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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8部分阅读

    怎么会这么轻呢?像没重量一样?鲜血已在他的唇角干涸。

    “出发。”慕容烈不再理她,朝中大事要紧,他没空和这小女人纠结。

    在他心里,池映梓和老妖妇是一派的,老妖妇既然能在这里伏击他,池映梓又在此时送解药过来,一定脱不了干系。

    “慕容烈……给我一匹马。”颜千夏又伸手揪住他的袍角,期待地看着他,“求你。”

    慕容烈用马鞭格开她的手,他可没什么心情在这时刻施舍同情心,他揽紧了为他中箭的殊月,这女人刚刚一直和他并肩作战,半步也没退缩,真正的殊月并不会武功,难道她是在暮谷的一年里学会的么?

    殊月偎在他的怀里,扭头看了一眼颜千夏,不,准

    确地说是看了一眼她用力抱着的池映梓,眼角流露出丝丝莫名的愁意。颜千夏迎着她的目光,不由得把池映梓抱得更紧了,这女人为什么要这样看她的池映梓?

    颜千夏从这一秒起,无比讨厌殊月姑娘,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在起作用,可它往往很准确,可此刻的她怎么也不会猜到殊月的真正身份居然是那个女人……

    “姑娘,还是把大国师葬了吧。”年锦小声劝着颜千夏,快天亮了,野兽已经越靠越近,血腥味儿太浓,它们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食|欲。

    “他没死,我要带他离开,去山里陪他修行,慕容烈说过的,只要池映梓愿意带我走,他便不再阻拦我,现在我带池映梓走也是一样。”

    颜千夏用袖子给池映梓擦着嘴角的血渍,开什么玩笑,池映梓怎么会死,他像神仙一样,他懂那么多她不懂的东西,他会长命百岁,不,他会永远永远地活着。

    “姑娘。”年锦拉住了她的胳膊,有些话他不能直说,池映梓早就被慕容烈派人监视住了,慕容烈根本就怀疑池映梓参与了这场反叛,她要是继续表现出对池映梓的痴心,慕容烈一定会动怒,这一路走来,年锦早已看出慕容烈对颜千夏的感情不一样。虽然他以往也不喜欢颜千夏,可是这回出来,他也看出了颜千夏与以往的不同,似乎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坏……

    “年锦求你,找匹马来,给我一匹马,我就不用你管了,求求你。”颜千夏垮着小脸,这山谷小路陡峭,若没有马,怎么走得快?

    “他死了,真的,你摸,他没呼吸了。”年锦拉住了她的手指,想让她去探池映梓的鼻息,可颜千夏却飞快地把手指缩了回去,固执地看着他。

    “不,他没死,他只是受伤了,你给我马,否则我不让你走,你若回去晚了,慕容烈就会砍你的脑袋。”

    年锦为难地看着她,他都不知道原来颜千夏对大国师用情如此深,宁可顶撞慕容烈,也要带池映梓出谷去。

    “年锦,你最好了,求你了。”颜千夏见他面露松动之意,连忙掐住了他的粗胳膊,轻声哀求。

    “用我的马吧。”年锦吹了声口哨,他的大黑马快步走了过来,它和颜千夏熟悉了的,径直跪到了她的面前,颜千夏吃力地扳着池映梓的身子往马上放,年锦连忙帮她把池映梓放了上去。

    把他带上去也好,葬到上面比这里好,这里有残忍野兽出没,只怕片刻之后就会尸骨无存。

    大黑马站了起来,年锦看着颜千夏牵住了缰绳,扭头冲他强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恩德的。”

    年锦的唇动了动,声音却梗在了喉中。

    因为颜千夏说这话的时候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或者她也知道池映梓已经死了吧?晶莹的泪从她被血污和泥土弄脏的小脸上滑下来,大颗大颗地落下。

    池映梓就是她在这异世里的梦呵,若梦碎了,让她如何还有勇气往前行?

    她常在宫里盼着,等着,侯着他能进宫来,她想,终有一日她会让他心软,带她离开深宫,和她策马笑傲天涯,不是和尚尼姑,而是神仙眷侣。

    他看着她慢慢地往前走着,山路崎岖,紫衣军们让出道来,看着这倔强的少女一步步地向上攀登,池映梓的手滑在马儿的两侧,翠衣无力地垂着。

    她这一生,只为这男人落过这一次泪,却像流尽了一生的力气。

    她视他为神,视他为梦,只要一想到他,心都是快活的,因为这男人对她好呀,是在这里第一个对她微笑的人,并且尊重她,理解她,从未大声对她说过话,她忘不了那天,他站在面前摘下面具,那俊朗的面颊上,唇角微微扬起,用极醇厚好听的声音对她说道:“太后,你走错路了。”

    你走错路了……

    所以她忘了来的原因,只身到了这乱世。

    你走错路了……

    所以她才会在察探出宫的小道上,遇上翠衣的他。

    你走错路了……

    所以她才会固执地想得到他的爱情,不肯追随他成为下任国师,

    结果,害他葬身于此地。

    “我送你回山,我以后都守着你好了,我哪里也不去了。”她喃喃地说着,仰头,只见金光闪耀,太阳爬出来了。

    太阳呵,你来得这样晚,若早早地出来,我便能看到藏在树林里的杀手,我不会唱歌,他们也不会发现我的池映梓。

    山风吹来,小鸟静悄悄地从头顶吹过,蝴蝶盘旋几圈,落在花上。如此美景,就是眷侣同赏呵,可惜他一直没能醒过来。

    颜千夏进了镇,找了医生,可是医生都摇头,她又试着自己给他扎针,可是他的血液都不再流动。

    年锦一直跟在颜千夏的身后,一跟就是两天。她倔强地要带池映梓去灵山、他的家,鞋早就丢了,一双小脚上打满了血泡,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年锦看着也不忍心了,他这才知道颜千夏是这样固执刚烈的女人,他甚至想,若有一天他倒下,会不会有个女人像颜千夏一样为他悲伤?看着那瘦小的、摇摇晃晃的身影,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突然上前去,一掌击在了她的脑后。

    她再走下去,一定会倒下,而且他必须赶回宫中,不能丢下她、任她一个人走掉,只有出此下策。

    颜千夏倒下的时候,看到了池映梓从马上滑下来,她伸出了手,想拉住他……金光扎痛了她的眼睛,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唱歌了。

    【二】亲手给她洗澡

    “查过了,老太后已经束手就擒,不过没有发现大国师和这次叛乱有联系,他每次去老太后宫中,都有我们的人相陪。”

    傅将军低声禀报着宫中的情况,慕容烈已换上了一套明黄的龙袍,手臂上的一箭于他来说没什么妨碍,大大小小的仗打下来,这点小伤简直太平常。

    “年锦还没回来?”他放下了折子,看向傅将军。年锦奉他之令护送颜千夏回来,可已经过了三天了,他还没带着颜千夏出现。

    “皇上,年将军回来了。”有侍卫在外面匆匆禀道,他飞快抬眸,只见年锦扛着颜千夏大步走来,额上脸上全是汗水。

    “她怎么了?”慕容烈拧眉站起,不悦地看着年锦。

    “她一直吵着要走,臣只好打晕了她。”年锦脸涨得紫红,这一路来,她只要一醒就开始吵个不停,非要回去陪池映梓,陪啥啊,人都死了,活人得往前看,可是他不会安慰人,只有又把她打晕……谁让药对她没用呢?

    碧晴毒像妖怪,已经和她的血液融合,它以吞噬掉一切毒药,以及这些迷人晕掉的蒙汗|药。可怜的颜千夏,满头包呀,满头包!

    “你疯了?”慕容烈低斥了一声,把一身狼狈的颜千夏抱了过来,这丫头真吃足了苦头,年锦的手下来,那得多重?

    “臣掌握好力道的。”年锦尴尬地回了一句。

    “大国师的尸体呢?”慕容烈又问。

    “臣就近葬到了山上,都有味道了。”年锦拧了拧眉,果然生得再美的人,死了也只是团烂肉罢了,还是得趁活着的时候,多享受享受才对。

    “朕说过把他带回来交给朕,立刻派人去办,你先滚下去,洗干净再来见朕。”慕容烈瞪他一眼,年锦揉了揉鼻子,转身大步走了。其他人见慕容烈紧抱着颜千夏,无意再谈国事,于是也齐齐退下。

    慕容烈盯着颜千夏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抱着她往殿后走去,这丫头脏得可以,得好好洗干净。

    龙泉碧水,池中青波荡漾。

    这是引温泉之水建成的疗伤池,对伤口极有好处,宫中除了他,还没有后妃享受过。

    慕容烈撕开颜千夏的衣裳,把她轻轻地放进了水中。可她无法站稳,他皱了皱眉,只有除衣下水,用自己的身子让她靠着,手掌掬了水,轻轻地给她洗着小脸。

    这头青丝纠缠得像乱草,还带着难闻的味道,他锁着浓眉,给她解开了,唤进了侍婢,拿了嫔妃们洗头的香膏过来,这是用百花精炼而成的膏体,抹在她的发上,顿香气四溢,可慕容烈还是觉得她本身身上带着的清新香味更好闻……还有她的这双小脚,洗去上面的污渍和血痕,现出原本的白皙,小青蛇温驯地趴在她的脚踝上,小脚丫莲花瓣一样托在他的掌心,十足惹人怜爱。

    “小夏儿,别成天张牙舞爪,跟朕耍心机,就这样安静一点,柔顺一点,很好。”

    出宫前,他视她为蛇蝎妇人,恨不能日日折磨她。

    可回宫后,他居然亲手服侍这女人洗澡,并且贪恋她肌肤的味道,贪恋她身子的美妙,只想狠狠要她一番,让她把池映梓忘得一干二净……让她在他身下轻声吟哦,让她只为他而注目……

    慕容烈都弄不懂自己到底啥意思,可是能这样把她环在怀里很让他享受,她小巧而且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了莫大的满足感。

    或者是男人的征服|欲作崇?慕容烈现在不愿细究心态的变化,从小毒妇变成今天精灵古怪的颜千夏,现在正火|辣地勾住了他的目光。

    她胸前两朵饱满的蔷薇在他掌心绽放着,他指尖滑过时,便有异样的感觉传进他的心底深处,她的肌肤像花瓣一样柔美滑|嫩,带着天然的芬芳,男人沾了这身子为她而迷恋,再正常不过,慕容烈自认为自控力很好,却每每在这副身子上不舍得停下那欲的火焰。

    ☆、【77】终于晕过去

    世间男欢女爱,为欲而欲,常会很快厌倦。

    只有动了情,才会甘之若饴,那滋味也会更加兴奋刺激。

    可惜慕容烈此时不懂,他霸道惯了,大男人惯了,在这男人的世界里,他认为男人要女人,不过是需要、是宣泄、是要求、是享受,绝非情的相融……

    颜千夏的身子在他的掌心揉搓下渐渐泛起了明媚的红色,诱得他呼吸开始加重,手也不安份地越揉越用力,越揉往往那蜜地而去,花蕊绵软芬芳,让他有些控制不住,张了齿就略用力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

    “小夏儿,既然你说你是一缕魂,那就作朕身边的这缕魂,只要你听话,朕会善待你。”

    她还晕着呢,哪里知道他说什么,这微烫的池水让她下意识地轻轻皱眉。昏迷是好事,脑海里一片空白,让她暂时忘了伤,忘了痛。

    “喂,醒醒。”慕容烈的手指勾着她的下颌,昏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肯醒?

    突然,慕容烈听到了……她细细的鼾声!

    她睡着了!从昏迷的状态进接进入睡眠状态,慕容烈有些黑线,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做的,居然能在水里睡着,还是在他的不停揉捏之下!

    “皇上,御医来了。”顺福在帘外小声提醒。

    慕容烈拉过池沿边的浴巾包住她,把她抱上了池岸。侍婢们上前来服侍他穿了衣,他便用自己的龙袍包好颜千夏,抱着她往外走去。

    “姐姐回来了么?”殊月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带殊月回宫之后,他就安置殊月住在帝宫偏殿,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不确定是殊月本人,无法封妃,住在其他地方慕容烈也不放心,还是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好。

    她快步进来,白色裙摆在风中微飘,看到他用自己的龙袍包着颜千夏,面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

    “你明儿再来看她吧,御医先给她诊病。”慕容烈淡淡地说了一句,殊月便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御医跪于殿外,医女进来为颜千夏诊脉,然后向御医细细描述脉像和伤情,然后御医才开了方子。

    慕容烈的女人,别的男人向来是不能多看一眼的,何况如今是躺在他的龙榻之上。

    “皇上……”御医说了两个字,可又不知榻上躺的何人,是哪位娘娘,顿了一下,只好把这称呼混过去,直接说道:“是太过殚精竭虑,多睡一会儿也好,等药熬好之后,再唤醒服药也不迟,不必强行唤醒。”

    “退下。”他挥袖,御医连忙带着医女离开,去准备汤药。

    慕容烈看着缩在他宽大龙袍里的小人儿,本想给她穿件中衣,可惜她睡得太沉,手脚都软绵绵的,干脆就让她这样多睡会好了。

    他就坐在榻上看折子,大臣们呈上的弹劾太皇太后一党的折子堆成了小山。

    呼呼……颜千夏的呼噜声就在他耳畔不停地响,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他顺手就抄起了一边的龙袍,把她的脸给盖上了。

    可看着看着,在她顽强透过衣服的呼噜声的招唤下,慕容烈的瞌睡居然也来了,他揉了揉太阳|岤,丢开了折子,也倒了下来。

    宽大的龙榻上,她摊开了四肢,划了个大字躺着,而且占据了榻的正中间,他高大的身子被她挤到一边,翻了几个身之后,终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她给掀到了内侧。

    可他才躺好,她又转过身来,这回一手盖到了他的脸上,一脚压到了他的腿上。

    有她这样睡觉的吗?

    敢把皇帝压身下!

    慕容烈恼火地拉开了她的手,伺侯她洗了澡还不算,还要忍受她占走大半张床,把他当床垫。他是喜欢要她的身子,可那是在她清醒的,有反应的情况下,这时候睡得小猪一样,而且动作极不优雅的睡像,引不起他的兴致。

    她身上包裹的龙袍散开了,露出晶莹饱满的胸脯,她的花尖尖上,粉嫩挺立。他的目光落在那柔软之上,眼神蓦的幽深了起来。

    对她的身子上瘾并不是件好事,导致他都不想翻其他嫔妃的牌子。

    “嗯……”她翻了个身,这回,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那饱满就贴在他的手臂上,和她欢好无数回,那守宫砂依然顽固存在……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指在守宫砂上狠狠碾了几下,那朱砂便更加艳丽刺目了。

    “哀家只要大国师……带我走……”突然,她喃喃地说了一句,把小脸紧贴到他的颈窝里,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中。

    慕容烈的眉拧了拧,突然颜千夏猛地打个冷战,蓦地睁开了眼睛,急急地吸了几口气之后,仰头看向了他。

    “我怎么在这里?”她猛地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龙袍完全散落开,她的身子全部呈现在他的眼中。

    “你、你是不是……又占我便宜了?”她手忙脚乱地系好袍子,跳下榻就要往外跑。

    “皇上,汤药来了。”顺福正端着药碗进来,埋头走着,没看到急急往外冲的颜千夏,一碗滚烫的药猛地倾倒在了颜千夏的身上,痛得她一声惨呼。

    “奴才该死。”顺福跪下,忙不迭地磕起头来。

    “再去熬一碗。”慕容烈缓步走了过来,一手搭在了颜千夏的肩上,沉声说道:“你才回宫,多多休息,这是朕让御医为你煎的药。”

    “不要你假好心。”颜千夏拂开他的手,扭头冷冷地盯着他。她不蠢,这两日虽然悲伤,但也想得清楚明白,加上年锦那银梭鱼说的,她早就弄通了整件事。

    慕容烈拿她作了饵,害得池映梓丢了性命,她就奇怪了,为什么慕容烈总不肯放她走,原来是用她来钓鱼。

    什么帝王之星,什么一统天下,全和她无关,她恨慕容烈,恨极!

    “你把野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就算得到了天下,也是个昏君。”她口不择言地骂着,慕容烈的脸色沉了下来,顺福早吓得捧着碎掉的瓷片退了下去,大殿里的奴才们跪了一地,没人敢抬起头来。

    “全天下,只有你敢这样顶撞朕,可是你也要看清楚,朕是皇帝,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的人,池映梓若无辜,朕会追封他,若有罪,也算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