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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第64部分阅读

    哼,哪里弄来的鲜血,竟敢来糊弄朕,战况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

    所有的人都向战况看去,三皇子和你势不两立,会允许你取他的血?是从哪里弄来的假血,来糊弄皇上的吧?

    战况不慌不乱:“既然皇上认为臣弄得是假血,那就请三皇子来,亲自验血。”

    皇上凌冽的看着他,战况则继续说:“皇上不是说要证据吗?臣有证据,十七年前,皇上和三皇子公主和您验过血,当时皇后和丽妃都在,都可以作证。”

    这是大殿外响起尖利的声音:“皇上,皇后和丽妃求见。”

    皇上脸色隐晦莫名,极力忍住身上的杀气。

    “难道皇后和丽妃也打算参与政事?”

    容铮道:“皇上这不光是政事,也是关乎国家大事,涉及到后宫之事,请皇上允许两人进殿作证。”

    大殿内似绷紧的弦,紧张的很,似乎一触即发,然后就是一片血腥。

    皇上望了望平常三皇子站的位置,自从那天小皇子失踪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据手下汇报,他这几天在疯狂的寻找皇子,他似乎能想到他眼里的绝望和伤心,甚至还有对他的失望,想到此,他心里也隐隐作痛,不过平常站在千翔身边的大臣,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和反驳。

    他闪过疑惑,但是眼前的情境,他真是骑虎难下,战况提供了人证,但是如果不允许人证入内,那么就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了。

    “皇上。”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寂静,是原来国师身边的人,后来跟了沐千翔,他站出来道:“既然战老将军找了人证,不如听听怎么说的,省的平白无故的侮辱了三皇子和公主。”

    皇上看着平时老成持重的他,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是另有打算,亦或者投靠了敌人。

    他要的是百分百的把握,一点疏忽不允许有。

    又有人站出来义正言辞:“皇上,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往三皇子和公主身上泼脏水,我们不光要皇室血脉纯正,更要更正事实,给造谣者一个制裁。”

    还有人站出来:“不错,我们一定要为三皇子和公主洗刷冤屈。”

    皇上数了数,千翔这边的人几乎都站了出来,心里着急,他们不知道当年宫中密闻,但是他知道啊,他本指望他们能说点话,取消这场滴血验亲,此刻真是骑虎难下。

    战况看皇上深深的皱着眉,心里暗喜,以为沐千翔和他的身边的大臣都不知道那个秘密,所以才积极响应,嘿嘿,一会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事实。

    皇上颓然坐在宝座上:“宣。”

    小路子大惊,忙跪下无比忧虑的道:“皇上,你龙体欠安,可不能硬撑着,前两天照顾太后一夜,感了风寒,御医可是说要让你静养,你非要为了国事操劳,硬撑着上早朝,如今怎么能抽血呢?你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声音尖尖的,殿里的人不想听见也听见了。

    众人大惊,皇上病了?仔细观皇上面色,确实不好。当然皇上被战况气的,气血攻心,脸色能好吗?

    处于中立的大臣纷纷请求,此事以后再议,龙体最重要。

    皇上道:“朕今天确实精力不好,让皇后丽妃两个证人等候朕的召唤吧。”

    就这样,皇上终于在小路子的急中生智中,免去了滴血认亲,暗暗地吁了一口气,小路子真是个机灵的,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应该想个办法,一劳永逸,该怎么办呢?杀人灭口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母后哪里总不能真灭吧?

    战况心不甘情不愿的退朝,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沐千翔身边的人也相当可惜,没能真的滴血验亲,打击一下太后和战况那老匹夫的嚣张火焰,不过,总有一天会的。

    那些中立的大臣也无限可惜,看来是几十年的秘闻那,把他们的心提了起来,却不负责给放下,真是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那是很难受的。

    所以说除了皇上,今天的早朝,所有的大臣都不太满意。

    正如战况预料的那样,太后十分的生气,她的权利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质疑和被人无视?永福宫里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的状态,她把桌子上唯一剩下的一个茶盏扔到战况身上,但是被战况躲开了。

    她抬头一愣,战况再也不是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样子了,而是坦然的面对她,还带了一丝不耐烦。

    她冷冷一笑:“怎么,都翅膀硬了,可以离开我这个老太婆单飞了是不是?”

    “太后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不到了,侄子只好代劳。”

    “哼,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看千御是废物,将来他继位了,你就可以独揽朝政了吗?”

    “那太后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争一口气,把皇上心中的云卿驱走?或者想试试皇上心里是您重要还是云卿重要?”

    战况既然选择了和她撕破脸皮,自然不会再嘴下留情,太后听了这话,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和自己说话,更没想到他会猜透她的心思,但是这种心思是不能被外人道的。

    她大怒:“哀家为了你们殚精竭虑,到头来居然没有得到你们的一句好话,好好,真是一圈白眼狼,来人,来人,将这人给我拉下去。”

    腾腾腾跑来两个奴才,看清楚太后要抓的人居然是战老将军,哪敢动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太后看战况站的腰板挺直,眼神不屑,更加愤怒了:“给我拉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战况实在不想和她纠缠:“太后还是好好地颐养天年吧,侄子就先告辞了。”她还不知道,早在他要决定散播谣言的时候,就已经把她身边的人给撤了,以后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听取她的意见,受她的气,这么多年,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终于来了,只觉心情舒畅的很。

    正好皇上以为这次传出谣言是太后的注意,派兵包围了永福宫,这样可以帮他牵制住皇上的目光,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事情了。

    首先把太后手中的虎魄暗卫权利收了回来,一方面暗地派人继续寻找小皇子的下落,然后和离飒取得了联系,找了个刚出生的孩子,冒充是小皇子,交给了她。

    离飒抱着孩子,嘿嘿冷笑,这想法和她想的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千寻他们经过的小镇,这天他们刚好来到了凤阳县城。

    街市上特别热闹,因为这天是县城里最有钱的张员外家的小姐要抛绣球招亲,听说这张小姐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是如花一样美貌,加上张员外家的财富,谁不愿意娶回家,那不光是娶个大美人,等于是娶了金山银山,一辈子不用奋斗,不愁吃喝,就算是让入赘也愿意啊!

    因此来招亲的,来看热闹的,挤成了一个疙瘩。

    千寻他们驾着马车,根本就过不去,只好下来步行,明阳从未见过这样的比武招亲,硬拉着情往里挤去,梦一诺和云卿也下了车,活动活动筋骨,坐了一天的马车,屁股都被颠的麻木了。但是夜钟离紧皱着眉头,不肯往人群里去,千寻知道他的毛病比较多,也不勉强他。

    让夜魅夜梦保护在梦一诺和云卿的身边,就被夜钟离拉近了马车里。

    “我也想去看看张小姐呢。”

    “有我好看?”

    千寻虽然觉得世上很难有比他好看的,但是嘴里怎么能承认呢:“我又没有看见,怎么知道你们俩谁更好看。”她就是故意的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比较。

    “要不我出去看看,回来告诉你你们俩谁更好看?”千寻笑吟吟的但又说的无比认真。

    回答她的是嘴唇遭受到的一波波的攻击,她在心里哀嚎一声,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刺激他,这不是找虐吗?幸亏这是在闹市之中,要不然非擦枪走火不成。

    那边的梦一诺和云卿站在远处看着这些人,也忆起当年年轻时候的往事,只觉恍若隔世,这么多年只能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

    “梦姐,那边有卖东西的,我们去看看吧。”云卿看见远处的一个小摊上有卖小孩衣帽的,眼睛亮亮的,她没有对自己的儿女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就让她把爱都给下面的孙子吧!

    梦一诺也有同样的打算,寻儿吃了双生果,以两人奋战的程度来看,好事也不远了吧,早做打算总没有错。

    两人欣然前去,小摊上除了小孩的衣帽,还有一些棉质布料,正好可以做些衣服,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正在讨价还价,孩子在她的怀里拧巴过来拧过去,哭个不停,她很是不耐烦,把她往地上一扔,愤怒的吼道:“再哭?再哭就把你扔了。”

    那孩子也就一岁的光景,还有些站不稳,经过她这么一摔,更是倒在了地上,哭的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喘一喘的。

    那妇女手上安静了,便专心致志的和摊主讨价还价。

    云卿看的心一缩一缩的,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宫里也是这样的光景,忙从地上把孩子抱起来,轻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

    梦一诺把刚才买的糕点给他,他才睁着惶恐的眼睛看着她们,犹豫着舔了舔,看两位对他确实没有恶意,才把糕点都吃完了。

    梦一诺道:“他看来是饿了。”

    云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道:“你看看你怎么对待孩子的?是不是亲生的?”

    说着站起来就要找孩子的母亲理论一番,但是站起来一愣,眼前哪里还有孩子的母亲?

    她愣愣的看向摊主:“人呢?”

    摊主正气的心脏一鼓一鼓的,刚才那人讨价讨了那么长时间,最后自己都让步了,她还是没买,顿时没好气的道:“走了。”

    “走了?”云卿看了看孩子,还没有搞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

    梦一诺也站起来:“她的孩子不要了?”

    那个摊主也反应过来:“她往那边走了,你们去追追看吧。”既然是这么个不待见孩子的,能把孩子随便一丢,然后忘了,也是正常的。

    云卿和梦一诺追了一段路,也没有看见她的影子,这时孩子又哭起来,云卿忧心忡忡的道:“梦姐,我们分开找吧,你再回去看一看,说不定她发现孩子不见了,又回去找了呢?”

    梦一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答应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夜梦和夜魅却被另一个泼辣的妇女抓着不放:“你们是不是偷了我的孩子?你们这个天杀的,自己生不出孩子,却来偷我的,你们有没有良心?活该生不了孩子。”她抓着两人太累,一屁股坐在地上更舒服些。

    周围的人听见了,都围上来,对着夜梦和夜魅指指点点。

    夜梦和夜魅脸色一变,忙看向人群,哪里还有两位老夫人的身影?

    齐齐把那个妇女甩了开去,但是周围的人一看,以为他们俩心虚要逃,更加认定了地上的妇女说的属实,纷纷自发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把孩子交出来。”

    “是啊,年纪轻轻的,看着人魔人样的,怎么干这种缺德事?”

    这些都是些没去看热闹的老头老婆子,都是为人父母的,更加知道孩子对父母的重要性,伸出手指纷纷指责,唾沫星子乱飞。

    就算能干如夜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是些无辜的百姓,又不能出手伤了他们。

    夜梦急中生智,露出胆怯歉意的表情,道:“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把孩子给偷走,不过他现在在我们家里吃的好,睡的香,我们一定把他送来,还给孩子的母亲。”

    众人看她认错态度端正,也不在指责她,把地上的妇女拉起来,让她跟着去领孩子。

    那个妇女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承认了,眼珠一转:“请各位叔叔伯伯跟着去做个见证。”

    这些人想着抛绣球招亲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估计也挤不进去看,答应去看看。

    夜梦和夜魅被众人押着走在前面,那个妇女拉着夜梦的胳膊,生怕她逃脱了。

    夜梦也不理睬她,只看着夜魅:一会我护你先离开。

    夜魅:不行,如果我走了,他们会对你不利的,这些刁民用的方法也野蛮,你又不能出手。

    夜梦:眼下不要在顾及我了,我保证会成功逃脱的,很明显这是阴谋,你一定要先出去,找到两位老夫人要紧,我们紧张了一路,这会还是出状况了,所以事情一定很危机。

    她忧心忡忡,正如主子所猜测的那般,太后和离飒得知云卿还活着的消息,要行动了。

    夜魅想了想:你自己小心。

    夜梦往后一转,优雅的转了一个圈,把夜魅甩了出去,那妇女也颇有些蛮力,一手止住了夜梦,夜梦对她一笑,她本来也没有想逃来着。

    夜魅一走,那妇女果然对夜梦发起飙来,就要泼妇般的揍夜梦,夜梦只好和她厮打在一起,完全是蛮力,武功使不上,还有后面看不过去的老婆子瞅准了机会上前扭她一把,扭得那叫一个疼,她真怀疑这些人也是托。

    要不是后面一个孩子从这经过的时候哭了起来,夜梦大喊:“我让我相公先回去给你抱孩子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抱来了。”

    那妇女本来就是在演戏,自然知道这是夜梦的缓兵之计,不为所动,一心一意的就要夜梦给打趴下,那人只付了定金,让她过来演戏演的好些,还有一锭银子没付呢。

    夜梦看她嘴角贪婪的笑,计上心来,冒着被她打一拳的风险,把怀里的银子都掏到了地上,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那妇女眼睛刷的亮了,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银子和票子,夜梦故意转了个圈,把银票踩在脚下,那妇女架也没心思打了,蹲下来就去搬夜梦的脚。

    夜梦正求之不得,旁边的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见那妇女喜出望外的去捡银票,不去关心孩子了,他们自然也没有这个义务,犹豫了一瞬,也去捡了。

    夜梦终于找到了机会逃走,早知道银子管用,她早使出来了呀!她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和被指甲刮花的脸,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哀嚎一声,你怎么不早说你要的是银子呀?

    云卿抱着孩子找到了大街的尽头,也没有找到那个妇女,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路边的人,是否见过一个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女人。

    有的摇摇头,有的往东一指。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村庄小巷里,她把孩子往上拖了拖,足有二十多斤,也够沉的,累得她够呛。

    巷口空无一人,有很多小道,她在犹豫着到底要先往哪一个方向寻找,突然前方一个人影一闪,慢悠悠的站在她的后面,眼神阴狠的看着她着急,手掌握成拳,暴露出一条条青筋,哼,云卿,你大难不死,我看你究竟有多少条命?我就不信今天你还是不死?

    云卿一转脸,就看见了勾着嫣红的嘴角如蛇一般盯着她的女人,罩着一件黑袍,似乎要把她活吞到肚,她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立马明白了这是一个让她上钩的引子。

    她一愣,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一股恨意涌上来,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淡淡一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还活着,依然恨她,甚至比她恨她的要多,呵呵,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谁恨谁,谁胜谁输又有谁说的清道个明?

    ------题外话------

    大结局下,星期四早上不见不散!

    46 大结局(下)

    离飒看着她依然娇美的容颜,玲珑的身段,连一丝皱纹也无,比之十几年前只是多了一抹成熟的韵致,再看看自己被仇恨淹没了这么多年,别说心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就是容颜保养得在细心,吃着琼丹玉露仍然遮不住一条条的横纹蔓延,她的心就恨到麻木。

    凭什么她能占有师兄二十年的爱,让他始终不离不弃?

    凭什么她就要守着他们给她的恨,让她生不如死?

    凭什么师兄对她护了那么多年,她说潇洒转身,就弃师兄?

    只是才明白,到头来,自己真是一个傻子,就算她做的再多,付出全部的心血,甚至生命都比不过别人的一个微笑吧?

    “云卿,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师兄到过得挺滋润的,你可知道你的儿女,你的丈夫过着怎样的日子?”她一出口就是这样狠毒的语言,直击云卿的心底最深的那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