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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165部分阅读

,无形的威压,莫名的威压,携着连杀八名金丹强者的气势,悍然来袭!

    老鸨在沉默,剑洗心不知道她究竟属于哪方势力。隐于市井的侠客?放下屠刀的魔头?皇朝禁宫的探子?别有蓄谋的宗派强者?

    剑洗心不知,也不想知道。原本会对他产生最大威胁的老鸨,现在已经废了。看她那惊恐不定的眼神,不难猜测。

    龟奴?也许是老鸨的手下,也许属于另一方势力。龟奴的胆子,无疑要比老鸨更大,甚至,敢于从侧面试探自己。不过,那几乎废去他一臂的伤势,应该足够教训。

    唯一剑洗心从未放在心的,还是嬴莫。不论他的护卫多强,都已经离开。不论他的身份怎样尊贵,终归是生杀予夺的羊牯。

    嬴莫没有恶意,应该没有,这是剑洗心的感觉。但在他目前的情况而言,宁可把身边每一个人,每一个有能力威胁到自己的人,都当成敌人!

    剑洗心成功了,所以他准备再饮一杯。可惜,偏偏那被老鸨动过的酒壶,空了

    “咯咯”

    剑洗心的目光注视着酒壶,老鸨的牙关不停的打颤。

    龟奴停下了脚步,大量的鲜血自肩胛滑落,沿着扫把,淌到了地

    “咳咳”

    在这沉默、众人骑虎难下之际,嬴莫打破了寂静。

    “先生,倘若您想饮酒,此地之物,却是配不你。小王府中,还有些异国贡品,望先生赏脸,移驾品尝!”

    嬴莫是唯一受到气场压制最少的,无它,他最弱,弱到连这种状态下的剑洗心,都把他直接忽略。

    嬴莫是侯、雍侯,这是他的爵位。嬴莫亦是王、皇子,这才是他的身份。

    在嬴莫看来,区区公侯爵位,已经配不邀请剑洗心这种巅峰强者。纵使是皇子身份,也显得有些不足。但嬴莫不愿意放弃,他依旧要尝试,哪怕很可能换来强者的怒火。嬴莫不甘心,从来不甘心只做一世王侯,他要做大帝、当秦皇!剑洗心,一个忽然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巅峰强者,连当朝天子都要礼遇的存在,是他命运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嬴莫这样觉得!

    不同于心中惴惴的嬴莫,剑洗心宛然一笑,收回了盯着酒壶的目光。

    “善!”

    一句善,让嬴莫欣喜若狂。一句善,让老鸨整个松懈了精神,瘫软下来

    龟奴,早已经拄着扫把,盯着地面,大声喘息。

    “麟儿?麟儿。”

    “咚咚咚。”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娓婉的女音,楚影记得,似乎是他所占据身体的母亲。

    此时,日已了三竿,又是一天晴空,万里无云。

    一打坐,便是一个晚。恢复修为的任务、重而道远。但此刻的楚影,又找回了曾经高高在的感觉。这不单单是因为身体的原主人、林麟,本就是这样一个莫名奇妙的人。更加因为,他有了如此去做的资本。

    “进来。”

    楚影睁开眼睛,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尚未达到高等生命的程度,但亦把自己放在食物链的顶端。若要比喻,那便是狮子和羊。狮子是他,他人则是绵羊!

    屋门被轻轻的推开,没有什么怪异的声音。王侯将相之家,设施自然不是路边青楼客栈能比。况且,女人的动作也很温柔。

    “麟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李清悠看着楚影,缓步步入屋内,宁神香早已燃尽,空气里余韵不消。

    眼前的楚影,未免让人悦目。道髻高梳,冠玉素颜,一身藏青长袍及地,身材挺拔,精神饱满,哪里还有半点昨日颓弱。

    李清悠先是一喜,而后看到那熟悉的冷漠目光,心中又是一阵叹息。那种与生俱来,多少温情都浇不灭的冰冷,未免让人觉得心寒

    “何事?”

    低调不意味着怯懦,冷淡也不表示无情。可现在的楚影,他那高高在的语气,却表达着绝对的无情和漠视。只这一切,却不是一介妇人,能够区分出来的

    “没,没什么。只是,想问问”

    不知为何,李清悠在面对楚影时,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这在从前,是不曾生过的。这也是必然,曾经的林麟,只是不懂得去表达感情,终归还是母子连心。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一个彻头彻尾、必要时候灭绝人性的魔头!

    “没事,就不要来打搅我!”

    李清悠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楚影粗暴的打断,下起了逐客令。

    一个晚,他的态度变化不可谓不大,甚至让人完全无法适应。

    李清悠当然不仅仅是想来看看他,更要询问昨日突然眩晕的缘由、以及确认是否果真醒来后心性大变。

    只是现在,她却心神大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不知所措。变了,果真变了,不是变得温柔,而是变得更加冷漠。

    最伤人的,不是无情,是对于感情的践踏。在李清悠看来,楚影离那种程度,又近了一步。

    楚影哪里会在乎外人的想法,倘若对方果真是自己的至亲,或许血脉相连,他还会收敛本性,屠夫也会善待自己的家人。然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外人、或者说仇人——杀子之仇。楚影没有暴起难,已经是考虑到目前情况糟糕程度。见到妇人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禁蹙眉冷喝。

    “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说是请,离呵斥也只有一步之遥。低声的咆哮,宛若雄狮在舞爪张牙!

    李清悠叹了口气,深深望了楚影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收拾心情,转身离去。

    两扇雕饰华美的红木大门,无风自合。

    楚影隐约听到了屋外传来仆役的小声议论,以及妇人的训斥。脸露出不以为意的神色,再一次陷入了修炼。

    时间,是他最可靠的伙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将会化作强大的实力。一个晚,中积蓄的力量尚不足以在凡间称雄,然而有着凡的阅历,终究为那条道路做好了完美的铺垫。

    越级挑战,对他来说,是一种必然!

    “三天!我只要三天!”

    楚影自言自语,脸写满了信心!

    烛火不知在何时熄灭,也许同那熏香一道。烛台滴下的红蜡,就像浓浓的血浆,粘稠凝固

    楚翔坐在石椅,指尖扣着石桌,闭目思索。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早起的鸟儿,吃了虫,归巢休憩。一片片闲云,聚了散,散了又聚。

    秦嫣已经走了,一曲落幕,借着夜色离开。

    那一曲,不是为了剑洗心而弹,却是只为楚翔谱写。

    楚翔是神,倘若一曲子,当真能让神动容,那么必定是当之为愧的神曲。

    可惜,秦嫣不是神,无法理解神的视角。她用凡人的思维,来诠释神。注定了一曲,无法让神动容。

    楚翔没有被感动、没有失神,他只是思索。

    倘若,他还是一个人,一个追究巅峰,踏神道之前的凡人。那么,哪怕他已经成为半神,也必定为一曲所惑,走另一条道路。倘若早一些遇秦嫣,也许她会在楚翔的记忆中留下重要的一笔,占据半个导师的地位。

    可惜,终究晚矣。楚翔已经是神,他不会为了凡人的感动而感动。那些记忆,曾经回想,也许会引起悸动的。对他来说,只能是一种思索——由人到神的思索。

    那些追逐天空的,会为大地的美景留恋,折断翅膀。

    那些已经感受到天空广博美好的,怎肯卧于荒丘栖息?哪怕要筑巢,也必定是那种高崖绝壁!

    “可惜。”

    这是楚翔今日,说的第二句可惜。

    其一,是可惜秦嫣此人,未能踏神道。其二,却是可惜自己,踏了神道。

    命运的齿轮,从来不是不能改变。一段因果,会引海潮般的连锁。但当齿轮已经转动,滚滚大势,非人能够阻挡!

    楚翔一直,不想沿着命运的轨迹行走。但每每回头,总觉得自己走在别人安排好的道路。曾经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

    看透了,又能如何?自以为偏移的,早在本体计算之中,这从开始,就被注定。当回望,现真正能够脱离的机会,却又为时晚矣。话又说回来,自己设下的局,自己怎么可能破解?

    无数无数纪元之前,我一识三分,在棋盘扔下了三枚棋子。

    无数无数纪元之后,三枚棋子已经成长为三个个体,其中的我,又随手抛下一枚,或者说两枚棋子。那么,这究竟是一种天竞之择,还是另有深意呢?

    我,是什么?本体,化身,还是无数无数纪元前那个他?

    我,是生命形式,是灵魂,是不灭意志,还是仅仅一段独立意识。

    楚翔是神,但他依旧不懂。他甚至不知道,本体是否此刻,也会有同样的迷茫。

    秦嫣走了,琴却留下。

    楚翔还记得,她走的时候说过,这个世界,再没有人配听她抚琴。这究竟是一种高贵,还是

    云袖舒展,院落空旷,石台,只余下一堆木屑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十八章 行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大德之人、沛然天下!

    贤者,是一种尊称,未必要有力量、未必才华横溢,但必定,是有德之人。

    什么叫德,一朝准则是德,世人共赏是德,天欣地悦亦是德。

    若把道德片面归于凡人的行径,未免狭隘。道也好,德也罢,皆是一种仙神都难以贯彻的东西,遑论一世凡俗?

    秦朝,有大德,有贤者。当然,权由大帝册封,时政需要。一朝太傅,未必就是天下最博学之人。

    京畿,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一间不甚起眼的青楼老板,可以是接近五气造化的强者。一个路边肉摊的屠狗之辈,可能是天下知名的豪杰!大隐,未必就不能隐于市!

    仙道求索,其心惶惶。武道维艰,斩棘披芒!

    仙道,是为那些天地之宠儿所准备、升仙之道。庙堂之外,山岭之中,遍布仙道高人。

    武道,则是逆天而行的又一产物,有毅力,人人可习,区别只是内功外功。

    秦,就是一方最大的武道宗派、武道帝国。

    京畿南端,坐南望北,是一座巨大的城中之城——皇城!

    每日朝臣议会,熙熙攘攘的马车,都要往那里敢去。

    但几百年来,皇城中永远不变的瞩目风景,却不是一个个惶急若狗的当朝大佬,亦非那座在中央的高大殿銮,而是立于皇城四周的十二金人!

    始皇政初立基业,收天下之兵,铸金人十二,永镇国运,威慑四方!

    倘若只把这些金人当做具有纪念意义的雕塑,那便大错特错!这十二金人,每一个都是活物,乃始皇以大能力,抽山海巨人之精魄炼成!似宝非宝,似傀非愧,翻掌跺脚,就是地覆天翻!

    山海巨人,一个早已灭绝的先天神裔种族,敢拿那等种族下刀,当真是胆大包天!这才是真正的德行无量,天下共慑!与始皇一比,现在朝中那些个贤者能臣,毛都算不一根,连羞愧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估摸也不会有人这样去比较。始皇,在所有秦人心中,那就是唯一的神话!

    日头正盛,朝会已过。今日的天空,特别干净,皇城之,一点絮白,背景着蔚蓝,是如此醒目。但没有半个人,朝着那里注视哪怕半眼,仿佛突兀的白色根本不曾出现在天。

    楚翔低头,俯视着芸芸众生,十二金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沉默着,感受着金人傀儡的沉默

    遽然,特别的一幕映入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小太监,看着尚未志学,很是瘦弱。

    也不知他得罪了宫里哪位权贵,被两名侍卫,双手反剪,压到一座殿外跪下,紧接着就是一顿棍棒朝着屁股打去。噼噼啪啪的声音,伴随着嚎啕的惨叫,远远传开。那些路过的宫女差役,不禁缩了缩脖子,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虽然隔得颇远,千百丈距离,但对于楚翔来说,和亲临在旁,也无甚区别。小太监的死活,他当然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当那名小太监被生生打死的瞬间,皇城之,他的脚下,忽然出现了一片灰色的漩涡!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深海的归墟之中,干净明亮的洞窟里,忽然响起了水滴落下的声音。

    本尊盘坐着,并未睁眼,但是他的神识,已经将一切收于心中。

    良久,直到地面浸出一滩水渍,他才默默从石床走下,来到了摇曳不休的烛火前。

    青铭、还有紫衣男子,仍旧坐在石床左右,毫无动静。

    本尊伸出手指,将指尖抵着长明灯火火心,炙烤出一阵浓郁的香气——诸天众妙身殊异,香洁自然。

    青灯一盏,有心无燃。灯芯是一截看着非常普通的灯草,灯内却空空如也,不停燃烧着的,是紫袍男子的修为、力量。

    “我一度以为,你就是本体。就像我一度以为,他不可能达到我的高度一样。却为何,我竟然看不透你们”

    本尊自语,注定了得不到答案。海水依旧在一滴滴朝着原本不该出现水渍的地方滴落,溅出一片片小小的水花。

    青铭未动,她闭着眼睛,就像已经沉睡。紫衣人未动,他闭着眼睛,眼皮在颤抖,似欲睁开,但又疲惫无力。

    当不可能生的事情生,当不可能猜错的结局猜错。也许,相对的终点,也就是相对的。

    本尊施然转身,回到了石床原本属于他的位置,盘坐。

    这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改变

    滴答、滴答

    水滴在滴,地却没有半点痕迹。这是一个循环,平常的循环,就如同世俗要下雨一样,归墟之中,也会存在某种流动,紫衣人早已习惯。

    没有朝着滴水的地方,看去哪怕半眼。那就像是一场虚幻,看得见,摸不着。倘若这便以为归墟变得不稳定,有机会逃脱,那么最终只能抱憾。

    地是不会出现水渍的,因为那虚幻,触及地面时,就会消失。这就如同长明灯的火焰,终归不是实物。它的力量,在燃烧的瞬间,即被归墟吸收,用以加固这片牢笼。作茧自缚,也许可以用这个成语,形容归墟中的囚徒。

    紫衣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灯火之畔,伸出手指,让火苗舔舐着指腹。

    凉的,果然还是凉的。没有任何异常,感受不到半点存在。那火,同那水一般,看得见,摸不着。

    紫衣人没有表情,曾经的苦笑早已经变成麻木。归墟,之所以能囚禁这许多古强者,便是因为其循环自成体系,完全无法触碰。

    也许,当火焰有了温度,当水滴会溅出花儿,归墟也就不再可怕。但紫衣人知道,这不可能。

    一如往常,回到了属于是自己的位置。紫衣人知道,本尊并未动过,他的灵识一直在监视着整个洞府

    许久,又或者只在紫衣人闭眼睛后。青铭忽然看了看本尊,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一个棋盘,三颗棋子。当棋子跳出棋盘,成为执棋之人,甚至是制定规则的人。他们,又分别扔下了代表自身的棋子。

    他们,扔下的究竟是棋子?还是自身?谁又能说清。

    六道,是有的。轮回,是一个圆,打不破的圆。生死循环,幽冥地府,是轮回,也不是轮回。

    那是先天圣人们定下的规则,轮回之内的,小轮回。

    但在诸多繁星似的低等位面,却根本无有大能者执掌生死轮回。这也就意味着,在低等位面,生生灭灭,自有造化去平衡。

    灵魂,是一种能量。意识,可以从无中孕生。一只魂,代表一个人、或者一个生灵,这种观点,本就是片面的。

    在大轮回的开始,无数个纪元之前,又何来六道轮回?

    诸天众之,还有“天”。它掌控着一切,操纵着一切,平衡着一切。也许,那就是造化。

    既然造化,本身就代表着最大的平衡,那么理当了解一切的诸天众,为何还要设下六道轮回呢?

    大轮回无情,破灭了,也就破灭,合该出现新的意志。这比孟婆汤,还要管用。

    地府,有着菩萨地藏,有着老祖冥河,有着阎王十殿。但地府,只有一座奈何桥,一碗孟婆汤——一碗饮之不尽的孟婆汤。

    轮回,大轮回,是完美的。比六道之说,完美的多。如此完美,为何还要走向终结,谁又知道

    “天罚”,是天之罚、造化之罚。

    或以己心,可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