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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2部分阅读

,以每年收益21亿美金排名全美第一的贝克·麦坚时律师事务所里的律师都不敢接手靳羽所接的案件,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一场“必输之战”。

    靳羽透过镜片看着困惑不安的钟云深,十指交叉,平静道:“实不相瞒,我今天是来做说客的。昨天你遇到的男人是天豪财团的总裁南宫战,他很倾慕你,希望你能与之结婚。”

    “娶我干什么?”钟云深讶异:“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娶我?”

    靳羽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眼睛布擦拭。他闻言笑着摇头:“钟小姐,总裁想娶谁不是我们能够参悟的,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但是,你看你,一穷二白三没身份四不美艳,最重要的是你还和他顶嘴,照总裁逻辑来说他想娶你也很正常。”

    第一卷  7过日子(1)

    第六章过日子(1)

    “但是我不想嫁给他啊,我还有……”钟云深急道。

    “这都不重要。”靳羽摆摆手,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钟小姐,我知道你现在是非法居留,难道你不想解决身份的问题吗?”

    “南宫先生是全世界45个国家的荣誉市民。”

    “他持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奥地利,包括梵蒂冈在内的二十八个国籍。”

    “虽然已经是十八代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作为南宫家的长子,他仍在享有回溯至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就开始的世袭爵位。”

    “南宫家族在联合国有三个席位,可以一票否决任何核动作,可以持有三级效应炸弹,也就是肮脏氢弹来进行正当防卫。”

    “南宫总裁个人在世界贸易的关税定制上有重要发言权。”

    “最重要的,他小时候很有爱心,年年都是三好学生,更被评为全国十佳荣誉少先队员, ……”

    钟云深松了口气,她原以为南宫战会像其他总裁们一样带着很多死人才被追授的头衔,好在没有。

    “说这么多,”靳羽总结道:“我就是想让你放心,和南宫总裁的婚姻会在身份上带给你极大的利益。”

    “我娶你之后会给你办身份。”总裁的声音都是听过一次不会忘型,钟云深一听就知道是谁。

    南宫战……不,南宫影来了。

    男人说话间大步流星推门而入,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风范,他身后跟着老老实实的紫毛祈风和一大群亲随,一个个都是好相貌酷着脸,难怪当时饭店老板以为是黑社会的。

    几天后的钟云深回忆当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这家伙是个闷宅僵尸的代行人,她只是被开始转动的总裁世界的命运齿轮碾呆了。

    “办身份”钟云深咀嚼着南宫战的提议,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在不久将来,自己可以用合法身份申请各种低保的美好场景。

    “那么……我就能申请州际的电费豁免,还有food stap(食品券)了对吗?”

    “不管你要什么。全世界的电费你都可以不交。还有别说food stap,所有的邮票我一样给你来一套。”不食人间烟火也不领美国低保的南宫影很酷地回应。

    钟云深露出理解不能的表情看着南宫影。

    南宫影邪魅地笑了。瞬间总裁模式全开,霸气条达到100,足以让他霸气外漏,霸气侧漏,钟云深相信他的霸气多得足够他在睡觉时也能漏一被单。

    “你甚至可以考驾照了。”南宫战俊美的秘书赶紧替总裁遮话。

    钟云深有点动心了。如果有驾照,她就能找份住家保姆的活了,甚至可以在攒钱买二手车之后给饭店送外卖。

    “需要签什么文件吗?”她问靳羽——相比之下这个男人更让她信得过。

    “有一份婚前的合约,可以确保你的权益不受侵害,确保你在这场婚姻中是收益的。”靳羽拿出一份文件。

    钟云深拿起来看了看,条款里确实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她心里稍安,想了想在底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南宫影拿过文书却不签。现在想想,一切的预谋是多么明显……

    见钟云深看着自己手里的协议书,南宫影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啊,我忘了,你是传统的东方女性,我应该给你聘礼。”

    南宫总裁拽拽地挥挥手。从一干随从中走出穿着浅灰色套裙的金发女子,涂着鲜红张扬的唇色却看起来妩媚又和谐。女子美艳惑人,却又深情冷漠,她从文件袋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南宫影,又从胸口湖绿色的丝质衬衫里拿出一支热乎乎的钢笔。

    总裁厌恶地撇撇嘴,拈起钢笔甩了甩,最后还是用了。

    钟云深把一切看在眼里。

    按照总裁世界的惯例和目前这暧昧撇不清的关系,钟云深推测这秘书日后扇她耳光的可能性非常大。

    总裁在支票上写好面值签好字,轻飘飘甩在钟云深面前。

    “以后你就不用在地上拣苹果吃了。”他说。

    钟云深不理会男人傲慢的态度,而是拿起写着巨额面值的支票端详了一会儿,看向靳羽,欲言又止。

    “靳先生,我……还有个问题。”

    “怎么,你想质疑我的信用吗?”南宫影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狠辣:“你觉得我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

    “不……我想问的是……”钟云深更迟疑了。

    “是不是……如果我嫁给你,这笔钱就有一半又属于你了?”

    全场静默了。靳羽先生扶着眼镜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除非现在就做财产公证。”

    钟云深下意识攥紧支票。

    “好吧好吧,你不就是怕我分一半吗?哼,这样你就能得到全部的钱了。”南宫影撇撇嘴,从外套口袋里又拿出支票本,刷刷点点重新开支票。

    钟云深拿过新的支票,上面的面额是前一张的两倍。

    “没话说了吧?”南宫影骄傲地扬眉,从她手里把一开始那张抽出来撕掉了。

    钟云深机械地点头。她一时间还真被他的好说话和高智商给震得没话说了。

    “就这样吧——你要记得,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总裁说完这话挥挥手,一群人站起来稀里哗啦地就走了。

    “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聊聊……我不会收你谈话费的。”靳羽拿着文件,留了张名片给她,也走了。一时间只剩钟云深一个人坐在会客室里,魔怔一般摇摇晃晃站起来,出门坐公交车上地铁站倒通勤地铁再坐另一辆公交回家——如今站在银行排队存巨额支票的钟云深如梦初醒——

    她打上次就忘记提儿子的事了!!(摔)

    在银行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她想完过去的事情,又开始联想为什么南宫战会是僵尸,为什么要找个替身——最重要的,他为什么明明一副连棵白菜都卖不出去的拙样还非要坚持当总裁呢?

    莫非南宫战从小就是某个家族的变异?然后被当怪物锁起来,因此很少跟外人说话,养成了孤独而死宅性格,却因为偶尔被人遗落在牢房边的一本总裁小说而倾慕起这样叱咤风云的商场世界?后来终于走出牢笼报复了家族然后打出一片天?

    太……太文艺了吧。

    一阵争执声从前面传来。

    钟云深踮起脚,还有七个人才轮到她。最前面有个客户为了存二十块钱已经填了一刻钟的单子了,柜员有点着急催了一句,结果把人惹怒了。

    那人回过头来对排在后面的人们大吼大叫,说自己明明不认识字那(消音)养的业务员却非要让他填单,(消音)他努力看了十五分钟已经(消音)认出了写自己名字那一栏和签时间那一栏,却被(消音)养的业务员催促实在是太(消音)。

    “女士,你要办什么业务?at机可以办理大部分业务。”客户经理也被惹烦了,对后面排队的人一个个问过去,真怕再来一个撒泼的。

    “我,我存支票……”钟云深说。

    经理刚想说存支票用at一扫就行,哪怕你回家用手机拍了也行——那一串被钟云深攥在手里仍然露出好几位的数字跃入他的视野。

    “其实,还有好多服务是可以在我办公室办的!”经理说。

    ……

    把支票存上之后,钟云深感慨文艺实在是凌驾在现实之上,在总裁的世界里,所谓为了一大笔救命钱而达成契约的可行性也很值得商榷。支票面额再大,也最起码需要两天的转帐期,期间只有一两百美元可以被使用,算是某种“安慰奖”。

    钟云深有几张上个月的水电和取暖账单要自助支付,两百块钱瞬间就用光了,如果她现在急着用钱可能就倒大霉了。

    客户经理倒是很热情,看到她没有几块钱现金的户头,觉得她可能是不喜欢自己这家银行。

    事实并非如此。老美因为消费观的原因身上几乎没现金,而钟云深因为身份问题,连张能透支救急的信用卡也没有。过去有陪读身份时,岳维帮钟云深开过一个支票帐户一个储蓄帐户,后来因为存款不够额度,每个月还需要缴纳5美金的支票账户服务费,她就把那个帐户关了,只剩下一个户头存钱。

    经理问她要不要把账户升级成钻石至尊贵宾卡,可以得到所有钻石至尊贵宾尊享服务,包括出行飞机升舱,住酒店房间升级,吃东西花一样的钱吃大份的,走哪里都是贵宾通道,甚至可以和残疾人一样把车泊在最快最便捷的位置。

    至于服务费也免了,只要她保证有固定几百万美金的存款放在账户里就够了。

    钟云深说自己再想想再想想,负伤老兵级别的贵宾享受还真有点儿让她承受不起。走的时候她顺便拿了几支免费的水果棒棒糖,这种尽量不花钱补充卡路里的习惯已经刻入骨髓。

    几天后会有千万美元进账这件事,她还是觉得很遥远。

    大客户钟云深走出银行,天色渐晚,路上的车流都亮起了灯,就像融化的炽热铁水一样灌满了纵横交错的街道。

    早春尚寒,清冷的空气扑进肺里,钟云深觉得整个胸腔发麻。几天之后,她就要和那个烂透了的总裁朝夕相处了。

    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钟云深一阵怔忪。

    口袋里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快没电了。她看了眼时间,顾不得再想这些,赶紧去超市买吃的。

    第一卷  8过日子(2)

    第七章过日子(2)

    在超市里,钟云深推着小车,驾轻就熟地挑选所有品牌里最便宜的食物。

    不管是不是合法身份都能得到补助的孕期、哺||乳|期阶段已经过去。现在,两人中只有小烛能领到低保饭票。

    这补助对于很多人员庞大的低收入家庭来说,犹如丰厚的收入;可对钟云深母子只是微乎其微。

    过日子的人都知道一日三餐的难。对于钟云深,每个31日的月份都比30日的月份更拮据一些——每年她最喜欢二月了。

    小烛最近疯窜个头,饭量很大,每天一盘盘的菜一碗碗的饭都不知道吃进哪里去了。这个月的低保饭票已经用光,只剩下补助妇女婴儿的wic项目发放的物品支票。后者只提供简单的奶蛋面包果汁等营养补助,当中式主食不行,填肚子还可以。

    六个水浸金枪鱼罐头,一打最便宜的棕色大鸡蛋,两桶脱脂牛奶,一袋全麦面包,一桶能放二十四个月也不变质的神奇果汁,外加两盒原味麦片——这就是存款账户上有数千万美金的钟云深购物车里的东西。

    即便这件事只是一场白日梦,距离下次贫民食品券发放也只剩五天了,她相信能度过这段青黄不接的日子。

    每次成功地熬完一个月,钟云深都像打胜了仗的将军一样豪情万丈。

    正好是超市的高峰期,钟云深等在队伍里,拿出她的受益者身份卡,还有政府发放的、专门用于结账的支票。

    “又是wic。”后面的人瞥见,不耐烦地嘟囔:“可怜的妈妈给可怜的孩子买吃的。”

    钟云深习惯地笑笑,不以为意。

    轮到她的时候出了些问题,项目专用的自动识别软件坏了,收银员是个白人老太太,一举一动都有种放慢镜头的慢速感,她带上眼镜,从收银键盘下拿出一份清单,一件件核对钟云深所拿的是不是项目给支付的物品。

    “你确定你没有拿错?”老太太忽然问。

    “没有,东西我都认识。”钟云深回道。

    “是么,我不认为这个奶酪符合要求。”老太太把一块奶酪拍在台子上。

    钟云深啊了一声。不知道谁把东西放错了架子,方才她脑子里又被僵尸总裁的事情糊住了,错手拿了一磅略高档些的奶酪。

    “呵,没拿错……”老太太自言自语似的笑了笑:“人们脑子里总是有太多东西要想了,会出错是很正常的。”

    “你要自己付钱吗?还是调换一下物品?”

    “……我想换一下。”钟云深低声说:“这些东西能不能先放在……”

    “0012号收银台,0012号收银台,来位助理把顾客拿错的wic物品换一下。”老太太从工作服兜里掏出对讲机,广播中传出她的声音。

    钟云深半低着头,觉得很难堪。

    “这个不合规格?”不一会儿来了年轻的助理,把奶酪拿去调换。

    “我们纳税就是让我们花更多的时间排队的。”排在后面的顾客不耐烦了,目光像小木棍似的,戳在钟云深的破面包服上。

    等不及的都换到别的收银台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老先生。

    “对不起……麻烦您多等那么长时间。”钟云深双手攥着破面包服的领口,歉意地对老先生欠欠身。

    “孩子你别难过。”老先生笑得很温和:“我不是不愿意走,而是你看——我的轮椅被卡在收银出口了,我没法倒退。”

    “如果没有合适的奶酪,一会儿我帮你付账买这块吧。”坐在轮椅上的老先生说。

    在这个看似宽悯的社会,唯有苦人才可怜苦人。钟云深红着眼圈笑了,又欠欠身。

    “谢谢您,不用的……其实我们家不习惯吃奶酪,要是没有我就不要了。”

    一旁的收银的老太太叹口气,拿出了优势人群的怜悯心。她的语气和缓下来,安慰钟云深说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多时,助理拿到了合适的奶酪,远远地抛过来,在老太太身边负责给食品装袋的零工伸手接住了,轻轻放在台子上。

    钟云深看着开开心心打工的白人大男孩,心中絮叨:优势人群优势人群优势人群……

    老太太仔仔细细在支票是填写上食品的总价,在机器中留档录入后让钟云深签字。

    “孩子,祝你一切顺利。”轮椅老先生说。

    钟云深感激地点点头,拎着几袋食物走出超市。

    这次她走得更加小心,有了前车之鉴,走人行道都那么地不保险。

    坐了十二站公交,巴士的下车点离家还有三个路口。

    在车站一街之隔的地方,有一片崭新的联排的双层公寓,那些是政府的低保房,房间敞亮干净,面积也很大。一家人住在里面,连上水电供暖,每月租金只要四百多块钱。

    在本地,每家庭月总收入少于四千就能申请入住这样的房子,钟云深经常看到很多穿戴着国际级奢侈品牌的人们在里面进进出出。

    她比其中的很多人更需要这种房子,可是她没有身份,没办法申请福利。

    如今钟云深住的是废旧工厂改造的一排公寓,她的户型是个工作室,只有一间屋,一个小小的洗手间,好在出租商装上了简单的厨房设施,让她能够在家做饭。

    这已经很不错了。在儿子最小的时候,她□工入不敷出,只能带着儿子住在中国城内黑劳工的集体宿舍里,还低声下气赊过好几个月的帐。

    一张布帘隔开了钟云深和三个送外卖的男子,她一夜夜听着男人们疲累震天的呼噜,听着间或来讨偷渡资的打手叫骂,吓得不敢睡觉。累得狠了,她只能盘腿坐在床上,搂着沉睡的钟小烛打猫盹儿。

    对现在的生活,钟云深说不出地感谢。她觉得能和小烛拥有独立的一间屋,还有一些很不错的邻居是件幸福的事。

    一年前,小烛还在上蒙校的时候,一直是邻居的拉美妈妈连着小烛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接回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钟云深囤了些毛线,常常给邻居们的孩子织些围巾帽子。

    这家人和钟云深很亲近,他们家的男主人是个黑壮黑壮的洪都拉斯大汉,别看外表很凶悍,但其实是个温和上进的人。邻居的情况比钟云深略好,但张嘴吃饭的人也多。

    全家按人头数量拿一点补助金,女人在一家洗衣店叠衣服,男人没有固定工作,偶尔在类似同城网的craigslist上找点临时工作,给人除雪、收拾院子,或者拉一些别人要扔掉的家具重新涂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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