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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之丑女将军第14部分阅读

    真没猜错,冷姑娘真要连夜离开榆林镇。”

    懒得搭理,并肩与曹书恒走在大道上。

    “姑娘姓冷?”曹书恒还是想弄明白,毕竟大家也算相识,听母亲唤“宝姑娘”,他与妹妹也唤她“宝姑娘”。

    雪音道:“不,我姓夏!”

    “那姑娘叫夏宝冷?”这曹公子的猜测能力也太天才了吧?夏宝冷,这么老土的名字也能想出来。

    如果她不说个明白,只怕还不知道被想出什么古怪的名字。

    雪音长舒一口气:“我父亲姓夏,母亲姓冷,小字宝儿。”

    曹书恒打量着三个陌生男子:“如此说来,他们认得宝儿。”

    真是发昏,这家伙自以为是,刚知道她小字叫宝儿,马上就改口叫宝儿,好像他们有多熟络。

    “你可以叫我宝姑娘或是夏紫蕊!”

    马车内的曹书晴听到“夏紫蕊”三个字,快速地掀开车帘,大声道:“天啊——你该不会就是近来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妙手女神医——夏紫蕊吧?”

    雪音浅笑,语调平和,道:“此次出来行走江湖,是为了寻找离家出走的父母。”

    曹书晴被她的话吸引:“什么?你爹娘离家出走了?”

    素来听说某某家的公子、姑娘出走,还破天荒地第一次听说有离家出走的父母。

    “曹姑娘,能不能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天下总会有这样的父母,因为太喜欢游山玩水,把儿女抛却一边。”

    “这也不能算离家出走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说父母离家出走定是不恰当,亦或只是她不知晓去了什么地方。

    “如果你出门,不告诉家人到哪儿去了,一去就是一年,算不算离家出走?”雪音像是解释,他们的确就是出去了嘛,而且一去就是一载半年,而谷中无人知晓他们的行踪。

    曹书晴歪着脑袋,“他们走的时候都没告诉你?”

    “所以我才会这么生气呀!真是闹不懂,这江湖、这天下有什么好玩的,居然把他们俩吸引得忘了女儿、忘了家。出来之后便有些后悔了,外面的世界不过如此罢了。”

    曹书恒插过话:“你……你真是传说中的那位女神医?”

    “什么女神医?”

    “天啊——宝姑娘该没有听到江湖百晓生去年新编的《江湖奇人集》,你可是排行第一。夏紫蕊,小字宝儿,怪侠夏峰之女,妙手回春,治愈九重宫宫主的容貌,令天下第一丑女——鬼见愁在数日之内变成绝代佳人……”

    鬼见愁?她可没有听说过,但江湖中人常将长相丑陋不堪,连妖鬼都能为之惧畏的人形容成鬼见愁。

    雪音冷笑数声:“曹姑娘还真是风趣。他们说的或许是另一个人吧?”

    道出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七王柴英知道她是冷宝儿,而柴英与余珍珠的关系非同寻常,自然就知道她的父亲是夏峰。近来茶肆、酒馆之中的说书人,动不动就说也几段百晓生的《江湖奇人传》,而她因为是女子,又常被人提起。

    曹书晴像只欢快的小鸟,继续叽叽喳喳地问过不停:“听说夏紫蕊貌若天人,九重宫里老少通杀,没有不喜欢她的,连九重宫的两位圣女,都对她疼惜有加……”

    不要听了,再听下去,她就变成分桃、断袖之人。听曹书晴说来,好像自己与二圣女之间还有点那个……两位圣女姐姐不会喜欢女子,对自己只是怜惜。

    “曹老爷、曹夫人,小女就此道别!”

    王宛清听她说要走,探出脑袋:“宝姑娘若真是女神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讲!”

    王宛清扫过丈夫:“我的长子数年前身患怪病,不知姑娘能治否?”

    雪音看着前方不远的三人,走近曹书恒的身边道:“最近被那三只螃蟹缠得紧。夫人把府上的地址给我,方便的时候登门拜访。”

    曹书恒低声说了自家的地下,雪音抱拳道:“各位,后会有期!”

    前方出现一条山叉路口,一条通往开封府,另一条便是洛阳。既然柴英算准她会去洛阳,那么就这次她偏要改道而行。

    纵马飞奔,踏上了往开封府的路。

    曹延寿望着雪音离去的方向,道:“夫人,这女子古怪得紧。”

    王宛清应道:“我倒是喜欢她那种坦然率真的性情。”

    凌雪音将柴英等人暗骂一通,连书恒都听得出来,况是他们夫妻。一路行来,几次与她相遇,看来这丫头与美男似有误会。

    一切重归寂静,马车“轧!轧!”的声响。

    柴英主仆三人行了一程,发现人群中已不见冷宝儿的身影,四处张望,马车驶过来,曹书晴探出头道:“你们想问宝姑娘吧?她走了!”

    第一卷 曹家治病(1)

    第三十五章曹家治病

    雪音本想去开封,行了一程又改变主意,索性改抄近道,纵马飞奔,很快又回到了大道上,天亮之时,便能远远望见洛阳城。

    寻着曹书恒给的地址,到了曹宅。

    曹延寿如今从商,家中主要经营江南丝绸,洛阳城内就有两家、京城有三家。江南老家曹氏故居兄弟三人分家后,他要了洛阳与京中的店铺,携着子女来洛阳定居。而他的长子是在六年前来的洛阳,途中遇上强盗,脑部受创,醒来后双目失明,性情大变。

    雪音认真地替曹大公子诊脉,身畔都是是几双关切的目光。

    一名老仆道:“姑娘,能治吗?”

    雪音道:“拖得久了些,并不是无治,只是曹大公子要吃些苦头。”起身坐到桌前的桌案上,握笔写出一张方子,抬臂转与老仆人,“我在贵府的事,请老管家多多隐瞒,若曹老爷、夫人等回府,告诉夫人一人就行。拜托老管家替我安置一处僻静的居所,我喜欢清静,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一日三餐送到门口就行。”

    老管家听从嘱托,将她安置在曹府最僻静的厢房之中,远看更像是一处杂物房,但极为安静。

    杏花雨纷飞,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雨帘,将远远近近的景物笼罩在雨海之中。

    今儿是给曹书明施针的日子,雪音已经在这儿练习了好几日。

    夜色已暮,老管家扶着曹书明,在王宛清的陪伴下一步步移至杂物院。

    “大公子,请坐下,放松,不要太紧张。”“从今儿施针之后,我会用黑布将你的眼睛蒙上,从明儿开始都会连续施针。我配的药一定要认真煎熬,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饮食上也要按照我给的食谱服用,不要吃辛辣的东西……”

    雪音握着长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灸烤,快速扎入头部|岤道。

    一根又一根,王宛清心跳加速,不敢再看,将脸转向一边,过了许久,再回头,发现儿子的头上到处都是银针,变成了仙人球、刺猬头。

    曹书明只觉得头部都似被点燃一般,正欲去抓挠,一双柔软的纤手已经覆上他的大手,一个温婉如水的声音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必须忍耐。以后会越来越舒服!”

    银针取下后,她坐在桌前重新开了方子:“这是明儿的药,睡前、醒后服用,三碗水煎熬成一碗,开水下药,用小火熬煎两个时辰。这些天,大公子必须保持心境平和,而煎药的事希望夫人能亲力而为。早上将药水逼出之后,加入三碗开水备晚上用。此药只服一日,明晚这个时候把大公子再送过来,我会给他另配外敷眼药。”

    她尽量说得更详细些,是不希望有任何遗漏,造成没必要的麻烦。

    王宛清捧着药方单:“好漂亮的梅花小楷!”太熟悉了,脑海中掠过若夕的身影。多少年了,她还收藏着当年女子诗社十三姐妹的墨宝。

    四目相对,雪音依旧是她惯用的浅笑:“时辰不早了,快送大公子回去歇息!”

    送走王宛清母子,雪音望着屋子里让老管家送来的草药,这是为了配制眼药膏的。弄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浓浓的草药气味,从中间挑选了几样,坐回到药碾磨旁,双脚站在碾石上将草药碾压成粉。

    一边碾粉,一边捧着手中的书。这是王宛清送来的,这上面全面载入了当年十三个女子的对联、诗句词赋,还有她们各自的喜好,以及后来的归宿。

    王宛清从第一次与雪音在晚上长谈,知道她对女子诗社份外感兴趣,特意将自己的手抄本赠与她。

    这一夜,王宛清再度失眠,手里捧着雪音的药方,翻到当年若夕留下的诗稿,一样的笔迹,一样的梅花小楷,只不过这药方上的字更为有力,而若夕的字更为娟秀。

    第一卷 曹家治病(2)

    “她到底是谁?”来回踱步,为什么见到她,丝毫没有陌生感,她的声音酷似一个人,但她的容颜又与若夕拉不上半点关系,若以她的容貌来定,她倒更像当年十三女子中被遴选入宫的薛倩兮。

    倩兮进宫不到两年就在宫在瘁死,而她得宠的日子竟未超过一月。不会是她的女儿,可若夕的女儿早在三年多前就已经病故,就像若夕一样,是个美丽而富有才华学识的女子。

    曹延寿进入寝闺,看妻子看着手上的稿纸发呆:“怎么了?”目光落在诗稿与处方上,“这不是宝姑娘给书明开的方子吗?”

    王宛清不想瞒自己的丈夫,既然夏紫蕊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她在曹府,曹延寿便装作不知,也尽力隐瞒众人,将杂物院的院门反锁,一日三餐由老管家亲自送去。

    “你想得太多了,天下会梅花小楷的人很多。你再瞧仔细些,虽然字体相似,但风格各异。宝姑娘的字强劲有力,而若夕的字娟秀轻灵。”

    “但愿是我想多了……”女人的感觉总是骗不了人,每次与夏紫蕊在一起,她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与若夕一样的温婉,一样的优雅,真的太像了,如果不是夏紫蕊那张更完美的脸,简直会认定宝姑娘是若夕的女儿。

    数日后。

    雪音在一个清晨,要亲自为曹书明拆开头上的黑布,一层又一层。

    “夫人,请关上门窗!”

    就剩下最后一层了,能否成功都在此刻。

    雪音笑望着王宛清:“请夫人来拆吧……”

    王宛清颤抖着双手,雪音转身走到铜盆旁,洗尽双手,从怀中掏出丝帕,蒙在脸上。

    他看见了,看见了五颜六色的光团,闭上双眼,再缓缓睁开,看见了金色的阳光,如此往复,他看清了自己的母亲,一旁站着笑容满面的老管家。在他们的身上,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她有一双份外清澈的眼睛,是执著、是坚强,更有女子如水的温柔。

    “娘!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门外,传出曹书晴的吵嚷声。

    “狗奴才,快让开!我明明瞧见夫人和老管家进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曹书恒道:“这些天娘和大哥总是来这里。”

    兄妹二人在外面吵嚷得厉害,都想知道这所杂院里有什么秘密。

    雪音笑得灿若春花:“宝儿有个习惯,每次与人治病的时候都不希望被打扰。既然他们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曹夫人面露歉意:“宝姑娘,昨儿书晴把七公子带回家。小妇人不知道他与姑娘有什么过节,实在不愿给姑娘平添伤感。如果姑娘愿意,小妇人会派家奴将姑娘送到城外别院小住。”

    “今儿是什么日子?”

    老管家道:“回宝姑娘,今儿是三月初七。”

    “三月初七?错过京城桃花节了。”京城桃花节在每年的三月初三,听她如此说,王宛清母子脸上皆露出几分歉疚,雪音浅笑道:“不过,总算赶上清明节。我想……宝儿也该离开了。就拜托夫人替我准备一些路上食用的干粮。”

    “姑娘再多住些时日吧?”王宛清说不出的惋惜。

    人家辛辛苦苦替他治愈了儿子,还未谢谢人家,而她就要离开了。

    “今年清明节,我在京城与人有约。倘若错过了会很遗憾的,来日方才,总会有再聚的时候。”

    “既是如此,我这就准备干粮。”王宛清离了杂院。

    书恒、书晴在母亲打开房门的刹那,身子一窜就跳了进来,直往院子中央跑。推开房门,一道阳光射入屋子,书明只觉双眼有略微的刺痛感。

    第一卷 曹家治病(3)

    “大公子,这是我新配的眼药膏,睡前醒后各抹一次。你眼睛刚好,尽量不要直视强光,建议前面十日出门戴上纱帷帽,待你见到阳光不再有刺痛感时,就可以不戴了。”

    书晴惊呼一声:“宝姑娘,真是你呀!”“啊——大哥,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天啦,原来你真是夏紫蕊呀……”

    一惊一乍的姑娘,像从来就没有烦心的事。

    要离开曹府了,她得改变装扮,王宛清与曹书恒都答应过,不会将她善长易容术的事说出去。转身坐到铜镜前,将挽好的头发放下,这一次该梳个什么发式好。

    今日,雪音穿了一身粉色的纱裙,这是王宛清前几日在自家丝绸铺子里为她订制的,一共有三套,白色、粉色、浅紫色。

    “两位公子、曹姑娘,我有些累了,烦请你们出去说话好吗?”

    书晴对恢复视觉的大哥产生了好奇,拽着他左瞧右看,将手放在他的眼前晃悠,那么多的名医都说治不好,可大哥居然恢复了,太神奇了,她对夏紫蕊简直太佩服了。

    曹书明站起身,被弟弟妹妹们簇拥,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道:“宝姑娘,我……不会忘记你的。”

    是感恩么?

    她不需要,可她不能这么直白地说。

    “谢谢,希望我们还能再相聚。”

    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别离对她不再重要。

    房门关上,她起身转入偏房,换了浅紫色的纱裙,从包袱里取出易容膏,巧妙地易容,现在她的模样有六分似清影,四分似秋痕,算不得美丽,倒也端庄。

    “宝姑娘,你要的东西备好了。”王宛清站在门外。

    她负上深紫色的包袱,握着宝剑,打开房门。

    四目相对,王宛清道:“书晴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出门就把你的事与七公子说了。七公子想见你!”

    就让错过的一切都错过吧,况且她现在是夏紫蕊,不是凌雪音。

    “你就说我已经走了!”接过王宛清递过干粮,离了杂院,从老管家手中接过缰绳,跃上马背,抱拳道:“夫人住重!”

    策马扬鞭,她洒脱地奔往阳春三月的春光中,很快就到了洛阳城门,往京城飞奔而去。走了一尘,从头上摘下纱帷帽,将其抛于一边。

    柴英在花厅上翘首以盼,过了良久,王宛清与老管家进入花厅。

    “七公子,真是抱歉,宝姑娘已经离开洛阳了。”

    突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冷宝儿、夏紫蕊,一个像谜的女子。

    王宛清道:“我不知道七公子与宝姑娘有什么误会,我不希望宝姑娘受到任何伤害。”

    她都不知道他找夏紫蕊有什么事,又谈何伤害。柴英觉着,曹夫人的话令人感到莫名、好笑。她不怕他伤害女儿,却担心另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

    二人正说话,曹书晴一个娇呼进了花厅,拽住柴英的衣袖道:“七公子,听说宝马寺今儿很热闹,我们去外面玩吧?”

    书晴似乎对柴英有一份特别的好感,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父母的呵护、兄长的庇佑下。王宛清很担心,有朝一日女儿会受到伤害。但对女儿来说,伤害会让她成长。

    以前晚上的时候,王宛清曾与丈夫谈论过宝姑娘,她认为宝姑娘富有才情,她很喜欢,可丈夫却有不同的意见。曹延寿认为,夏紫蕊是个看不懂的女子,她的眼睛里透出忧伤与迷茫,如果她是一个经历单纯的女子,不应该有那样的眼神。

    夫妻二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下,谁也不强迫谁认同自己的观点。在心中依旧保存着一份对夏紫蕊的看法。

    第一卷 扫墓重逢(1)

    第三十六章扫墓重逢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雪音日夜赶路,三月初九清明节前抵京。

    在冥财铺里备下冥钱等物什,又在酒馆里订下祭品,提着竹篮,冒着细雨,前往母亲的坟地。

    五棵桃花树下,四座坟茔旁挂着白色的纸幡,坟头的青草约莫半尺高,在微风着起伏。春风吹拂纸幡,传出“沙——沙——”的声音,似在低吟浅唱。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