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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19部分阅读

 “为什么?”拍卖人员吃了一惊。

    “不是微波炉专用的,不想要了。”小烛把罐子放回托盘里。

    拍卖员端着罐子:……

    “都买下来了就买下来吧!”南宫战赶紧打圆场:“先微波炉转转试试,说不定能凑合。”

    “不是说腌咸鸡蛋么,放微波炉里干什么!”钟云深无语。

    被晾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很有想摔罐子的冲动:这么多年,还没人会跑到拍卖行买微波炉专用餐具的!

    门被砰然推开,裴夙冷脸站在门外。

    “就知道他能看到。”小烛指了指端着罐子的工作人员的胸牌。

    大黄鸡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它比平时膨大了一倍有余,涨成一个巨大的毛球!!

    然后!!

    因为!!!!

    太过圆润!!!

    大黄鸡!!

    骨碌到!!!

    墙角去了!!!!!

    太不争气了大黄鸡!钟云深= =

    “想不到一下子就见到两位故人。”裴夙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视线滑腻地黏在钟云深的脸上:“还有第三位——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女士是谁?”

    “喔,我记起来了,是刚才与我竞价的人。”裴夙的眼睛和南宫战有几分相似,五官却更带一种阴柔鬼气。他扬起下巴,颌下的肌肤是溃烂的!

    “他的溃势比上次更蔓延了。”小烛低声说。

    钟云深呼吸一僵,手心全是冷汗。虽然她自认为没见过这个人,但在对方甫一露面之时,似曾相识的恐惧感便蔓延了她的全身,连血管也要冻结似的。

    裴夙笑的时候,脖子上腐烂的伤痕诡异地扭动了一下,好像有一条长长的蛇在皮肤之下钻来钻去。

    “你的气管被你笑出来了。”小烛不客气地指出。

    “我就知道你会来砸场子。”裴夙转向南宫战,冷冷道。

    “我有在打圆场了!”南宫战超冤枉地站起来,企图解释。

    裴夙抬手,一支手杖从袖管滑出,一瞬间打在南宫战肩头,把人猝然推出数步。

    “你不信算了。”南宫战从墙角爬起来。他捂住肩膀,坐回位子上。

    虽然裴夙一上来就攻击,但南宫战没有半分恼火的样子,只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谈话的必要,你见我做什么?”

    “见你?”裴夙短促地笑:“我只是想把某些人带回巴别塔。”

    他的目光扫过钟云深和小烛,阴森道:“大哥,你肯不肯把人交给我?”

    “如果你抢得过。”南宫战板起脸。

    “当然不。你是藏妖师中最接近先祖实力的人,”裴夙嘴上说着奉承的话语,眼神却冰冷:“不过我在暗处,随便下点绊子还是很容易的。”

    他漫不经心道:“人类比妖怪脆弱得多,一不小心就死了,冻起来也没得活。”

    “裴夙!”南宫战低吼:“除了这个,随便你怎样要求。”

    “好啊,”裴夙的眼睛泛起青色的光芒,两侧嘴角诡异上咧:“你把藏妖师的号令权交给我,我就放过他们。”

    南宫战手背攥得青白:“你要的太过分了。

    “怎么,这就是拒绝的意思吗?”裴夙悠然负手。

    “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南宫战做了个请的手势送客。

    裴夙走到门口,又忽然转身低笑。他问:“南宫战,你真的不想交涉了吗?”

    “不是已经说完了吗?”南宫战拧眉,不悦道。

    裴夙一抖手,方才昧下的麒麟角已被托在手上。他用角尖指着小烛,道:“让他和我单独说会儿话,这只麒麟角就给你们。”

    “成交。”小烛站起来,握住麒麟角的另一端,划破虚空,把那角送了进去。

    “小烛!”钟云深慌张。

    “没事。”小烛捏了捏她的腕子。不等钟云深说什么,他已经跟着裴夙走出去了。

    钟云深看着被关上的门发愣。

    “放心吧,他没事的。”南宫战劝道。

    钟云深不答。她狐疑地看着那道裂缝消失的地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一盏茶之后,她恍然大嚷:“小烛!我终于知道你小时候把不想吃的东西都藏哪里去了!!!”

    最新章 节 63两番谈话(上)

    第五十八章两番谈话(上)

    “不知你们要这麒麟角有什么用?”裴夙的声音从门外隐约传来。

    “完成心愿。”小烛如是说。

    裴夙轻笑一声:“心愿?你是说这东西能把妖魔送入虚拟世界?简直是可笑,难道是把妖怪变网游吗?”

    小烛道:“网游?你玩过什么网游吗?玩魔兽吗?”

    “……这完全是另一个问题!”裴夙似乎有点生气。

    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又悠悠道:“藏妖师既然有妖魔的号令之权,就该为光大这一脉做些什么。”

    小烛没说话。

    “大巫,”裴夙阴笑说:“你可知道,让人类再度畏惧妖魔的时代应该来临了。”

    ……

    那两人一直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并未挪动。他们交谈的声音起先还能被南宫战等人听到,等裴夙说完最后一句之后,却仿佛人瞬间走远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外面静默得可怕。

    钟云深惊慌,站起来就往门处扑:“怎么了?!他把小烛怎么了?!!!大巫是什么意思?!!”

    一股柔和的力量拦住了她,把她整个人轻轻按回座椅上。南宫战收起挥动的手指,安静地看着她。

    “别怕,他们只是去了隔绝的空间。”南宫战说:“相信我,相信小烛。”

    钟云深莫名地觉得安心了许多。她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之前高悬着的心这时才真正松懈下来。

    看着被南宫战撞坏的墙面,她心有余悸道:“裴夙好可怕,感觉他阴森森的,手段也很恶毒。”

    “嗯,他人不好。”南宫战有点儿怂地坐在角落里,坚持自己最初见到小烛时,对裴夙的三字评价。

    “呱。”圆润滚走的大黄鸡挣扎着从墙角爬起来,身形变回普通大小。它挪腾着大脚丫子赶回钟云深身边,一副英勇无畏的样。钟云深觉得自己裤腿被什么扯了扯,低头一看,小鼹鼠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扯着她的裤脚不撒爪。

    “云深,我想有些事情应该和你说一说了。”南宫战轻声道。

    “那就说一说吧,这里没外人。”大黄鸡0v0

    “……好。”钟云深抿唇,大概早有预料。她拉了把椅子,坐在南宫战对面,十指拢起放在膝盖上,深呼吸:“说吧。”

    南宫战看了看大黄鸡,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道:“你们先去别处玩一玩,以后想问可以再问云深。”

    “……肯定会问的。”大黄鸡识趣地叼住小鼹鼠,从被自己击碎的玻璃窗口飞出去了。

    “大黄鸡真的能飞!”钟云深囧呆了:“小烛要是在就好了!真想让他看看!”

    虽然看起来很像悬浮在空气里用翅膀游泳但不管姿势怎么也是离地了——啊啊啊仰泳姿势也出现了!

    她回头看南宫战,对方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喃喃道:“我以为……它会拉开门走出去的。”

    拍卖场上大黄鸡凌空现世,包厢外顿时响起一阵铺天盖地的痛哭声,还有人哭求南宫战不要因为买不到一样物件便冲大家泄愤。

    南宫战无语地对着玻璃一抹手,玻璃恢复了平静如水的表面。包厢内,只剩下他与钟云深二人。

    南宫战打上一层隔音的遮蔽,开门见山问:“你也去过巴别塔,对吗?”

    听到“巴别塔”这三个字,钟云深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她畏缩道:“是的,但是很多事我记不起来了。”她低声道:“我没见过裴夙。”

    “奇怪,那你怎么可能出来的……”南宫战思忖片刻,又问:“那……小烛呢?你还记得小烛在塔里都做什么了吗?”

    “小烛他……”钟云深黯然,手指被她猛地攥得发白,有些激动道:“他说自己会留下走到塔顶,让他们把我放走——我不肯走,我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要我了!”

    “难怪。”南宫战低喃,把手覆在钟云深的手上,安抚道:“云深你慢慢说。”

    “之后没什么了,”钟云深哽咽摇头:“我无法控制地昏过去,再醒来时公寓附近一条巷子里……中间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我很害怕,怕巴别塔的人再来抓我,怕小烛出什么事……好在小烛后来回来了,可是身上又出现了种种奇异的症状,他开始长大……”

    她觉得有些头痛,抱着南宫战的手掌,蜷缩起膝盖,把自己缩在圈椅上,声音越来越细。

    南宫战垂眸看着她,慢慢抽_出手,抬起来摸了摸她的脸庞,柔声道:“遭遇这些……难为你了。”

    钟云深只是更紧地抱着膝盖。南宫战叹了口气,他守着钟云深,直到看她情绪好些了,才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其实……感觉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乍一回想有些难受罢了……没关系的。”钟云深抿了一小口,把杯子还给南宫战。“谢谢你。”

    “但我知道这是一生的阴影。”男人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很想为你做些什么,但我不能和裴夙兵刃相向。”

    钟云深一愣:“没记错的话……当你不是他对你下毒的吗?”

    南宫战承认道:“他是对我下毒,也处处与我为敌。”

    说罢他看了看左右,又加了数层壁障。钟云深只见他缓缓蹲下,把双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正色道:“云深,我要告诉你一件秘密。”

    “我和裴夙……我们是藏妖师家族唯一有两名子裔的一代,尽管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兄弟?!”钟云深低呼一声。刚才她听裴夙叫了句大哥,还以为只是在攀当年共同修炼的交情——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真的兄弟!

    ……

    ……

    不过……他好像没有把你定义为“亲人”啊。钟二尴尬暗想,光是你一个人一厢情愿没什么用吧……

    “你确定他顾及你们的兄弟情了么?”钟云深= =

    “当然没有。”南宫战怅然:“但是我顾及。”

    看着南宫战为难却坚定的表情,钟云深只能任重道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感慨梦想美好可现实残酷,二次元的世界或许就是这么被三次元压扁的。

    “他说的号令权又是什么?”她问。

    “其实是个倾注了藏妖师力量的法器,像一道令符的功效,可以庇佑妖魔神怪,也能挥斥驾驭他们。”南宫战道:“我当上家主那日,便收走了他号令妖魔的凭符,让他自寻新的修炼法门。号令权事关重大,我不能让他再度掌握。”

    钟云深想了想,奇道:“既然……他也是藏妖师的血脉,又为什么向你要什么号令权?”

    南宫战苦笑:“他是藏妖师后裔,却没有家族之血。”

    “怎么会这样?”钟云深讶然。

    “我也不知道。”南宫战眼中闪过一丝踌躇,随即释然一笑:“我身上流着正统的藏妖师血脉,可他才是嫡出子。”

    “啊?你是庶出?”钟云深问。

    男人苦笑摇头。

    “藏妖师血脉没有庶出一说,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不会变心、也不会再娶嫁。”南宫战转向窗外,似轻声自语。拍卖会还在进行,而他眼里只有玻璃中倒映的自己。

    “我糅合了父母面目的脸,已被毒药毁成这样,可是我仍然能透过这张脸,看到他们依稀的影子。”

    “那你怎么……”钟云深愕了一下,另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上脑海——如果藏妖师都按祖制只娶一个的话,那么闷宅与自己的协议婚姻……?

    “如果要说是非对错,我才是那个错误的孩子。”南宫战缓缓道:“裴夙是嫡子,也是理应生来带有藏妖师血脉的人,可命运作弄,我这个私生子才是我族血脉延续。”

    “藏妖师自古一脉相当单纯忠诚,要求对伴侣矢志不渝。”

    “我母亲先嫁予裴夙的父亲裴狄卿,裴家是北幽国最有声望的一支世隐血脉,裴狄卿与她佳偶天成,当年还是一段佳话。”

    “他们的孩子裴夙,虽然生来便无族血,却仍被按照藏妖师培育,本族甚至为他发明了一种符令,可以依靠这个发挥出藏妖师的力量。”

    “可是后来,她见到了我的父亲,虽然他只是玄天境拜谒北幽的一位小小使节,却让母亲不顾所有,不惜一切——”

    南宫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压抑道:“后来我诞生了,带着裴夙所没有的藏妖师血脉。”

    “呵,”他自嘲笑道:“我族传统无错,唯有伴侣间两厢相爱,才能诞下有族血后裔。”

    “因为我的身体特质,家族承认我是这一代的藏妖师。”他说:“作为交换,他们放逐了我的父母,并且收走所有力量。”

    “他们去哪了?”钟云深问。

    南宫战淡然笑笑,目光似乎穿过了钟云深,转向遥远不可及的地方:“他们负伤病弱,据说很快就相伴逝去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不是在叙述与自己有关的事实。

    “这不是你的错。”钟云深难过道。

    “不,我的出生的确是错误的。”南宫战眼角露出些微暖意,言语是前所唯有的坚定:“但我要走一条正确的道路。”

    钟云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对坐了一会儿。南宫战布下的隔绝已经自发消隐,可他们却都感觉外面的声音无限遥远,只剩下困顿之中仍然安静的呼吸声。

    “小烛第一次和我打游戏的时候,我们说了很多话。”南宫战忽然开口。

    “当然,主要是我在说了。小烛话不多,有一句话却让我印象很深。”男人缓缓回忆道:“他说,真正强大的力量是有顶峰的,而站在顶峰之上的,是世界上无垠的微尘,是微渺与平凡,是苦苦求生却无法言语。”

    “他说,强大不是苍天只眼俯瞰凡尘,而是凡尘中无穷尽的眼眸看向天穹。”

    “这不像他说的话。”钟云深睁着茫然双眼看着南宫战,又似穿过他看着小烛。

    “……罢了。”南宫战话题一转,又说:“云深,我听你问尼雅克冰棺的事情。”

    听钟云深嗯了一声,他说:“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来龙去脉……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无所谓的。”钟云深低声道。

    “是啊,可是有些家伙很难过。”南宫战又似在自说自语:“对于欺瞒和情非得已。人类所能忍受的限度,比妖魔的底线要高得多。”

    “特别是在……这个人对你没有什么重要意义的时候。”南宫战说罢,似乎很倦怠地把额头靠在手指的支撑上。

    “你很孤独吗?”钟云深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从没把这些冠以南宫名姓的妖魔鬼怪当做你的亲人,对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弄得和个家族似的?”钟云深难过问道:“你其实想和大家平等相处,不是吗?”

    南宫战用手指划过钟云深的鬓角,溃烂的右嘴角轻轻颤动了一下。

    “因为我不姓南宫。”南宫战缓缓说:“我本姓南。”

    最新章 节 64两番对话(下)

    第五十九章两番对话(下)

    同时在另一边,裴夙与小烛——

    “站在南宫战那边,没有意义。” 裴夙冷冽道。两道黑暗的高墙随他的抬手瞬间升起,阻断了两人的来路和前路,隔绝出一个独立静默的空间。

    他们左右景致如同静止脱色的相片,凝固成一片僵冷的黑白色,而脚下和上空都只有混沌暗流缓缓流动。

    “南宫战怎么了,需要轮到你对藏妖师的事物置喙么。”小烛微微皱眉,这层空间内的腐烂气息让他觉得不愉快。

    “呵,怎么了?”裴夙轻慢道:“他明知道藏妖师只有两方相爱才能诞下有能力的血脉,却又娶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作为一生唯一的伴侣,南宫战这都想让藏妖师一脉绝后了,我再不接手,藏妖师的血脉就真的断掉了!”

    “不知所谓?”小烛阴沉扬起嘴角:“那是我妈。”

    裴夙:……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只是无比阴沉地对视着。

    过了很久,裴夙才再度开口:“跟我回巴别塔。”

    “怎么又是这种无聊的问题。”小烛拧眉拒绝:“我既然主动要求离开,就不想再回去。”

    “是么,”裴夙邪肆一笑:“你难道不好奇当年罅隙的秘密吗?”

    见小烛不说话,他继续道:“还有蔓宇和屠天,诸界神魔没有办法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