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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征服史第16部分阅读

没有这么多事了。”

    官静吞下一杯酒,夹了一筷子苹果罐头,有些感慨地说着。

    “如果当时不是他,谁知道会怎么样?如果吴国冷眼旁观,齐国会把这笔账算到吴国头上的,或许现在松江就不是这样了,两国可能都会不顾一切,或许倭国趁机将吴国和他们绑在一起也不一定啊。”

    “哎,谁说不是呢,如果换了我是李水心,当时也会那么做吧。哎,三弟,你一直在尉官学校,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比如对倭战争之类的,我看这一阵的报纸上都是在讨论倭国的事,有人附会说倭国的天皇……呃,现在是倭王了,就是徐福的后裔?当年徐福东渡,随随便便就统治了倭人,被奉为神武天皇?”

    官静听到这里笑道:“得了吧,大哥,这种话也能信?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要是那什么神武倭王真是徐福,你就得信三弟那天编的那个故事,什么耶稣是老子点化的。对了,三弟就没得到什么消息?”

    刘健点点头说道:“消息倒是没听过,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过是因为女王想挑动对倭和对俄战争的情绪,才在报纸上宣传平户和我们村子附近的事。

    怎么说呢,我估计快打了吧,去当军官的话应该能让我指挥一个连队或是一个营吧?现在学的也差不多了,我比他们强点就是因为从小就学骑马和砍杀,自由民嘛,天生就注定是当兵的命,学过那些东西后在尉官学校也简单多了,只不过现在打仗,说不定什么时候子弹就飞到身上了,听天由命吧。”

    三个人哈哈一笑,这种生死之事本就看的淡然,又说了一阵,商定下明天官静就南下。

    第二天天刚亮,刘健就接到了通知,让他下个月初一去沧海卫报道,具体做什么没说,但刘健猜到应该是去熟悉部队,看来各国已经商定好出兵的事。

    又混了几天,已是上元节。燕京地处北方,此时正是天寒地冻,但也不妨赏花灯放烟火之类的事,天还没亮就有孩子们在燃放爆竹。

    吃过午饭后刘健出去走一走,回来的时候发现一辆马车就停在门口,以为又是哪个学生来了,抬脚进了屋子,然后就如僵住一般。

    一身狐裘的羊曦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然后笑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刘健拥住她,用力地抱了起来。

    “你……你瘦了。”

    感受到轻柔的身体,刘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才发现这是真的,心里有无数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伸出手抚摸着她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大冷天的,你病才好,真是……”

    “想你了呗,我还没吃饭呢,白大哥去弄吃的了,哎呀,怎么弄了一个这样的头发,丑死了……”

    羊曦手勾住刘健的脖子,叽叽咯咯地笑着,刘健把她的手塞到了自己的怀里,温暖着消瘦而冰凉的双手。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很好找啊,我这一路看了很多报纸啊,上面好几次看到你的名字,到了燕京略一打听就知道你在这里。

    看到平户的事,都要吓死了,虽然知道你没事,可是那些写报纸的写的那么惊心动魄,还是吓得我心咚咚直跳。”

    刘健笑着做到炕上,让消瘦的女孩侧坐在他的腿上,用手搓弄着她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轻轻刮了一下她俊俏的鼻子。

    “那些写报纸的,你也知道,什么事都要夸大,上面还说我身中数弹仍然高呼‘只闻战死之炎黄后裔,未闻苟生之华夏子孙’……其实哪有那么玄,子虚乌有的事,我现在好好的。你呀,一点都不听话,让你养好了再来的。”

    “你走了不到一个月,女王的特使就来了,调你和肖衍去尉官学校学习啊,还颁发给你一枚青松奖章,上面还提到让我来燕京科学院,估计他们还不知道是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看到我又回到燕京科学院会怎么看,离开了三年多了,现在又要回去。

    对了,肖衍也来了,这一路我们一起来的,他先去军部报道了,估计晚上会过来吧,当时我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天天想你,赵大娘倒是劝我等到开春后乘船去,我可等不了啦,就过来了……”

    刘健叹了口气道:“不过我过一阵就要去沧海卫了,前天接到的通知,让我下月初一就到沧海卫报道,就能陪你几天了。”

    “我知道,刚才听白大哥说了,去就去吧,难不成我还能把你拴住啊。

    你知道这次为什么也让我来燕京吗?因为我在北宁救治伤兵的事,你不是写了个《伤兵护理条例》嘛,而且燕京科学院正在招收一些女孩子学止血和包扎,我也可以去啊,反正科学院那些人我都认识,你去拜见的陈老就是我的老师,你知道我曾在科学院上过学吧?那棵被我劈断的树现在应该还留着吧?一转眼就几年了,哎……”

    “看来白大哥跟你说了不少事啊?这些你都知道了?”

    “嗯,说了不少,调你去沧海卫,应该是为了和倭人开战吧?那样的话,正好我也可以去护理伤兵啊。”

    刘健笑了笑,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事想要和羊曦谈谈,在科学院听闻了很多她以前做的事,大概猜到了她跑到了遥远的自由民居住地想干什么。

    “你叹什么气?”

    刘健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吧,不在家里吃了,咱俩出去走走,晚上看上元节的灯火。”

    “嗯,去哪都行,听你的。”

    羊曦顺从地站起来,手紧紧地拉住刘健,刘健又一次抱了抱她,然后走到后面和白玉柱悄悄说了两句话。

    第二卷 :硝烟 三

    灯笼和焰火将整个燕京城都染成了红色,孩子们的笑声即便劈啪作响的爆炸声都掩盖不住。

    圆月无风,辛劳的一年的人享受着正月的闲散和欢乐。家族聚在一起,祭奠完他们的先祖,互相念叨着这一年的辛劳和对新一年的期盼。

    人们喜欢春天,因为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所有的寒风暴雨和冰霜旱涝都还没有出现,人们可以尽情幻想这是一个丰收年,这正是盛世的思维,倘若遇到吃糠喝稀的某些年代,人们看到春天的雨不会想到贵如油和润万物,而总是想到夏日的暴雨和初秋的冰雹。

    对新的一年充满幻想的的人群裹夹着那对许久未见的情侣,买了几支鲜红的糖葫芦,羊曦有些慵懒地倚在刘健的身边,洁白的牙齿轻轻嗜咬着酸酸的果子,羊绒织成的手套用一根红色的绒线连在一起,挂在她细腻的脖颈上。

    街上熙攘的人群不仅有欣赏那些花灯和焰火的华人,还有成群结队的西夷人或是倭人,艳羡着华夏的繁盛,感叹着肮脏的伦敦或是巴黎,不时对天空中闪过的绚烂花火啧啧惊奇。

    “走吧,回去吧。”刘健估计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站在羊曦的身后捂住了她的耳朵,慢慢暖和着。

    “不嘛,好些年没有过上元节了,看看这些花灯,然后再去燕丹宫前的广场,那里会很热闹,王室应该会出钱放焰火吧,以前在这上学的时候总会去看的。”

    “给你看更美的东西。累了吧,我背着你回去。”

    “别,这么多人呢。”羊曦有些害羞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几个路过的行人显然听到了这一对儿的对话,笑着走开,毕竟他们也曾年轻过。

    “管他们呢,不过你要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好不好?”

    “嗯。”女孩笑着点点头,跳到了刘健的背上,将半支糖葫芦赛到刘健的嘴边,然后轻轻地将头依在他宽阔的背上,长长的睫毛和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身上厚重的皮裘让她很暖和,更何况就在爱人的身边,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又怎么会觉得冷呢。

    “不许睡觉啊,不然会着凉的。”

    刘健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身体,朝着住处慢慢走着,很远就看到了已经膨胀起来的热气球,而白玉柱正在和几个人往吊篮里放着木炭和松脂。

    刘健走到白玉柱的身边说道:“谢谢哥哥。让你忙了一下午。”

    “自家兄弟,何必说这些。你倒是物尽其用,本来准备……”

    说到这里,刘健微微一笑,嘘了一声,羊曦就在他的背上,听着这两句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答应了不睁开眼,仍旧闭着眼睛。

    有宽阔的胸膛替她挡着寒风,细细腻腻地心思有些微甜,总盼望这就是一辈子,可她知道这并不可能,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刘健,都不是那种守着家业过一辈子的人。

    “好啦,可以睁开眼睛了。”

    总算盼到了这句话,羊曦急忙睁开眼睛,朝着四处看了看,惊讶地捂住了嘴。

    “我们飞起来了?”

    “是啊,我们在空中。就像你曾经在村子河边羡慕的野雁一样,在空中翱翔呢!”

    此时燃烧的松脂冒出的浓烟将巨大的棉布和纸张缝制的气球加热,用了一个下午用冶铁的风箱吹起的这几百斤重的巨大气球正在冉冉上升。

    “我们在飞!”

    羊曦从刘健的身上跳下来,扶住了柳条编制的吊篮,看着下面的一切,激动地叫着,而心中更是感动刘健仍记着她在河边无意中说的那句话。

    “是啊,在飞。看看这红光闪烁的燕京城,是不是比去看燕丹宫前的焰火更美。”

    刘健拉着女孩的手,将她揽在怀里笑道:“小心,别掉下去。也别乱动,这上面可不稳。”

    可是女孩怎么也抑制不住兴奋,用手攀着齐腰高的吊篮,向下张望着,燕京城就在她的脚下,万家灯火显得闪烁而又明亮。

    刘健脱下身上的棉袍披在她的身上,高处的风总是很冷。

    女孩回过身来,揽着刘健,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喊道:“喂!嫦娥,你能听到吗?我们要去找你啦,我们也会飞呢!”

    虽然知道月亮上只有凹凸的山岩,但女孩还是将手扩在嘴边呼喊着,远处的燕丹宫此时正在放着焰火,远远望去如海中的巨浪翻滚着。

    刘健从吊篮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铁炉,朝里面加了一些木炭,借着松脂的火焰点燃,从陶罐中倒出些水,拿出了一纸包汤圆。

    看着兴奋不止的女孩,笑着递过去一支远望镜,这些都是他偷偷让白玉柱准备的,女孩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灯火,看了一阵,终于软软地躺在刘健的怀中,枕着他的腿,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

    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任凭吊篮在微微地摇晃,铁炉中的水已经滚沸,刘健将汤圆倒进里面,煮熟之后夹起一个,吹冷了之后送进了女孩的嘴里。

    很简单的汤圆,但羊曦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汤圆,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一动不动。

    气球并没有绳子和地面固定起来,这时已经不知飞去了哪里,刘健调节这松脂的火焰,防止飞的太高,反正有上面巨大的棉布作为缓冲,即便松脂燃没了也不会摔伤。

    “曦曦,刚才你看到的万家灯火,在这么高的地方,你能分清下面的那些灯火哪些是勋贵的,哪些是贫民的吗?”

    女孩摇摇头,狡黠地一笑说道:“分不出哪些是勋贵,哪些是贫民,但可以知道哪些是喜庆的灯笼,哪些是恐怖的火灾。”

    女孩坐了起来,知道刘健在说什么,但她只是微笑,在三河村她已经解开了心结,她相信刘健的善良和睿智。

    “健,爱情中的两个人未必要走同样的路,其实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只是选择的路不同罢了,而并非你要朝北我却向南。”

    刘健点点头,又夹起一颗汤圆送过去,女孩张开小嘴,轻轻地咬住。

    “你知道吗,上个月燕京的几家织布厂出了些乱子,那些做工的人砸毁了纺织机,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苦难和疲惫都源于这些机器。

    你也知道,他们都是一些没有田产的人,穷的只剩下了自己的力气,但每天要工作将近八个时辰才能维持生活。”

    女孩点点头回到:“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其实机器没有任何罪恶,罪恶的还是人,如果一匹布能卖十文钱,而原料也就值一文钱,那么剩下的九文去了哪里?抛去半文钱的工资,那些人什么都不用干就得到了将近九文钱。”

    “是啊,这个道理我自然懂,我说的意思是,那些人现在并不懂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的苦难,他们不缺力气和砸碎整个世界的勇气,但现在他们显然还不懂很多事。

    我知道你的梦想,虽然你没说过,但我也能猜的到,我不反对这些事,真的,只是我觉得要慢慢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女孩忽然笑了,将手揽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我可没这么急,松江的事可和我们无关,如你所说,椅子上的国王没有了,但心中的国王还在,那种可笑的革命可不是我们要做的,王族勋贵和那些趾高气昂用财富控制一切的新贵有什么区别?

    换一个名称,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的,就像现在一些西夷的革命一样,他们赶走了国王,可是却出现了终身执政,把国王换一个名字,或许能蒙蔽一些人,却蒙不住我的眼。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知道你看没看六月份的一张报纸?赵院长是怎么说的?在想好怎么去建设一个新的世界之前,不要去打碎原本的世界。就像科学院用我们和那些勋贵子弟打架的那件事对那些新生的校训一样——人和树是一样的,砍断了可就长不回来了。

    哎,这条路很难走,我们的人曾经筹钱在松江开了一个很大的工厂,里面什么都有,所有的人都是工厂的一份子,里面有医生、有科学院的毕业生、也有劳苦无依的人,一开始什么都欣欣向荣,但最终还是出现了太多的问题,现在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

    我们想过很多的路,而且一条又一条地走着,前些年五百多个人乘船去了扶桑,希望在那里建立一个理想国,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人总是有欲望,不仅仅是吃饱了穿暖了,当这一切都达到之后,权利就像罪恶的蛇一样在他们的心中挣扎,那个所谓的理想国最终还是出现了国王……

    我们能想到的路似乎都走不通,所以我们很谨慎,在没有找到一个完美的理想之国的建设方法,我们不会拿起火枪和刺刀。”

    女孩叹了口气,有些苦闷地想着那些已经失败的路,有些迷茫,但随即还是笑着依偎在刘健的身上,喃喃道:“你会不会告诉我一个答案?我们该怎么走?

    几年前,我们的人讨论了将近一个月,但最终曾经并肩站在一起发誓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兼爱非攻的理想之国的人,走了不同的路。

    一部分人觉得现在一切都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咱们华夏占领了扶桑,打败了西夷,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如此之多的土地又有什么争端呢?每个人可以分上足以供养几十个人的田地,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那次之后,那些人走进了军营或是重新获得了勋贵的身份,走他们的路,和我们再无联系,曾经亲密的朋友在理念的碰撞中成为了不相往来的路人。

    而我们,则认为现在根本无法建立一个理想国,在一个大多数人还没有认同人与人是生而平等的时代,不会出现理想国。

    所以我们选择了等待,在等待中慢慢地宣扬我们所期待的一切——人与人生而平等,兼爱他人,他人自然会兼爱于你。

    或许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追求理想的路本身就是无趣而充满了荆棘的,或许我们死前都看不到一个理想之国,但这些思想总会流传下去,慢慢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一点阳光一点雨露,这些幼小的嫩芽就会长成参天的大树,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其实我们走的路原本就是幻想出来的,我们很多人原本就是些贵族,走上这条路只是出于心中的怜悯,或许有时候我们追求的并不是人们真正想要的。

    就像你我一样,在空中飞翔,俯视着大地,又怎么知道哪些是灯笼,哪些是窗棂中透出的烛光?

    所以我们放弃了那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怜悯和俯视,走遍了世界,去了解那些人到底想要什么。

    我去过马德里,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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