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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之丑女将军第9部分阅读

    种最厉害的无名剧毒,神医后人毕竟不及神医,他……解不了!解不了。”

    她的心从未如此平静过,从最初知晓自己身中剧毒,她一直淡然待之。人总是要死的,但她的一生已经很精彩美丽了。

    微闭双目,她似乎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由朦胧到清晰。

    “皇上驾到——”

    红花迎上去。

    她平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眼睛变得尤其的大而明亮。

    “夕儿……”顺德帝坐在榻前。

    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柴三哥,我想出宫。想到坟前看看母亲……”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如此脆弱,泪水不由自己滑落,“我还想见见奶奶,想与她说话。”

    顺德帝对身后的太监:“宣安国夫人速速进宫!”

    先前还在流泪,才片刻的工夫,她便绽出美丽的笑颜:“谢谢!谢谢……”

    当她看到母亲留下的家书时,就已经完全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她终于可以心甘情愿地死了,因为这个世界太丑陋,天瑞府里的罪恶也太多。

    她不喜欢!

    与柴英那几日在外漂泊的日子,是她生命里过得最快活、也最无拘的日子。

    “柴三哥还在为立后之事烦恼?”

    “不,早就不烦了。因为夕儿就是朕想要的皇后。”

    她笑,“谁想做你的皇后了?柴三哥的后宫已经够烦人,还想招惹我这个麻烦?我看还是免了吧,夕儿更喜欢宫外的生活。”

    看到从未有过的美丽景象,眼前的人变换模糊,化成了一团七彩的光体,慢慢的变幻,她的眼前是一片彩虹的世界,一道又一道的七彩光点相互照耀、交织,“真美呀,这样的地方该是天堂吧?”她笑着,伸手想要触摸那片美丽的色彩,抓住一只温暖的大手,“我的世界里原来这么美,没有沙场,没有厮杀,没有花草……只是虹彩……”

    第一卷 危在旦夕(4)

    “夕儿……”他悠长地唤着她的名,只有他叫的名,她的眼睛不再如从前那般光亮,变成一团漆黑。

    “柴三哥还在呀?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我……怕是不行了,奶奶为什么还不来,我想见她,想再见见她!”

    如果死是最终的结局,无人能救她,那么她一定要知道答案,从奶奶的口中亲耳听到。

    “夕儿不会有事,朕不许你有事。”

    “那柴三哥就给我讲个故事吧。”

    不会的,这一切都不会来得这么快。毒气加迅的速度超过了太医们的预想,本以为她可以撑到六月,可现在还只是正月,而她便已经不行了,不行了!

    握住她的手,他缓缓地讲了年幼时听来的故事。

    她微闭上双眼,还是能看到那些漂亮的光环,美丽得像彩虹,柔软得像棉花。出现了奇怪的幻觉,是的,“毒寡妇”该的幻觉都没有,而“蚀心散”的七日之死却已经延长了几倍。她该知足了,如果“毒寡妇”是身边亲人所下,那“蚀心散”呢?好像是上次进宫后才发现异样的,那是她第一次毒发。

    时间凝固,耳边唯有顺德帝富有磁性的男子中音在空气中流荡:“有一个自认为文武兼备的男子,意气风发,听说大将军府里有位正值妙龄的姑娘。于是,他决定去府里瞧瞧,因为那位将军德高权重,如果能攀上这门亲实在对自己有利……”“当他带着随从进入将军府,发现一个体形肥胖的女孩在搬石狮,一只石狮少说也有八百斤,可她竟然轻松地抱了起来……”

    这都是关于她的故事?

    丑陋之名早就远播在外,她的凶悍竟然来自少女时那次搬石狮。

    是奶奶让她搬的,说那对石狮放在大门外更好。本来想让家奴们抬出去,那天说来也怪,竟然连折了三根抬杠,奶奶索性就让她去搬。

    那个传言的望族公子是他?是那个小时候就与她有着婚约的人,可她却一直不知道那人的姓名。那一天,他本是去府中商量婚期的,结果被肥胖丑陋的她吓得头也不回地溜走,然后便在三日后提出了悔婚。

    她只朦胧地记得,曾听奶奶提及过关于婚约的事。好像是安乐公主柴晚秋为她订下的,只是柴晚秋一直未能产下一男半女,但只要是凌定疆的女儿,就与那位望族公子有婚约。所以,她是那望族公子在出生数年前就订下的良缘。

    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顺德帝看着榻上的女子,一脸安祥,她睡着了吧?

    她困了,也累了,很快就在半昏半睡着进入梦乡。梦里依旧是那片七彩的地方,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抽空一般身子也变得轻柔,像一片羽毛,可以随风而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耳边,有人轻轻地呼唤。

    “夕儿……”轻柔地唤着,压低嗓门道:“其实……我想说,那个误你声名的人就是我——”

    “那时候,父皇对我很不满意,几度与大臣们商议想要废我太子之位。我娶了崔相之女,心里想若能娶大将军之女,便能保住地位……”

    她笑,笑得迷离而心痛,多想睡着,可最后的理智与清醒告诉她,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当初,柴三哥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愿而娶我,必是想要一份真正的幸福;那么今天,你更不应该因为同情而娶我。雪音给不了你幸福,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属于华丽的皇宫,而雪音却属于宫外……”

    “夕儿,你一定会好起来!”

    不会了,再也好不了。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她很快就会丧命,然后死去,长眠于地下。生生死死本是轮回,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柴三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好哥哥。”这便是她的定位,无论在她的内心有多迷恋顺德帝的好,但他只能是她的哥哥,永远也成不了她心底里的那个人。

    “柴三哥,我若去了。你要做个好皇帝!答应我,不要再厚封凌家任何一个女人,不要让她们的尊崇越过我和我娘。凌家郡主只有我一个,天瑞府的一品诰命夫人也只有一个。”她很自私,让自己与娘都成为天瑞府里的唯一,就算无法成为爹与奶奶心中的唯一,至少将来都无人可以替代她们曾拥有过的尊宠,“另外,雪音告诉你一件秘密。北燕太子……并没有死,你要小心他。”

    舒了一口长气,“将红花、飞花配与罗忠、张平澜,我知道飞花一直就很喜欢张平澜……”红花与她形同姐妹,尽管红花间接害死了清影,但她不恨红花,就成全她们一段良缘,希望她们能够幸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是如此罢!

    第一卷 中毒真相(1)

    第二十章中毒真相

    “启禀皇上,安国夫人到!”

    听到太监的通禀,顺德帝站起身,“宣!”

    她欲坐起身,才发现浑身已无半点力气。

    顺德帝将她扶起,她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眼睛里的光芒尽失。好奇地伸出手,在她眼晃动着,她的眼睛竟未眨动,“夕儿,你的眼睛……”

    看着她一点点失去风华,看着她曾经的光芒逐渐黯淡,顺德帝的心一阵刺痛:她看不见了,她的眼睛已经失明了。

    她依旧浅笑着,“柴三哥,我想和奶奶单独说话!”

    凌老夫人走近榻前,“孙女……雪音……”

    “奶奶,坐——”她寻着奶奶传来的声响,尽量让自己更加热情些,“所有人都下去!”

    她垂下眼眸,反正已经看不见,不如就闭着眼睛吧。

    “奶奶,我就要死了……”她尽量不让自己激动,平静地说出那个死字,就像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可以平静地面对死亡。

    “不,你不会有事的。”

    她再也笑不出来,因为一想到要下毒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奶奶,她就感到无尽的绝望与痛苦,长长地舒一口气:“毒是奶奶给下的么?”

    凌老夫人道:“雪音……”语调中全是无奈与伤心,“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她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心被人抽打着,鞭笞着,她打了个寒颤,多希望奶奶说不是,可她默认了。从一开始就怀疑过,却不敢相信,所以才让红花去查,却害清影主仆丧命。

    “为什么?”还是想知道原因。

    凌老夫人声音逐渐平静,道:“奶奶并不想让你死。最初奶奶只是不想让你长得太像你娘。”

    她忆起来了,娘还在世时,那时候她的食量极好,平常吃三天的饭,她一天就吃完了,后来她在娘留下的小轧里知道,自己不是食量好,而是中了毒。奶奶说她长得太像娘,不是夸赞,却有几分责备。

    “绒毒是奶奶下的?”

    奶奶可曾知道,母亲在生前为她担下所有的错,甚至承认“绒毒”是她所下。

    母亲,她善良又聪慧的母亲,必不愿意让女儿看到天瑞府内的丑陋。亲情到底抵不过天瑞府的声名,奶奶为了天瑞的名声,竟两度下毒害她。第一次,让她声名狼藉,成为天下人人皆知的丑女;第二次用上了最毒辣凶狠的“毒寡妇”,即便就算有了解药,都会给她造成今生无法弥补伤害,为了维护天瑞府的声名,奶奶还是这么做了。

    凌老夫人痛苦的点头,神情中都是心痛:“对不住啊,雪音。我不该令人下‘毒寡妇’,可我必须这么做。上次回家后,奶奶已暗中派人把解毒下到你常吃的粥里了。”她想求得孙女的谅解,真的有给她解药,“你一定会好起来……”。

    “是那次我吐血之后吗?”如果是那次,服下的燕窝粥已被她尽数吐出,那么毒性并未解去。

    凌老夫人点头。

    她静静地感受着,不想告诉奶奶,她其实已经看不见,没听到奶奶的说不,那定是默认。“可……已经晚了……”

    “雪音,你不会死。或许因年长日久药效会慢些,毕竟已经快三十年了!”

    凌老夫人从未想过会将如此剧毒下在亲孙女身上,可自从边城传来孙女恢复容貌的喜讯,她如坐针毡,永远也忘不了儿子对柳若烟的痴狂。万一……万一儿子做出什么有违天理的事,她对不起早逝的夫君,更对不住凌家的列祖列宗。

    不,她必须要守护住天瑞府的声名,守护凌家的尊崇,让凌家成为天下人的表率。

    “三十年?”雪音惊异地问,毒药和解药已经珍放了三十年。

    “奶奶是相信你的,只是……不放心你爹。文霸若是犯病,实在太可怕了……”

    奶奶身边竟有珍藏近三十年的毒药,为什么不毁去,竟残忍地将毒药用在自己亲孙女的身上。

    第一卷 中毒真相(2)

    难怪母亲在生前会发现:最是薄情高墙内。在雄伟的天瑞府内,是没有亲情的,奶奶她爱的只是凌家的名声,重的只是凌家的地位,为了凌家的荣华,她会将濒临死亡的孙女送入宫中。甚至用孙女的死去换帝王对凌家的器重。

    “天瑞府德高望重,你是如意郡主,你爹是瑞安候,不可以做出丢人的事……”

    她接过凌老夫人的话,道:“所以奶奶便令人将药下在我身上,是想阻止坏事发生……”

    “爹的癫疾是怎么回事?”

    “不说也罢——”

    “我想知道。”

    凌老夫人轻叹一声,看看左右,确定无人,压低嗓门道:“你爹二十多岁时曾娶安乐长公主柴晚秋为结发之妻?”

    “嗯——”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只是那位公主嫁入凌家两年就因病过世。“这与安乐长公主有关?”

    “那个女人不守妇道,竟然背着你爹养面首,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子打情骂俏,甚至与你爹同榻而眠时,身边也有别的男子……她是公主,你爹必须忍着,忍得很辛苦,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爹见到那女人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很生气,可是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也只好隐着。却不想,你爹在一年后竟然患了癫狂之病……”

    忍无可忍却强迫自己忍下,恐怕心里的恨与怨就如压强压在冰川下的火山,一旦爆发,势不可挡。因为常年的强忍,不知不觉间凌定疆竟患有心病。

    “别再说了,雪音明白!”

    时间久了,连爹自己也分不清是恨还是爱。那些曾经的爱恨最后都变成了疯狂的宿怨,才有了爹了癫狂与妻女不分。

    “不,雪音,你娘是你爹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别怨他,别恨他。许多事也是他不愿意的。他太爱你娘,爱到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凌老夫人握住孙女的手,很凉,柔软无骨,可手掌布满了茧子。目光落到手腕那朵漆黑的桃花:“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服下解药了么?”

    “每次吐血后的两天,我根本无法进食,即便是服下,也会尽数吐出来。”“奶奶……我不怪你,一点儿也不怪你,与铸成大错相比,这样何偿不是好事。”

    她说得轻淡,仿佛害她的是旁人,是一个报仇之人,也是她应有的惩罚。心很痛,痛得刻骨铭心,痛到撕心裂肺。

    失望像茫茫的白色雪野里看不到其他颜色的景物,无论你的眼睛有多期望,却依旧是苍白一片。

    可以离去了!

    她再无可以挂怀的东西,没有牵绊,什么都没有。奶奶可以为了天瑞府的威望声名而毒害自己的亲孙女,这也是一种牵绊。雪音找不到可以牵挂的东西,娘死了!揭开爹娘恩爱伪衣,她看到了更多的残忍与伤害。

    凌老夫人爱自己的孙女、儿子,却更爱声名,为了声名会做出狠毒的事情。

    从宫中回家后才给她解药,为什么不是她一回京就给。

    因为那时候,爹爹纠缠得太紧吗?

    “雪音!雪音——”凌老夫人见孙女不再说话,一时慌神。

    胸口很闷,腑里被搅得天翻地覆,内脏已经化成了血浆吧?

    众人听到呼声,进入内殿。

    “郡主!郡主——”红花的声音传来。

    她蚊丝未动,没有力气了,剧烈的痛苦与心碎早已消耗掉她最后的气力。

    “雪音!雪音……”

    她颤抖着嘴唇,欲说却无力,长长地舒气、吸气:“奶奶,我死后……把我葬在娘的身边吧……”她看到了娘,穿着一袭白色的素衣,站在彩色的云层里,像纤尘不染的仙子,衣袂飘舞,“娘,我……来了——”

    她的声音飘渺而轻柔,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吹破。

    “啊——”捧住腹部,喷出肚里的火焰,这把火焰许久以来痛苦地折磨着她,它终于离开她的身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痛苦了吧。

    她头一歪,所有的世界都变成了漆黑。

    “雪音!雪音——”

    “郡主!”无数个声音交织在一起。

    曾经的荣光,曾经的不耻都用她的死来终结吧!

    她闭上眼睛,身子沉重如山,想要飞上云层抓住母亲的手,还是够不着,够不着。

    第一卷 香消玉殒(1)

    第二十一章香消玉殒

    御书房忙碌的顺德帝,见太监大春子在殿外来回打转。

    御书房的一侧,分别站着凌文良兄弟与凌逊,还有崔右相等人,他们在商议雪音身子康复后的封后大典。他要用最华丽的鸾轿将她娶入后宫,她将是南越朝有史以来,第一个从皇宫东门嫁到宫中的女子。他要给她世上最尊崇的身份,好好爱她,疼她。

    “大春子,滚进来!”

    大春子跪在地上,身子颤栗:“启禀皇上,如意郡主她……”

    凌定疆急道:“雪音怎样了?”

    大春子俯在地上,“郡主她快不行了……”

    “你胡说!先前她不还好好的吗?”

    顺德帝大运三年正月二十五日,那是皇宫最忙乱的一天。太医院的众太医都聚拢在琉璃宫。

    寝殿之中,站满了人,屋内充斥着草药的恶臭与浓烈的血腥。

    “启禀皇上,臣等无能,请皇上责罚!”张太医跪到地上,身后是二十余名太医,从须发老者,到翩翩少年。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就不行了呢?”

    红花在一旁泣不成声。

    “启禀皇上,八王爷与神医后人已到北宫门!”

    “快!快快有请——”

    众人翘首相盼。

    神医后人进入琉璃宫,替榻上女子诊完脉后,脸色阴沉得厉害。

    “如何?”八王柴兴异常激动,榻上的女子一脸苍白,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