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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24部分阅读

    奖,那又教她做什么?”

    王二菲子好不吃惊:“教她是让她学会处世,而不是教她去拿多少奖金以及名次。”

    “也不知道她跳舞有出息没有,过去一直瞒着我们家里的人。”

    “跳舞并不是要图个什么出息,而是为自己留下一个无悔的生命历程。如果跳舞的人要图这图那,我想,那才是没有出息的人。”

    这时,张惋、顾潮几个人大呼大闹地来找我玩。

    见王二菲子也在场,张惋为我代领的荣誉证书和三十元奖金交给我。

    “你是因为只得了个二等奖,气得不来领奖?或者,真生病了不来领奖?”

    “很想来,但是,身体的确不舒服,你懂的那种。”

    张惋回过头来对沙发上的王二菲子说:“王吹吹,太不讲理了你,评奖时也不为我们几个打点照顾分。”

    王二菲子说:“真打分时,你就完蛋啦。”

    顾潮说:“你那张嘴,经常左说左有理右说右有理,连吹瞎哨也有道理,才懒得跟你争东西南北!”

    王二菲子问:“不和我争,难道我还要请个八人大轿抬你来争?”

    ……

    汉晨泡了几碗茶出来说:“家穷,没有什么招待你们这些艺术家,喝茶。”

    鲁佳艺忙说:“二姐别说这些,大家都一样,都一样。”

    一伙人在汉晨的家里大闹天宫似地争了一个下午才起身离开。

    我送走了人回来问汉晨:“他来这儿打扰你几次了,不反对吧?”

    “反对做啥!你的朋友,就是这个家里的客人,还希望他们常来陪你!这些人的话幽默风趣,很有口才,百听不厌,尤其是你的老师王二菲子。”

    “她这人的命苦,在她那儿,经常都看到那副伤心绝望的表情,也经常听她讲一些关于死亡的话,我都为她伤心。”

    “爱人呢?”

    “已经死了,说终身不娶,而且也不想活得太久。”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怪了。”

    “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多得数不清。”

    下午,我到学校去取最后一包衣服。

    刚到学校门口,就被一男生叫住了。

    这个男生大声喊:“艳子,往哪儿走?”

    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一名穿黑呢子上衣和纹绵裤子的男学生。

    头发成小分头,从右边耳旁一直飘到左耳,白纯的脸上飘浮着学生特有的帅气。

    一副圆圆的近视眼镜,将本来的国子脸拉回了鹅蛋脸的式样。

    整个装束显得极为得体,在众多男学生中,应该算做会收拾打扮的那一类。

    “怎么会有男生叫我的名字?该不会是认错了人?”

    我正在犹豫,只见他走过来说:“才几天就不认识了?当真是艺术家,不得了,很高傲嘛!”

    我忙说:“还不知道舞能让人高出一文钱,得多谢你才对,我算什么艺术家?你是——”

    “我就是四天前在舞台边帮你配音的那个,——是被你叫来帮忙的那个!”

    我忙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真是记性好,忘性大,才想起来,不过——?叫我,有事?”

    “非要有事才找你?”

    “当然。”

    “走,到我家去坐一坐?”

    “还要回去帮我阿姐的女儿洗衣服,恐怕不行。”

    其实,我说这句话只是一种客套话,内心又有点那种冲动。

    能交往上这样一名男生,可以在顾潮面前招摇一番了。

    “看不出来,还是一名贤内助,还以为你只会跳舞!”

    我听后,客气地,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住在你姐家?”

    “算是寄住,街上人?”

    男生边走边说:“是的,住在百胜公司的二楼,有空来喝茶。”

    我忙着回答说:“一定来,就这周星期五好不好?”

    男生回头笑说:“可以,放学在这儿接你。”

    说完,他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进街上的人群中,直到完全看不见。

    此时才想,我这人是不是有一见钟情的细胞?

    身边那么多男的,却撞不到自己的那一根神经。

    这神经一旦被拉动,就老是想别的情啊爱啊什么的。

    星期五放学,我反而比那男生更积极,提前跑到校门外等着。

    过了约莫半小时,放学的学生渐渐少了。

    以为那男生是洗自己的脑筋,肯定失了约。

    刚想起步回去,这时回头见那男生从校内跑了出来。

    打扮得更是格外时髦,一身的牛仔服装,仿佛刚刚从书里的国外跑到中国这个小边城来。

    我算是仔细地对那男生看了个周全,他反倒一阵红脸:“那里有问题?走吧。”

    “太会打扮,很好。”

    第一卷  225深了深了

    [正文]225深了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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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打扮。”

    “会打扮?这学校,男的比我会打扮的人,哇,多得如一群牛。你眼睛该不会?只在看我一个?”

    “害怕,的确没注意过别的男生,今天能认真看一次,还是第一回。”

    我说完这话,慌得直想打嘴巴,怎么就?

    “在学校,算是中下层外表,你这么说,还让我胆大了一次。”

    “你不是已经在说了吗?”

    “哦,对不起。”

    我们边说边走,到了百货公司的二楼,他打开门说:“请,我就住这儿。”

    走进屋里,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内四周都是绘画作品和一些绘画用品用具。

    一架大画板台上,还有一幅只画了一半的画。

    心想:“该不会是那次舞展的设计人吧?怪自己挂作品那天,没有注意问名字,现在人家还以为自己知道他的名字。”

    我想着,便试着问:“画了这么多画,成绩如何?”

    他回头,很认真又很不认真地答:“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学绘画到今年,才捞了个特等奖。其他时候,从来就没有机会比赛,也就更没有获奖的可能。”

    我一语道出,终于换回来疑了三天的名字和专业。

    知道他就是高二一班的邓凡高。

    “真行,第一次比赛就获特等奖,祝你第二次再拿大奖。”

    邓凡高让我坐下,自己走到窗户边站着说:“那么,我第三次就不拿大奖了?”

    “啊,应该祝你次次拿大奖,而且祝你将来考上美术学院,而且祝你闯进中国画协,而且祝你成为大画家,像梵高那样的大画家,而且祝你自成一个边城画派,多教些徒子徒孙出来为您冲出亚洲,霸占世界画坛。”

    几句话,让邓凡高捧腹大笑。

    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心想:“这话不幽默,又没有说错的地方,笑什么呢?”

    邓凡高笑完之后说:“果然是舞者,说些话,都是充满无尽的飘力,知道我请你来做什么吗?”

    “该不是请我来了解你是绘画高手吧?”

    “我的画,每次爹都说没灵气,听说跳舞的人,灵气十足,想象丰富。就打算请一名舞者来指点一下灵气,看到底缺在哪儿。参赛那天,我在王二菲子处曾听她讲你这个人的灵气特别好,就是不愿太显山露水,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副听客的样子,外人难以真正看到你的本质特征。看到你人后,我还想?”

    这时,我相当不自在,以为他要说下面的谈情说爱。

    但还是改口问:“你也认识她?”

    “她是我爹的好朋友,当然认识。”

    “你爹?谁?”

    “不知道?他就是文化馆馆长。”

    “哦!邓旭光,边城这地方有点多事,有时遍地都是熟人,有时站在眼面前也不认识。难怪,你们一家人都的名都爱与名人打交道哈。”

    “在那?”

    “呵呵,邓旭光,吴祖光,邓凡高,梵高。”

    “呀,这差太远了,没这意思。”

    邓凡高走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初中才开始正式学绘画,爹现在五十多岁,教出考上大学美术专业的学生有近十名。我怕丢爹的脸,考不上。”

    “还早,怕什么怕。”

    “帮我讲讲灵气?还是?”

    “你问得太奇怪,叫我怎么回答你?”

    “帮帮我?”

    “不帮。”

    “就帮一次,灵气。”

    听到这,我还是硬起头皮讲:“灵气,应该是一种发自大脑的一次或一瞬间,对所作品的一种新认识或新感悟吧。”

    “这么简单?”

    “我想应该是,许多艺人就将这一新发现,留在自己的作品中,让观赏的人能在作品中发现出比较多的联想,说像什么就像什么。”

    “听不懂。”

    “呵呵,我也讲不清,灵气还可能是来自大自然的一种生态结构,人们可以从一些事物的自然特征中获得新的形象分析,这就是艺人汲取大自然的灵气来充实自己作品的质量。所以,善于观察的艺人,往往会有许多非艺人想象不到的好作品问世。来自于交流,是用眼睛的光来交流,而不是谈话。这种交流有人与人、有人与动物甚至是人与植物和泥土的眼睛的一种交流。”

    “深了深了。”

    “我的眼睛,假设放在一个特定的位置,让整个世界的眼光都来看。自然就会从中发现千千万万种眼光的焦点都是一样,又都不是一样。灵气就在这些焦点的中间,有五颜六色,有七齐八不齐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就是灵气的所在之处。总的来说,灵气是一种信息或者说是一种消息。”

    我胡说一气后,装着很正统的神情,看邓凡高的表情,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了吗?”

    “就这些,没有了。”

    “你们跳舞的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充满了舞气。”

    第一卷  226上天的人都是神

    [正文]226上天的人都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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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半边。

    想自己的临时乱说鬼话,还让他认了真,哎,这人。

    自己不知道灵气是怎么一回事,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对不起,没帮上你。”

    邓凡高站起身来说:“请你帮我指点一下画夹上的这幅《天上人间》,看还差些什么,才算完整?”

    我知道大祸临头,心想:“自己对绘画一窍不通,还敢指点啥!连绘画的专业术语都不懂。”

    邓凡高回头露出要求的眼光:“来吧,帮指一指,我立马下笔。”

    我一阵心慌,主要是为邓凡高的眼睛而心慌。

    慌得差点忘记邓凡高叫我做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天啦,像一个火炉一样。”

    无可奈何中,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画的正面。

    细细地看了一阵子后,倒还真看出了点名堂。

    我以舞蹈艺术的感觉说:“这幅《天上人间》的十二属相画得太饱满,没有参照物,给人看了不像是一幅《天上人间》,而是地上的神仙。”

    “还有呢?”

    “人人都知道,天上是天堂美,却又是枯燥活,上天的人都是神,神通常都是强大而无挂念。既然你这幅画有喻体,就不应该只画十二个动物属相。应该再画一些,渴望上天而又上不了天的动物来对应。”

    “不错,这个我能听懂。还有,请!”

    “将已完成的十二属相动物,表情画成上了天后,见天上空中楼阁,只好漏出极端失望的表情,而且这个表情必须从最后一名成了属相的有些惊喜,一个一个画到第一个成为属相的老鼠,完全失望的表情。另外,还应该在十二属相的头上画一群准备飞往地面觅食的大雁。这样一幅画,所反应的问题是:第一,爱自己本来的美好家园──地球;第二,告诫人们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第三,只有认真对待自己的生命,才能有好的归属。如果让我用跳舞来将动物表情描述一下,我就将没能上天的猫和鸭,演成俩上不了天的悲情。

    “怎么演?可以示范一次么?”

    这话在将我军,但为了让他认可,我只好将就着跳起来。

    我表达的是:上天就是只有那十种动物他们的份,没上去的命,这就痛苦!

    猪:我要上天,不在地上。

    狗:别管那么多,反正天上比凡间好,上了天就万事大吉。

    鸡:终于上天了,这辈子再不愁什么吃的。

    猴:啊!多伟大啊!天上就是好。

    羊:上天太累了,不想爬了。

    马:你们就不要上来了,天上什么都吃不好,后悔。

    蛇说:太冷,怎么急着跑上天来呢?

    龙:口渴,谁有水?天上原来是这样一滴水都没有,算啦。

    兔:我们都上当了,来这个鬼地方有啥?还不如地球的百分之一好!

    虎:看起来,我只有吃你们几个,现在已经仇恨天了。

    牛:本以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球不是个好地方,可我现在才明白,却已经晚了。

    鼠:都怪我,不该带头朝天上跑,不然,你们也不会跟着受苦。

    飞来的大雁,却对十二属相:这群蠢货,没见个簸箕大的天么?饿死你们这群没长翅膀不能飞的家伙。再见,我们要去心爱的地球觅食温饱啦!

    我跳到这儿,停了下来。

    邓凡高大喜大欢着说:“绝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意象呢!哎,如果你是学绘画的,那一定大有作为。”

    第一卷  227还希望你做我的模特

    [正文]227还希望你做我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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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跳,别当真。”

    邓凡高大笑,声音很粗:“乱跳都跳得让我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那认真跳,将更好!”

    我自知话柄被抓住,忙解释说:“因为跳不好,才乱跳。”

    “管不了你这么多,就按你意思来画。而且,要你每天来我这儿一次,指导我画这幅大型作品《天上人间》,十月要送展。”

    我听了这话,心里欢喜得难以自控:“真愿意让我,每天来这儿?”

    “没有假话,还希望你做我的模特,可以吗?”

    这一问,我吃惊,赶紧装样:“只能尽力而为。”

    心想,模特?□□的那种?还是?□□可不成。过去不是学生,现在又是学生,那成。

    天快黑了,我才起身告别。

    出了邓凡高的家门,一路心跳着回气象局。

    汉晨见我一脸红着,惊问:“今天,恋爱啦?这么红,脸。”

    “没,说什么?”

    “注意啊,你那一点成绩,涨平降,自己看着办。”

    “别管,反正高考一完,才议正事。”

    汉晨将天仁抱来,放在我的手里说:“怕你谈恋爱,如果是,就不准你谈,学生应该有学生的模样,少去谈些乌七八糟的学生恋。”

    “说到哪儿去了,真没有。”

    “你跳舞的,长得又比我好看,有些老师都会打你的主意。骗我不懂,注意啊。”

    “今天咋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好好的一个妹子。”

    “正因为你好,才不能让你在读书期间与异性靠得太近,阿妈叮嘱过我几回。让我对你的这方面管严点,带几十个男同学来我家玩耍,不反对,就是不准你放学晚了才回来。”

    “那好吧,就不与男的来往。”

    心里却说:“与邓凡高交往的事,以后不告诉你和妈。”

    然而,事情还是败漏了。

    我每天往邓凡高画室跑的事,被汉晨捉住了。

    回到气象局里,汉晨就吼:“骗我!这段时间老是迟回家,今天抓到你,还有什么话说?不老实读书,告给阿爸听,让他来管你,看你还敢不敢。”

    “现在的学生,哪有不男女打交道的道理,人家是绘画的人,找我去指点一些方法。”

    “哟,你是跳舞的,什么时候又懂起绘画的名堂?骗人也要骗得有节有奏嘛,骗得牛头不对马嘴,谁会相信?”

    “艺术是一家亲,怎么就不可以指点绘画?”

    “你都能指点绘画,那学校的绘画老师又拿来干啥?分明是你们两个人都在找借口。你看人家吕叔的女儿吕艳,舞跳得好不说,放学就回家来抓学习,从来没与哪个男同学来往。”

    “吕艳也住在这?”

    “你的眼睛不是在到处观察吗?在气象局出入,都没有发现吕艳。可见人家是多踏实的女学生。”

    我几乎没听汉晨说的这一句话,只是想,吕艳也住在气象局,咋就一点没注意到。

    哎!怪自己不喜欢看人,以后要下细一点,别在这里有事无事地显摆。

    否则,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收场。

    汉晨见我没说话,以为听了好话,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