。”

    如意点点头,把食盒里的菜取出来,便跟阿才道了别。

    她和阿才谁也没注意,边儿上有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如意走在路上。心里寻思着,一会儿季哥见着那一串钱儿,是不是该恼了?

    这样想着。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笨蛋,你把我当什么了?好的很,你要还钱儿是吧?打认识起,你欠了我统统加倍还来!

    霎时,她回过神来,苦笑一下,叹叹气,加快脚步往铺子去。

    前脚进铺子,还没顾上歇歇,后脚便来一个家丁模样的下人。他一进门,如意便注意着了。

    因为这青年肩头上扛着个布袋子瞧着眼熟,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她方才给阿才哥的野菜兜子?

    她惶然站起了身,还没等他开口,那家丁把布兜子往柜台上一搁。转身便要走。

    关倩倩几人瞧的愣住,还没等开口问,只见如意火速奔了上去,蹙眉拽着他问:“你这是干吗?”

    那家丁转身,极不耐烦地说道:“我家少爷让送来的,说不稀罕。”

    如意一怔,半晌没回神,眼睛只盯着家丁的身影大步出门,帘子一下一下轻微闪动着。

    肩膀突然被人一拍,耳边响起个叹气声儿,“行啦,这事儿,是咱们办的不妥,可为你朱婶儿心里舒坦的,不得办一回得罪人的事儿?”关倩倩一瞧这情景,心里也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拍拍她,安慰道:“改日瞧见了季敏兰,二姐亲自给她赔礼好不?”

    冯卓秀也放了筷,“阿如,没多大事儿,赶明儿我去同他解释解释。”话毕,忍不住扭头气道:“不就一餐饭,朱婶儿咋就这么较真?真叫季敏兰请一回,还能怎么地?阿如同他,分明是……”他碍于裁缝李氏在场,‘清清白白’四个字儿硬是咽了下去。

    如意转身,摇摇头,“冯二哥,你就别添乱了,季哥的脾气我知道,气性过了,就不恼我了。”

    抬脚进里间儿去坐了,取了绣绷,一抬眼,对上关倩倩担忧的眼神,她冲关倩倩笑笑,“没事儿,二姐,我绣花。”

    关倩倩叹叹气,到底什么话儿也没说。

    只是一个下午,不时瞅她一眼,见她闷闷不乐的,便在心里头琢磨,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她还不知道如意跟季敏兰私下的约定,只觉着为着一兜子野菜的,阿如今个的情绪,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她不知道,冯卓秀却知道,下工时,避着关倩倩叫如意出门去,心里准备了一肚子话儿,临到跟前儿,却有点儿说不出口,只是摸摸她脑袋,“哥知道你为啥难过呢,先前那承诺,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往后二哥代着你去,做饭洗衣的二哥做不来,出个力跑个腿的有什么难?”又说:“不就是一年活计?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同你死活计较这个吧?”

    (补昨日的,明个单更,礼拜一起双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嫌女如意204_嫌女如意全文免费阅读_第二百零四章 起波澜更新完毕!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巷中偶遇

    如意摇摇头,抬眼看冯二哥,无奈笑笑,“冯二哥,我没那么矜贵,你别老安慰我,谁还没有个心里不舒坦的时候?这会儿我不舒坦,明个也就好了,再不顺心,日子还得过,你叫我自个清净清净,好不?”

    冯卓秀听她这样说,眉头仍不放心地蹙着,“你上哪去?二哥陪你?”

    如意抿嘴笑笑,抬脚就往巷子外走,“我回去,上沈家找两个姐姐谈话儿,你也去?”

    冯卓秀本就要抬脚跟去了,听了这个,马上停了步子,懊恼地瞪她一眼,气哼哼地转身往另一头走,“我找关大姐去!”走出去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如意,本要喊她一声儿,想了想她前头说想自个静一静,便没开口。

    如意出了巷子,还没走几步,冷不丁就对上一个人。

    如意呆了一下,蹙眉看他,“宣哥,你怎么在街角呆着?”

    见他脸儿沉着,嘴巴紧抿着,又问他,“宣哥,你怎么了?”

    陈宣没吭气,抬脚往前走几步,在她两步远的距离停下,定定看她一阵儿,突然问道:“你每天给季敏兰送饭?”

    如意一怔,心里登时冒出来一个想头,上一回跟阿才哥见面,宣哥瞧见了,难不成今个他又见一回,要不,怎么就跑来问她?

    一时之间,她没吭气,心里想着,怎么把前因后果捋的顺些解释给他听。

    陈宣见她低下了头。仍像往常那般不急不慌的,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如意每日在他面前的安稳和矜重,很讽刺!

    忍不住想到,李氏来闹那一回,她跟季敏兰悄悄牵起的手,那一幕刚闪现在眼前。他便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一步,问:“你心里有他,是不是?”

    几乎在这话一出口时,他便后悔起来了,眼看着如意脸上迅速由愣怔转为愤怒,他眼睛望向了别处。

    如意深吸几口气,极力忍着心里的失望,咬着下唇看他:“宣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顿了一下,见陈宣仍有耐心听她解释。心里好受了点儿,把做工一年偿还三两银的事儿细细跟他说了。

    最后。她紧盯着陈宣问:“宣哥,你真的觉得我跟季哥不清白?”她想,宣哥是她今后的丈夫,只要宣哥摇摇头。为着他对自己这份信任,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陈宣脸色一僵,老半晌的没做声。

    如意笑了一下,“宣哥,你慢慢想着。我先家去。”

    走出去几步,她脚却突然一停,回头望一眼。见陈宣仍在那头僵立着,心里再次一沉,转身大步出了街。

    关倩倩刚从菜地里扒菜进来,就见如意已经坐在石桌上发起呆,她三两步走过去挨着如意坐了,笑问:“还没缓过劲儿?”

    如意也没多解释,只是笑了一下,低声说:“二姐,我想了想,往后我跟季哥还是断了来往,避避嫌的好。”

    关倩倩笑笑,没做声。前世男女自由恋爱,谁还没几个异性朋友?想想这事儿要放她身上,也怪憋屈,也就是她心里那套观念放在如意身上不见得受用,所以如意定亲的事儿,自始至终,她掺乎的不多。

    眼下看她说出这话儿,皱着脸,一副痛下狠心的模样,怪有趣,摇摇头,劝道:“我看这话儿,不是你心里的本意,也别为着别人太委屈着自个,就为着你朱婶儿高兴?以二姐的看法,正经朋友,清清白白的,怎么就不行?你俩又不是见天儿黏糊着,碍着谁了?”她笑嘻嘻的,“话说回来,避嫌还是要的,讲究个策略,不会吗?你只当你问心无愧了,可有时候,问心无愧的事儿照样引误会,你看二姐,独身这么些日子,啥时候传过绯闻?”

    如意忍不住翻个白眼儿,“二姐,你可别自夸着,你跟冯大哥有绯闻,那日在朱婶儿家,我都瞧见了,你俩在院子里说会子话。”

    关倩倩一愣,马上反驳道:“二姐还能对你冯家哥生出啥心思?”

    如意笑笑,“反正我瞧出来了,冯大哥对你挺好。”

    关倩倩霎时尴尬起来,她往常快言快语,偏这时却嘴拙起来。

    正在这时,大门一响,是冯卓秀从外头挑水回来,大老远听见她俩说说笑笑,进院子后,冷不丁把桶往地上一搁,沉着脸儿埋怨起来:“关大姐,自从你揽上做晚饭的活计,一天比一天靠后挪,一天比一天晚,今个是不是还打算磨蹭一会儿?跟阿如做做算数游戏?再拉着我下下将棋?”

    关倩倩脸上讪讪地,“催催催,你比闹钟还准时。”扬扬手里的葱,“这不,才扒的菜?”

    冯卓秀听惯了她口里的稀奇词儿,也懒得问闹钟是啥玩意,只是嘁的一声儿,呛道:“还好意思说?我出门挑水时就见着你进菜地了,这会儿就拔了一根葱?”他往灶房一瞧,哼道:“小半时辰过去了,还是冰锅冷灶的?”

    “怕了你了,今个一准儿早,还不成?”说着,关倩倩起了身,伸手掐如意脸蛋一下,“别愣神儿,今个别绣帕子了,跟二姐一块做饭来。”

    冯卓秀这才提着桶子进灶房,又嘟哝:“一点儿不自觉!每天傍晚都要叫人三番五次催促着,到底你是大姐还是我是大哥?”

    气的关倩倩骂他一句,连如意也笑起来,原本严重低落的心情,在听了二姐跟冯二哥拌拌嘴,马上缓过劲儿来,这一 缓过劲儿,心里也就豁达了几分。

    想起二姐说的策略,第二天正午,如意比往常还早出门半个时辰,本要直接上张家巷子去,谁料,一出城门,已经见着阿才哥在墙根儿等着了。

    没等她上前儿,阿才便急急赶了来,捶胸顿足地叹开气,“阿如,你可把我害惨了,少爷见了那一串钱儿,很生气,发了一通火气。”

    如意正想同他解释这个,还没来及开口,阿才便说:“今个少爷胃口不好,也不是——”他跺跺脚,“明个后个胃口也不好,总之,少爷说,你要是想讨得他的原谅,明个午后,酒楼去。”

    讨原谅?

    如意咧咧嘴儿,琢磨了半晌,问:“季哥啥时候胃口好?”

    阿才也咧嘴看她,“我也说不好,反正明个中午,你给少爷好好赔个不是,往后少爷胃口不定就好了?”

    “噢,对了,”说着,他主动从如意手里把食盒接过去,“少爷还说了,虽然胃口不好,这些饭菜还是要取回去的。”拿去喂旺财也好,没得叫阿如撒了懒。只不过这个话他没说出口,他知道这是气话,做不得数,一连好些日子了,少爷哪天不是笑容满面吃阿如做的菜?吃完后还不忘点评两句的。

    他回过神,见阿如脸上闷闷的,只是也没顾上问她,她便说了句,明个不能去,然后,急匆匆就告了辞。

    他有点怀疑自个是不是听错了,阿如今个怎么了?明个不去?他咋给少爷交差?

    如意自然没有去,宣哥来质问那一回,她心里已经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跑去见季哥,一点也不合适,二姐说的对,她不能自以为问心无愧就不顾忌着了,这段日子,她该避避嫌。

    她寻思了一个下午,决定夜里写一封信,明个中午见着阿才哥时,托他交给季哥。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她左等右等,却不见阿才哥来。

    手里的信,到底没有送出去。

    一连几日,她都安安分分在铺子里绣着花儿,因见不上阿才哥,心里对季哥那头隐隐有些惦记,可寻思着,她跟宣哥定下的是终身大事,没有什么事儿比这个重要,眼下宣哥跟朱婶儿已经疑神疑鬼的,她要是再不注意着,往后还得起误会。

    另外,宣哥那头,似是跟她怄着气了,一连几日,别说宣哥,连朱婶儿的身影也没见着。

    过了头一天最低落的时候,她心里的失落淡了淡,只是每天格外注意着,外头帘子一闪,便抬眼瞧瞧是谁来了,只是见每每来些客人,并不是宣哥和朱婶儿,心里头便越发不安起来了。

    忍不住想着,这次的误会,会不会对亲事有影响?她心里最惦记的是这个,若是朱婶因此来退亲,她不怕自个抹不开面子,只怕关大哥失望和担心。

    可又隐隐觉着奇怪,宣哥素来是大度的,这次怎么有这么长的气性?

    这日下工前,听冯二哥絮絮叨叨问二姐:“朱婶儿这一向也没见来?明个州府上送绣活去,她那活计这时候还没给送来。”

    关倩倩也纳闷着,“可能是有啥事儿耽搁了,要不等会儿你上她屋里去取也成。”

    如意在旁听着,便坐不住了,放了活计,跟关倩倩打个招呼出了门。

    这一路上,她便想着,如果宣哥真为怀疑自个的气着了,她该如何自处?她心里还是有不甘的,只是想起二姐她们,又觉着不论如何,也该顾大局,她跟宣哥总这么僵着,迟早要惹得两家人不欢气。

    算走算琢磨的,很快,她就拐进了陈家所在的巷子里,刚走没几步,只见陈家大门忽然一开,从里走出个小丫头,她手里捧着个针线篓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能瞧清里头放着一件绣了一半的绣样儿。

    如意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瞧瞧那小丫头的背影,心里寻思着:这姑娘是谁?看穿着,十分简朴,她在县里呆的日子久了,也有了眼力,觉着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

    难不成是朱婶儿在外头寻的活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 生病

    朱氏摇头叹着气进灶房去,心里寻思着,早知道是这样,那锦研小姐对陈宣悄悄上心着了,她也就不急着把宣哥跟阿如的日子定下了。

    可她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再不敢因一点风吹草动便生了旁的心思,更不敢贸然上刘府去,杨氏虽没责备她,却对她很是冷淡,往常总也隔三差五差人请她去一回,自上次那事儿过去,却再没请过她。

    因铺子里采购布匹,关倩倩和裁缝李氏这回跟着冯卓秀一起上了州府,朱氏从冯卓秀那头听了消息,二话不说的,便要来铺子里帮着张罗两日。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铺子里来,对上如意,脸色总算好了点儿,只是不忘了训诫她几句,“这事儿,宣哥同我说了,想来想去,只觉着这姓季的轻浮的很,他一个财主,缺吃少穿?还在乎着那三两银子?他叫你务工,完全是有了歪门邪道的心思!你也是个不长心眼儿的,他叫着,你就去了?也不顾忌着宣哥的名声?”

    她说的很不客气,如意听的心里极愤怒,朱婶怎么能这么宣排季哥?怎么这样看待自己?

    可为着昨个跟宣哥达成一致的那些话儿,再三忍了下去,只是脸色不大好,并没吭气。

    朱氏见她不高兴,也不劝说她,只是寻思着,她委屈也好,不甘也好,嫁了陈宣便是她的错处,若不嫁给陈宣,自己总能把她当成半个闺女一般好好待她。可她已然要成了陈家儿媳妇,自己既不能改变陈宣的心意,也不能上关全跟前劝说,难不成,还不叫她心里的怨气发一发?

    尤其是跟锦研小姐这几日来往的深了一层,她心底更是瞧不上如意了。

    连带着,如意向她请教绣活时。她也是没好气地说道:“急个什么劲儿?往后过了门,每天不都有机会问?”

    如意只当是她还疑心着自个跟季哥的事儿,心结没有打开。她心里委屈,可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