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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第56部分阅读

    根本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夜魅和夜梦等人的活。

    云卿瑶姑在旁边帮忙,他们几个也不好意思闲着,只好帮忙干些扶着,抬着,这些不沾脏衣服的活。

    千寻看着权十七站在门口,盯着云卿看时是一脸温柔,对着他们这些人时,又是满满的不耐烦。

    她走过去,道:“聊聊。”

    正和他的心意,朝里努了努嘴:“进屋。”

    “你们不是来救人的吗?救完了还不走?”权十七并没有拿她们当客人,自然也没有倒茶招待客人的自觉,一坐下就先发制人,语气生硬凉薄,和刚才面对云卿时,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些千寻都料到了。

    “我们是来救人的,还没有救完,怎能半途而废?”千寻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夜鈡玄虽然受了伤,走出去还是没问题的,更可况,跟了那么多暗卫,背着他也是一样。”

    “我是说我母亲的病还没有治好,阁下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

    “哼,云儿这样好多年了,治不好,也不需要治。”

    “你这么肯定?你治不好,别人也治不好?”

    “你有没有想过是她自己不想恢复记忆呢?”

    千寻一怔,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为什么不想恢复?只因过去的一切太不堪回首?还是太痛苦?

    只是一瞬,她就笑道:“那是以前她不想恢复,但是现在她有了我,有了皇兄,就不同了。”想必你也看见了,她对我的态度,她胸有成竹。

    权十七眯着眼睛,看着她人畜无害,实则淡然的样子,所有的一切成竹在胸,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的声音骤冷,杀意爆满。

    外面的夜钟离感觉到了,就要进来,千寻对他摇了摇头,他的脚已经迈出了一步,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她。

    “你丈夫对你到是放心。”

    “他不是对我放心,他是放心的把他自己交给了我,因为我们早已经夫妻连心,同生死,同呼吸,所以我安全就是他就安全。”

    权十七对这回答到是很意外:“哦?”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你们当年的事?比如我母亲是怎么中毒的?”

    他嘲讽一笑:“怎么这么多年,沐尚清都没有把凶手绳之以法,哈哈哈,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亏得他一口一声说喜欢云儿,真是一派胡言。”他锤了一下桌子,桌子的一角被劈开了。

    千寻不动声色,不为所动,吓唬她么?她可不是被吓大的:“你怎么就断定他没有把那人绳之以法?”

    “那你告诉我,那老太婆和那女人可死了?”

    “是她们给我母亲下的毒?”她怎么觉得这会这人身上有股煞气,让人不寒而栗呢,这话能信吗?

    “不错,就是她们,他是不是不舍得杀他的母后和皇后啊?嗯?”

    “那是什么毒?”

    “是一种慢性毒药,你可听说过月笼纱?”

    她摇了摇头:“这名字听着很古怪。”

    “下毒的方法你更是想不到,是把毒涂在织布的梭子上,时间久了,这毒就渗透到衣服的布料里,做成衣服根本就不会被发现,穿在人的身上,这毒就慢慢的渗入肌肤,融到骨血里,等到被发现的时候,根本就无药可救了。”

    “好歹毒的方法。”千寻脑中一闪,莫非是尚衣局里的云姑,就是她干的?那么这样才能解释通她为何见到自己惊慌失措,还把太后的衣服给弄脏了,而太后怕自己当年的阴谋败露,被人抓住把柄和证据,所以杀人灭口?

    当时她是想不通一个尚衣局做衣服的怎么能使毒呢,原来是这样,她一切都明白了。

    真是可恶,还真的是太后那个老太婆。

    “我想知道你和我娘亲什么关系?她当初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父皇?”

    权十七隐忍着愤怒,道:“自然是我。”

    “是吗?那她怎么会做了我父皇的妃子?”

    “那还不是沐尚清那个卑鄙小人使了卑鄙的手段,把云儿给侮辱了。”他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把那个人抓过来一下子撕开。

    这个答案千寻很意外,她父皇温文尔雅,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你的孩子呀?”

    “哈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喃喃自语,失疯了一样不停地笑啊,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顿时他的脸上有了得意之色:“现在沐尚清是不是还以为是我的孩子呀,呵呵,太好了,太好了,一直感觉给别人养孩子的滋味如何呀?哈哈。”

    “什么意思?你知道?”听这架势,似乎父皇上当了,还是是听信了谣言?就连太后和离飒都上当了,以为她和皇兄不是父皇的亲生孩子,太后不可能为了杀她母亲拿这样的事侮辱皇室,那这件事就不是她们干的,那是谁呢?

    “不错,我知道。”他的脸上由刚才的狂笑,突然染上了一种悲戚,心疼,悔恨交织在一起。

    千寻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莫非这件事是你一手操作的?”要不然他干吗一副后悔的表情?还有一种对他自己的唾弃!

    权十七凌厉的眼风立马对准了她,杀意陡现。

    千寻毫不畏惧,嘴唇一开一合,慢慢道来:“你嫉妒,恨母亲怀上了父皇的孩子,所以不甘心散播了这种谣言,让太后和父皇上都相信了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希望父皇能休了母亲,你好得到她,可是你算错了父皇对母亲的深情,他并没有赶走母亲,反而对她很好,还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太后不甘心,也不允许皇室的血脉染上污点,所以想出了月笼沙那种毒计,害的母亲差点死了,所以你后悔了?你照顾母亲那么多年,是因为心里愧疚?我猜的对吗?”

    千寻还没有说完,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心里都是汗,确是冰冷异常,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疯狂,甚至狰狞的杀意,她仰望着他,毫无怯意,他的手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粗重,难道是她猜对了,所以引起了他曾经的伤心事,这是要杀她灭口?她感觉再有一秒,她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妈的,她在赌,赌他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不敢杀她,亲妈,你快来救救女儿吧,要不然你可真见不到我了。

    “权哥。”一声惊讶带着颤音的呼唤,权十七的手一僵一松,千寻得到了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有挺一瞬,就听轰隆一声,权十七站的地方成了一个大坑,他后面的椅子碎成了渣渣,眼前一晃,两个人影生怕这唯一的房间倒塌,吓着了她的母亲,已经窜出了屋子打在了一起。

    夜梦跑到她的跟前叫道:“夫人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云卿也过来安慰她,直到千寻感觉好了,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跑到外面,看到外面天上斗在一起的人影,心急如焚。

    “对不起对不起,权哥是不是伤害你了?”

    千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的母亲帮着一个外人跟她道歉,说不定这个人还是害的她们全家差点阴阳两隔的罪魁祸首,如果她恢复了记忆,记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该怎么办?

    千寻忍住心里的苦涩,安慰道:“我没事,我夫君看到刚才的情形有些生气了,他们打一架就好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她到希望夜钟离把他打个鼻青脸肿的,不死也去个半条命,灭灭他的嚣张气焰,省的他动不动就一副杀气尽显牛逼哄哄的模样,掐的自己的脖子到现在咽个口水都还疼呢,想起来也是后怕,母亲在晚来一步,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买东西刚回来的战北野仰望着打斗的身影,终于说出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我师叔是当时的第一天才,不知道和夜钟离谁胜谁输?”

    几乎都忘了,离飒是他的师叔,权十七也是他的师叔来着。

    用情冷笑道:“魔宫的人果然都带着魔性,反复无常,不同于常人。”

    战北野身躯一僵,垂下黯然的眸子,没在说话。

    千寻笑了笑,他似乎也忘了,当初他也非要把她抢走了,差点害的她和夜钟离的婚没有结成。

    情似乎也想起来那些陈年往事,讪讪的摸摸鼻子。

    千寻朝他递了个眼色,他立马领悟。

    空中交战的身影变成了三个,一黑一白一红,权十七凌厉霸气,夜钟离同样的霸气,却去了他的凌厉之势多了一重潋滟魅惑,情是风华绝代,这合起来的风景还甚是好看,如果没有地面上被砸的一个个的大坑,山石崩裂。

    “寻儿,快让他们住手,别打了。”瑶姑也着急的道。

    “是啊,寻儿快让他们住手吧。”千寻心里一荡,这还是她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还喊的要滴出水来,唉,她刚才告诉她名字的时候,让她喊她寻儿,她嗫喏了半天,也没有喊出来,这会,竟为了权十七,喊了么?

    千寻看向半空,刚才的局势,夜钟离和权十七打个平手,有了情的参与,权十七渐渐落于下风,她真不甘心就这样叫停,她让用情上去,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两个揍一个,不就是要教训他一顿吗?

    千寻装作为难的道:“娘亲,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我就是喊停,他们也听不见呀。”

    “那怎么办?”

    千寻眼睛一亮,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要不然这样?”想说但是还有些不确定的样子,掉起了云卿和瑶姑的胃口。

    “怎么办?”两人齐齐看向她开口问。

    “要不然,娘亲你装晕?这样权前辈看见了,一定会停下来的。”

    “会吗?”她这样问,显然已经相信了千寻的话,她总是觉得无论怎样

    千寻闪过一丝愧疚感,想不到自己连娘亲都骗呢,不过我这都是为了给我们家报仇啊,你可不能怪我:“当然会了,他那么紧张你,当然了你的女婿也会处于对你关心不会在打了。”看到瑶姑狐疑的目光,她又补充道。

    云卿立马晕倒在千寻的怀里,千寻大声叫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寻儿呀。”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差点没把另一旁扶着云卿的瑶姑的耳朵给震聋,这表演的也太卖力了吧。

    空中颤抖的身影都顿了一顿,当然最着急的就是权十七了,他首先撤了掌,用情受了千寻的指示要揍他一顿,手下更加不留情,连夜钟离都感叹他媳妇出的这主意的确有点那个啥呀。本来就处于劣势的他立马从空中摔了下来,硬压住喉咙里泛出的腥甜,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的跑到云卿的身旁,把千寻他们都拨开,大惊失色的抱住了她:“云儿,云儿,你怎么了?醒醒。”

    千寻仔细的看了看权十七,不错,用情干的好,外表没有一点皮外伤,都是内伤,就是嘴上留下的一串血迹也被他抹去了,完全看不出来受伤了,这样她也不用担心母亲看见担心了。

    她在背后偷偷地朝用情伸出一个大拇指,夜钟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媳妇睚眦必报的个性,是她干出来的事,连母亲都算计上了,要不是怕他在加上一掌,把权十七打晕过去,他也会在媳妇面前表现表现。

    云卿幽幽的醒转过来:“权哥,你没事吧?”

    权十七松了一口气,受的内伤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了,只要她能醒过来。

    他瞪了一眼身后的用情,这家伙看着长得人模人样,居然不顾江湖道义,使阴手,跟他爹一样狡猾,用情一脸的问心无愧,他是听从指挥,才不是罪魁祸首。

    “娘亲,你可吓死我了。”千寻眼里饱含着泪花。

    瑶姑眨眨眼,在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云卿晕过去了,没有看见,她确是看的很清楚,权十七受了重伤,看她刚才一闪而逝的狡猾,她都要觉得她是故意的,可是这会泪水哗哗的,多么的情真意切,你要是再不相信她是一片真心,是善良的,单纯的,那你就是心理不正常了。

    瑶姑顿时把心里的那点小疑问藏了起来。

    权十七把云卿抱回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千寻招呼大家继续盖屋子去,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不去忙活怎么成?

    夜梦瞪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夫人,你不怕他对淑妃不敬啊?”

    用情笑道:“恐怕有心无力吧。”他干的好事他心里最清楚。

    千寻抓着他的衣服:“去,拔草去。”

    情哀嚎一声:“这么脏,为什么是我呀?”他扑扑身上一尘不染的红衣,弄上泥土怎么办?

    “不行,你怎么不让夜钟离去,你偏心,我要和他换。”

    千寻一笑:“你确定要和他换?”

    用情用力的点了点头,看到千寻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心里叫了一声不好,有一种要倒霉的预感,他提起脚就跑。

    夜钟离立马上前提着他的衣领,跑不动了。

    千寻凑到他眼前道:“他的活是和稀泥,你和他换是吧,那你去和吧。”

    夜钟离谨遵夫人令,把他拉到泥窝边。

    用情嗷嗷直叫:“你们夫妻俩合起来欺负我。”

    夜魅和夜梦等人都默默地走开,你才发现这个真理啊?

    战北野也在旁边看着这轻松愉快的场面,心里第一次也觉得轻松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

    被跟在后面的千寻一个扭头看见了,他立马绷住脸,换成了他一贯冷漠的脸色,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要淡定的从千寻旁边飘过,被千寻一把抓住,阴测测的道:“你也给我和泥去。”

    战北野心里哀嚎一声,性子使然也不分辨,听话的去了。

    千寻很满意,她似乎看见了用情那火红飘逸的衣衫,倾国倾城的脸摸的一块块的泥巴,还有这身体僵硬,似冰块硬朗的战北野也一身泥巴的滑稽样子。

    或者想的更远一些,每一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大家每天都这样喜乐融融的该有多好。

    其实场面比千寻想到的没有最爆,只有更爆,夜魅和夜梦等人专门盖屋子,用情看着千寻和夜钟离两厢恩爱的手挽着手去弄野草,一百个气不顺,把搅泥巴的棍子往泥里一扔,一副要罢工的架势,只是使得力气太大,棍子在泥里砸出了一个大坑,稀泥溅了他一身,他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满身的泥水,感觉动一下,那些泥就要窜到他的皮肤上,难受的紧。

    “噗。”近处远处传来一阵憋笑声,一声惨厉响彻了整个禁地:“老子不活了。”他捡起地上的另一块木棍从稀泥里挑起来扔到旁边战北野的身上,还有屋顶上偷笑不止的夜魅等人。

    除了夜梦一个女子,他没好意思下手,其他的人身上都有了不大不小的泥污,他才满意的放下棍子。

    “瑶姑,这里哪有洗澡的地方?”

    笑的开心的瑶姑指了指前方的树林道:“过了树林,就有一片潭水。”

    话音刚落,几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夜梦张着嘴,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们换洗的衣服还没有拿。”

    唉,你们难道等着主人回来给你们送衣服么?那你们可要多多保重啊!

    千寻和夜钟离抱着一堆草回来的时候,红彤彤的太阳已经隐入了两座山峰之间,天边晕染了晚霞,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天了。

    夜梦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两人盼回来了。

    “寻儿,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弄了这么一点草,那里的草很多呀。”瑶姑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唠叨的说。

    “咳咳。”千寻有些不自然的道:“有些迷路了。”

    “怎么会迷路呢,这里的路很好找呀。”

    夜钟离道:“是我觉得那边的草更有韧性,盖得屋子也比较结实。”

    “哦。”瑶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还在屋顶上坐着的夜梦对着手指:屁话,主子说的跟真的似得,光忽悠人,我们又不在这里住个几年,要那么结实干什么,看夫人那比晚霞还美的脸颊,瑶姑你做为一个过来人,连这都不明白吗?这分明是去打野仗去了呀!

    唉,果真是十几年没有出过禁地了,连这点事都迟钝了。

    千寻不明白他们走了这么半天,这茅屋为何一点进展都没有。

    夜钟离黑着脸道:“他们人呢?”一个个居然偷懒去了。

    夜梦弱弱的道:“他们都弄了一身泥,去前面的潭里洗澡去了。”看着主人这阴沉的脸,她怎么敢说让主人去给他们送衣服啊。

    “很好,洗个澡洗到现在!”

    夜梦其实很想说,主人你不是也快活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