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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底第1部分阅读

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

    聂华生问道:“连城海在哪里?”

    年轻的妈妈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没有连城海。”

    这时,搜索的人已回到聂华生身边,他们都摇了摇头。

    聂华生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我们被骗了。”

    聂华生一边哄着小白,一边对年轻的妈妈说道:“想想你的孩子,因为你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年轻的妈妈哭的更厉害了。而小白却突然说道:“连哥哥在隔壁。”

    聂华生轻问道:“哪个连哥哥啊?”

    小白说道:“就是连城海哥哥啊。”

    聂华生把脸从孩子的身上移开,面向年轻的妈妈。

    年轻的妈妈被他那冷苦冰霜的面孔吓坏了。她只是央求:“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聂华生却把脸一点一点移向她。就向死神一点一点接近一个临近死亡的人一样。他把自己的嘴贴在女人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该好好谢谢你的孩子。是他救了你一命。”

    说话间,聂华生突然看到餐桌上的手机。于是他把这手机拾起,从电话薄中,他翻到了一个电话号,上面刚巧署名:连城海。

    聂华生把电话递给女人,再次轻声问道:“要死还是要活。”

    想起平时连城海那么多那么无私的帮助,又看了看自己的那无辜的儿子。女人的面容扭曲了。

    连城海盯着电脑的眼睛越来越凝重,连嘴上的面都顾不上吃了。因为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能摧毁学校的秘密。

    他忙把u盘安全拔出。换上外衣、鞋。将u盘揣进兜中。准备开门而出。

    突然间,移忘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铃铃铃铃……

    连城海拿过手机,见到上面的联系人中写道“小白妈”。

    与此同时,聂华生正抱着小白在连城海的门外。耳朵趴在门上,倾听屋中的声音。小白妈妈则泪流满面。

    “喂!”

    就在小白妈通话的一瞬间,聂华生选择了行动。因为小白妈妈通话的那一瞬间,肯定就是连城海说话的那一瞬间,那一瞬间一定是连城海最放松警惕的一瞬间。

    门“匡当”一声被一脚踢开。所有人一股脑涌进屋中,但是屋中的人却奇异的不见了。

    聂华生一把夺过小白妈的手机。电话显示与连城海的电话中根本就没有打通。

    “靠。”聂华生一拳狠狠地击在桌子上。

    这时,他看到了还在冒着热气的吃了一半的面。然后下命令道:“连城海还未走远,文杰带着你的人敢紧出去追还来得急。”

    部下领命,带着自己的人向外追去。

    而聂华生此时转过脸来,怒气冲冲地盯着小白妈。他话说的很慢,一字一顿地对她说:“你居然敢骗我?”

    小白妈不敢看他,两手捂着脸痛苦的哭了起来。

    聂华生把怀中的孩子交给自己的手下。手下立刻明白了聂华生的意思,将孩子抱走,一看要离开自己的妈妈,小白不禁大哭起来:“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小白妈听到儿子的惨哭声,心都要碎了。她拼着命般地向外冲去,但随即就被聂华生抓住了脖子,向墙上扔去。

    小白妈狠狠地撞在了墙上。但是身上的痛苦完全比不了失去儿子的心碎。她状若疯狂地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聂华生蹲下来,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轻声说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亲生儿子在你心里重要,还是一个外人在你心里重要。”

    小白妈妈哭着喊着叫道:“求求你把儿子还给我。”

    聂华生却说道:“你的儿子救了你一命,你却反而背叛了你的儿子,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母亲。我怎么能忍心把那么乖巧的孩子交给你呢?”

    小白妈妈哽咽着,说道:“我错了,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吧,我再也不敢这样了。”

    聂华生话锋一转:“除非……”

    见到聂华生语气有所转变,小白妈妈心里重燃了希望。她忙问道:“除非什么?”

    聂华生温柔地笑道:“除非,你能把连城海带到我的面前。我或许能原谅你对我的欺骗。否则就等着你儿子小白的好消息吧!”

    聂华生“好消息”三个字说得很重很重,像是一记记重锤一样锤打在小白妈妈的心里。

    而后他再不顾小白妈妈的阻拦,穿屋而出。

    小白妈妈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躯体,瘫软到地上。

    第一卷 强者之音 第四章 祸从天降

    八小时前

    古城步行街

    几千户的明清四合院把古城区分割成无数的街道和巷弄,而在这数不清的街巷中,有一条相对较宽较敞亮的街道,成为远近闻名的集市,时代在进步,经济在发展。随着赤城的经济不断发展,古城集市的规模和影响力不断扩大,政府干脆把两边的马路设立上障碍,古城集市摇身一变,成了古城步行街。

    无论是奇石古玩;还是手工艺人;亦或者是新奇小吃,街头艺人……凡是能数得上名号的,在古城区你都看见。

    在古城步行街的两边四合院建筑中,小到欢喧热闹的大杂院,大到仅围墙就足十米高的恢宏气魄的王候相府,古城步行街交织着传统与现代的一切特性。它吸引着无数过往行人无数情侣学生,无数大人小孩儿到此观光。游人特别容易在这新与旧的交替之中迷失自我;情侣会在这奇艺与吆喝声中获得浪漫;学生会成群结伴在这里追求新奇和刺激,大人会在这里找到一方属于自己的天空,沏一壶茶,或煮一杯咖啡,外面的喧闹与酒吧中的宁静相互对立,却又和谐无比,这是一种积蓄同时也是一种品味和沉淀;小孩子则会被各种小玩艺儿吸引——马记火勺、张家面人、陈家风筝和风车、陆家酿皮、何家臭豆腐还有就是冬天那辆破二八自行车上绑着的游街患巷吆喝的不知名家的冰糖葫芦……总之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具有不可估量的魅力,它用它的包容和热情吸引着每一个人。

    包括沈思涯。

    当沈思涯还在为要不要在身前书摊上买下心仪已久的几本武侠而犹豫时,一件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压着他手中的书本从天落下,直砸到身前的书摊上。

    沈思涯还未从震惊中清醒时,突然又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这一次倒不是从身前落下,而是擦着头皮向他身后落去。他猛然回头看去,只见那道黑影虽然从天而落,但并不慌乱,他如猫般四肢着地,然后来了个前滚翻卸去下落的力道,紧接着闪电一般顺着街道奔出,避过纷纷攘攘的人群。他的头以奇异至极的角度歪斜着,好像——天空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凡是他经过的地方,那里的人群居然也着了魔一般地看到天空,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子,无论是情侣还是游客。手里拿着东西的,甚至连东西掉了都不自知,工作的手艺人也都痴痴的望着天空,暂时忘却了手头的工作。

    沈思涯此时却并没有急着看天空,而是扒开那“庞然大物”的身体寻找刚才使自己着迷的武侠书。然而另一个东西吸引了他。

    只见落下的那人的胸前赫然挂着“赤城第一高中”的校牌。

    “是同学?”沈思涯来了兴趣,但随后他就从眼前这人的身上发现了一个闪着黑铁之光的短棍。

    “是铁棍,这是怎么回事?”

    沈思涯脑子一懵,于是便也向众人一般向屋脊上忘去。老远处就只见一道白灰色人影,在屋顶上以各种极限的奔跑和跳跃,自由而洒脱,好像猫一般轻盈,好似猿猴般灵活。

    “世界上还有这么吸引人的奔跑?”沈思涯不禁脱口赞叹。

    但紧接着整个房到都轻微地震动起来。沈思涯转头望去,就只见更多的黑色人影同样奔跑在那屋脊上,像是一群顶着尖刀般锋利的牛,所过之处,尾巴带着无数的粉尘和破碎的瓦片。他们不同于刚才白灰衣人的洒脱和轻盈。但这些人却更加的危险。

    他们在屋顶上的动作并不娴熟,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人会从屋脊上或是滚落,幸运的人能抓住屋檐或是摔到别人支起的蓬帐上,而不幸的则恐怕要伤筋断骨了。街上的行人才从刚才白影的潇洒的跑动中回过神了,这时又要开始为天空上不断掉下的“不明物体”而犯愁了,能躲避进屋地纷纷选择了躲避,进不去屋的就胡乱的四处乱跑。一时间如敌国空军突袭般混乱无比,这可苦了街上拣摊的手艺人和街头表演的街头艺人,更有没素质的小偷惯犯,在这混乱中作案,赚的是钵满肠肥,至于真正能砸到人,那倒还真没见到几个。

    沈思涯摸了摸自己的干瘪的钱包,又看了看慌乱中收摊的买书人,再看了看不断从天上掉下来的黑帮学生。

    突然间一个胆大的想法,浮现脑海,挥之不去。然后就觉得嗓子干燥无比,他不禁狠狠地咽了口吐沫。然后他的手不自觉地摸进书摊中,摸到那本还有自己手上余温的书,偷偷地揣进怀里。最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身走掉。

    “嗨,那本书你还没给你钱呢?”

    在这慌乱之中,他还是听到了那买书人的喊声,此时他的心里似乎有一只小鹿在四处乱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便随意拣了条人少的巷子就跑了进去,进去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书摊,就只见那买书人架着拐杖,向他逃跑的方向奔去,但很快就被混乱的人群撞到在地。他的书和他的人散乱一地。那人随然身患残疾,但依旧不肯任人践踏,他努力从地上爬起,嘴上还在朝着沈思涯的方向骂骂冽冽。把地上散乱的书籍一一捡去,掸掉灰尖,小心翼翼地装入专门为残疾人特制的三轮车里,认真而仔细。

    沈思涯这时从怀中掏出刚刚顺来的武侠书,虽然里面的内容依旧十分吸引人,但是他的心里面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满是复杂。

    他带着这本武侠书,心里却满不是滋味,漫无目的地在古城区乱转悠。脑子里只是那位残疾卖书人最后捡书的背影。

    突然一道白灰色人影从面前一闪而过。他打眼望去,却见那道人影悄无声息,好似一只猫般顺着一扇窗户钻进了左侧的一户人家中。

    这时,就听远处一阵践踏声传来。一群黑压压的学生装,向他驰来。他快走几步,极力避免与这些平日里最喜欢打架斗殴的学生有任何瓜葛。然而,走到十字街头才发现,街道四面居然全是那些黑衣学生。能够在这看似无序的一追一逃中全线布局,最终把那白衣人围追堵截至附近,可见身后布局的人有多可怕。而那些黑衣学生在四面八方还没有赶过来时,白衣人就能够预先感知到,飞身躲进某户人家,仅凭这一点,放眼整个赤城,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那么这白灰衣人是谁呢?黑衣学生背后的操纵者又是谁呢?他们的追逐战中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沈思涯不得而知,不过相信每一个人都有同情心,在见到黑衣学生手里每人非刀即棍的武器后,下意识里,沈思涯还是站到了看似弱势的白灰衣人一边。

    所以,就在这黑衣人中,有一个人向他问道:“有一个灰白色衣服的人跑向哪里了?”

    第一卷 强者之音 第五章 请君入瓮

    沈思涯什么也没说,手指却指轻轻向上伸起,那是屋顶的方向。

    那人会意,把沈思涯推开,自己则后退两步,一个加速奔向足有6米高的围墙,奔到围墙前面,一个跳跃,左脚在墙面一蹬,身子腾空而去,而后右脚又在墙上一蹬,双手顿时攀到了墙头,然后他两脚同时在墙面上一蹬,双手一松,向上攀去,居然一个纵跃跳到了墙上。脚还没在墙上站稳,那人的双手已攀到了房檐,一个后空翻竟然就跃到了屋顶上,动作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落。

    沈思涯看的目瞪口呆。

    “真是太漂亮了。”沈思涯心想。

    那人跳到屋顶上,四处望去,只见大大小小的院落,把有限的空间分割成无数个可供藏身的地方。烈日之下哪见到半丝灰白人影儿。

    那人跳下地来,四肢在地上一撑,一个滚翻卸去下落的劲道。冲围堵在周围的人群摇了摇头,说道:“人已经跑没影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向老大交待啊?”

    ……

    人群开始搔动起来。

    突然间一个雄浑有力,如开了重低音般的声音从人群深处传来:“不,连城海没走远,他就在附近。”

    人群一听到这个声音,都立刻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一瞬间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一股强大的莫名的又令人恐惧的气息从人群深处传来,沈思涯突然间觉得自己喉咙一紧,呼吸急促,好似要窒息一般。

    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只见一个高大宽阔的人影从远处走来,他走的不快,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别人的心脏之上一样。

    那么霸气,那么威猛!

    聂华生一字一顿地冲沈思涯问道:“连-城-海,他-人-到-底-在-哪-儿?”

    沈思涯紧张的手心全是嘴,喉咙干的要命。于是他干咳了一声,润润自己的喉咙而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连——城海?是刚才的白灰衣服的人吗?”

    聂华生没有说话,一双深灰色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

    沈思涯的心脏快被他盯得跳出体外了。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努力控制内心的恐惧,手指轻轻地向上伸去。

    聂华生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向侧面指去,直指向一间开着外窗的屋子。然后说道:“就藏在那间吧。”

    沈思涯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就脱口问出“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聂华生摆了摆手,众人如临大敌般一点一点向那扇窗子靠近。而聂华生本人则拍了拍沈思涯的肩膀,说道:“下次再说谎的时候,最好让你的眼神跟行动保持一致!”

    沈思涯惊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木然地跟着他们向那扇窗子走去。

    这时候,黑衣学生的队伍中,有人开始了与窗内的谈判:“连城海,你已经跑不了,识相的话,跟我们走一趟。如果再冥顽不灵,可就别怪我们老大聂华生对你不客气了。”

    谈判的人一边冲窗内谈判,而其它人则已经作好了强入的准备。

    这时,谈判人看了一眼聂华生,聂华生此时并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屋内,好像是在与屋内的某人对视。空气中突然间似乎产生一些奇异的扭曲,所有人的耳中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是狮与虎在互相对视,在互相咆哮。

    聂华生的手伸了出来,这是下进攻的前兆。他的部下立刻攥紧了手中的武器。

    这时,所有的战意在聂华生突然开口的一瞬间而消失不见:“不用进去了,里面没人。”

    “没人?”部下一片哗然。

    聂华生又说:“虽然没人,但是有一个人却能帮我们找到他。”

    说着,他的目光从众人头上扫过,最终盯在沈思涯一个人身上。

    沈思涯摊了摊双手,说道:“这次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聂华生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股寒冰的气息从他深灰色的眸中射出,沈思涯立时觉得如坠冰窖。

    聂华生说:“不,你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沈思涯还想解释,突然间肩膀一痛,身子不由自主般地向前走去。沈思涯还想出声,但是每要出声,就只见聂华生冰眸中射来的两道具有强烈霸气的目光。他心中惧意渐浓,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得顺着聂华生的劲力走去。

    外人看来,只是沈思涯带着聂华生和他的一帮手下在这横七竖八的街巷中来回穿梭,其实,其实只有沈思涯自己有苦说不出,因为自己完全笼罩在聂华生强大的膂力之下。身子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劲力的变化而前进后退,左右拐弯。

    足足走了有半个小时,沈思涯和聂华生来到一处两边足有十米高的围墙的死胡同里。沈思涯回头冲着聂华生苦笑一声说道:“前面是个死胡同……”

    他的话还未说完,他赫然发现聂华生的嘴角上居然裂开了一抹笑意。这笑意你说不上他是发自内心地笑,还是冷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是笑,在他身上都是一件充满杀伤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