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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54部分阅读

    瞒着我,是怕我听了不高兴不?”她想了想,摇头说:“我听了,心里头一点也不难过,宣哥跟我两个早就各自定了亲,这会儿他娶媳妇儿。不是挺正常的吗。”

    李裁缝仔细端详她脸色,见她好像真没为这事儿郁闷在心,稍微松口气儿,叹气道:“这不,你二姐怕你还记恨着朱寡妇跟宣哥,听去了不高兴,叫我们全都别吱声。”

    关倩倩笑了,“好了,这下知道你心里头没不舒坦就成。”

    没一会儿,冯卓秀回来了。一进屋,冷着个脸儿,啥话也不说,如意忙上前去问他,又把自己已经听说了的话儿告诉他。

    冯卓秀得知她已经知道了陈宣成亲的事儿,才把今个出门去打听出的事儿说了。

    “我上外头找几个熟人一打听,才知道亲事就定在月底,还听说,陈家搬的新宅子。是刘家给寻的!你们是不知道,我听了那些闲话,专门找去了陈家新宅,隔了老远就见他屋门前张灯结彩。一瞧就是老早准备着接亲了!”他气呼呼的,“越想越为妹子不值当!”

    “前头骗了妹子,才刚腆着脸儿赔完不是,转头就要张罗大婚,这才过了几个月?”他摇着头,“啧啧,这会子她屋速度咋就这麻利?前头对妹子,咋就一拖再拖?”

    关倩倩见他越说越离谱,脸沉了沉,打断道:“这些个气话儿,也就别反反复复提了,你说婚事定在月底?”

    冯卓秀僵着脸儿点下头,“要不是陈家这次这么麻利,我本来也没那么来气。我实在瞧不过眼,咽不下这口气,老天要是长眼,就让他这婚结不成!”

    如意见他义愤填膺的要命,没忍住笑了起来,“冯二哥,你这会的模样,就是二姐常说的心理阴暗,咱们做啥要盼着他们不好?咱们自个过好了不就成了吗?”

    冯卓秀嘴抿了抿,瞪她一眼,“我发现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盼着他不好,难道还盼着他好不成?要我说,咱两家,全是老好人,换成别个屋,决计使绊子,出恶气去!”

    如意忙劝他:“冯二哥,你可别这么想,咱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呢,明个你跟顺子哥州府去,今后记账,你心里头有点底儿不?九九口诀表背熟了?我教你那些字儿练好了?你心里要都没底儿,往后咋教顺子哥?”

    冯卓秀本也就是嘴上的气话,经她一说,忙点头应了声儿,“生意上头的事儿,你就放心吧,铺子里呆这么久,不用天天念,早也滚瓜烂熟了。”又说:“你倒是提醒我了,过几日有的忙,我跟关大姐州府上一去,这头就剩你自个,能行不?”

    如意点头,“没事儿,县里这头你俩放心,铺子有李婶儿跟巧云妹子,绣工坊那头,我仔细盯着就成。”

    冯卓秀应了一声,跟关倩倩商议起明个的行程,说一阵子话儿,两人一起出了铺子,回屋去寻顺子父子俩拾掇安排。

    三人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州府。

    关全屋里还有地,连着几日来县里,已经耽搁了不少事儿,这日早饭过了便说要回,梅花生产日子在腊月,张良友跟陈氏也不放心她成日在外头奔波着,只想叫她早些回去安胎去,四人当天也就拾掇了细软驾车回村去。

    一大家子齐齐回村去,大宅子立即冷清起来,好在关倩倩几人走后,如意见天儿忙碌了起来,也就把旁的事儿抛去脑后,只管绣工坊里头加紧出活儿。

    因工坊才开起,她也不着急,只管循序渐进着,先只让绣娘们绣些简单绣样,饶是如此,天赶出一批活儿的速度,已经足够让她惊讶和喜悦,原先只有她一个人时,州府徐记绣庄每月收去那批帕子,她非得从早到晚绣个不停歇,哪有工坊出活儿快?

    日子缓缓过了十来天,进月底后,天儿一天比一天冷,如意早起便穿上了薄袄,听着呼呼刮起的北风,望着窗子外不见日头的阴霾天色,心里不住担忧二姐她们几个。

    他们走了已有好些日子,因州府跟县里路途离得远,又没个传口信的熟人,这段日子她也不知二姐她们在州府具体是个什么光景,心里便一点一点的焦躁起来了。

    一想到二姐她们外乡人进城去,可能受到的委屈和难处,以及因为刚开始融入新环境,可能会处处碰壁的场景,她便心里头堵得慌。

    正午一过,她便等不及换了衣裳跑出门去。

    想起一会儿要见的人,她暗暗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她作了几次挣扎纠结,每每停了步子想返身往家去,最终仍是宽慰着自己,这次去,是办正经事儿。

    一来,看看季家能不能派个下人去州府瞧瞧二姐她们事儿忙的顺不顺,回来报个信儿,好叫她们留下的一干人放心下来。二来,把前些日子给赵氏缝的荷包送去,顺道,也瞧瞧季哥这几日过的怎么样。

    可她刚走上正街,远远便传来一阵儿敲锣打鼓声儿,起初她没注意,那声音离得近了,才瞧清是一队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

    远远望着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她愣了一下,便很快记起今个是陈宣大婚的日子。

    接亲的队伍很快在人流的簇拥中挪了过来,如意忙往道路一边儿退了退,这时候,也就想起了二姐离家时跟冯二哥两个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儿来。

    二姐叮咛她,县丞闺女出嫁,自然礼数规格高,保不齐到了那一天要敲锣打鼓满县城的热闹,月底她若是不小心听见了什么,瞧见了什么,千万别气。

    那个时候,她笑嘻嘻回答二姐说,一点儿也不气。

    九月底的天有些微冷,周围却是一片热闹欢愉,身边儿驻足着的是一群瞧热闹的乡里乡亲,几个婆娘声儿格外大,说说笑笑议论着轿子里的锦研姑娘,随着接亲的队伍越走越近,人群也跟着朝那头缓慢涌去。

    她目不转睛盯着队伍的最前端,望着那个端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红衣少年,瞧着瞧着,便觉得记忆中的那个沉静内敛的宣哥渐渐模糊起来,而前方的高头大马,上头坐着的是另一个无比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唇角轻轻上翘着,骄傲而又矜持,点头向夹道两侧道喜的乡亲频频致意时,眼睛不再弯成个浅浅的月牙儿。

    那副意气风发的面孔,尽管俊俏依旧,浑身上下散发着夺人眼球的光彩,可她却觉得陌生极了。

    瞧了一阵儿,她便收回了视线,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既是感慨自己今个面对这场面时的心平气静,又是忍不住想:今个宣哥成亲,不仅是朱婶儿高兴,连宣哥也是欢喜万分的。

    她感觉到心里最后那么一丁点提起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也悄然放了下去。

    这样也好,最起码她明确了一件事儿,她跟宣哥退亲,前前后后并不完全是朱婶儿的心意,至少,做出这个选择,是让宣哥乐意接受的。

    这时,她听着喜乐吹鼓声儿慢慢的近在耳边,嘈杂起来,忙把头低了下去。

    静静等着人流散了,才慢慢抬脚往前走。

    (。。。我想死,我看了昨天的章节,没润色检查的果然不能发。。n个错别字。。我昏了头了,“点点头头”这样的词都能打出来。。悄悄捂脸回头去修改。。再说声:抱歉大家,这几天一定注意着错别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嫌女如意244_嫌女如意全文免费阅读_第二百四十四章 陈宣大婚更新完毕!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点醒

    季敏兰大妗子赵刘氏一听家丁说如意来了,忙让人去请丈夫,一面从后院里急匆匆往前厅赶去,到了厅里,见如意已经坐着了,忙打个招呼,坐下来热络地跟她攀聊起来。

    聊一阵子,如意忙把这次来的目的告诉了刘氏,“我二姐她们州府去,已经过了十来天,仍没个消息,我实在坐不住了,这才……”说到这里,她脸上浮起一层薄红,心里寻思着说些更客气妥帖的话儿。

    刘氏不由微笑着打断,“阿如,你太客气了,妗子一会儿就派两个家丁州府上走一趟,好不?”她眼睛里亮灿灿的,一眨不眨盯着如意,见她听了‘妗子’那话儿,脸上越发难为情,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在刘氏咯咯的笑声中,如意点点头,腼腆地道:“谢谢赵家婶儿,我今个来,唐突了。”说完,低下头去,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这是按着季家婶儿给的图样绣的。”她抿抿嘴,抬眼看刘氏,“赵家婶儿,你和季哥大嫂喜欢什么花样儿?赶明儿我也为你们一人做一个。”

    刘氏起初瞧她登门后举止规矩稳妥,这会儿见她贴心周到,对她印象又好了几分,忙应下来,说些个自己喜欢的绣样子,没聊一阵儿,如意便说有事儿起身就要告辞,刘氏忙强留下她,说她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再坐一会儿,说是敏兰今个虽不在,她却差人去请了他大舅,这会他正从酒楼里赶来,一会儿就到。少不得请她在屋里吃个饭再给她送回去。

    如意心里左右为难,可见刘氏态度坚决,再者,想到今个刘氏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今后她嫁季家来,舅老爷跟刘氏全是她的长辈,当下也不推辞了。顺着她的话儿,笑着又坐下来,只是心里头却有些后悔,今个这么一来,没见着季哥不说,还叨扰了季哥大舅,大妗子。人家可不把她当做了贵客了?

    她跟刘氏交谈没一会儿功夫,廊上响起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间,一个人影大步走了进来,见了如意。“哎哟!”的一声儿,笑吟吟走了过来,“这可难得,是如意姑娘来了啊!”见她起身,忙上前来按着她坐下,“那些个礼数,等你进了婆家后再说。”

    又跟她攀谈一阵儿,他多问些如意铺面及绣工坊的事儿,听如意说绣工坊这头起了。州府那头铺面仍没开起,嘶的一声儿,皱眉叮咛她,叫她屋尽早把州府那头相中的铺面定了下来,那样好的地段,价格又实惠。过了那村没那店儿。

    那头刘氏见丈夫跟如意说的欢气,便起身上门外头去,喊来两个家丁,吩咐一阵儿叫他们立时拾掇细软上州府去打听关家人。

    话头是季敏兰大舅赵宝光提起的,如意便顺着他的话儿道:“前头我二姐她们赶了个巧,铺面定的倒是顺利,租约已经签了,这次去就是拾掇门面去。”又问他:“赵叔,听你的口气,你知道那铺面?”

    赵宝光听了,笑而不语,只是亲切地问她,搬了新宅子,有啥不适应处?屋里缺啥少啥的,就说一声儿,两家现在结了亲,左右不是外人,自家在县里时间长,开着个酒楼,有些个人脉,有需要帮忙处,只管开腔。

    如意见他对州府那铺面语焉不详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当下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当做啥事儿也不明白,沉默一阵儿,问:“赵叔,州府那铺面,我你跟我季叔出不少力吧?”

    赵宝光忙解释道:“这里头,可没我屋啥事儿。”他沉吟一下,笑道:“定亲定的顺利,敏兰娘又瞧着你欢喜,他爹还能把你当外人?你娘家铺子早日赚钱儿了,敏兰爹不也跟着高兴?往后你进了季家,好好伺候敏兰爹,不比说啥谢话儿强?”他倒是没去问,只不过他姐夫心里的打算,他再明白不过,他姐夫这人,就是对上他们这一干亲戚也计较的紧,唯独敏兰是他的命根子,旁人也就罢了,这会儿敏兰说了媳妇儿,媳妇儿娘家那是实打实的自己人。

    如意听了,咳了一声儿,红着脸儿轻轻点点头,又说:“铺面开起了,我屋一定好好做买卖。”

    赵宝光跟如意聊一阵子,也觉得她贴心,直夸她聪明懂事儿,明白事理。

    如意留在赵家吃了饭,告辞时,也不叫他们送,只说是离得不远,缓缓走回去就成。

    出门时,她见太阳刚落山,索性也不急着屋去,先上冯卓荣书局去一回。

    问了问他近来的情况,把今个去季家请他们帮忙州府上打听的事儿告诉他,叫他也别担心卓秀哥他们,季家派人去,没几日该有个信儿。

    冯卓荣见她脸上掩不住的高兴,问她今个季家去的情形,季敏兰大舅跟大妗子对她态度如何,听她一一说了,心里不住替她高兴,“看来你头一次正式见敏兰大舅一家人,留了个好印象。”

    如意点点头,看看冯卓荣,心里有些欢喜,又有些难为情,忙岔过话题道:“对了,州府那铺子,十有是季老爷帮的忙。”

    冯卓荣怔了一怔,不由叹气:“真是季家……你今个可对他们说了道谢的话儿?”

    他这么一问,如意便想起季敏兰大舅说的那番话儿,咬咬下唇,点了点头。半晌,她想起正事来,忙问他:“大哥,现在新宅子大,空屋多,卓秀哥今后州府上常驻,他那间屋空了出来,你原先住那小屋又远又小,我今个想跟你商量,你拾掇拾掇,明个搬过去住。”

    前一段她跟二姐本就商议着叫冯大哥过来了,可因开业后一连串的事儿多,便搁置了下来,这次屋去,如意亲口听见了冯大哥的心意,也就惦记起这事儿,只想等二姐回来前,叫冯大哥搬过去住,旁的不说,她俩住的近了,总能常常见着面。

    冯卓荣本要答应下来,可寻思起什么,眼底闪过些犹豫,“我看不妥,这宅子始终是关家……”

    如意听到这里就打断他:“啥关家不关家?我关大哥和我二姐啥时候跟咱们冯家见过外?再说我跟二姐在内院,卓秀哥那屋在外头,进进出出的,也碰不着。”她说着,就撅了嘴,“爹娘成日盼着咱们几个在一处,好有个照应,现在明明有了大宅子,做啥还离得远?”

    冯卓荣见妹子不高兴,心里便起几分自责,又听她说起爹娘,当下再不多想,只管点头依了下来,“好,我搬去。”话说着,眼睛盯着她看,见她慢慢起了笑容,不由放松下来,抿嘴笑一下,拍拍她肩头,“阿如,这几日来回忙,注意着身子,大哥得闲了,去那头瞧你。”

    如意见他答应下来,知道他是个说话算话儿的,答应下的事儿,一定说到做到,心里放心下来,又赶紧上裁缝铺子去一趟,说是赶下工前盘点一回,再记账算个钱儿。

    没几天,如意便收到了季家人送来的口信儿,说是州府去,专门寻了她二姐几人,见了人之后,说她二姐她们一切安好,近来正收整铺面,以及在州府上打点些关系,因要开铺子少不得上官府去报备,将产业入籍,因此耽搁了些时间,她二姐也给了话儿,说是约摸也就是天的功夫便赶回县里。

    如意这下心里大松了气儿,当天晚饭时得了闲,马上把这事儿告诉冯大哥。

    冯卓荣此时也从担心中缓过劲儿来,只是当着如意面儿的,刻意敛了情绪,只淡淡点点头,说是她们平安顺利就好。

    如意见他不肯说别的话儿,低声咕哝,“大哥,我二姐不久后回来了,你就不打算和她说什么话吗?”

    冯卓荣沉默着,半晌才看着如意道:“眼下屋里刚顺当起来,铺子发展又好,你跟敏兰才定了婚约,这个时候,尽力少给屋里添麻烦。”

    如意叹叹气,她虽然想帮着二姐跟冯大哥撮合,可知道再说下去,他又要提起明年开春的府试,她看出冯大哥虽然低调随和,可对于心里认准的事儿,却也坚持,当下也就没吭气。

    本想等二姐回来后,婉转问问二姐的心思再作打算,这时候,门外却忽然响起一个声儿。

    “冯大哥,《诗经》上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冯大哥是仁人君子,关大姐是贤惠女子,谁敢说你们不相配?你怕家世配不上关大姐?所以期待着今后中了秀才,然后再登门去说?可在这几年里,一旦关大姐提早嫁了人,岂不是错失了良缘?”

    话音一落,如意便轻笑起来,盯着夜幕中的修长身影问:“季哥,你怎么来了?”

    季敏兰抬脚进了门,看着冯卓荣一脸震惊的脸色,抱歉笑了笑,“冯大哥,是我多话了,可我瞧着你心里对关大姐有想头,却一再隐忍,忍不住多说几句,你别往心里头去!”

    冯卓荣这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脸上闪过几分愧色,摇头笑了一下,起身招呼道:“敏兰,快请坐,让你见笑了。”

    他面上虽极力保持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反复闪过季敏兰说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