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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第65部分阅读

嘛?”

    太后凤躯一震,皇帝有多长时间没有喊过她母后了,可是这一声母后却让她发抖,似含着深深的警告之意。

    她硬着头皮道:“如果关系到皇家血统,事关皇嗣和储君之位,那就不是家事。”

    皇上眼含锋芒看向她,她在闪避了一圈之后,终是毫不避让,这个问题她避让了十七年,今天如果在避让,那就是把沐家的江山给让了出去。

    战况趁机发难:“那的确不是家事,而是关系到沐云至高无上的皇家威严。”

    容铮道:“不错,臣赞同战老将军的观点,请太后把十七年前的事给大家说个仔细明白。”

    皇上看向沐千翔一边的大臣,个个脸上轻松,似乎嘴角边流露的笑意像在看热闹?这些人究竟有没有意识到危机,他上次可是把他们留下旁敲侧击了多次,这滴血验亲弄不得,难道他们没有明白怎么个意思,还是没有把这消息传给翔儿?真是急死他了,以前这些人跟着夜钟离时可都是猴精猴精的,一人几千个弯弯肠子,这几天都集体智商下降了?

    皇上厉目往下扫了一圈,最后又停在太后的身上:“太后,确定要这样做吗?”从母后又变成了太后,那意思不言而喻,既然公事公办,那他也就不会在估计母子亲情。

    太后决绝,她不是个犹豫寡断的女人,一旦决定,也不会轻易更改。

    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皇上的问话:“大殿之上的人大多数都还记得十七年前吧,淑妃为皇上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就是现在的三皇子和千寻公主。”

    “太后。”皇上还是忍不住的打断了她的话,眼睛里也含着决绝之意:“话说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你可曾想过结果?”

    太后被他的眼神一震,他似乎突然云淡风轻起来,原有的负担阴霾都随之不见,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后果,难道他想…。她身躯往后一退。

    皇后见太后说了一半,又犹豫不决,发狠道:“沐千翔和沐千寻是孽种,他们根本不是皇子公主。”声音因为控制不住有些高亢发抖。

    虽然满朝文武都从皇上的表情和一再的推脱举动中看出来这个事实,但是在大殿之上被人说出来,效果给人的震惊程度还是非常可观的。

    太后叹了口气,眼睛一闭,事实已出,结果如何,随它去吧。

    不过,沐千翔一边的大臣一听就不愿意了,章然首先出来义正言辞的愤怒道:“皇后何处此言,可有证据?如果这是污蔑,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虽然这是他们一直盼望太后说出的话,但是被皇后说出来,不免有些小失望,不过她们总算把污蔑三皇子的话给说了出来,他们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反驳了。

    皇后被他的诛九族惊了惊,但是想到皇上算起来也在她的九族之列,难道还能把皇上斩了不成,随即腰板又硬了起来:“我既然说了,当然有证据,当时滴血验亲,不光我在场,太后丽妃也在,皇上不是也在吗?”最后一句惶恐的看着皇上,微弱的声音说了出来,看皇上一脸平静,没有了愤怒和阴霾,不知道为什么会比刚才震怒时更加的可怕。

    那个钱尚书又晃晃悠悠的站了出来,以绝对的口气说道:“他们居然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女,那么就请皇上昭告天下,取消他们皇子和公主的称号,并向欺骗了黎民百姓道歉。”

    皇上平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章大人站起来反驳:“哼,十七年前的事那么久了,皇后确定不是糊涂了吧,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战况怒斥:“大胆,章然,你居然敢如此说皇后。”

    “皇后丽妃皆是战老将军一伙,说不定是在故意的污蔑皇子公主,你嘴巴一动,就制造了一场皇宫秘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们可想清楚了?皇子公主的血脉不可随意乱说,一旦证明是你们诬陷,请求皇上用沐云律法处置。”

    容铮也大怒:“太后乃是后宫之主,皇后一国之母,怎会信口雌黄,自然是有了足够的证据。”他这么快就把丽妃给排除在外了,真够老j巨猾的,生怕出了事找到他女儿。

    这时沐千翔的另一个拥护者秦文道:“请皇上在此滴血认亲,让我们这些大臣看看太后究竟配不配后宫之主,皇后配不配一国之母?”

    这句话可真够狠的,直接把太后和皇后都给骂了。

    不过他仗着现在皇上特别恨太后和皇后,不会治他的罪。

    果然太后大怒,凤头拐杖一敲,敲得地面直响:“秦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哀家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皇上也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倒不是因为他骂了太后和皇后,而是想从他这句话了听出他对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曾听清皇后说的十七年前已经滴血验亲过?

    秦文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也给了皇上一点信心。

    “小路子,你去请三皇子过来。”小路子会意,他一向最会揣摩皇帝的心思,就是一字不漏的把原话告诉三皇子,究竟怎么样决策,是来,是不来让他自己拿主意。

    太后也猜到了皇上不会处置秦文,刚才也只是喝问他一句,为自己挣回点面子,见皇上去将沐千翔请来,也算气消了些,不过怕小路子从中间通风报信,让沐千翔跑了,所以让她身边的嬷嬷也跟过去。

    小路子本来打算好了要费一番口舌把三皇子劝走,谁知他还没有开口,沐千翔就道:“是父皇让你来叫我的?”

    小路子点点头,刚想说话,沐千翔又道:“走吧。”

    小路子站住,皱了皱眉,沐千翔道:“皇妹一起去吧。”

    沐千寻喜滋滋的从门外面走了进来,热情的朝小路子打了个招呼:“哈喽。”

    把小路子吓了一跳,这公主是从哪里出来的,怎么没有听见侍卫通报,也没有听见动静,关键是,滴血验亲,一个三皇子都把皇上愁得不得了,这又来一个公主,来的真是时候,没看见太后和皇后一帮人正等着直接滴血验亲之后,就把三皇子抓起来的么?

    千寻对着小路子一路上打探皇上的衣食起居,小路子一脸苦逼的默默低着头回答着问题,想插嘴说上一句,怎么就插不进公主的口若悬河。

    千寻就当没看见,沐千翔脸色苍白,对着公主时才露出这么多天的一点笑意。

    大殿很快就到了,他刚想停下来点一下公主的,谁知,她高喊一声:“父皇,女儿回来看你来了。”小路子一跺脚,完蛋了,这次想遮拦,也拦不住了。

    千寻就当不知道大殿之中有暴风雨在等着她,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太后和皇后等人心中大喜,又多了一个送死的,刚才还发愁,不能把他们俩一网打尽呢,没想到,亲自上赶着上门来送死。

    不过喜过之后,又忧虑,她怎么到的这么快,不是探子汇报,他们还在锦城吗?她来了,那么云卿呢,是否也来了?那皇上…。不过即使她来了,再会蛊惑皇上,不是皇上亲生的事实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皇上脸色白了白,这寻儿晚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

    一个俏丽的人影已经像火一般闪了进来:“参见父皇。”

    皇上还是很高兴的,来了就来了吧,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与他们共进退,皇位什么的,他可以不做,百姓什么的,他也顾不得了。

    她见皇上比她走时,憔悴多了,两鬓也斑白了许多,心里一酸。

    “来,到朕身边来。”他朝她挥挥手。

    那钱尚书死板的道:“皇上,这是早朝,公主不易上去。”

    被皇上一个眼神瞪过去,战况和容铮都鼻子哼哼,就任你们在温存高兴一会。

    这是已有一个宫女端了一盆水,呈在了皇上的眼前,皇上被一盆清水晃得眼晕,刚想发怒,就被千寻的一个笑容给冲跑了。

    太后看见父女俩亲密无间,嫉妒的心都扭曲了,恨声道:“请皇上,公主滴血验亲。”

    千寻装作很惊奇的道:“咦,父皇要与我们滴血验亲,难道有人怀疑我们不是亲父女?”

    皇上阴霾的眼神再次扫了扫皇后那边,皇后瑟瑟的往后退了退。

    千寻会意:“原来是皇后娘娘怀疑,可是我觉得太子和千叶也长得不像父皇,我也怀疑他们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女,不如把太子和千叶一块请来,大家都一块验验吧。”

    皇后听了大怒:“沐千寻,不要血口喷人。”

    而章然和秦文等则一脸高兴,皆上奏道:“皇上,臣等赞同,既然皇后等人怀疑,皇上都答应滴血验亲,如今公主怀疑,也请皇上答应。”

    皇上不顾皇后和太后的抗议,道:“准奏。”估计章然和秦文不管说什么,皇上都会答应吧。

    皇后愤然道:“沐千寻,你说这话可有证据?”虽然她不怕滴血验亲,但是,她提出这个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千寻慢悠悠的道:“一会的滴血验亲就是证据。”差点没把皇后给气吐血,都验完了,还是什么屁证据?

    皇后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如果是亲的,沐千寻你等于是污蔑一国之后,可是要诛九族的。”

    “不老你提醒。”千寻不着急,笑眯眯的回答她的问题。

    当然这都是她的试探,如果她和皇兄是父皇的亲生儿女,那么当年的滴血验亲就有问题了,依据她看了那么多宫斗剧的经验来看,这问题自然就出在水上。

    如果今天还想验出他们不是亲父女的结果,势必会同当年一样,在水上打主意。

    究竟是谁弄了一盆有问题的水呢,所以她刚才就是在试探皇后,皇后虽然一脸的气愤,但是却没有慌张,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就说明这有问题的水不是出在她身上?

    不过丽妃在她提出让太子和千叶也来滴血验亲时,脸上闪过一片奇异的光,划过一抹阴狠,这表情值得商榷。

    千寻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的转着。

    一会的功夫,沐千御和沐千叶就被传到了大殿之上,沐千御还是当初初见时那一脸病态,沐千叶则消瘦了很多,自从战北野消失之后,估计她也不好过,这会看见千寻,恨不得要吃了她。

    千寻也不着恼,任她打量,转头道:“父皇,既然太子和千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皇上知道千寻这样做,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也不言语,拿起盆子旁边的小刀,划了一滴血落入水中,宫女又把盆子送到太子旁边,太子不假思索,便划了一滴,送到沐千叶跟前时,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刀子,却瞪大了眼睛看向盆子里越分越远的两滴血液,惊慌失措的大叫:“这,这是怎么回事?”

    “桄榔”一声,刀子已经落到了地上。

    众人一惊,这一声响亮的铁片碰触大理石的动静,让大家不得不怀疑一件事,难道…。

    皇后首先冲上前去,看了一眼盆子里的血滴,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一生之中只有皇上一个男人,这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皇上的?

    皇上脸色一阴:“把盆子呈上来。”

    小路子忙过去接过宫女手中的盆子,给皇上看,皇上隐忍着要把它掀翻的举动:“给各位大臣看。”

    小路子端着盆子在各位大臣的面前走过,大臣这会都不敢说话了。

    战况阴郁着脸,看了一眼皇后,他真不敢相信他妹妹真是这样的人?容铮则毫不例外。

    皇后这时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一定是有人在捣鬼,是谁,是你,沐千寻,是你,对不对?”她手指千寻,是她提出的让千御滴血验亲,那么一定是她从中作梗。

    千寻脸色一凛:“皇后娘娘说话可要慎重,你说是我在捣鬼,可是盆子呈在父皇面前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看到了那样的结果了?我如何捣鬼?”

    “是啊,是啊。”有的大臣符合,公主根本就没有机会好不好?

    沐千翔道:“如今是验血证明太子不是父皇的亲生,皇后说是有人捣鬼,那么十七年前那一场滴血验亲,皇后怎么不说也是有人捣鬼呢?”

    他这句话惊起了千层浪,皇上心里闪过什么,望向千寻晶亮的眸子,难道…。

    众位大臣皆是神情不一,难道十七年前还有其他隐情?

    太后也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皇后和丽妃,当时在场的人就剩下她们几位了,皇后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她是绝对相信她对皇上是忠贞的,只是这结果?如果当年真是她捣鬼,今天她就不会自食恶果,那么就只有丽妃,她一双犀利的目光扫过去,丽妃低眉顺目,丝毫没有表情。

    这太淡定过头了不是吗?连大臣们可都唏嘘不已呢?

    皇上再次看向沐千翔的目光除了激动还有一层柔柔的慈爱,跟以往不同,似春风漫过花田,多了一层蜜甜。

    他问道:“以翔儿看,十七年前应该是怎么回事?”

    沐千翔道:“以儿臣看,是有人在水中做了手脚。”

    “哦,此话怎讲?”

    他继续道:“有人在水中放了清油,任何人的血液都不可能融合在一起,太后如果不信,可以一试,父皇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放肆,你竟敢这样说哀家?”太后怒道,这兄妹俩,一个怀疑皇后,一个怀疑她,真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无法无天。

    “太后不妨割下一滴血,试试。”

    皇后似乎看到了希望,如果真如千翔所说,这水被加了东西,那就是说千御刚刚测的不准,如果太后也来试试,血液没有和皇上的融在一起,那她不贞的罪名可就被洗清了。

    “太后,姑姑,你就试试吧。”皇后祈求道。

    太后这时也特别想确定当年是不是有人捣鬼,她拿起小刀往手指上一按,血立马滴入盆中,逐渐的稀释,最后占据一方,和任何人的血也没有融到一块。

    她勃然大怒,一把把盆子扫在了地上:“真是放肆,竟然敢在哀家和皇上面上弄这些勾当?”

    那盆水迎面泼了宫女一身,她慌忙跪下,太后的凤头拐杖已经狠狠地敲向了她的脊背:“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那宫女跪在地上簌簌发抖,道:“没有人指使奴婢。”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要诛灭九族的?如果你招出幕后之人,我可以饶过你的家人。”太后如今是愤怒异常,竟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使这种阴招。

    “太后饶命,奴婢真的没有,这水是奴婢一路端来的,真的没碰过。”她跪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直响。

    千寻道:“是你自己直接打的水?”

    “回公主,是奴婢碰到了御膳房的小眉,她听说我要打水,就主动把桶里的水倒给了我。”

    沐千寻道:“小路子,你亲自去打盆水来,顺便让御林军把小眉带来。”

    “是。”小路子退了下去。

    一会之后他端来一盆水,放在了皇上的面前,并禀道:“小眉已经死了。”

    皇上的眼眸扫过丽妃容铮,他也想到了当年的事应该与这两人有关吧。

    容铮和丽妃镇定自若,脊背挺得很直,千寻扫过去,勾唇一笑,拿起小刀,在手指上一划,皇上在刚才的伤口上挤出了一滴,很快两滴血也混在了一起,皇上大喜,紧紧地握住千寻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千寻感觉到他在微微的颤抖,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可以想见这么多年,他背负着怎样的秘密默默承受着这一切,还要与那些人斗争,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别人的宝物,如今竟然发现他所保护的,所坚守的,居然是自己最心爱的宝物,能不高兴吗?

    太后连忙叫道:“把盆子端过来。”她迫不及待的想试验一下这水的真假。

    战况和皇后看到皇上的表情,已经猜到了结果,两人皆是五味杂陈,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最赖以依仗的一件事,扳倒那兄妹俩的最后一件凭借也没有了?

    事实证明,这水是正常的,她看着那三滴血渐渐的混合在一起,竟不可置信的把刀子掉在了地上,慌忙后退了一步,幸亏许嬷嬷在后面扶着她,才不至于跌倒。

    原来她竟然被蒙在鼓里十七年,她一直因为皇上养了两个孽种而耿耿于怀,如鲠在喉,天天睡不好,吃不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