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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本无妃第4部分阅读


    “倾城碧泪。”司徒檀樱正在与温如玉对弈,余光瞟上表哥手里拿着的箫有些惊讶。

    “这箫有什么不对么。”

    桃花眼说要拿这管箫做聘礼,她当时觉得荒唐,司徒檀樱乃晋皇亲弟,留王之女,自幼所见珍宝无数竟对这箫有如此大的反应,看小叔叔也神色慎重,愈发的觉得这箫不简单。

    “妹妹可知和氏璧。”司徒檀樱放在手中所执的白子,慎重的说。

    “知道,战国策载:“周有砥厄,宋有结缘,梁有悬愁,楚有和璞。”说是在春秋时期,楚国有一个叫卞和的琢玉能手,在荆山里得到一块璞玉。卞和捧着璞玉去见楚厉王,厉王命玉工查看,玉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厉王大怒,以欺君之罪砍下卞和的左脚。厉王死,武王即位,卞和再次捧着理玉去见武王,武王又命玉工查看,玉工仍然说只是一块石头,卞和因此又失去了右脚。武王死,文王即位,卞和抱着璞玉在楚山下痛哭了三天三夜,眼泪流干了,接着流出来的是血。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为何,卞和说:我并不是哭我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成了欺君之徒,无罪而受刑辱。于是,文王命人剖开这块璞玉,见真是稀世之玉,命名为和氏璧。战国时期,赵王得到了一块楚国原先丢失的名贵宝玉——“和氏璧”。这件事情让秦王知道了,他就派使者对赵王说,自己愿意用十五座城池来换”和氏璧”。后来才有了蔺相如完璧归赵的故事。”温偃月不明白,后来相传和氏璧为秦始皇所得,后被雕刻成传国玉玺,和氏璧的称谓到此终结,变成了更加令群雄觊觎的传国玉玺无上神器。跟这管箫有什么关系。

    “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楚文王宠爱息妫,息妫在楚宫三年,终日吞声饮泣、以泪洗面。楚文王为了博得她的欢心,便命玉公将和氏璧制成了一管箫,日日在息妫面前吹奏,可又怕大臣保申知道,便用一块假玉替换了和氏璧,所以真正的和氏璧便是这一管倾城碧泪箫了。”秦王愿意用十五座城池来换”和氏璧”虽是假,可这倾城碧泪箫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那檀樱姐姐可知这管箫最后落在谁的手里?”温偃月大骇,原来这管箫如此贵重,早知说什么她也不会打上它的主意。现下只盼檀樱姐姐知那桃花眼是谁,赶紧把这箫还给他,拿了这管箫不等于受了桃花眼的聘礼么,这可使不得,那桃花眼虽长得不错,拥有这管箫的人家世定然也不俗,可她对桃花眼并无男女之意啊,偷偷望了小叔叔一眼,只见他目若深潭之水,只得埋怨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秦始皇用那假玉雕刻成了传国玉玺,这真的我确实不知。”司徒檀樱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管箫可是那日送请柬之人所有?你且把你们相识的经过说来与我们听听。”

    温如玉抬头眼底寒气聚生。

    那日抓那人之时自己与偲儿都在,却并不曾见过,若是晋国之达官显贵必会自报家门,可那人侍卫武功不俗,却束手就擒,似乎并不担心我们会拿他怎样,其一可能是他深知月儿秉性,必会出面保他,可他怎知我不会为保全侯府颜面去阻止月儿呢,那么只有可能是他有恃无恐,而且那么大的画舫,若是从晋京而下途中必会有人看见,自己命人打探过并无人见过这艘画舫,那只能是走九曲而上,九曲,燕人!燕国与晋国已休战多年,商旅往来亦属正常,可这是究竟是谁呢?

    温偃月点头,把事情从始至终细说了一片。

    “姓楼!”

    “楼乃燕国皇室之姓,月儿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温習偲沉坐在凳子上,收紧了拳头。

    “燕国皇室可有叫楼修颜之人?”温如玉在脑中思索在一番并未有对应之人,现年二十三岁的,却有燕析王楼珣,燕皇楼渊两人,宗室却是不知。

    温習偲摇头,燕皇楼渊与燕析王楼珣之母为亲姐妹,楼渊为嫡子,少年即位,励精图治,一改其父奢靡之风,严惩贪官污吏,在国土西陲进行大规模屯田,不可小视,而燕析风流不羁,更传闻其好女色,喜奢华,温習偲与小叔叔对视了一眼皆不语。

    温偃月有些心虚,她虽把事情和盘托出,却瞒了桃花眼说娶他为妾之事,看他们神情万分严肃,就更不敢说了,燕国皇室,前几日还骂那兰花指半男不女来着,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个太监嘛,苍天啊你保佑桃花13&56;看&26360;网点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吧。

    “我国与燕国休战多年,十七皇姑姑嫁与前燕皇为贵妃,我看他燕国狼子野心,这许多年不过是修养生息罢了,况且和亲向来以有血缘的宗室为先,侯爷与表哥不必过分忧虑,若是燕国真有此举,在得到风声之时为妹妹寻护好人家定下婚约,皇伯父顾虑姨夫也断然不会同意此事。”司徒檀樱思虑了一番开口说道。

    “此事先不急,郡主与偲儿明日便要回程还是先回去打点一番。”温如玉端起茶盏似乎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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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何人墨染白纸张 第二十二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十一)

    天啊,这几日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倒把習偲哥哥与檀樱姐姐给忘了,檀樱姐姐说,东西今儿早已经收拾好了,还在与小叔叔对弈,温偃月这会儿正围着堂哥打转。

    “習偲哥哥,月儿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月儿这一回吧。”

    “習偲哥哥,你最疼月儿了,怎么舍得不理我呢。”

    “習偲哥哥。”

    温習偲放下手中的衣衫,回身坐在桌子上,这些东西本不用他亲自来弄,不过是小叔叔支开他的托词罢了,可这丫头却是什么都不懂。

    “月儿,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下回不敢了。”

    温偃月扯着堂哥的袍子,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温習偲想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到嘴边却什么也道不出,只得轻轻抚开月儿腮边的发。

    “月儿,世事并非你想的那般,亦如我,亦如檀樱,亦如小叔叔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

    “哥哥,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不管别人怎么变,月儿依旧是月儿不是么。”

    温偃月的眼清澈得无一丝杂质,温習偲穆然想起月儿牙牙学语时一摇一摆的走过来,吃力的叫他哥哥,那时他就想世上不会再有如此清澈明亮的眼,十多年了,若是月儿永远长不大那该多好。

    “習偲哥哥,我看你也没什么口收拾的,这几年破衣服你王府不知道有多少呢,晚上有送别宴祖母与娘亲必定都会到的,我们去找檀樱姐姐他们吧。”

    温偃月拉起堂哥的手,堂哥的手是热的,掌心还有些老茧,常年练剑练出来的,不像小叔叔,小叔叔身体不好不适合练武,他的手比起常人要凉上许多,手上也有茧,不过是在手指上那是一双握笔的手。

    “你呀。”温習偲有一瞬想留住她,可最终还是反握住她的手走出了东苑。

    “侯爷考虑得怎么样。”

    “檀樱出生于帝王之家,虽地位尊贵,却也不能随心所欲,此番来皖城本是以赏花为名,一睹侯爷英姿,侯爷才华横溢,静世芳华,檀樱与侯爷相处虽只短短几日,却是真心爱慕侯爷,侯爷终是要娶妻,檀樱虽不才,可论家世人品,亦堪称良配。”

    “檀樱亦不是小气之人。”

    “郡主蕙质兰心温婉大方,能看上本候乃本候之荣幸。”

    “郡主与偲儿明日便回晋京,本候自会修书一封与兄长求皇上赐婚。”

    “即如此檀樱便在京中静候侯爷佳音。”

    司徒檀樱道完便福了一礼,回身见温偃月与表哥站在不远处,似乎并不意外,路过时却是红了脸,一脸娇羞。

    “表哥,妹妹。檀樱还有事先走一步”

    温偃月愣在那里,极力想隐忍,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我这是怎么了,小叔叔与檀樱姐姐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我一定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想笑却笑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小叔叔从身旁走过,早就知道了不是么,小叔叔要成亲了,该高兴才对啊,可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为什么,温偃月蹲在地上,泣下沾襟,只觉得心痛得无法自抑。

    “月儿。”

    温習偲的心纠到了一起,明明可以避免的,却还是带着他来了,只是因为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日。

    “我不想哭的,習偲哥哥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

    温偃月站起身用袖子胡乱擦了几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温偃月一晚上都在笑,道了很多句恭喜的话,第二日顶着个金鱼眼在人群里送别,温習偲望了眼月儿最终什么也没说。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兹闻晋武候温如玉才华横溢、才高八斗、文思如泉、笔走如飞、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朕之侄檀樱郡主知书达理、娴熟典雅、秀外慧中、钟林毓秀、风姿卓越、明艳动人、二八年华两人皆适婚娶之时,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爱侄许配其为妻,择良辰完婚。 钦此 。

    圣旨下得极快,离檀樱姐姐才走才半月。距离皇上赐婚已二个月有余,明年开春,便是小叔叔与檀樱姐姐成婚之时,早已把圣旨被得滚瓜烂熟,每念一遍心便又疼上一分。

    娘亲说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她笑问,娘亲不是觉得问我平时太过好动,全无大家闺秀之风范,如今这般,不是更像个闺阁小姐,娘亲无奈转身离去。

    小叔叔最近越发的忙了,有时半月都见不上一面,娘亲说小叔叔即将成婚有许多事情要办,是啊,连祖母都不再成日诵经念佛,说檀樱姐姐贵为郡主聘礼不能含糊,下人成日的在各地搜寻珍奇异宝,府里就剩她一个闲人。

    十月的枫树红透了半边天,红了之后没多久就掉得差不多了。

    往年这个时候,小叔叔会在院子里看枫叶,也百~万\小!说,她喜欢练剑,特别是落风回雪,因为蹦得极高,可以看见小叔叔在西苑品茶,她喜欢练字,却来来回回的只写三个字,温如玉,所以练了那么多年,只有小叔叔的名字写得好,她喜欢弹琴,因为打雷下雨的时候,小叔叔总不睡觉给她吹箫听,她想陪着小叔叔,她还喜欢看史书,因为小叔叔老爱整日的坐着,若不百~万\小!说她会很无聊。她还喜欢做衣衫,而且只做白色的,箱子里的衣衫多了一层又一层,想再做就得另外找口箱子放了。

    或许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小叔叔的陪伴才会这么难受吧,凡事都有例外,就像她手里做着的大红衣衫,想象着小叔叔穿着该是如何的俊雅,可她做了小叔叔会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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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何人墨染白纸张 第二十三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十二)

    又三个月零九天,今天正好是小叔叔成亲的日子。

    窝了一个冬天觉着自己该长霉了,送大红喜服的婢子已经回到了南苑,盯了她许久,发现好像不是原来那一个了,她记得原来那个婢女,大脸,有些黑,叫小兰,是她给取的名字。

    “你叫什么,来这多久了。”

    “婢子叫小兰,是小姐病了之后,从侯爷院里拨过来的。”

    这婢女也叫小兰呢,不过比以前那个长得好看多了,小叔叔人长得美,连婢女都比南苑的要美一些。我病了么,咳咳,咳,温偃月拿帕子堵住嘴挥了挥手,让婢女下去,听说温侯娶妻喜筵百里,郡主下嫁十里红妆,不用出去也知道外头张灯结彩锣鼓熏天,声音都传到这边来了,好生热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枯坐了一日。听着脚步声回头小兰正端着一件杏黄衫子站在身后,不禁皱了皱眉。

    “你知我不喜欢有人进我房间,这衣服是谁让你送来的。”

    “是是夫人,夫人说今儿是侯爷大喜之日,小姐应穿得喜庆些,去去前院喝杯喜酒。”小兰被小姐青灰的脸骇到了,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原来是娘亲,杏黄|色,娘亲深知我不喜艳色,送这衫子倒也不奇怪,喜庆些?呵呵,这杏黄衫子比起白色也只能是喜庆些了吧。

    温偃月张开手示意小兰给她把衣衫换上,小兰连忙起身,手脚却依然有些不听使唤。

    铜镜里的女子脸色苍白,面无人色,一双眼依旧清澈明亮,只是梳头的一只手却是却是抖个不停,生生的扯痛了头皮。

    “你若再抖,我便命人把你拖出去喂狗。”这十几年,自己从未对下人发过脾气,更别说责罚,不过是吓吓她而已,以前那个小兰长得不怎样胆子却是大多了,许是警告起了作用,那只手却是不抖了。

    杏黄衫子玉簪花,峨眉轻画,悄点胭脂色。

    “小姐长得真好看。”平日里小姐沉默寡言,不说话,也不笑,除了饭食与必要的打扫清洁,从不许她入房门半步,适才灯光暗淡小姐又黑着个脸着实被吓到了,看着铜镜里明艳照人的脸,小兰有些不敢相信。

    “你长得也很好看,而且你不必怕我,你可曾听侯府有人说起过我责罚过下人?”看着小兰一脸的不可思议,难不成自己真病成了女鬼?还是她以为我这是换皮了。

    小兰红了脸,侯府的主子们对下人都是极好的,却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撑着小兰的手借了把力站起身来,温偃月笑了笑望前院走去,该来的总会来,该见的总要见。

    到了前院,谈笑风声的宾客们突然都禁了声。

    有些不自在的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小叔叔到底还是穿了她做的那件大红的喜服,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小叔叔今日果然俊逸非凡,比周公瑾还要美上三分。

    祖母,伯父,婶婶,娘亲,習偲哥哥,女莹姐姐,姐夫,还有怀里抱的应该是小外甥了吧,前时祖母说女莹姐姐来信,又生了个男娃,只有爹爹不在了,加筑武陵关爹爹脱不开身。温偃月向长辈福了一礼,莞尔一笑,走到新郎新娘面前。

    “侄女身子不便,未能前来观礼,清酒一杯作为赔罪,侄女祝叔父,婶婶,百年好合,百子千孙。”温偃月软声如水似歌。以前从未喝过酒呢,原来酒是这般滋味,仰头喝尽却是喝得太急,引来一连串的咳嗽。。。。。。

    温如玉默默喝完,却不语。

    “妹妹久病未愈,檀樱未能前去看望,深感愧疚,春日风凉,妹妹早些歇息,檀樱来日再去看望妹妹。”大红盖头看不清新娘子的脸,声音却如大盘小盘滚玉珠。

    “姐姐嫁了叔父便是月儿的婶婶了,往后婶婶还是随叔父叫我月儿吧。”

    咳咳,咳咳,果然是春日风凉,贺也贺了,酒也喝了,温偃月不再停驻被小兰搀扶着望自己院子里走。院子里的宾客投向她的眼光,有探究的,惊艳的,同情的,轻佻的,可她却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从头至尾都未正眼看过她。

    “小兰,我现下还不困,你去把我的琴拿来。”不知怎的心里闷得荒,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精神似乎也好了些。

    小兰想说小姐不能吹风还是回房歇息的好,对上小姐的眼却也知道劝不住,便去拿琴了。

    “小兰我弹首曲子与你听吧。”见小兰不答温偃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院子里最初那个婢女也叫小兰,生得没你好看,却是极老实的,胆子也大。幼时我很淘气,她盯不住我总挨母亲的训,有回我偷偷出去那是个灯会人很多,我不慎被人挤下了江,还好有人看到给救了上来。病了一阵,等好了却再也没有看到过她,后来才知道是小叔叔命人打了她二十棍,不知怎么的就给打死了,小叔叔很内疚,那时他也才十几岁,其实我的每一个婢女都叫小兰,你也叫小兰呢。”

    “奴婢以前叫香墨,到小姐院子里才给的名儿。”小兰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可她一个奴婢也只有听的份儿。

    “香墨,这名儿不错,以后我就叫你香墨吧。你会唱歌儿么?”其实自己知道只有最初的那个婢女叫小兰,可叫久了便习惯了。

    “奴婢,会。”

    “会唱些什么歌儿。”

    “奴婢会唱桃夭,奴婢的姐姐出嫁时奴婢曾唱过。”小兰想起自己的家,又想起侯府,自己的家虽然穷却过得快乐,而侯府的小姐明明锦衣玉食,却瘦,而且也不爱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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