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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第65部分阅读

    她一掌,本来高手过招,胜负只不过一夕之间。

    离飒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权十七毕竟看在她是师妹的份上,没有在追击,但是千寻就不同了,她瞅准她吐血的瞬间,一连使出了她凤舞九天的第九重,毁天灭地,那阵势也不亚于一颗手雷。

    离飒血脉俱断,躺在自己呕出的一片血污里,再也站不起来。

    她虚弱的如同要飘散的叶子:“师兄,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千寻朝后一挥手,夜钟离立马会意,走到权十七跟前,正好挡住了离飒躺在地上的身影,隔绝了她微弱的声音,皱着眉头,关切的问:“权前辈,你怎么样?”又对云卿道:“娘亲赶快把他扶回去吧,离飒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权十七看了看离飒的方向,他知道她受伤颇重,但是夜钟离有意无意一挡,没有看到,欲言又止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他们怎么处置随便吧,以这两个人的脾性,估计自己想拦也拦不住。

    千寻看着娘亲搀扶着权十七转身,笑嘻嘻的走进离飒,凑近她身边:“你想怎么死?我可以帮你。”

    离飒看着权十七转身离去的背影,眼眸里全是绝望,看了看还在认真的等着她回答问题的沐千寻,凄楚一笑,挥起右手就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被千寻轻轻一拂她的手,收回时又在她的肩上一错,笑嘻嘻的道:“唉,魔宫宫主怎么这么想不开呀,有话好好说嘛!”

    离飒顿时两间一麻,全身僵硬,只能眼珠能转动,惊慌失措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啧啧,真稀罕啊,魔宫宫主也会惊慌,哎呀妈呀,我是不是遇上怪事了?”

    离飒大喊:“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她想死,因为她追逐了半生的幸福终究是水中泡影,被心爱的人打伤,被心爱的人一次次的伤害,几十年都不曾改变什么?她累了,不想在追逐他的身影了,如今她只想解脱,她不怕死,只害怕连死都不能的绝望。

    “我只不过把两颗银针扎进了你的任督二脉,所以你以后都不能使用武功了,不过一会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能缓慢的行动。”

    离飒这才感到遍体生寒,一生之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魔宫宫主也感到了惧怕,她想起雾仙子被侮辱,玉碗被毁,雨罗刹被废哪一个的下场比死好了?

    她可以想见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不久之后也会这样对自己。

    她一向高傲,怎么能过那种低入尘埃的生活,像狗一样的活着?

    “你杀了我。”

    千寻很无辜:“你为什么总想着死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离飒忍无可忍,深呼吸道:“我用一个秘密换我一死如何?”真难为她到这时候还不忘冷静下来替自己讨价还价。

    千寻想了想:“什么秘密?”

    “你想听哪方面的秘密?”

    “我想问问你,你还是处吗?谁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们好了多久?总共有多少男人?哪一个的功夫比较高?”

    话音未落,离飒已经被气的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唉,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是处啊?那真是可惜了,瞧你这张脸比雾仙子强多了,怎么能比她还悲惨呢,你要是到她那个年龄还未破处,多可惜啊,要不我帮帮你?”

    你要有理由相信,千寻绝对是真心的在给她打商量。

    离飒在不敢有动静,真怕雾仙子的遭遇在她身上重演一遍,除她师兄以外的男人,她都觉得脏,怎么可能允许那些肮脏的人碰她?

    千寻自顾自说着:“你喜欢肌肉型的?纤瘦型的?胖型?猥琐型?”

    她每说一个,离飒的身子就晃一晃。

    最后,她总结道:“我看你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要不每个型都来两个怎样?”

    离飒闭着眼睛不敢看她,身子抖的停不下来,千寻笑的夏花绚烂。

    这时从旁边的巷口里出来一个瘸子,呲着一口黑牙,千寻看见了差点没吐出来,他还一脸暧昧的往这边看,傻乎乎的笑着。

    她向他招招手。

    他瘸着过来,喊了一声大妹子,一说话,一滴长长的口水淌了出来,掉了一地,千寻忙转回头,胃里翻山倒海,忍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看见离飒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也恶心的想吐,但是她吐出来的是血,她似乎猜到千寻的用意,脸色一阴,千寻忙捏住了她的下巴,离飒想自尽的路也被堵死了,她恼恨的看着千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千寻砰的给她一拳,这一拳丝毫没有留情,把离飒满口的牙都给砸掉了半截,她就是想咬舌也咬不住了。

    离飒绝望的躺在地上,连疼痛都觉不出来了。

    千寻看旁边的人傻了般,可能是觉得千寻长得美貌无害,下手如此之狠。

    “哎,你叫什么名字?”

    “二,二憨。”原来还是个结巴。

    “你有媳妇没?”

    “没,没有,谁愿意嫁给我呀?”

    “把她给你做媳妇怎么样?”

    “好,好啊。”二憨很高兴,只要是女人就行,长得不好看也不要紧,反正那个隔壁的二狗说女人也就是一个工具。

    他哼着曲子扛起离飒就往巷口里一瘸一瘸的走了。

    离飒望着千寻,眼里已经不再是阴狠,而是惧怕。

    千寻拍拍手,自言自语道:“终于又解决了一个麻烦。”

    夜钟离走上来,拦住她的小腰,宠溺的摸摸她的发:“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该怎么倒霉?”

    千寻神秘一笑:“请拭目以待。”

    入夜,永福宫里,太后坐在高座上,闭着凤眸,抚摸着手里猫眼大的玛瑙,似乎在沉神凝气,但是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出卖了她的心灵,红艳艳的嘴唇被咬的几乎要出了血,她在恨,她一生操劳,一生算计不是为了皇帝登基,就是为了皇室尊严,如今皇帝却要把她软禁起来。

    她从二八芳华就随先帝出征,为了战家永世鲜亮明媚,也是费劲了心机,如今那两个兄妹却弃她不管不顾,抢去了她的虎魄暗卫,也不想想,以他们俩地智商,怎么会是夜钟离和沐千寻等人的对手?可恨自己到头来被最爱护和最器重的人背叛,她一生都处于高位,善于掌控,如今却要被他人禁锢,她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下面再也没有了垂首聆听的人,自己心绞痛好几天了,皇帝再也没有过来看她一眼,她眼睛暴睁,嘶声喊道:“你们会后悔的。”

    一道无声无息的人影飘过宫墙,几纵几跃之后,落到了这座最奢华最尊贵最有权力的宫殿门口,由于主人权利的倾泻,门口冷冷清清的,连丫鬟奴才都不见一个,也是,平常这永福宫里的主人都嚣张跋扈,恶言恶行,众人恨不得避而远之,如今她被软禁,等于大势已去,谁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找晦气。

    芊芊素手轻轻地推开大门,冷酷无情的眸子瞪着高座上的老女人,缓缓地走进。

    战玉容被浓浓的杀气包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冰冷噬血的女人一点点的走进,脸上终于有了龟裂的痕迹,再也忍不住的惊慌失措的嘶喊:“来人,来人,护驾,有人要杀哀家。”

    杀琴兮嘴角勾起一个讥笑的弧度,并不阻止她,外面早已经被换成了千翔的羽林军,任她撕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睬。

    她见杀琴兮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在上前一步,渐渐地冷静下来,让人不由的不佩服不亏是几十年沾了血腥的手,这么快就能镇定下来。

    她理了理高贵的华服:“杀琴兮,你想干吗?杀了哀家?哼,你来呀。”她知道她不会杀她,正如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杀了沐千翔和沐千寻一样,他们是皇帝的心头宝,杀了他们等于戳着了皇帝的心窝,和他势不两立,所以只能暗地里使阴招,只要皇帝找不到证据就行。

    而她毕竟是皇帝的亲娘,杀了她,皇帝也不会再无动于衷,他们再不会是亲密无间的父子,更可况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孩子在她这里,那孩子分明是被药伯抱走的,这事众人皆知。

    “你以为我不敢吗?”杀琴兮嗖的一下抽出剑,直指她的脖颈:“如果我伪造你自杀的现场,他们同样找不到证据。”她怒瞪的黑眸如侵了毒的血液要把她淹没。

    战玉容知道她说到会做到,于是不敢在说话,失去孩子的母亲最可怕,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你想怎么样?”她不信她今天是来杀她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杀琴兮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剑,脸上也放松了下来,不似来时的冷漠肃杀,似乎还有些笑意,战玉容也松了口气,刚才紧迫的杀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幸好她及时撤走了,她疑惑的看着杀琴兮,莫不是这女人想孩子想疯了吧!

    她把剑归鞘:“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的孩子已经找到了,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能力掌控一切了,这皇宫里的一切都将是我夫君的。”

    战玉容听了这话,脸色忽然发青,又变得惨白,但是看着她的脸上一派轻松,心里又打鼓,只是嘴里却说:“不可能。”她派的虎魄暗卫都找不到,再加上离飒也没有消息,他们得到的消息那么晚,怎么会先找到?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派出的虎魄暗卫已经被我夫君一一击杀,势力大减,你就等着战况和皇后做阶下囚吧!还有你自己也要保重哟。”

    太后脸色一变,似有什么在脑中浮现,稍纵即逝,只道:“不可能。”她的虎魄暗卫个个都是高手,以一挡百,擅长暗杀隐蔽,怎么可能会被杀?

    “哼,你觉得战况能斗得过我夫君?”

    “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太后心里一千个声音在呐喊,这是沐千翔他们定下的计策,故意在扰乱她的心境,要不然她怎么会好心的过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必定有所图。

    杀琴兮看她有所怀疑又极力忍着不为所动,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勾唇一笑:“好了,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看你精心培养的精英全都折在战况手中,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睡着觉,也算为你暗算我皇儿出了一口气。”

    既然她怀疑她另有目的,那么她坦坦荡荡的告诉她目的好了。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沐千翔和夜钟离就是要乘这个机会,把她的虎魄暗卫给引出来全部消灭,不让它再有出世的机会。

    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目的,她以后会知道的。

    杀琴兮神秘一笑,优雅的转身就走,留下太后坐在冰冷的高座上心神恍惚。

    太后这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沐千翔,沐千寻,夜钟离,云卿好多人把她压上刑场,看着战况在城门楼被斩首示众,皇后太子等人也死的相当的凄惨,最后把她围在中间肆无忌惮的疯狂的笑着,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数落着她的下场,最后把她挫骨扬灰,而她的皇帝儿子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无动于衷。

    她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她的绫罗衣衫,她大口的喘着气,不,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要行动起来,决不能让沐千翔坐上皇位,让他们成为最后的赢家,就算得罪皇帝,也不能让沐云的江山落到一个外人的手里。

    第二天大殿之上,皇帝颓然的坐在黄橙橙的龙骑之上,头突突的跳,小皇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昨天召见千翔时,见他一脸的憔悴,胡子茬也好长好长,那感觉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他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再也不复往日的爽朗潇洒。

    想到此他的头疼的更加厉害了,他怎么向云卿交代,昨天他还梦见云卿笑着问他,孩子们还好吗?他居然答不出话来。

    战况容铮他们还在底下喋喋不休,说百姓在民间又悄悄的传着谣言,让皇上重视起来,最好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击溃谣言,说白了,不就是想让他来个滴血验亲吗?

    他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话:“好了,朕身体不舒服,还有其他事吗?没有就退下吧。”

    战况和容铮同时向前一步,喊道:“皇上。”他们再也不想失去机会了,每次皇上都以不舒服为由,不谈此事,可是上次下朝之后,他明明去问过御医,得知皇帝并没有感染风寒,那就是很明显的在逃避事实。

    他们怎么能放弃?

    “皇上不要在逃避了,这种事情早晚都要解决的。”

    “放肆。”皇上大怒:“容铮你要教训朕不成?”

    “臣不敢。”说是不敢,但是他一点畏惧的表情都没有。

    皇上铁青着脸色,呵斥道:“既然不敢,就给我退下。”那表情大有你再不给我退下,我就一脚把你踢下去的趋势。

    这时大殿外响起一声高尖的声音:“太后老佛爷驾到,皇后娘娘到,丽妃娘娘到。”

    皇上一听,脸色剧变,这是要彻底的翻牌了?

    战况和容铮则脸上一松,太后来了,这事情可就成功的几率比较大了,今天一大早就接到她的消息,说要在大殿之上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就准备好了。

    沐千翔一方的大臣更是面上不漏,心里一喜,这决断的时刻终于要来了么?

    太后一身华贵的凤袍曳地,珠钗满头映着她雪白的头发,颤巍巍的丝毫不影响她至高的威仪,皇后和丽妃也是一身盛装,伴在她的身旁。

    皇后高昂着头,似乎一切都胜券在握,丽妃则微低着头,一颤一颤的金步摇遮不住她眼里的兴奋之光,沐千寻,你毁了我的女儿,看我怎么把你们一步步的送上声败名裂之路。

    皇后和丽妃见了皇上,行了大礼,皇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也不说让皇后和丽妃起身,她们俩一直保持着深蹲的姿势,众大臣等了片刻,也不见皇上说话,只好先向太后行了礼。

    战况见皇上不发话让两人起身,太后也不说话,似乎还在为前几天战况和皇后违抗她的命令,对她不管不问生气,平时对她多为敬重,如今见了她,已经习惯了心里颇感不安。

    皇后和丽妃因为这个姿势腿都麻了,在不停的打颤,忍不住的道:“皇上。”

    刚喊出两个字,就被皇帝打断了:“章爱卿,你来说说,因为前几天的暴风雨,百姓损失都补偿了吗?”

    众人都抬起头来看了看皇上威严,慌忙低下头,皇上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差,百姓的问题不是早就解决了吗?刚才皇上可是一直喊着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呢,这会又提起来,分明是很生气太后三人的到来,要把三个人晾在一边。

    被叫到的章然是沐千翔一边的人,听了皇上问,自然立马从队伍中站出,从那天暴风雨如何如何厉害,花公子如何如何受伤,三皇子如何听到妻子皇子出事都舍生忘己的救助百姓,到最后如何奋战了三天三夜从衣食住行几个方面安排好了百姓,不疾不徐,不紧不慢,条理清楚,娓娓道来,大概得说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意犹未尽的总结:“三皇子心系苍生,舍生忘死,是天下之福,黎民百姓之福啊!”

    随着他这一句高亢的发自内心的感概,“噗通”一声,皇后和丽妃终于忍受不住深蹲的姿势,头昏目眩栽倒在地上,太后也站的终于受不住了,毕竟年龄大了。

    只得深吸口气,在吸口气,道:“小路子,给哀家搬张凳子来。”她也不指望皇上能给她赐坐了,只能自己开口。

    早有两个宫女把皇后和丽妃扶起来,也拉到板凳上,两个人还是保持着深蹲的姿势,因为腿抽筋了,变不回来了,那狼狈的样子,那脸上因为痛苦扭曲的脸,让很多大臣都唏嘘不已。

    两个宫女想上前给两位娘娘揉揉抽筋的腿的,被皇上不耐烦的打发下去了。

    太后见皇后和丽妃在大殿上使皇家颜面尽失,对皇帝的做法也颇有不满,道:“皇帝,她们可是你的女人。”

    皇上道:“既然知道是女人,就应该呆在后宫之中修身知礼仪,跑到朝堂来干什么?不知道后宫不能干政么?”

    这句话捎带着连太后也给训斥了,她脸色自然不好看,更让她下定了要把往事揭穿的决心,就算鱼死网破,她也不允许云卿一人独胜。

    “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朝堂之事,而是为了十七年前后宫的一桩案子,来请皇上做主。”太后开门见山,让皇上无路可逃。

    “既然是后宫之事,那就是家事,母后不该在朕下了朝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