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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10部分阅读

    人似乎很久没这么放松地睡过觉了,半倚着沙发,死相毕露的半边脸埋在刘海的阴影下,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安静的意味。

    钟二看着他美丽的侧脸和起伏的胸口出神。不知道他——

    用毛巾擦脸的时候会不会粘下什么呢。

    她真想摸摸烂脸那边是什么感觉的,又怕给摁出个手印来。

    ……罢了,觉得真是太重口了。她扶额。

    “我来把午饭收掉。”南宫尼雅克向屋子里探身,继而皱眉:“怎么睡了呢?他本来跟我说,这会儿是想和你讨论让小烛上学的事来着。”

    “唔,我知道,我捡到这张台词了。”钟云深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管家无奈一笑。

    “威尔曼贵族学校坐落在一个距这里半小时车程的私人属地里,每天大概有六个小时的主修文化课程,两个小时的外语或者艺术课,中午要在学校用餐。小烛少爷过去是直接读大学预科,我觉得以他的见识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尼雅克了如指掌地介绍道,又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还是请人来家里教课。”

    “不不不,我觉得这样比请人授课还好。”钟云深忙说。她觉得孩子应该和同龄人交流——他已经够偏离同龄人了,不能继续下去了!

    “那就这么定了吧,我让学校把教材送过来了,过会给小烛少爷拿到房间去。”尼雅克替家主做了决定。他看向南宫战。“真掉链子。”管家轻声嘀咕一句,把饭盒收好。

    “你听到什么嗡嗡声了吗?”钟云深问尼雅克,管家摇头。

    “哦,”尼雅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止住了话:“没事,我们走吧。”

    直到钟云深蹑手蹑脚关门离开,南宫战危险眯起的(?)双眸都没再睁开过。

    钟云深雀跃地跑去告知小烛这个消息。

    门半开着,小烛心不在焉地百~万\小!说,手底下乱七八糟地翻着书页。

    “小烛!你要上学去啦!开心吗?”

    冷不丁听见声音,钟小烛手一抖,啪地一下把乱翻的书页拍平,一行一行地认真看了起来。

    “聊得顺利吗?他答非所问。

    “小烛……你不太开心啊。”钟二喃喃。

    “无所谓,当做一个需要和你共同完成的任务就好了。”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小烛抬眼,不耐烦地敲着书页问:“你刚才说上学是怎么回事?”

    钟云深把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南宫战准备送你去读书,你可以直接读大学的基础全科学习。到时候记得和同学好好相处啊。”

    “那还不错。”钟小烛看不出喜怒地扭了扭长时间未动的脖子,发出轻微的脆响。

    然后就冷场了。

    钟二忽然觉得和儿子越来越话不投机了。好在尼雅克及时把课本送过来了,小烛抱着书趴在床上,翻了翻课本,有社会学、数学和各种科学基础的书,脸色慢慢舒缓了。

    生气如山倒,开心如抽丝。儿子好难哄

    钟云深紧张兮兮地坐在床沿儿上。

    “把那本给我。”小烛忽然说。

    “哎,”云深猛一抬肘,不小心把书碰掉一本。

    “我的我的——”她抢着低头去捡,衣领里的链子一荡,靳羽送的铃铛便从领口里掉出来了,发出叮呤一声细碎的响动。

    “诶,”钟二自顾纳闷:“不是说不能响么?”

    钟小烛脸一沉,还没开口,手已经快一步拽在链子上了:“老律师给你的?”

    钟二尴尬地跟着小烛拉扯力道倾身:“……哎,嗯。是结婚礼物!礼物啦!!!”

    “你之前怎么不说?”暴躁之下,小烛失控了,他拽得太过用力,把链子扯得铮铮作响,似乎要扯断才罢休。

    “喂,勒死我了!”钟云深吃痛低呼。

    “小烛你怎么这样对妈妈!”她捂着脖子,气得眼角都湿了:“妈妈想戴什么也要你管吗?”

    钟小烛恍若未闻,双眸死死锁着那铃铛,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迸射出几乎可以触摸到的怒意。

    钟云深被他的表情吓坏了,虚弱让步:“你要是不喜欢,妈妈这就摘下来。”

    她抬起手推推小烛的手,却被小烛反手攥住了。

    “小烛……?”

    小烛的眼神比噩梦更黑沉,浑浊的眸子一点点找回了清明。

    “不,戴着吧,别摘。”小烛悻悻松开手,愤怒中还带着深深的挫败。

    他懊恼地猛倒回床上,背对钟云深,哽咽粗喘:“我只是在生气我家为什么没有传家宝!”

    “我不甘心!!”他猛地擂在床上,床垫被砸得弹了几弹。

    静默的只剩下呼吸声。

    良久后。

    “小烛,不要嫌家贫。”钟云深板起脸。

    “又不是说你。”钟小烛呼吸一滞,继而气呼呼嘀咕。

    钟云深扳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人转向自己,死命扒拉在他身上:“妈妈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小烛哑然。他在钟二灼灼逼人的目光下不情愿地点点头,臭着脸把人推开。

    然后真的不再搭理她了。

    钟云深有时候也是个硬脾气,见儿子这样,顿觉倒贴太没意思,便也气呼呼回房间了。

    她可以把收的礼物再看一遍,就要高高兴兴的,哼!

    ……

    第二天早上,钟二再次可怜兮兮地贴乎小烛去。

    妈妈不记隔夜仇!她这么劝自己。

    好在小烛已经不生气了,任她坐在屋里,自己则蹲在更衣间整理咸菜。

    “咸鸡蛋马上就能吃了,酱八宝菜还得有两天。”他细心地观察每一罐咸菜。

    “小烛少爷,南宫战请你去打游戏。”管家例行来敲门,只是说出来的话让钟云深惊讶。

    小烛的话更让她捉摸不透:“喔,告诉他我不过去了,你帮我把电脑拿过来算了,反正只要联网就行。”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还有,不是玩ps3么,怎么又改用电脑了?钟二想不通便问了出来。

    小烛回她:“那个他输太惨,我们改玩wow(魔兽世界)了。

    她喔了一声,原来是山口山大神啊。她之前打工的中餐店老板也玩这个,经常滔滔不绝讲述里面两大阵营——部落和联盟是如何水火不容,还有很多英雄人物之间的恩怨是非。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她问。

    地板开启,一台笔记本升出来。

    “什么时候啊?”

    小烛戴上无线耳机。

    “喂,跟妈妈说话啊!!”钟二用手啪啪拍腿。

    小烛娴熟地输入账号密码,抛过来一句:

    “因为我发现我们有共同点……

    “我们……

    “……都讨厌联盟。”

    啥?钟云深感觉自己被彻底地忽视了。

    ……

    第二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工作日。

    南宫影等人都出门上班了,连南宫娆都去了。管家忙着自己的事情,小烛南宫战只管着刷副本,剩下钟云深清闲地给南宫楚秋梳毛。

    楚秋猫沾钟二的光,终于回归室内,不用再在大院子里艰难求存。大猫很懂得做人之道,念钟二的好,便把肚皮爪垫大尾巴全部贡献出来,枕着她的腿打滚卖萌,咪呜咪呜叫着任她调戏。

    一人一猫玩得正欢,楚秋猫忽然打了个大嚏喷。它一骨碌坐直了身子,眼皮一垂,摆出厌弃的猫大爷表情。

    “哼,熊孩子竟然来了,真是倒霉的一天。”大猫用爪子摸了摸胡须:“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什么?”钟云深一头雾水。

    “南宫影妹妹来了。”大肥猫简明扼要地说。它一躬身跳下沙发,用爪子拨开门出去了。

    钟云深凑到窗前,挑开厚厚的绒帘往外看,一辆珍珠粉红色的阿斯顿马丁敞篷跑车风驰电掣冲进了大院,以s字路线一路开过来压坏了庭院内所有的盆栽。

    ——啊啊啊啊真的是一个也不漏啊!压成那个样子就算花仙子也就不活了吧哈哈哈哈!植物没了,僵尸还会远吗?!!!!

    看着粉艳拉轰的大跑车,钟二无可抑制地吐槽了。

    还有,车上副座那个随风招展的奇怪色泽的晃人双目的物件是什么!!!!!!

    跑车拐进宅前的停车场。

    ——啊啊啊啊是个人!!!!

    【朗诵】我家前院的敞篷跑车上坐着俩货,一个是个人,一个也是个人!【朗诵】

    钟二⊙皿⊙

    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我乍一看还以为打码了!!过去电视台没有节目可播的时候就会伴随着音乐播放这么奇怪的色块啊!!!

    ……开车的司机先生倒是个黑长直啊!!!黑长直随风甩出去三尺与地面始终平行啊!!!

    我认为黑长直没问题啊!!!但是……你那齐刘海的秀发是很好看可配你的大高个儿真的大丈夫吗先生!!!

    第一卷  35玛丽苏驾到(中)

    第三十二章玛丽苏驾到(中)

    在这么个天气,以这么个速度,开这么个敞篷……

    会有……

    偏头痛的吧……

    钟二默默靠在窗边,忽然很替他们感到难过。

    转到那开车的两个奇异存在——

    在南宫宅院的停车场里,有一个泊车位非常巨大,就算南宫影的核弹礼宾车以45度角斜着车头往里面冲,也能停得开。但这个车位还真不是给祈风用的。

    齐刘海黑长直的司机秀发随着一个急拐弯飘摆成6字型,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跑车失控般地打着旋儿,终于压线停在了幅员辽阔既能跑马也能放羊的停机坪,……不,泊车位内。

    “切,差一点么。”南宫楚秋阴暗地看着车位中央。一坨超乎想象巨大的猫便便,热乎乎地横在南宫影妹妹专用的泊车位上。

    如果钟二也在,她就一定能明白刚才大猫是赶着去忙什么了。

    便便旁边还竖了一个木牌,牌子上用爪子刨出了一段话:

    “土肥圆:你猜这坨便便是谁拉了欢迎你的?”

    “是乔治拉的?是约翰拉的?还是克里斯拉的?”

    “不,是玛莎拉的(di)。”

    从这粗俗又拐弯骂街的木牌就能看出,楚秋对来者的态度有多么不待见了。

    而且据说,南宫楚秋经常用这种办法来表达自己对这俩人的不待见。

    “oh~ s-h-i-t!”司机痛苦地抱住脑袋,以1/4慢速度使劲地揉他的黑色长发。

    瀑布似的发丝在他指缝里流泻而下。

    七彩马赛克少□雅下车,蹲在木牌前面看上面的话。她看了很久才念完那三行字,然后又转向在料峭春寒中冒着死死热气的物事。

    “塞巴斯蒂安里德尔撒加路西弗朽木六道张大贵——你说的没错,这是s-h-i-t。”少女鉴定完毕。

    “大小姐,我猜这明明是那只贱猫拉的,它怎么不诚实!”既是司机又是随从的男人愤然道。

    “哼,它只是愚蠢地以为我们猜不透罢了。”少女冷声说。

    “那么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名字很长的黑长直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询问主人的意见。

    “塞巴斯蒂安里德尔撒加路西弗朽木六道张大贵——我不想看到这个。”南宫影妹妹凌然站起来,傲慢地说。

    “是的,大小姐。” 塞巴斯蒂安里德尔撒加路西弗朽木六道张大贵【以后从简】恭敬地应了,用一条粉色的地毯把猫便便和牌子盖起来了。

    “哼,这还差不多。”少女傲慢地走到宅邸前,她站在房子面前抱臂冷哼:“哼,这又小又简陋的地方没被拆掉么,哼,还不够我养的狗狗跑一圈。”

    “要不是哥哥住在这里,我才不愿意来呢。”她撅起嘴,不情不愿说。

    大猫气势满满从天而降,嘭地砸在跑车车座上,又被粉色的毛垫子弹到车外,稳稳落地。

    ——“你敢把地毯再掀起来看看吗,哼?”

    ——“拆掉?叫你戴上安全帽来施工啊,土肥圆?”

    ——“……你有狗么你。你每天在脑海中遛狗吗?”

    ——“要不是你哥南宫影住在这里,你才来不了呢。”

    南宫楚秋拽拉着大胖身子,锲而不舍跟在后面一路吐槽。

    “滚蛋!死猫滚蛋!”少女气呼呼大叫,猛回头,一抬腿用脚尖狠狠踢在楚秋猫的大肥肚子上。

    “喵~你还是太嫩了!”楚秋猫冷笑一声,猫毛瞬间把对方的脚丫子给埋没了。

    “啊啊啊啊!”南宫影妹妹尖叫起来。

    “肥肉褶子夹死你,喵。”楚秋猫恶毒地说:“打肿脸充胖子的熊孩子。”

    “你说什么??”南宫影妹妹暴跳如雷,大猫一句话戳她软肋了。

    “我说你是开着别人车、住普通公寓、一个月400块钱零花钱还一脸得瑟装大款的熊孩子。”大猫阴沉凶残补刀。

    少女整个人一僵,然后踩着机械的步子怒气冲天地冲进屋子。

    楚秋大摇大摆跟在后面。

    “臭猫滚开!”

    钟云深在室内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两人一猫行至门口那段她更是看都看不见了。短暂的平静之后,只听得厚厚的大门被人嘭一声踢开,破掉的门锁叮叮当当滚落在地毯上。然后——

    一团色块带着奇异的小范围反气象现象出现在门口。

    “南宫【其姓名要念全需要花五分钟的时间,在没找到更好的替代词之前此处暂且省略】在此!哪个人是钟云深!”色块气势汹汹,掐着腰冷酷无情|冰冷腹黑|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排除异己|师夷长技以制夷地大声说。

    还站在窗口的钟云深下意识用窗帘把自己挡起来了。

    这真的是南宫影的妹妹么……总感觉品种不太一样啊……钟二自言自语干笑。

    “钟二,想知道她的事情吗?”一个低沉的男音闯入了她的脑海。

    她吓了一跳。“是谁?”这么想着,钟云深也听到自己的想法变成了声音。

    “我是这座宅子啊。”那声音说:“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我的一个阵眼,可以和我以通心术交流。”

    “听起来好高级——!”钟二忽然更像听宅子的故事了。

    “哈哈,不明觉厉(注)了是吧?”宅子一下就猜出钟二所想,闷闷一笑:“别担心,只有站在阵眼的时候才可以和我交流,平时我是不知道你想什么的。”

    “好了,让我来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吧!”那稳重声音嗷嗷嚎了起来。

    【注:不明觉厉=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至此,南宫宅子的叙事开始:

    南宫影有个妹妹是个神奇的品种。

    她也是大白蛇,但她的第一属性是——玛丽苏。

    她的名字很长,一页纸也写不完,不过基本被归纳为南宫排列组合函数(月,玖,露,莲,瑾,朱,冰,华,兰,泪,冷,慕,炅,灵,绯,娅等字),在熟人中则仍应用着她的学名:南宫招弟。

    她对这个名字极为厌弃,因为这代表了她不堪回首的过去——

    南宫招弟本来叫白招弟,随长兄白影、双亲蛇爹爹蛇妈妈,还有很多很多小条条儿兄弟姐妹一起,在一个很贫瘠的山沟沟里修炼,所在洞府也只是个经济适用房的级别。

    白家洞府地下的灵脉很稀薄,就像静脉注射软管里的涓涓细流,除了拥有隔了数百代神降的螣蛇血脉的白影,一家人进境都很慢。

    【白影是山沟里飞出来的大白蛇啊——钟二恍然大悟】

    后来白影跟随南宫战帮他当替身,当妹妹的死缠烂打要跟着大哥出山。家里不让她就自挂东南枝。

    山中妖怪都无法忍受一条胖不拉及的大白蛇咬着一截树枝挂在树上迎风招展,蛇爸蛇妈觉得老脸都要随着蛇蜕丢光了……白招弟如愿以偿。

    出山的白招弟果然一无是处,呆在家中无聊就看小说,没几年就苏化得浑然天成了。

    和一般只是凭空想象、满足一下特殊年龄段的萌动的少女们不同,作为已是南宫招弟的半吊子妖怪,她的法术虽然成不了大事,却足够她把“苏”的精神进行得逼真又彻底。

    比如,她的眼睛颜色一只红一只蓝,有的时候还会变橙黄青蓝紫白粉。据说是有一套完整的规律,但是南宫愿宅表示自己——真t记不住!

    其实七彩都已经不可怕了,可怕的是浅浅七彩珍珠色。她周身全泛着珍珠光芒的浅红,浅橙,浅黄,浅绿,浅青,浅蓝,浅紫色——“这孩子整个儿特么一小亮人儿。”语自小维。

    又比如,她的泪水可以打破流体力学地流出各种花样和形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