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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15部分阅读

年龄不到六岁的小烛轻松抱着有点怪,抬手打了他脑门一下:“这事你得好好反省!”

    小烛慢慢收敛了笑意,松开她走了。

    ……

    吃过午饭,钟云深找了间空房,爬到窗台上,抱膝盖坐着发愣。

    “我都听说了,好样的钟云深。”尼雅克端着一碗大黄鸡窝窝汤推门而入:“我帮南宫娆把你的美美汤送过来。”

    钟云深赧然接过。美美汤什么的……

    “只可惜小烛又没学上了。”喝完汤的钟云深遗憾地说。

    尼雅克不觉得是什么损失:“以小烛的聪慧和阅历,任他自学便好,在贵族中读书反而会迷失自己。”

    “话虽如此……”钟云深黯然。说话间,耳边又有嗡嗡的声音响起来。

    趁尼雅克也在,钟云深连忙问:“你知道是什么在嗡嗡响吗?”

    其实钟云深以为会得到是什么用电器的答案,不想尼雅克语出惊人:“南宫战有个密闭的空间悬在宅邸上空,里面放置着一尊冰棺。你说的嗡嗡声大概是那尊冰棺发出来的。”

    “冰棺?家里有冰棺!”钟云深惊讶地差点从窗台上掉下来。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尼雅克扶住对方。他表现得也很惊讶,只不过他是为了钟云深的不知情表示愕然。

    “啊,不……没什么。”钟云深喃喃。

    这么大的事情一直都没人告诉过她,现在却13&56;看&26360;网出来,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现在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古怪,问:“你们确定那是冰棺而不是冰箱?”

    尼雅克松口气般地笑了:“那是一个维持冰封的法阵运转时发出的谐律,至于声响么我们天天听着,太过习惯了,可能因此忘记和你说。”

    “冰棺里有人吗?”钟云深吞了口口水,壮胆问。

    “有。”尼雅克点头。

    钟云深打了个哆嗦:“……是谁?”

    “我不知道。”尼雅克说:“都说不知道,可能是南宫战的亲人,可能是敌人,也有人猜那是他死去的妈。”

    “为什么不可能是恋人?”钟云深问。

    “感觉不像。”尼雅克摇摇头:“我们很少见他去那个房间,也许是害怕看了伤心也说不定。”

    “那你们不好奇吗?”钟云深问。

    “你好奇吗?”管家反问。

    钟云深摇头:“我有什么好好奇的,这是闷宅的私事。”

    南宫尼雅克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他看了钟云深一会儿又笑了:“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算了吧,他要是想说早就说了。”

    周一钟云深带了被特殊保温过的松子杏仁酥。一片笑闹中,她独自一个人在厨房擦案台。

    自此,她忽然发现,自己终究是外来户。住了这么久,她仍然不知道南宫战为什么要娶她——而且,只有她算是真正的普通人。

    “……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人都比我厉害,在家里还不如在公司开心。”钟云深闷闷地数壁橱里一盒盒的奶豆:“在公司我起码能给大家煮咖啡。”

    “不是这样的。”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钟云深猛回身,靳羽站在她背后,笑意漾然看着她:“……有人请你喝咖啡。”

    温暖的光线下,律师大人依然是金丝眼睛黑色薄外套,一双凤眼弯出好看的弧度。

    回首时,她余光扫过,男子背后仿佛有什么无形的织羽簌簌收敛,穿过百叶窗的阳光中,细小的灰尘升腾飞扬,正如被什么卷起又打散。

    他是人类。钟云深还记得南宫家人的话。

    可是……

    靳羽的际遇太过完美。

    钟云深什么也想不下去了,心口的铃铛像她砰然跳动的心一样滚烫。面前的男子微笑伫立,修长的影跨出虚无的梦寐,凝结在一片明亮之前,散落成破碎的光。

    靳羽看起来比上次见面年轻了一点——钟云深恍然发觉,其实停留在靳羽容貌上的时光,一直都在静默无声地倒流。

    不同于小烛让她担心的生长,靳羽的变化是非常缓慢的。如果不是她参考了第一次的相遇时那段太过深刻的记忆,根本无法察觉。

    “我还在上班。”钟云深把手擦干净。面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风云人物,她紧张地绷直小腿肚,希望自己显得高瘦一点。

    “这算工作。”靳羽举起一页薄薄的纸,上面连作假都很没诚意地写了个数字:“帮我看看这笔帐怎么配不平呢。”

    “我去问问老板。”钟二汗。

    “整个公司除了你都同意了。”靳羽果然又从进门开始就先斩后奏了。

    “你呢,”律师扬起嘴角:“你同意吗?”

    为了和同事们搞好关系,钟二坚决不能站在大家的对立面。

    第一卷  51婚姻指南(中)

    第四十八章婚姻指南(中)

    “说真的,靳先生你过来有什么事吗?”一路上,钟云深充满了忐忑——她还没翘班喝过咖啡!

    如果不算她平时在办公室厨房里喝的那些……的话。

    “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如果你不快乐那么工作就没效率。”靳羽说。

    “现在你正好看起来不太开心,所以我请你喝咖啡。”他的笑容似乎永远和煦:“就是这样。”

    他带着钟云深走过小半个街区,最后来到一家意大利甜品咖啡店门前。

    “就这家吧。”靳羽说。

    “……听说这家店的东西很贵啊。”透过浅褐色的落地窗,钟云深看着内部精美高雅的装潢,门口有张作为样板的餐单,上面的价格让她咋舌。

    一杯咖啡……需要这么贵吗?她还以为靳羽会请她喝个星巴克或者去邓肯甜甜圈叫杯大咖啡就算了。特别是星巴克,和国内巨大的差价让她每次去都有种喝一次赚一次的感觉。

    “你高兴就好。”靳羽为她拉开门。

    “你付账就好。”钟二回了一个傻笑。

    衣着讲究的领位员引领钟云深和靳羽落座后,拿过点心和饮料的菜单分别递给两人。钟云深在价位还能接受的奶咖啡区域扫了一会儿,点了一杯玛奇朵咖啡。

    点完之后,她还不自在地征求靳羽的意见:“这个行吗?”

    “hiato”一丝古怪的笑意浮上靳羽的唇角:“你喜欢就没问题。”

    他又帮钟云深加了一块黑巧克力奶酪蛋糕,自己则点了杯早餐红茶。

    “忘记说了,你的衣服和发型都很适合你,我可以说你已经羽化成蝶了,云深。”靳羽赞美道。

    “这都是南宫娆和小维他们的功劳!”钟云深表示当不起。

    “但你要知道,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一颗茧的。”

    “所以说我只是运气特别好。”钟云深说。

    靳羽微微偏头,含笑看着她。

    钟云深耳后一热,把男人之前拿给他的白纸拿出来看,上面的数字果然是胡乱写的!

    15319和71642怎么能配平!律师大人你的数学老师在你幼儿园时被你误杀了吗!!= =

    ……

    ……

    “有什么问题吗?”靳羽问。

    钟云深把纸抖给他。

    靳羽用手指敲敲桌面:“这是我住宅电话。”

    钟云深:……

    ……

    对着空桌子两人稍微有点沉闷,好在侍应很快就把咖啡和茶奉上桌。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呢。”钟云深摩挲着玻璃杯。玛奇朵咖啡已经被美式化,加了焦糖和香草肉桂粉,分量很足,最上面还有漂亮的奶油花。

    “没什么,我只是找个合适的人做公事。”靳羽往茶里倒了小半壶奶。

    难怪靳羽能忍得了尼亚克的乌龙茶加奶加糖。钟云深暗暗记下了。

    “我是说铃铛的事情,我很喜欢你的礼物。”钟云深道:“但我觉得太贵重了。”

    “怎么会呢,”靳羽笑笑:“你不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脖子上带个白玉铃铛很奇怪么,还是带在你身上比较像样子。”

    “可,这毕竟是你父亲的……”钟云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靳羽摆摆手:“虽说是家父之物,却早就不在家父手中了。我能拿到这个铃铛,也是因为我小时候比较孤单利群,唯一亲近我的人便把铃铛送给我当玩具,并没有什么纪念意义。”

    “那令尊他……?”钟二使劲眨眨眼。

    靳羽会意,答道:“他很好。所以我更不需要什么东西纪念他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钟云深尴尬遮掩——幸好刚才没说这铃铛是“遗物”。

    “当然。”靳羽始终温柔地看着她。

    钟云深只得更加不好意思地笑着掩饰心虚,手忙脚乱端起大杯的咖啡喝了一口,沾得嘴唇上都是奶油。

    “别动。”靳羽轻声说着,抬手给她把奶油抿掉在指上。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似的,一刻也离不开人管着。”他用餐巾擦了擦修长的手指,半开玩笑道:“给你戴个铃铛果然是对的。”

    “我还是用吸管吧。”钟云深双颊腾地红了。

    给你戴个铃铛给你戴个铃铛给你戴个铃铛……她已经思考无能了!!

    气氛暧昧得一触即燃,靳羽却适时收了手。他把随身的公文包放在膝上打开,拿出一本厚厚的精装书。

    男人把书放在桌上,推给钟云深,书封上的标题是《婚姻指南》。

    “我觉得这本书对你会有些帮助。”靳羽悠哉地啜了一口茶,镜片蒙上一层雾气,又很快消退下去。

    “……谢谢你,靳先生。”钟云深把手按在书上,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失望。

    大概是因为……呃……钟二心中沮丧暗想,如果律师大人给一本《如何走入社会》或者《书写人生新篇章之——职场职场,天宽地广》之类的书就更有帮助了。

    “你似乎有点失望。”律师一语道破。

    “不不不,没有!”钟云深立马坐得笔直:“我一直都想要这么一本书!我现在感到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得到了满足!!”

    “好啦。我其实知道你们是协议夫妻,”靳羽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镜布擦拭眼镜,垂头隐去了几分莫测的笑容:“所以我才想做点什么。”

    他再次抬头,深沉的目光扫过那本指南,渐渐上移,在钟二脖子上的铃铛处停驻了片刻,最终垂眸一敛,变成了一个深深的、仿佛笑给他自己的笑痕。

    钟二一下子懵了——现在的她要不要多想点什么,还是她确实想多了??

    这种让她连问一句“律师大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都不合适的情况究竟是闹哪样?她脑海里有个哪吒在闹啊!!啊啊啊哪吒同学把三太子逮住了!!!

    哪吒你把敖饼……不敖丙放下啊快点!想要送爸爸一条好皮带你可以去机场免税店或者奥特莱斯买!!

    ——没办法,把她钟云深只够攒超市优惠劵的情商,放到靳律师面前,就是一个圆润的零,从头连到尾直接造成大脑短路。

    “即便只是协议夫妻,也要学着让自己过得愉快。”靳羽的话把钟云深拉出近乎崩溃的内心世界。

    ……果然是说指南的事情。钟二这会儿根本就不想指南的事情!!

    “谢谢谢谢谢谢。”钟二有气无力敷衍道。

    “你太客气了,”靳羽十指交叠:“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媒人了。”

    “谢谢你撮合的这段婚姻。”钟二浅浅叹了口气,埋头用吸管嘬咖啡。

    “不用亲自做咖啡……似乎还是没能让你高兴。”过了一会儿,靳羽说。

    “……总之我是不明白现在的日子该怎么办了。”钟云深有点失落地自语:“要是我能像你一样什么都看得分明就好了。”

    “靳羽,”她猛抬头巴巴地看着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厉害?”

    靳羽摇头:“虽然我心里明白透彻,苦恼困顿不沾身,却仍是孑然一人。”

    侍者看杯中空了便端上陶瓷描金的茶壶,靳羽又往杯中续了茶:“有烦恼的,都是幸福中人。”

    看着靳羽淡然温柔的双眸,嗅着浅浅的茶香和馥郁的焦糖香气混合出的清甜滋味,钟云深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和下来。

    ……

    “hiato,arked,被烙印的。还真是一杯让人开心的咖啡……”

    在咖啡店的另一侧,有一桌坐着两个模样普通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摇头轻笑,嗓音与尼雅克的有着惊人的吻合。

    “尼雅克,你用上障眼法逼我出来就是看这些?”座上的另一个人问。毫无波澜的语调,竟然是南宫战的声音。

    “你不觉得挺值得一看吗。”掩去真实容貌的尼雅克开口就是风凉话:“二婚过的单亲妈妈,在第三次婚姻的时候要慎重些了——嫁个三四十岁的律师不是挺好的么,有钱有貌会疼人。”

    南宫战哼了一声,不接话。

    尼雅克斜睨对方的反应,又凉飕飕道:“人家奋斗二十几年,比你攒好几千年的身家也差不多了。”

    “他有巫祖命格,开疆辟野都不是难事。”南宫战郁闷道:“你连种地都长不出粮食来,笑话我有意思么。”

    “我只是被诅咒了。”尼雅克微恼反驳。

    “先代藏妖师庇护你之后呢?”南宫战问。

    尼雅克歪头看向窗外:“哼哼哼,哼哼哼哼。”

    南宫战静了一会儿,道:“……你似乎很想撮合我和钟云深。”

    “撮合你们?”尼雅克白了他一眼:“我有那么闲吗?”

    “你有。而且不只是你在这么做。”南宫战叹道:“你们怕我伤害她?”

    尼雅克原本要端杯子,手下一滞。

    “我在尽量减少之后可能带来的伤害。”南宫战别开眼神。

    “别多想,是我看你自己有这个意思的。”尼雅克放下杯子,托着下巴懒洋洋说。

    他用小指指了指云深:“我只是觉得她挺好的。我见过很多女人,有贪慕钱财的物欲者,也有心地很干净的好女人,钟云深并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但她很特别。”

    “算了吧,我们不可能。我在她面前是个连说话都说不好闷宅,墨久为我算过,这样我所得到的同情和最后的伤害都是最小的。”

    “没有所谓最小的伤害,伤害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尼雅克笑笑:“既然已经卷进来了,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至少,你改变了她。”

    尼雅克又说:“改变之后,未必是更好的人生。”

    南宫战不说话。

    知道对方在听,管家自顾自说道:“钟云深就像一棵岩缝里的植物,很艰难也很美丽。我们替她痛苦的时候她却依然快乐,她觉得快乐的时候反而让我们替她痛苦。”

    “说你真正想说的话。”南宫战忽然带了几分命令的口吻。

    一个仿佛文字变形的印记浮现在尼雅克的下颌处。尼雅克脸色白了白,忽然又笑了:“你在害怕。”

    “南宫娆让我告诉你,”尼雅克低头看着咖啡杯中自己的倒影,那张平凡的脸没有任何表情,颈上的印记慢慢消隐:“他愿意留下来服侍藏妖师一脉直到身死,甚至愿意拿出玄天境狐王世袭之宝,请你重新斟酌这件事——十二巫祖共有十二个,再除去没有力量的靳羽,总还有别的——”

    “只有这个可以。”南宫战攥紧手中的杯子:“再说一遍,我不想伤害她。你转告南宫娆,我没有叫她杀入也没有叫她防火——请他再坚持坚持。”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尼雅克叹息摇头:“……他说他宁肯杀人放火。”

    第一卷  52婚姻指南(三)

    第四十九章婚姻指南(三)

    也许是因为前一天靳羽忽冷忽热的态度,钟云深回家当晚就感冒了。

    她不以为然地撑了一夜,到早上发起了低烧。

    “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小烛沉着个脸:“觉得有医疗保险之后长病就不难受了?”

    钟二哑口无言。这事情她是理亏的,过去两人曾有约定,不管是谁只要不舒服就立刻知会对方,然后喝水休息,一是怕彼此传染拖累,二是及早控制。

    那时钟云深没钱缴纳商业医保,小烛又因为“纹身”的事情没法去正规医院,两人可不想等病症严重了再去黑诊所受罪。

    “我觉得我没事。”钟云深攥着被子弱弱道:“可能出门就好了。”

    “三十八度了,我给你们公司打电话请假。”小烛看了眼体温表,坚决否定。

    “这不是个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