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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之丑女将军第9部分阅读

发红。

    神医后人摇头道:“晚了!太晚了。”这是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衣着珍珠白束袖长袍,“身中‘毒寡妇’与‘蚀心散’两毒本就难解,而她五脏俱损,血损气虚,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蚀心散?”她什么时候中了此毒,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宫中从未有人中过“毒寡妇”,也无人知晓其毒发特征。

    “若非她之前身中‘毒寡妇’,绝撑不过七日,能活到今时已算奇迹。”

    柴兴跳了起来,抓住神医后人厉色道:“救她!快救她,她若死了,你也别活。”

    红花傻傻地望着榻上之人,目光呆滞,最初她还以为是郡主在说笑,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活不了。

    神医后人满脸无奈,“在下这就下方子,她若能服下解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未中‘蚀心散’,要解‘毒寡妇’倒不是难事,她能在身中‘蚀心散’后强忍钻心蚀骨之痛一个月之久已属难得……”

    太医院很快就下药,由太医亲自煎熬。

    没救了么?

    她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眸紧闭,面无表情,似正在沉睡。

    “夕儿,听话把药喝了,把药喝了……”顺德帝捧着药碗,宫人将她扶坐起,温热的药汁顺着她的唇款款流泄,一滴、两滴,像断线的珠子,“把药喝了!凌雪音,你听到没有,朕命令你把药喝了——”

    神医后人站在一侧,看着近乎疯狂的帝王。

    一碗药汁全都洒在她的衣裙和被褥上。

    “琉璃宫的人听着,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如意郡主服下药,否则你们就给郡主陪葬——”手腕部黑若墨汁的桃花,似在恐怖的微笑,为什么她要在早已转色的桃花上涂上紫色的甲彩?

    第一卷 香消玉殒(2)

    夜色漆黑如墨,正月二十五的深夜,柴兴无法安睡。

    那样一个快乐泼辣的女子,在她的背后竟然忍下了常人无法吞下的苦果。

    在她笑容的背后,是亲人的伤害与背叛,而她都独自饮下。

    太医们说:若她还有求生意识或许还能有救,她已经毫无贪生之念。

    在她昏迷之前,她曾与自己的奶奶长谈,随后便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凌雪音,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在柴兴的记忆中,女子多是柔弱温顺的,但凌雪音不同,她坚强,她反判,她会为了救自己亲近的人,只身闯入敌军阵营,不顾生死,全力维护自己想救的人。

    她受伤了,伤得体无完肤,却依旧笑若春花,灿胜星月。今天,琉璃宫的宫人用最粗鲁的方式,强行给昏迷的她灌下药水。

    神医说:服下解药后,若在三天之内能醒来,或许她还能活。就算活了又如何,她已经是个废人了,她的内脏俱损,她的生命能延长到多久,谁也说不清楚。

    寂静的山谷,烛光盈盈,柴英看着桌上漂亮的绸布包,一个能将包袱包裹得如此漂亮的女子,她的世界一定很美丽吧。

    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就似刚刚发生过。

    她进宫了,很快会成为他的皇嫂,她会幸福吗?她说:“若人有来生,我愿身后世世不入华屋高墙。”她不喜欢皇宫,甚至说了许多莫名的话语。

    他会记住在自己的生命里,有过一段时间,一个叫凌雪音的女子闯了进来。她的活泼,她的欢笑,她的坚强……

    这只包袱里究竟装了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正月二十六才能送到八王府。

    罢了,不想了,明日进入京城,一切都会明了。为什么他的心会害怕,害怕她爱上的是八弟,嫁的人却是三皇兄。

    皇宫里不缺美女,缺的或许正是这种不愿进宫的美女。

    正月二十六日的清晨,柴兴正欲出门,门奴来报:“七王爷到了,说一定要亲见王爷!”

    柴兴想进宫瞧瞧,再看看关于雪音的事儿,她服下药了么?

    “请他进来吧!”

    身边的侍女道:“王爷不到花厅见七王爷么?”

    “自家兄弟,讲究那么多作甚?”他想长话短说,尽早进宫,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沉稳的皇兄发怒。

    柴英提着漂亮的绸布包袱,在王府家奴的带领下进入八弟居住的院子。

    正厅上,柴兴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任由侍女替他挽发。

    “八弟,这是十日前凌姑娘让我交给你的。”

    柴兴颇为不解,十日前?那时候她还活蹦乱跳,可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一个随时都会离世的人。

    推开身后的侍女,披着长发,缓缓走近绸布包,解开布结,看到是一只漂亮的锦盒。启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封书信。

    “柴兴亲启”、“柴英亲启”、“崔璋亲启”。

    还有一封未能装入信封的留书,是漂亮的梅花小楷,字很娟秀工整:

    “不问前程有悔,但愿余生无憾。雪音此生真的无憾了,纵马沙场也曾辉煌过;悠悠闺居,也曾平静过。我曾认识的朋友啊,我去了,请不要难过。

    《白莲集》是我在生命尽头整理的诗集,这里面汇聚了我母亲一生的心血,也有年幼时与母亲同乐时的小作。将此诗集留与柴英,望你能让它留传于世。

    我走了!若生命真有轮回,愿……愿我们还能相遇相识。

    朋友们,一路珍重!”

    柴兴捧着雪音留下的书信,看着里面的字字句句,“凌雪音!这算什么?算什么?你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你用自己的死嘲弄了所有的人。皇上如何?王爷如何?我们却救不了想救的女子……凌雪音,你好狠的心啊——”

    柴英则翻看《白莲集》,前面有一段小序,如行云流水:“应天二年春,江南四大世家女子成立女子诗社,又以白莲娘子、凌波仙子等四女为首,天下称为江南四才女。谨以此诗集怀念二十七年前女子诗社十三位美丽、清灵的江南女子。”最下方署名:白莲女儿凌雪音留于大运三年正月。

    诗集中收藏了三十余首诗词,其间有七八首出自凌雪音之手。那日她轻吟的词赋便在其间,与白莲娘子相比,凌雪音的才华并不在白莲娘子之下。

    翻到最后一页,是略显生涩的竹叶行书:“白莲娘子,原名谢若夕,又唤柳若烟。母柳纨纨,父乃江南世家谢元晋,五岁能诗,六岁通律,十二岁名满江南……十九岁嫁骠骑大将军凌定疆为妻,生有一女名唤雪音……”

    在柴英的书信中,夹杂了一张银票,有两千两,这是出版诗集的费用,或许能印上五百册,有了这最原始的五百册,相信天下会越来越多的。

    第一卷 香消玉殒(3)

    琉璃宫内。

    柴兴看着榻上半死的女子,依旧那么清丽动人。

    “凌雪音,为什么?你戏弄了我们,你好残忍,让最爱你的人饱受如此痛苦,爱你却救不了你。而你还可以笑得那么开心,说得那么轻松。”她在信中说,“我太怕你的捉弄,因为我每次要捉弄你,但最后被捉弄的却是自己。哈,这一次,我总算成功了,因为我死了,你会难过,还会哭得稀里哗啦……”

    “凌雪音,你起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捉弄你了。起来——”

    顺德帝看着慌乱失神的柴兴,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如此痛苦。昨儿自己也如他这般大怒,不过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曾经以为,自己会是她心中的那个男子,而他却未能收到她的留书。在她的心中,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位置。

    帝王又如何,拥有全天下,拥有了天下最美的女人,却无法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女人。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奈,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看着她静静地躺在榻上,微闭双目,仿佛沉睡一般。她这一睡,再也醒不过来,而她留给他的将是今生都无弥补的遗憾。

    如果,当年他遵行母后的约定,迎娶凌雪音,今日她是否会死?

    在她曾经肥胖丑陋的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坚强如她,纯洁如她。她静静承受着亲的背弃、伤害,可她却不忍怪罪任何人。

    不会忘记,他们的相逢相遇;不会忘记,她的一颦一笑;不会忘记,她留在他记忆里的所有。早知被他当年悔婚的女子会是她,他一定不会……

    懊悔又有何用,多的是他内心的惭愧。

    神医说得对,凌雪音的心早已经死了,她活不了,没有人可以让她活过来。

    谁说一死百了,她是死了,却留给他更多的追思与愧疚。

    雪音,朕不会让你白死,朕一定会还你公道,查出背后下毒之人。据神医所言,她应该是在一个月前中毒,是那次她奉崔贵妃懿旨时中的毒。崔氏是他的结发妻子,依她的聪慧,绝不笨到在自己的宫殿里给人下毒,况且那日,她是想成全弟弟与凌雪音。

    她在宫中中毒,那下毒之人必是后宫之人。

    “启禀皇上,七王爷求见如意郡主!”传旨太医禀道。

    琉璃宫外,站着一袭白衫的年轻男子,气宇轩昂,风姿绰约。

    柴英进入琉璃宫,平静的顺德帝,激动的柴兴,还有不温不火的他。

    他们就是这样的三兄弟,霸道孤傲、内敛冷静、心机城府的柴拯;温润如玉,儒雅翩翩、举止得体的柴英;羁傲不驯,风流多情的柴兴。

    同时站在一个女子的榻前,同样用不忍的目光静静地凝望。

    “启禀皇上,神医与张太医到!”

    张太医将手落在她的手腕上,已经凉了。

    神医见他不语:“郡主殁了!”

    柴英突然明白,那些天,她说了太多莫名的话语,原来她都是有感而发。

    “寸寸微云,丝丝残照,有无明灭难消。正断魂魂断,闪闪摇摇。望望山山水水,人去隐隐迢迢。从今后,酸酸楚楚,只似今宵。问天不应,看柔柔雪音,袅袅无聊。更见谁谁见,谁痛花娇。谁望欢欢喜喜,偷素粉写写描描。谁还管生生世世,暮暮朝朝。”深情地念出那日雪音诵出的词赋。

    一代红颜殒于宫闱,她平静地躺在软榻上,似沉睡一般,无喜无忧,无怒无恨。

    过往的点点滴滴,涌上各人心头。

    犹记得,她曾说过:若有来生,愿身后世世不入华屋高墙内。

    大运三年正月二十六的清晨,南越朝史上第一位银虎女将军、如意郡主,骠骑大将军凌定疆长女病逝于琉璃宫。二月初一,京城百姓为这位巾帼红颜举行了热闹的葬礼,长长的送葬队伍从天瑞府排到了南城门口,长龙似的人群尤为壮观。

    (第一卷候门篇完结,敬请关注第二卷江湖篇。)

    多谢亲们的关注,如果喜欢请多砸砖头!丑女将军死了吗?答案肯定的:没有,她将要开始的另一段生活。怪异的女儿寨,奇异的风俗,女娶男,女抢男……

    第一卷 抢来的情郎(1)

    第二卷江湖篇

    第二十二章抢来的情郎

    两年后。

    女儿寨的阁楼上,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她翘首张望,回母亲的山寨已两月,她的身子也越来越健康。

    曾经的记忆全都没有了,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宝儿,是女儿寨寨主冷弯弯的女儿。今儿,母亲带着众位姨娘、姐姐到山下打秋风。

    打秋风就是出去取货,说是取,其实就是强抢别人的东西。

    “姑娘,别担心。寨主武功高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说话的是她的贴身侍女——羊羊。山野人没念过书,家里养有牛羊,就取了羊羊这名,既好叫又好养活。

    羊羊十岁的时候就进了女儿寨,家里太穷,弟弟妹妹又太多,父母说养活不了那么多,要将她卖掉。娘听说女儿寨里的姑娘们正在雇丫头,索性就把十岁的羊羊送进了女儿寨。讨了八两银子,算是八年的工钱,也就是说羊羊得满了八年才能离开这里。

    如今是第七个年头,再过一年就要离开了。可羊羊却不想离开,女儿寨的女子们都很快活,她想留下来,哪怕是个小喽罗,至少不用受男子的欺负。

    女儿寨是女人的天堂,是快乐的地方。这里都是女子娶男人,就算有了丈夫,男人也不敢动女人一个指头,否则会被寨规推出去公审,接受几百个女人的打骂。

    一个妙龄少女上了阁楼,像一只欢快的黄雀,着了一身黄|色的衣裙:“宝妹妹,听说美女派的老三今儿约情郎,你不去瞧瞧?”她叫珍珠,是丑女派的当家姑娘里排行最大的一个。

    女儿寨的女人分为两派:美女派和丑女派。她,冷宝儿属丑女派,排行老七。这里很怪,分明是美丽的女子,偏偏是丑女派,而丑陋古怪的女子就成了美女派。

    这老三,自然是女儿寨中某位当家姨娘的女儿,在晚辈中排行老三。

    黄雀兴致盎然:“二姨娘好生厉害,你知道她抢了谁么?”

    “宝妹妹去瞧了就知道,不过那男的长得还真好看。竟比女孩儿还生得娇美,美女派那几个丫头这会子在地牢里打得乱七八糟,都想抢那漂亮男子当情郎。”

    女儿寨的男子分为情郎和相公两种,情郎就是住上几月半载,家里人交了赎金,就可离去的,这里面也会有些人最初是情郎,后面自愿留下来做相公的。相公就是入赘女儿寨,常年住在寨中,教养孩子们读书识字,偶尔给女儿寨几位当家出出主意,吹吹耳边风,身担相妻教子之责的男子。

    约情郎?根本不是真正的约,而是在年轻姑娘们下山转悠的时候瞧中的美男子,于是乎,几个人联手软硬兼施,能骗则骗,能抢就抢地将人带回山寨,配给美女派的当家姑娘们。

    “珍姐刚从山外回来,近来外面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女儿寨隔三岔五就会有这等热闹瞧,刚来的时候还觉着有趣,戴着面具去瞧了一回。这也是女儿寨的规矩,但凡是丑女派的人参加美女派的情郎会、招婿会都得戴上面具,用母亲与当家姨娘们的话,是免得吓坏了那些男子。

    哪里是吓坏,而是担心被抢来的男人看到真正的美女动了歪心起邪念。再则,哪个男子不爱美女,谁愿意和丑女做夫妻,即便是几月夫妻到底也够吓人的。

    珍珠想了片刻:“宝妹妹是说江湖上的事儿,那可多了去。南宫世家大姑娘比武选婿,结果竟然冒出一个女子来打擂……”“江湖第一神捕近日正在追辑采花大盗,听说采花大盗云中鹤反被一个丑女给采了……”

    雪音觉得很有趣,便咯——咯地娇笑起来,“还有呢?还有呢?”

    “寨主回山喽——”望风塔上,传出一声高呼。

    片刻的工夫,山寨的男人、小孩与留守的女人们个个都从屋里奔出,跑到山寨那片空旷的地上。迎望着山寨大门处奔涌而入的人群,女人们戴着纱帷帽或面具,带着各自称手的兵器,押着几车货物,还有几名衣着华丽的男子。

    第一卷 抢来的情郎(2)

    “美玉——”马背上,一个体形肥胖的妇人挥着长枪唤着女儿的名字,这是女儿寨的二当家,江湖人称女白熊。

    一个体形同样肥胖的女子从观望的人群中奔出,“娘——”

    二当家指着一个珍珠白衫男子:“没出息的丫头,别再和小五争情郎,传出去丢死人。这个算是娘赔你的,如何?”

    美玉走近被捆绑着的男子,横看竖看,与地牢里那个美帅男子差得太远,虽然也是眉清目秀,她若要,自然是最好的。“娘真不疼女儿,把最好的东西给小五。我不让,那个帅郎本来就是我的。”

    雪音提着长裙,带着羊羊一路狂奔,站在冷弯弯的马背前,甜甜地唤了声:“娘——”

    “宝儿乖!娘今儿的收成不错,回头娘给你挑几块上等丝绸,给你做几身新衣服。”

    几个被抓的男子,个个蒙着眼罩,捆得五花大绑。这样是为了防止他们在中途逃走,二来瞧明白进入女儿寨的路线。

    “羊羊,姑娘今儿的药吃了吗?”

    “回大当家,已经吃过了。只是姑娘一直不放心您,你走之后一直站在阁楼里望呢。你们回来了,姑娘就能好好睡觉了。”

    冷弯弯轻哼一声,算是明白了。轻柔地捧着女儿的脸蛋,“宝儿,回房去。别回头又冻病了,娘去‘正义堂’分了东西就回来。”

    雪音望着往正义堂方向奔去的人群,她有些想不明白,娘为什么不愿做个幸福的小女人,明明爱她、宠她、在意她的夏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