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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78部分阅读

    下去,看着他眼中那份执着的光,冉一夜只能答应了。

    然而,袁洪体内时时在发生的异变怎么也令冉一夜放不下心来的,所以末了冉一夜只能再请后土出手帮助,在忘川笛中设下了一个定位坐标,以便随时与那猴子取得联系。但即使如此,冉一夜依旧有点惴惴不安,一种不祥的感觉总是阴霾地萦绕在他的心间,挥之不去。

    “大哥,他走远了。”良久,孔宣道。

    “哦,走远了……那么我也当离去了。此后,平等王府的一切就全赖兄弟照拂了,切莫让那些别有图谋的家伙看出破绽。”

    “放心吧,大哥,有我在,平等王府的一切你大可放心,再说,一众兄弟几乎全在地府,大家都会相互照拂的。”孔宣拍了拍胸膛道。

    “你办事,我放心,这一点哥是知道的。”如同某个伟人在闭上眼睛前对自己的继承人所说的那句话,此话一出口,冉一夜忍不住爆出了一阵大笑来。

    因为此时此境中,这句话给他了一种很无厘头的感觉,就仿佛他是在交待遗言似的。但同时,爆笑之余,冉一夜又难免有种更不祥的预感。

    “丫的,仿佛哥就要壮烈似的,真是的……”他想。

    当然,孔宣并不会有同样的感觉的。此时,他的心中唯有感动。因为冉一夜的话令他感到的是坚定的信任、毫无保留的支持,以及完全的坦诚……也许也只有这样的兄弟才算是真正的兄弟,永远的兄弟,值得彼此付命的兄弟。

    因而他的眼中也不禁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湿汽来。

    “放心吧,大哥,放心……”他说。

    于是乎,一人一妖相视而笑,一种血比水浓的感情蓦地升上了他们的心头,他们感到两颗心在以相同的频率跳动,并同时奏出了一个最美最纯最温暖的词语,那就是:兄弟!

    可以托付一切的兄弟!

    这巨大的温暖差点儿使冉一夜流下热泪,然而他同时意识到,除了他与孔宣身边还有白兕与懈豸两个家伙眼巴巴地看着呢,如果真落下泪来,自己好不容易才树起的光辉形象岂不毁于一旦?于是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干咳了两声道:“丫的,这鬼门关的风也太……了!”

    “是啊,这风也是有点太……了!”孔宣也揉了揉眼睛道。

    好不容易将这份感动压进心底,冉一夜转身看着白兕与懈豸,又道,“你们两个上前一步,本王有话要问。”

    两妖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脸疑惑地上前一步,恭立在冉一夜面前。

    微笑着看着两个大妖,冉一夜开口说话了:“白兕,祷过山兕族族长,天地间第一缕文武之气化形,先天具有文武之德,具治邦安国定天下之才;懈豸,生而智慧,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j,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好啊,好啊,如此瑞兽能妖,本王又如何舍得让你去做跑脚的仆从呢?所以本王决定……”

    说到这里,冉一夜眼目含笑看着两妖,顿了一下。

    而白兕与懈豸则听着冉一夜如数家珍,将它们的底细一股脑倒了出来,额上当下流出了汗来。这一刻,冉一夜在它们的心中顿时高大了起来,莫测高深且无以抗拒。所以冉一夜这一停顿更令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呵呵,你们两个家伙居然想探哥的底细,呵呵,跟我玩,也不看看哥是谁呀!”冉一夜心中暗笑,然后接着前面的话道:“本王决定封你们两妖为平等王府的左右辅臣,决讼断狱,总理冥界,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听到冉一夜这么说,白兕当下急道:“可是离垢与秋雨只想追随阁下,以便时是聆听教诲。”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本王是谁啊,那么本王就告诉你吧,我就是十大阎罗殿主之一,平等王,你们要想追随本王,就得入冥界做事。”冉一夜笑道。

    “呃……”这一刻两妖感到的不仅仅是震憾了,同时这总理一界,决讼断讼之事本就是他们的道,他们至高追求,所以两妖当下相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向冉一夜揖首道:“离垢(秋雨)多谢平等王的栽培。”

    “好,好。”冉一夜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对孔宣道:“左右辅臣还得有劳兄弟携回王府,相关事宜就由你来安排,为兄暂且辞过了。”

    “放心吧,大哥,一切有我。”孔宣一字一顿地作了回答。

    “好兄弟!”冉一夜微笑着向孔宣挥了挥手,然后一拍谛听,腾空而起,倏忽便消失在天边。

    定定地望着天边,孔宣的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

    “你办事,我放心……”他喃喃地将这六个字重复了几遍,然后紧紧握住拳头道,“地府有我,大哥你就放心吧。”言毕,他伸手放出一道白光,将白兕与懈豸摄入五行空间,然后便消失在鬼门关中。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边一道白光闪过,冉一夜又乘着谛听出现在了月亮泉边。

    “呵呵,谛听啊谛听,你看哥今儿个一时感动的过头了,差点儿把件大事给忘了。”某男拍了拍谛听的头道。

    “哦,对呀,主人是把一件大事给忘了,谛听一直想提醒主人,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幸亏主人想起来了……”那兽接过话头道。

    冉一夜闻言,忍不住插问道:“呃?你知道哥是把什么忘了吗?似乎本君什么都没有说过呀!”

    “哦,看来是我想错了。”那兽叹了口气,又道,“谛听原以为主人突然返回是想把我的锤子从大苦那厮处讨要回来的。然而……”

    冉一夜有点气结,他忍不住又拍了拍谛听的头道:“锤子,锤子,你丫的就知道惦记人家的锤子,要知哥现在也穷的只剩一杆枪了,你也就别再给我添堵了。”说到这里他睥睨了泉边的老槐树了一眼,又道,“不过,你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谛听,你且说说,你为什么就瞄准大苦的锤子不放呢?”

    “呃……”谛听有点不好意思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道,“那锤子事实上是开天大劫时,西方庚金之气结合第一道雷元力而成的先天灵宝,而谛听是先天风灵体,若将那锤子炼为本命灵宝,体内便可生出风雷之源,并使修为更进一层。这样的话,谛听甚至可以立地晋入准圣的。主人啊,你就帮谛听这一次吧……”那兽说到这里,大嘴一咧就要哭了。

    “打住,打住!”冉一夜一阵恶寒,连忙出声制止道,“再恶心人,哥可就不再管你的锤子的事了。”

    “哦,好吧。”那兽听到这话,只能生生将眼泪咽到了肚里。

    于是冉一夜又道:“如果哥给你提供一件融先天雷元力、先天木灵气,以及阴阳二气的棒子,你想要吗?”

    “是吗,那简直太好了!如果有那么一根棒子,则谛听不仅可以得到风雷之源,还能以木灵铸魂,阴阳二气锻体,一举三得简直是妙不可言啊……”谛听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了,但旋即,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扭过虎头问道:“可是,那棒子在哪呢?谛听怎就不知主人有那样一根棒子呢?”

    “不错,本君是没有那么一根棒子,但马上就会有了,他就在……”说到这里,冉一夜顿了一下,转身指着月亮泉边的那棵老槐树道:“那里!”

    “哦,那不是棵老槐吗?”谛听不解地问道。

    “是啊,但它是盘古的眼睫毛结合先天木灵气所化,加之受盘古遗泽所佑,于化形时,体内封入了海量的先天雷元之力,至于阴阳二气吗,我们虽然已用去不少,但白蝠那里的存货仍足以将这老东西炼成灵宝的,到那时,你的棒子不就有了吗?”说到这里,冉一夜看着老槐树呵呵地笑了起来,那神态若让二十一世纪的小朋友看到,肯定会想到躲在大树后偷看小羊的灰太郞。

    看到冉一夜笑得那样阴险,老槐树全身的叶子都开始瑟索了起来。

    末了,一阵猛烈的颤抖中,老槐树就地又化成了槐令公。

    “我的小祖宗哟!”他瑟索地指着冉一夜道,“你就别吓我老人家了,要知,上了年纪的树神经都是很脆弱的啊!”

    “开玩笑?”冉一夜纳闷地又拍了拍谛听的头,问道,“谛听,你说哥刚才开玩笑了吗?”

    “没有啊,主人怎么会开玩笑呢?谛听知道,伟大英明正确的主人从来都不会开玩笑的。”谛听忙不迭地回答到。的确,那兽唯恐冉一夜改口,使得自己的棒子也就地荒了。

    “我的小祖宗哟!”槐树精闻言,抖的更厉害了,当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道,“小老儿知错了,平等王就饶了小老儿吧。”

    “呵呵,你这才知错了?”冉一夜灿烂地笑着,俯身紧盯着槐树精的眼睛道,“那么就给哥说说吧,你究竟错在了哪儿呢?”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惊天秘密

    更新时间:2012-05-07

    紧盯着槐令公,冉一夜灿烂地笑着。

    然而这笑容落在槐树精的眼里,却多了另外的一层意思,使它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真的被炼成什么棒子。

    如果真的那样,还不如拔条树根直接吊死在自己的树杈上来得痛快。

    想到这一点,槐树精当下头皮一阵阵发紧,全身都哆嗦开来,他一边连连作揖,一边忙不迭地道:“平等王饶命,小老儿不该向您老人家隐瞒部分事实,但我只是盘古大神的一根毛,生来就没有什么神通,我可是谁都惹不起的啊,所以,有些话小老儿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您老人家就大人大量,原谅了小老儿则个……”

    看到那老儿那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冉一夜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太欺负人了。因为就这瞬间,他已通过宙心通将槐树精的记忆拷贝了一份,知道了他隐瞒了部分内容的原因,所以当下敛去了笑容,拍了拍那老头儿的肩膀道:“事实上,槐公心中如何想,本王早就心知肚明,再说过来,那两个老杂毛的话也不是你所能违背的,本王也不想追究你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因为你的隐瞒,使本王判断失误,以致于损失惨重,这些损失本王必须从你这里讨回来的。”

    “平等王英明,平等王仁慈,平等王……然而,你又是如何知道那两个老杂……老道曾进过宝瓶崖的事?莫非……莫非当时你也在场?呃……不对呀,那时候还没有人族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把小老儿也给搞糊涂了……”槐树精疑惑地看着冉一夜,仿佛自言自语着。

    “呵呵,好狡猾的老家伙,你是不是想岔开我刚才所提出的要求,逃避应有的惩罚呢?再者,本王是如何知道这一秘密需要告诉你一个小小的树精吗?”冉一夜呵呵一笑,然后指着槐树精质问道。

    “小老儿不敢,小老儿不敢……”槐树精的魂儿都快给吓没了,它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一定拥有某项读心技能,在他面前,任何小伎俩都施展不开来的,当下,除了求饶,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呵呵,不敢就好。”冉一夜又笑了几声,然后道,“直接地说吧,你认罚吗?”

    “小老儿认罚,小老儿认罚。”槐树精脸上堆着笑,连连作揖道。

    “那就好,本王罚你交出七成先天木灵气,与全部雷元力,如何?”睥睨着槐树精,冉一夜脸上又浮出那种特有的邪笑。

    “父神啊!”槐树精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尖叫,“七成先天木灵气?全部雷元力?这不是要小老儿的命吗?平等王啊,你不能这样呀,小老儿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你就饶了我吧,55555……”

    槐树精号啕大哭了起来,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比死了老伴哭得还要伤心。

    “不行!”冉一夜眉头皱了一下,“不然本王就将你整个儿端了,炼成一根全身没毛的棒子,那样的话你就幸福了。”

    “55555……”听到冉一夜这样说,槐树精猛地打了个哆嗦,然后眼泪像瀑布般流了下来,它一边哭,一边说,“不可啊,平等王,要不雷元力你就取去吧,但木灵气可是万万不成,您老人家如果真需要先天木灵气,还可以到泰山顶上找华盖与那五颗老松去的,那几个老家伙可是父神头上最长的那几根头发变的,它们体内的先天木灵气比小老儿的多出不止三倍五倍的,您就饶了小老儿吧……”

    看到老头哭的那样伤心,冉一夜心中暗自有点好笑。他假装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也好,本王一向心软,看你哭的那么伤心,权且就饶了你吧,否则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本王把你怎么了,那很不好的。不过,你得另与本王订一份契约,保证从此以后,你只能是一棵槐树,不得以人形出现于世人面前,而且除了对本王之外,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宝瓶崖以及今后鬼门关前发生的事情,不知槐公意下如何?”

    “我答应,我答应……”听到自己老命保住了,槐树精连连点头应允,生怕冉一夜反悔。

    于是乎,片刻之后,某男将老槐树体内封存了不知多少个元会的雷元力撷取一空,并强迫槐树精发了八十一条毒誓,然后在槐树精千恩万谢的声音中上了谛听,腾空望泰山之巅飞去。

    然而,身在半空中,谛听还忍不住扭过头去,看了看那棵有点发蔫的老槐树,然后道:“主人,谛听的棒子!”

    “丫挺的!”冉一夜忍不住又敲了敲那兽的头。

    这一次,谛听倒没有提出抗议。毕竟,虽然没得到棒子,但先天雷元力却实打实地被冉一夜拿到手了,要知那东东与冉一夜当年在积雷山所获得的后天雷元力高过不止一个档次,其内不仅含有雷电本源,而且经过了老槐树的木灵气无数个年头的浸润,已具有了先天甲木神雷的气息。所以谛听只要将那东东完美地消化掉,晋入准圣那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所以它可不想因不小心得罪主人导致再生什么变故的。

    谛听的那点小念头当然瞒不过冉一夜的宙心通,但他并不想去点破。他本想翻翻那兽的记忆,看一看准提那家伙究竟在它身上埋下了怎样的伏线,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果真这样做了,许多事也许就会变得索然无味,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再者,谛听追随冉一夜已久,他从内心底认为谛听不可能会背叛他,所以在那兽没有明确的行动前,他的潜意识对翻阅谛听的记忆这一行为有着极大的抗拒,使得他根本不愿意在那兽身上动用宙心通这门神通。

    “看来哥真的心太软了。”冉一夜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如果哥能像曹操那样,有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样的心性,也许日后的路将会是另一个样子。然而……”

    然而,冉一夜只能是冉一夜。性格注定他永远不能成为曹操那类j雄式的人物。

    转瞬间,谛听便飞上了泰山之巅。如同华山一样,此时的泰山也比冉一夜记忆中的泰山高出不止万倍。但与华山不同的地方是,华山给人的感觉的奇险,而泰山令人感到的是一种雄浑,一种凝静和沉思。

    山巅生有一株奇木,木高数万丈,三十六枝桠呈天罡之势,撑起一片苍穹状的树冠,枝呈金色,叶润如玉,五色云气出入其中,有若花葩。冉一夜知道那定是著名的华盖,传说后来被应龙炼制成了灵宝玉幢华盖,进献给了黄帝,成为黄帝出行必备的四宝之一。

    距华盖不远之处,则是五棵并生缠绕,枝桠纠结的古松。古松的根部扎在云海悬崖之畔,松下山风呼啸,云雾弥漫,有若混沌世界。在冉一夜的记忆中,那应当就是传说中在后世曾救过秦始皇一命的五大夫松了。据说五大夫这个名字的来由,亦是始皇因感恩所封。

    站在泰山顶上,冉一夜的思维瞬间穿越了无数个时空,一种无法承受的沉重顿时涌上了心头。如果是在前世,他肯定会很烧包地装装深沉,并学学陈子昂,掉上一句诸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之类的诗句,而今,他却诗兴全无,一系列待解的疑问使他根本无心却欣赏任何与景色相关的东东。

    在槐树精的记忆中,在宝瓶崖形成不久之时,先后曾有两个大能来过,一个是鸿钧,另一个则是冉一夜的结拜义兄镇元子,而且崖上的那道门本就是鸿钧所开,“无归别苑”那四个大字则是镇元子的杰作。当然他们是一前一后来的,相隔时间约莫十余年。

    但两人在崖内世界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