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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第26部分阅读

    冯家老宅装点的红艳喜庆,众人言笑晏晏,热热闹闹聚在一起。胡晓霞的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和冯义小时候一模一样,周能把他抱在怀里,当做玩具似的戳来戳去。宝宝张嘴噗嗤噗嗤的吐着口水,又不断挥动着白白嫩嫩的胳膊,不一会儿就抓上了周能的脸,挠了几下许是见周能要张嘴咬他的小手,他又委屈的缩了回来,含泪哼哼,模糊不清的发着单音节。

    还有八个月便要正式换届,此番紧要关头,冯家上下其实人心惶惶,只是不叫这些女人小孩儿瞧出来。冯德远早已下了指令,让他们做好本分,又逮着曹禺非让他呆在南江别回来。

    曹禺非是冯德远亲妹的外孙,从小便混在大院里头,除了姓曹,其余待遇与冯家人没有两样,冯德远也对他视如己出,嘴上虽骂着他,心里却是舍不得,颇有几番恨铁不成钢。

    周能偷偷问冯至:“不是说他有女朋友吗?怎么我们结婚的时候没见着,现在也没见着?”

    冯至睨了一眼曹禺非,小声回答:“他说要一直呆南江,所以那女的跟他吹了,也是咱们大院里从小玩儿到大的姑娘,心高气傲受不了禺非。”冯至蹙了蹙眉,无奈说,“就这么着吧,随他折腾,好歹还没到三十岁,能多玩儿几年。”

    那头冯德远已将目光投向了冯至,沉声将他喊进了书房。

    屋外爆竹声声,嬉笑不断,书房里冷冷清清,窗户还微微开了一道缝,寒风嚯嚯的溜了进来,冯德远也不去管它,站在风口上吹了一会儿,问道:“听说你跟那个朱倩还有往来?”

    冯至一愣,谨慎回答:“年前还有些往来,她吃了官司,想找我帮忙,现在已经彻底没联系了。”

    冯德远点点头,突然重重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全当我眼瞎耳聋了,可惜我还好的很,没到那个时候。说吧,把这几年的事儿全说清楚了,尤其是你爸外头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仔细去查,但也并不糊涂。”

    冯至的心沉了沉,见冯德远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他敛神回答,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盘托出。

    冯父当年和肖似初恋情人的女学生纠缠上后,事情很快便在冯母面前曝光。冯母便拿进修做借口,重返南江念书,将冯至带了过去,一住便是两年,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回家。

    后来女学生被其家人和冯父强制送出了国,事情才算消停。只是冯至不慎叫朱倩知悉了此时,未曾想到十年后会受人把柄。

    冯德远洞察一切,尤其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更是不容半分闪失,他确定朱倩无害后才正色道:“你爸妈的那点儿事儿,跟你无关,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姓冯,是你爸的亲生儿子,以前不回家过年就算了,以后每年都得回来,不能没有分寸!”

    冯至恭敬应下,又扮起孝顺孙子,搀了冯德远出去。

    周能正与大伙儿挤在沙发上看春晚,见冯至出来了,她拽过他小声说:“今年大叔不上春晚,新闻里说是生病了,没有他,怪没意思的。”她还记得去年令人捧腹大笑的小品,那几人的组合无人能敌。

    冯至笑道:“人家年纪大了,总不能演一辈子,搞不好明年也不参加呢!”

    周能气呼呼的骂他乌鸦嘴,转了头专心致志的看起了节目。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屋外爆竹震耳欲聋,小宝宝依偎在胡晓霞怀里惊醒过来,“哇哇”的扯了嗓嚎啕大哭,几人忙不迭的去哄他,又引着胡晓霞躲到了二楼的卧室,欢庆声却挡不住,源源不断溢入,笑闹和哭声混成一团,崭新的日历终于掀开。

    回到南江后周能收到了航空快件,甘宁泉寄来了新年礼物。

    周能捧着两本西班牙文和日文的名著怔怔发呆,她忍不住去翻首饰盒,四叶草的镶钻手镯被她遮掩在最底下,光芒仍旧夺目。她想起甘母偶尔来电时诉苦的话语,“那个小姑娘相亲回去后,就一直说喜欢宁泉,结果宁泉就是不搭理人家,现在过年了,他不回来,那小姑娘就自个儿买了机票出国,说是去旅游,还不是为了找宁泉嘛,你说他都整三十岁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周能总是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话,发邮件给甘宁泉时她提了几次,甘宁泉却总是忽略过去,害得她尴尬的不好再开口。

    冯至从酒店回来,扯着周能去换礼服,“今儿恒广有宴会,要携伴参加,你快去收拾一下。”

    周能恹恹的提不起劲,手镯被她攥在身后,她小声道:“我能不能不去?你找别人吧。”

    冯至不悦:“我有老婆却带别的女的去,像什么样儿!”他见周能皱起眉头,又柔声说,“都是你认识的,咱们婚礼上见过,恒广的几个高层,还有恒广建筑的一批人,杨启怀就甭提了,另外的一些人你肯定瞅着面熟。”

    冯至好说歹说,终于请动周能。

    周能穿着一身过膝的修身杏色礼服,外罩黑色小外套,婷婷站在宴会厅内,引来几道若有似无的好奇目光,还有年轻小伙儿蠢蠢欲动的想前来搭讪。

    冯至正与旁人闲聊,睨见周遭的几双狼13&56;看&26360;网,与对方打了个招呼便走近周能,搂着她宣誓主权。几小时的晚宴一直不曾离开半分,将所有目光逼退三尺,又将周能的小外套拢紧了一些,遮住诱人深勾。

    周能小口啜着香槟,又嘴馋的挑了些颜色漂亮的酒水,不知不觉便酡红了面色,浅浅笑着露了梨涡,青涩的娇语颦动。冯至好笑道:“让你少喝点儿,跟你说了这些是酒你还不信!”

    周能撅了撅嘴,娇嗔道:“谁让你平时不买给我喝。”说了一句,她便晃了晃身子,被冯至急忙扶住后又挣着手臂说,“我觉得房子在转了。”

    冯至忍俊不禁,见宴会已至尾声,他干脆直接告辞,带着醉醺醺的周能回了家。

    周能进屋后跌跌撞撞的晃了几步,冯至摸到开光,灯光骤亮,周能伸手挡眼,蹙眉说:“关灯关灯,眼睛痛。”又迷迷糊糊的阖了眼,眼看着就要倒下。

    冯至赶紧一把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睡了?”

    周能含糊不清嘟囔:“嗯,睡了。”

    冯至无奈:“你倒还能回答我,睡得可真香。”

    他将周能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才上了二楼拐弯,周能就蹙眉踢起了腿,哼哼着要下地走路。高跟鞋一下被甩到了婴儿房门口,“嘭”的一声将未阖紧的房门撞了开来。

    她又猫叫儿似的念道:“鞋子,鞋子。”光脚丫在微弱的光线下熠熠闪耀。

    冯至见她叫的可怜,只好将她放下地,扶稳她后才弯腰去拾鞋。周能眯眼看着他,嘀咕道:“我先去睡了。”说着,她便走进了婴儿房,冯至愣了愣,叫了她一声,周能已蒙头倒进了那张巨大的婴儿床。

    冯至上前哄她:“宝贝儿,回房里睡。”

    周能哼声拒绝,扒着床不愿离开,小礼服敞了开来,将诱人的曲线呈现在了月光下,白皙肌肤溢满香甜,冯至深深一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想了片刻,他便将周能的另一只鞋子脱了下来,又脱了自己的鞋躺了进去。

    婴儿床猛地压下了几分,不稳的晃了晃。

    周能感觉到自己跌下了高处,不自禁的颤了颤后低叫了一声。冯至捋开她遮颊的长发,俯唇往她脸上亲了一口,低低问:“能能,醉了?”

    周能回答:“好像是醉了。”

    冯至忍俊不禁,侧压着她说:“那我帮你醒酒。”说着,他已含了周能的唇,将郁香酒气渡进了自己嘴里,勾着周能的舌细细品尝,又捋开她的小外套,轻抚着露在外头的润润肌肤,渐渐往下,隔衣拨弄起了她的浑圆。

    冯至蹭在她的胸口压了压,将勾线压深了几分,离了她的唇放她呼吸,又探舌进她的小渠深深舔舐,两手将她的浑圆牢牢挤压。

    周能垂眸看他,有些不解他的动作,迷迷糊糊的轻哼了一声,又伸手抹去冯至渡留在她嘴上的水渍。

    冯至喘气抬头,又覆上了她的唇,牢牢吮住她的小舌,将她吞咽的说不出话。

    小胳膊被他从衣袖里捞了出来,冯至抚摸不停,又握住她的手紧紧捏着。少顷他才退出了舌,一下一下的浅啄着周能的唇,意犹未尽又探舌勾勒,沿弧往上舔去,碰了碰周能微颤的长睫。

    睫毛有些湿了,周能蹙眉睁眼,咂了两下嘴不自觉的挺了身赶他,娇娇道:“你别压我,重死了。”

    冯至笑了笑,稍稍抬起些,又用下巴去蹭周能的胸口,将她逗弄的急哼不停,他才不再隐忍,哄她脱去衣服。

    周能乖顺的被他翻来翻去,礼服好不容易脱了半截,冯至手上又用力扯退长裙。

    周能颤了颤,冯至凑她耳边小声问:“要不要我爱你?”

    周能不理他,昏昏沉沉的挥手去推他的脸。冯至顺势往她手心舔了一口,攥住她的小手捏了捏。

    冯至又问:“要不要我爱你?”

    周能听不明白,疑惑得看着他,懵懂纯澈如未知事的模样。

    周能低叫道:“呀——”又立刻收了声,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

    婴儿床晃来晃去,周能如悬在半空,险险的没有落地的实感,晃来晃去更加晕眩,她叫喊不停,只是声音时重时轻,意识朦朦胧胧,以为现实,又以为梦境。

    冯至不敢太用力,低低问她:“这样好不好?”

    周能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又傻乎乎的瞧了他一眼,喉中哼哼唧唧的发着声儿,要哭不哭的模样浇软了冯至的心。

    周能终于败下阵来。

    婴儿床吱吱呀呀的晃动不停,幅度越来越大,好似随时都会掀翻,支架也变得脆弱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折断。

    冯至怕这床真的会塌,他屏气停顿,安抚的摸了摸周能的背,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两人都静了下来,冯至为她渡了会儿呼吸,便支起腿,托着周能的臀跨到了地板上。

    这一下,又是进入到了另一个极限。

    周能颤颤巍巍的沉浸到了另一个世界,漂浮在虚境望不见前后左右。

    冯至艰难行走,行至走廊,冯至抱着周能贴向了栏杆,让她留了些重量在杆子上。

    周能察觉到自己腾空在栏杆上,她害怕得箍紧冯至。

    周能酒醒了大半,慌慌的求饶。

    冯至厉鬼般攻城略地,火烧城池,将两人融化在烈烈光芒下,汇成一体。

    天际褪去暗色时,冯至才罢休,满足的搂着奄奄一息的周能入眠。

    鸟虫鸣叫时他便醒了,小心翼翼的收回箍在周能肩上的手,裸着身走去门外打电话,交代孟予一些公事,又说自己今天休息。挂断电话后他重新回到卧室,立在床头细细临摹周能的睡颜,他想不出怎会有眉眼这般好看的姑娘,精致的像是上天用露水雕琢,每一处都沁软怜人。

    冯至躺回床上,将周能搂回怀里,又轻轻的去问她的额头。

    周能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的掀开眼帘,轻哼一声又重新阖上。冯至将她的长发捋到耳后,贴着她的颊低低道:“老婆,我爱你。”

    日夜轮迭,无论月撒澈湖,或者日沐绿竹,冯至都不能不爱她,这个叫周能的小姑娘。

    正文 75番外 二

    许是那夜的酒精起了些小功劳,周能怀孕了。

    三月还未褪去棉衣,周能时常发冷,没来月事也未作他想,只当自己身体不佳。她记得高中有一回整整三个月没有来过,周母带着她去看中医,喝了许久的中药才调养好,因此这回她谁都没有告诉,就怕再一次尝到中药的苦。也幸好那几日冯至在帮冯义处理地铁广告的事情,忙得昏天暗地,没有在夜里折腾周能,所以也没有叫他发现,反而给了他一个惊喜。

    愚人节这天,周能相约赵尽染逛街。

    赵尽染与徐默淡淡的处着,也不给人家准确的答复,周能受人所托,试探问:“染染,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赵尽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可从来不好奇这个问题。”她见周能讪笑,便回答说,“我在等自己确定感觉,我不能在糊里糊涂的时候就答应徐默,免得到最后害人害己。”

    周能点点头,侧边的鸭脖店飘来一阵香味,平日周能最爱吃这些东西,现下闻到这个味道,却突然一阵反胃。她阖紧嘴忍了忍,脸色都变得青紫了,实在忍不住,她猛地扒住一旁的梧桐树,就地作呕。

    赵尽染吓了一跳。

    冯至接到电话后想,如果这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他一定会狠狠报复。撇下公事,他来不及交代一声就匆匆赶去了医院。

    赵尽染举着报告向他证明,冯至推开她,疾步朝躺在床上休息的周能走去。

    周能仿若奄奄一息,微掀着眼帘有气无力的哭诉:“我难受……”

    冯至赶紧拽住她的小手,蹙眉担忧:“哪里难受?”

    周能便说头晕无力,还有反胃。

    冯至揪了医生出来,医生忙不迭的解释:“她是刚才吐得太大力了,所以这会儿头晕没有力气,反胃是正常的,头几个月都这样,往后就会好了。”

    冯至这才放下心,又坐到床边哄她,笑容怎也止不住,若不是弧度有限,早便咧上了眼角了。

    只是他开心没多久,便笑不出来了。

    周能孕吐严重,闻不得一点儿异味,冯至强迫她办理了休假,将工作转交给了他人,刘安安关切问:“怎么这么早就休产假啊,是不是冯总不让你做事?”

    周能摇摇头,旁里飘来一阵香水味,她刚张了嘴准备回答,一时又弯腰呕了起来,公关部众人这才明白,又关心不已的向她介绍起了自己的经验,周能将他们的心意一一收下,被等得不耐烦的冯至催了三个电话,这才匆匆回家了。

    冯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拦下非要前来的冯母,他让徐阿姨请位可靠的月嫂。徐阿姨说:“用不着这么早请,我也能照顾好能能。”

    冯至却不放心,总认为专业的月嫂更有经验,也不管周能只是怀孕初期,执拗得让徐阿姨按照吩咐行事。

    夜里冯至浅眠,总在半夜醒来,贴近凝端周能半响,确定她无碍后才安心,轻轻吻了吻她重新阖眼,一连半个月,天天如此。

    直到那天夜里他实在憋不住了,牵着周能的小手裹住了自己。

    耳畔是压抑的低吟,手心滚烫,周能迷迷糊糊的睁了眼,才见冯至正牢牢的盯着自己,又引着自己的手一上一下的抚慰。

    冯至低喘道:“宝贝儿,弄醒你了?”周能轻应一声,他又说,“你接着睡,我自己来就行。”

    可才说罢,他便忍不住含住了周能的唇,百般咂弄,硬是拢清了周能的意识。

    周能闷哼一声,被大舌探进了深处,缠绕许久才得了些自由。

    冯至依依不舍,连连含弄着她的唇瓣,手上的速度已缓了下来,他见周能羞赧的侧了头,低低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现在是不敢进去,要不然,一定把你弄的……”最后几个字音量极低,周能耳根泛了红,羞愤的想要撤回手。

    冯至哪里会松开,猛地裹紧了几分,却正中力道,他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促喘着继续动作,又解开周能的睡衣,安抚起了那对绵软。

    周能被他吮得没了力气,难堪得咬着唇忍住低吟,冯至早便勘透了她身体的每一处,此刻探查到了她的颤抖,他低低一笑,说道:“也该让你舒服。”

    言罢,他便覆下了唇,含弄起了周能那处。

    如此过了一个小时,他才放过浅吟求饶的周能,让自己释放在了她的手上。

    周能婚后才真正见识到了冯至的欲|望,本以为在她怀孕时冯至会有所收敛,谁知不过半个月,他便恢复了原样,虽不曾真正占有,却也将周能折腾得翻来覆去。

    只是过程中他小心翼翼,总照顾着周能的感受,事后又总贴心的抱着她去洗漱,不让她双脚下地,耗半分力气,周能也不知如何是好。且这等闺中秘事,她又无法与好姐妹探讨,因此甚为苦恼,有一回她甚至脱口说:“你找别人去吧!”

    冯至立时沉了脸,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周能颤了颤,她出口时便后悔了,被冯至瞪了一眼,她立刻咬着被子缩了起来。

    冯至没好气的将她揪了出来,脱下周能的睡裤往她臀上狠狠一拍,周能低叫一声,连番告饶,冯至却直接咬了上去,报复似得将周能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