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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38部分阅读

    拿起装信函的信封,看了看对我说:“说谎,信封上的边城接信邮戳是五月十七日,也就是说,你或你的家人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假话瞒不过,就解释:“由于去东北办点急事,误了三个多月,刚回家就又赶到这儿来,您是主管招生的,一定有办法救我。”

    工作人员思量了一会儿说:“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主任有办法不?”

    我松了口气,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了转机。

    过了近半个小时,一名中年的妇女进来。

    “这是扫生主任,听听她的吧!”

    我忙站起身去握主任的手说:“麻烦主任,简直不好意思!”

    “不认识我?”

    我反复没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表示不认识。

    “我是你的评委,跳舞比赛的。”

    “啊?对不起,评委多,记不住。”

    主任这才进入话题:“怎么现在才来?家里有事?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去东北找人,没找到,回边城时,见信函已过期,为了快速与您们联系上,就只有亲自来学校找。”

    “证件全部给我看看。”

    我重新打开包,将东西全抱到办公桌上放着。

    主任一样一样看了一遍后问:“边中校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学校放假。”

    主任叹了一口气说:“这书,这本科,你是没机会了。本科招生工作完了,除非读补招专科。这还不知道你这具体情况符不符合补招要求。”

    听到这话,我那里管本科专科,只要能读,都行。

    焦急地问:“帮我老师,要不跟你下跪都成。”

    第一卷  342那有学费不高的道理

    [正文]342那有学费不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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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慌了,示意我别那样做。

    下跪就太严重了,她为难了一阵才说:“这样,你多在九大呆几天,我们去省招办查一下,由于你情况特殊,看看省上的意见如何!”

    我忙说:“我一起去,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他们。”

    主任想了下说:“也行,正好我明天要去报补招名单。”

    第二天,主任带上我,来到省招生办公室。

    找到了专管保送生、免试生的负责人。

    主任讲明了情况后,负责人却说:“九大一二本指标和保送指标没有了,艺体补招类没有保送名额。”

    “定向委培呢?补招生过去都好像有这一政策。”

    “她愿意吗?”

    此时的我,那里管得了这些,都答应。

    负责人笑了一下,很不在乎,然后对主任说:“上头文件规定,专科层次补录工作数据库里不能先有她的档案,如有换录,她毕业时就拿不到文凭,补录只针对未录取的考生,凡已被录取的,不能补录,无论是定向还是特招。”

    听了这话,我猜不准自己东北那事,算不算录取了。

    慌得赶紧说了东北艺术学院的事情,吃力地等负责人讲结果。

    “省外的不包括,可是,为何不到那里去读?”

    “不正规,收费高。”

    我理直气壮起来,好像这是铁定了的说法。

    那知道九大主任听了快不大笑起来,捂了嘴。

    笑了好一阵,才说:“快去那读书,那可是一所顶级艺术大学,居然被你认成不正规,笑死我了。”

    “啊?不会吧?”

    “好啦,现在过去读还来得及,别错过了报名时间。”

    这次,我晕厥了好久。

    在专家的面前,不能怀疑那所大学,却又想不通。

    但突地转问:“艺术顶级大学?那怎么不包分配?学费又高?”

    招办负责人也笑了起来:“傻女子,包不包分配与正不正规是两回事,不出五年,全国大学都不包分配了,懂吗?他们是先行一步。还有,读表演艺术类的,那有学费不高的道理?她九大的一样收费高,上万一年啦。”

    “没钱?你家。”九大主任问我。

    我头再次痛起来,以为一切都如自己所想。

    结果,一切都想错了。

    “是的,家穷。”说完,我掉下了泪。

    “可惜了。”

    到这时,我的一切,才打动了九大主任的心。

    她对招办负责人说:“我回学校去制一份计划过来,委培特招,读编导专业算了,先让她进大学。”

    “也行,我这边先给定向资料发到她县教委去,妹子,你赶紧回去,到县教委去填表,你原先的定向委培单位不变,但拿到表时,一定要到民委去盖个章,不过,他们会教你办,我这边明天就发件,帮你了。”

    “这孩子舞跳得好,先进学校来再说,到时看有没有机会转专业。”

    出了省招办,九大招生主任说她自己回学校处理。

    要我直接回边城等消息,可能在9月中旬就能到校报到上学。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从本科降到专科,从舞蹈专业降到编导专业,从专科降到补招,从补招降到定向,从定向降到委培特补。

    惟一喜的是,学费的低,可以让我进入大学。

    “能读委培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自言自语一阵

    主任记了我的一切资料,分手时才说:“要争气,我这边还得将你过去的材料重做一次,可能有些还得作假,就因为没高考成绩。”

    这话吓了我一跳,刚好了一点的心,又悬浮起来。

    “放心,一定让你进大学。”

    见主任离开后,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日夜期盼的梦想,就在这一瞬间让我找不到把心。

    第一卷  343时间里固如金汤

    [正文]343时间里固如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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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边城,我和汉晨一家人都不敢声张。

    直到通知去填表,处理完委培单位的用人协议后。

    方才松了口气,就等九大的补录通知书了。

    等了足足十三天,才等到那张作梦都想转为城市人口的录取通知书。

    这回我算是明白了,祖宗三代人的农皮。

    将由自己在这一年的初秋,率先脱掉。

    从边中校回气象局,再也找不到欣喜,仿佛一切都起落太大。

    没有了应该想要的东西,反而定了神经的冲动。

    慢吞吞地走进气象局,还是毫无生气地对汉晨说。

    “阿姐、姐夫,这次真上大学了,看吧!”

    我取出录取通知书,让他俩投入到认字的激动中。

    是的,惊喜的气息都早已过去。

    剩下来的言语,就只有平淡。

    只有无尽地,静静品味过往,回味烫伤的五月。

    汉晨看了,又交给胡清泉。

    “幸好去一趟,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高中生的命,我的两百元钱总算没白费。”

    我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将来我会记住姐夫的好,你的断然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再迟几天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九大的老师们也太好,帮我跑前跑后才将事情办稳当。但是,最关键的还是学费,生活费都是次要的。”

    胡清泉重新看了一眼学费价说:“比东北那边少多了,才八百多,大家一起帮,没问题。”

    “我知道,现在阿哥和阿爸肯定不帮我。他们不相信我,只有另找人借。”

    “一起帮,我这边也想一下。”胡清泉说。

    第二天,我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找到边城民委交涉没钱读书的事。

    不出我所料,一切费用还是我自己想办法。

    刚走到街上,就遇见阿妈上街赶场。

    “老三,先前听你姐夫说要去成都读书?”

    “阿妈!这回是真的,你看,这是我的用人表,将来我毕业了就在民委上班。”

    阿妈只看了一眼,就说:“那就好,那就好。一定不要让我们担心了,你姐夫说你没钱报名,我也很着急,你阿爸现在连烟钱都没有,昨天你阿哥回边城来卖茶,下午我回赶场坝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挽起阿妈的手:“我也要去乡政fu办户口迁移,一路去找他。”

    母女俩在街上买了些家里需要用的日用品。

    到赶场坝找汉今,路上,我一句话没讲。

    只时不时地看看阿妈的白头发,阵阵心酸。

    几十年了,还是这么没命地劳动,挣脱不了泥土。

    放不掉庄稼的纤绳,半碗饭是在满碗饭之前剩下来的。

    这理由,找不准亲情。

    智慧挤到肚子,让边城在每一天的时间里固如金汤。

    山村、都市,学者教导哲人。

    他们焚烧掉财富,不满生存的天数。

    而我,同阿妈的默不作声,却是一种一如既往的爱抚。

    高级的动物──人,习性还生了大方和自私。

    形态却又无卦自卜,保存着先人们的一丝儿生财之道。

    边城的母亲,大山的孩子,文字将要目不入户,是何处伧俗。

    望尽风衣飘摇,山里山外,人们捷足踏翻辩护人趋向的嘴皮。

    但是,大山说过,边城说过,无论掠夺谁,无论保护谁。

    撕裂的叫声,准会惊醒所有的村庄。

    这一年或那一年,作母亲的人,总会煎熬出庄稼。

    在光秃秃的山梁上,喂养更小的来者。

    走进汉今的家门,见他正在做账。

    我上前叫了声“阿哥”后,走到这边的小板凳上坐下。

    阿妈放下背筐问汉今:“你有千把块钱吗?”

    汉今放下笔反问:“有什么事?没有!”

    “你才卖了茶叶,应该有钱。老三要到成都读书,家里没钱,你就借点吧?”

    第一卷  344我骗您还不遭雷打吗

    [正文]344我骗您还不遭雷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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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卖了茶叶,应该有钱。老三要到成都读书,家里没钱,你就借点吧?”

    汉今一听是我又要读书,猛地站起来吼:“读啥书?又想骗钱是不?”

    我小心地说:“阿哥,其实,两次都是真的——”

    我还没说完,就被汉今打断了:“啥真的假的?没有一次是真,少来骗我,没钱给你,我还有几万元的账还不清,你骗不了我的钱,就你这样跳几下狗屁舞,也能上大学?到大路上去问问,谁信?”

    阿妈劝不住汉今的怨气,眼见我默默地哭起来,她也跟着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汉今面前哭泣,希望汉今能够理解我。

    可是,此时的汉今,却反而希望我理解他的判断。

    汉今几乎是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现在的汉家已到了声败名裂的边缘,你不正经找事做,就想那种不现实舞!谁会收你这样的学生?你高考没考,凭什么读书?骗取钱财也不看骗术高明不。”

    我将九大的通知书和其他手续拿出来,让汉今看。

    但见汉今像是在侮辱夜间被捉的贼一样,吼:“骗子通常都会编几样可以骗人的破,鬼才看这种无用的东西。”

    我收住了手,等汉今骂完。

    我才小声地,也很无奈地说:“你有本事,我没本事,求你不成,也就算了,何必污辱──”

    我说不下去,看了一眼阿妈,就眼泪汪汪地走出汉今的家门。

    到公路上,阿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追出门叫住我,又追上小声问:“老三,告诉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哽哽咽咽地说:“阿妈!没事,就当我是骗子吧,没什么。汉今不配当大哥,这种人,我一辈子都恨,就凭这点水平,想重振阿诺家?阿妈,你信他去吧。这次去九大读书,没钱我也去,汉今他,哎,您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我骗您还不遭雷打吗?”

    阿妈沉思着,我又说:“阿妈,您和阿爸都可以同我一起去九大看看情况再报名,总不会错吧!如果家里真认为我是骗子,或没钱给我就明说,我不读大学就是。但一定要说我是骗子,那我就是死,也要死要九大。”

    阿妈淡淡地说:“好吧,我相信你,有什么事你先去办,我明天一定带一千块钱来街上交给你。”

    “算了,没钱也别借,我自己想办法。”

    阿妈喃喃地叹口气:“我借,凑都要给你一千,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你阿爸知道。”

    目送阿妈过了边河,脑海里不断地祈祷体弱的母亲,能站在自己这边说话。

    能看到我参加工作,到那时,一定要好好孝养她。

    在前进乡政fu,我办完了户口迁移手续,又赶到粮站办好粮食关系。

    等返回汉晨家时,胡清泉已经给我借足了读书的钱。

    但汉今,他却将卖了茶叶的钱。

    按温仪娟的要求,去买了一台二十一寸的彩电来看。

    其实,这一段时间里,我自己也在想自己的过错。

    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离开边城常常是悄无声息,这是由来已久的事情。

    没人送行,更没人过问,时不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地就成了街上人。

    常听别人说上大学这么儿那么儿的光辉伟大,让自己不得不去思考。

    而我进大学读书的历程,其实难得比其他中学生考学要多几倍甚至是十几倍。

    却让自己看来还比较顺利,甚至说还有些过于简单。

    因为。我不知道参加高考的录取方法。

    只是听说特难,却不知道到过了“七、八、九”。

    就什么事都是招办的人去做考生留下的事,难关无非就是这三天。

    而我,那可是在三年前就开始在考试着,一直考试着。

    第一卷  345专心认了真都打不中

    [正文]345专心认了真都打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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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用渴望阻拦下我的身影。

    用历史阻拦下我的笑脸,让愿望成为溜出渴望的惟一定义。

    我承认,这定义是悄悄流放的诗,或者是我祖辈千百年前传来的经验。

    按照通知书要求,我如期到校报名。

    九大是四川省最具实力的综合性高等学府之一。

    在成都地区,只有电子科大、交大等几所大学敢与之比上下。

    校园里风景幽雅,古建筑教学楼和悠扬的钟声。

    整个校园,都被古典装扮得好似庭院,又像是寺院。

    来来往往的新老学生,都有一股喜气在脸上挂着。

    在学生科办完入学手续后,第一件事就出正校门来观看锦江河水。

    要看看九大在河水中的倒影或人的正影,也算是照照自己的脸。

    一双新生的土布鞋,在现代化都市里成为了国宝,在九大可称得上土特产。

    锦江边上,有几处气枪射击场。

    挂气球的生意人,正忙着招呼,五分钱一枪,二角钱五枪,五角钱可来十五枪。

    我慢慢地走过去看,一名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架枪击气球。

    那小伙子一共打了二十发炮钉,却一个气球都没打中。

    生意人见我前来看,忙连拉带推地让我打。

    可能他以为女生会输得更多,于是根本没放手的思意。

    我正处在矛盾过后,心静之初。

    接受了生意人的请求,端起气枪心想:“击球是小事,开心才重要。”

    便瞄都不瞄一次,就开始射击。

    气枪是生意人做了手脚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专心去瞄准,就打不中。

    我却胡乱地打了二十发炮钉,就中了十八个小气球。

    气得生意人大叫:“亏了!亏了!”

    我本无意,中枪却有心。

    假装得意地说:“就像我的五、六、七、八,认了真的比不过不认真的。不打了,否则你会亏得更凶,从小就梦想去当兵打仗。”

    生意人不敢让我再打,只说:“内行,咱们别把纸碰穿了好些。”

    我放好枪,给了八角钱:“两分钱一个气球,十八个该三角六,一分钱一个的气籽,二十个该两角钱,一共是五角六,你还赚我一角四,这还是我的粗算。如果,是你批发的,就还要赚得多一点,不然,我就按批发价来打枪。”

    生意人推走了我,自言自语说:“摆你的摊子!我跑我的生意,真是见鬼了。”

    坐在锦江边上的假树桩椅上,回忆北上南下一段时日。

    不觉自嘲自笑起来,时间又快又烦人。

    四川是个回水沱,去了再远的人,都被旋回来。

    就像这个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