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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49部分阅读

    :“那个叫墨勒的,原来是丘城主的护卫,早在雁栖城时就对丘婵娟垂涎,丘婵娟嫁到北宫,太子殿下从不涉足后殿,后殿的防卫十分松散,墨勒潜入飞霜殿,以丘家陪嫁护卫的身份留在飞霜殿,丘婵娟守空门守了三年,直到先王后为太子殿下聘下檀妃,檀妃到龙城的那天,先王后薨,太子殿下在长安宫,丘婵娟喝多了酒,墨勒装扮成太子殿下,哄丘婵娟成了那事。”

    穆雪眸色沉沉。丘婵娟有北夏第一美人之称,又有燕王后做主的太子妃之名,夏侯云与她便是与她好到如胶似漆,也无可厚非,他却不沾她的身,甚至连近一近都没有,究竟是他说的联姻有出卖色相之耻,还是他情有所钟,爱之所向,甘愿为伊人守身?噫,他终究没能为他心里的小丫头守到底。

    穆雪垂下眸,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丘碧珠:“若只那一次,倒可说墨勒无耻,自那以后,丘婵娟便如破了堤坝的洪水,日夜与墨勒厮混,没两个月孕就上了身,太子殿下在王陵守制,丘婵娟设圈套,安排两个陪嫁护卫刺杀太子殿下,护卫一刀刺进她的肚子,既落了杂种,更让太子殿下承恩,不定太子殿下感恩就感到床上去了。”

    穆雪双手握起了拳。就算夏侯云冷落她,对不起她,丘婵娟也太过分!

    丘碧珠:“墨勒认识一个绰号十两金的,那厮不仅卖秘药,还能瞧些千金暗病。太子殿下在西戎做质子,丘婵娟发现又有身孕,十两金劝说,先前腹部重创,再落胎,怕一生无子。正犹豫时,太子殿下从凉州回来了,丘婵娟即刻让墨勒找十两金买最烈性的春药,通过早先买通的内侍,在太子殿下的洗澡水里下药。锅炉房侍候热水的内侍全被杖毙,我以为丘婵娟得了手,听到丘婵娟斥骂墨勒坏她好事,才知道墨勒拿来的药,三分春药七分迷药,太子殿下被迷晕了,在德阳殿宣滛的是丘婵娟和墨勒。”

    穆雪心里钝钝地痛,夏侯云的心思没放在后殿,没放在女人身上,竟受如此羞辱!想那燕明萱借燕家的势,逼夏侯云认下夏侯冬那个孩子,已是可恨之极,丘婵娟竟然以卑贱的奴隶之子,冒充王孙,这些女人,当夏侯云那么好欺么!

    “太子妃这是在为太子殿下鸣不平吗,”丘碧珠轻轻笑了笑,“太子妃有所不知,在太子妃到龙城之前,人们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得君心,是个绵软没脾气的,朝臣世家欺北宫、踩北宫的多了,不然,那种行不行的龌龊话怎么敢传来传去。北宫能扬眉吐气,都是在太子妃来了以后。我有时想,大王也是希望看到北宫该有北宫的气势的吧,不然怎么为太子殿下定下一位令人吃惊的太子妃。有传言说,太子妃是南秦十一公主,不知此话可当真?”

    穆雪摇摇头。她是大秦异姓公主,与皇家公主同序,行九,不行十一。

    丘碧珠笑了笑:“太子妃是什么出身,有什么要紧呢,太子认,大王认,宗室认,足足够了。我的话还没完,丘婵娟肚子里那个孩子,丘婵娟也说不清孩子他爹是谁。我还真想不通,四殿下居然为一个年长九岁的老女人,痴得五迷三道,不惜做下乱伦的勾当。还有,人们都当二殿下是遇刺身亡的,其实,人是丘婵娟让墨勒杀的,因为他知道丘婵娟和墨勒的私情,又沾了丘婵娟的身。”

    穆雪眼中闪出了怒火,丘婵娟,欺人太甚!

    丘碧珠依然跪着,这样的跪,她早已习惯,只有这一次跪,跪得心甘情愿。

    “如果为了太子殿下的尊严,这个理由还不够太子妃下决心掀翻丘家,我还有一个理由。”

    。(未完待续)

    ps:推好基友英这最新力作《闺袭》,

    尹箢重生了。可是老天待她很薄,重生在母亲刚去世的时候。

    可是老天又待她不薄,因为重生之后,感觉父亲兄长和表姐表哥等都比从前更宠她了,宠的她有些飘飘然起来。

    本以为能顺风顺水过,但是宅斗哪里能少?内有不受待见的高堂,外有虎视眈眈的贵女,她是被宠了,可也被嫉妒了。

    总之,那个男人能站在她身前,说出“我宠的,怎么了?”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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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3 相争

    ————

    铁鹰骑的号角以犀牛角制成,吹出来的声音与普通牛角号不一样。

    号角声起,一万余骑兵队伍,变化成锥形疾奔,马蹄声密骤如急鼓,在急行军中的御卫军看来,就象一把嗜血的长刀,随时要噬人而食。

    御卫军遥遥见明黄的旗帜上黑鹰翻飞,陌生的军旗使各部将领以为是守山护矿的人马,转瞬间军中号角长鸣,箭上弦,刀出鞘,做好攻击迎战准备。

    眼看一箭之地,犀牛号角吹出右转的命令,随着号角声,铁鹰骑转弯了,在高速奔驰中,一万余人如同一个巨人骑士,一万余马如同一匹巨大战马,以无可挑剔的绝世骑术,在茫茫草原上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从西波尔山的山脚下如飞而去。

    夏侯云勒住追月的缰绳,冰寒的脸孔微有笑意。

    一个骑士在高速奔驰中转一个大弯非常容易,只要骑术高超。十个骑士一起在飞奔中转弯也不算什么,只要是十个骑术精湛的骑士,难以想象一万余人同时在急速驰骋中灵活自如地进行大转弯动作,没有哪一个部族、哪一代北夏王,能够拥有这么多骁勇剽悍、默契配合、互为手足的骑士,只有他夏侯云的铁打雄鹰!

    士兵们几乎整个身体都悬在战马的右侧,双手牢牢地抱着马颈,迫使奔马倾斜身躯,扭转奔跑的方向,不能有一个士兵出错,不能有一匹马出错,如果出错,那么就用不着等敌人来进攻了,那是可以想象的悲惨场景。

    号角声再起,骑兵队伍突然整齐如一地停在了草原上。这种由动到静的瞬间转化。让夏侯云几乎泫然欲泣。现在,半年时间,无论是风雪交加。还是春暖花开,将士们流出的汗水泪水。付出的心血精力,都有了最好的回报,铁鹰骑,必将无敌于天下!

    御卫军在铁鹰骑大转弯时,就已惊呆,看着那银白色的波涛画了一个大大的圈,骤然停在山丘下,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神情凛肃,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按着兵器,显出一种难以撼动的气概,全都停了下来。

    王旗飘飘。

    寰王,文臣之首的宋丞相,武将之首的乔太尉,在金甲卫的簇拥下,缓缓行到一身黑衣甲的特战队面前,目光从当前的夏侯云看过。一一看过燕明睿、徐树林、唐越、乔飞,最后落在夏侯云的身上。

    众人抱刀行马上礼。

    寰王静静注视夏侯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燕槿落崖。一直未能痊瘉,生夏侯云几乎要了她的命。都说抱子不抱孙,幼年的夏侯云没少骑在他肩上,长到三岁,宋丞相是他的启蒙,王室中武功最高的保国公是他的武师。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踏足永宁殿?燕槿自确诊有孕,便妥妥安排各部各城进献的美人,独不让他再近她的身。

    苏文绣进宫以后,夏侯云被燕槿护得风雨不透。文采武功都不错,性子却显女气。过有妇人之仁。可能是长在脂粉堆里,宫中隐有传言。时有宫女遇太子调戏,夏侯寰怒燕槿不责,怒夏侯云不争,终有一天,竟被他堵在凝香殿,苏文绣那撕得半碎的衣裳,夏侯云那满脸的红潮,夏侯寰怒之极,抡鞭子便抽,不料想燕槿说通另一个低位嫔妾,为夏侯云求情。夏侯寰顾不得严冬大雪,把夏侯云赶去北宫,命少府送去严加调教的内侍,偏燕槿怕内侍粗心,又送去几十个宫女。

    住在北宫的夏侯云,还不肯安分,不多久便顶上了花蝴蝶的名号。作为北夏的王,需要韬略,需要胸怀,需要远见,需要手段,只有昏君才沉迷于女色。夏侯寰极为失望,开始关注其他儿子。

    次子夏侯星养在燕槿名下,燕槿责之更不严,生生养成龙城第一纨绔。与夏侯云混迹宫女相比,三子夏侯风十分严谨自律,他的住所只有内侍,没有宫女,然而内侍频繁补充,小小年纪杀戮过重。最后,夏侯寰锁定了年幼的夏侯雷。夏侯雷聪慧机敏,深得他的喜爱。

    直到桑柔将夏侯风的外室当街打死,一尸两命,夏侯寰惊觉看错了自己的儿子,一番详细调查之后,更惊于大大低估了他们的本事,夏侯星借苗藿的名头,赚得盆满钵满,夏侯风的暗桩遍布朝臣家宅,而长子夏侯云似有隐疾,根本不近女色。三府皆蓄养了数百死士。

    夏侯寰无语了,更精心地教养夏侯雷,由着宫里宫外乱折腾,折腾得越欢,越不得人心。

    然而,夏侯云的残废惊醒了寰王,他的儿子们,为了王位,竟已至你死我活的地步。宣室殿的烛火彻夜长明,他不能再放任,君便是君,臣便是臣,谁也不能再害他的血脉。随后,他惊讶地看到,残废的夏侯云开始反击,无所顾忌。

    站在他身后的年轻女子,究竟是谁?几番博弈,决不低头,又举重若轻,士子闹榜风波的快速平息,显示出当断则断的敏锐果决,消大乱于无形。

    结果令寰王不敢相信,他那个窝囊的长子,很可能拐了穆家嫡女!对北夏来说,南秦穆岐可是神魔的存在,不可战胜。他败给了穆岐,损兵折将,丧权失土,可谓一生之恨。他迫不及待地想让蠢儿子把穆家女捏扁了搓圆了,想让穆家女为他的蠢儿子生儿子,待上天入地以后见着穆岐,冲他叉腰跺脚大笑,看他一脸臭样,哈哈,人生圆满了。

    人算总有不如意。

    寰王静静注视夏侯云,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冰寒得不似真人,俊美得也不似真人,寰王忽然怀疑踯躅起来。还记得这个蠢儿子,为穆家女,嘲笑他是“漂亮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老男人”,相比其他三子,长子的样貌最好,与他有七八分相像。可是,蠢儿子什么时候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了?那一身冰寒之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空气都透着寒气,怪道那几个年轻人离他两丈远。怕冻着吧。

    还有,那些身穿银白色衣衫的骑兵,就是蠢儿子和穆家女一起练出来的新军?

    远处山脚下堆积的金衣骑士死尸,头断,肢残,令人心胆俱寒!

    蔚蓝色的天空,苍穹如洗,白云飘浮。巍峨的西波尔山在绚丽的夕阳下投出巨大的阴影。

    寰王挑挑眉,看宋丞相:“寡人很想要金矿,怎么办?”

    宋丞相拈须:“父母在堂,子无私产,大王想要,直接向太子殿下要。”

    “万里江山都是寡人的,何在于一个金矿。老东西,既来之,则安之,怎么着也得看一眼那人见人爱的金子。”寰王大笑。马鞭一指乔飞,“你是乔家六郎君吧,不是说游历去了么?”

    乔飞抱刀行礼。憨憨一笑:“回大王的话,臣以为,游历不如跟着太子殿下。”

    乔太尉狠狠挖一眼乔飞:“回家跟你算帐!”

    乔飞摸摸大脑袋:“儿子现在有军职,不能擅离职守。”

    乔太尉:“你个憨货,还军职,丢人现眼不够的!”

    夏侯云冷冷地瞥一眼乔太尉,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急着打草惊蛇。宋丞相追到了金袍人的老窝,却没查到乔家与金袍人的蛛丝马迹。但是,金袍人要夺王位。收买朝臣势在必行,乔太尉掌国之兵事。乔家首当其冲,是乔家藏得太深,还是乔家并无不妥?

    乔飞偷出来的金元宝,有可能是有人借乔家库房做个中转。金袍人在龙城活动,金矿之金难免在集市流通,流到桑刚手里,做个金牡丹发簪,也有可能。

    然,乔太尉和桑廷尉,从老北夏王到宪王、寰王,可谓三朝元老,宪王之子比寰王之子更名正言顺。金袍人当真收买了桑乔两家,朝局可就严峻了。

    太尉一职,举足轻重,疑人不用,能换谁来呢?

    寰王笑道:“大郎,你给乔六郎封了个什么官?”

    夏侯云一指凛肃的铁鹰骑:“那就是龙城口口相传的新军,号铁鹰骑,”再指身后的特战队,微微迟疑,道,“这是斥候营,号黑鹰。燕明睿、徐树林、唐越、乔飞,四个人都是通过考核竞争当上的都尉,各领三千骑。”

    寰王:“老东西,你瞧这各领三千骑的都尉,算得几品?”

    宋丞相:“武将的职品,乔太尉更熟。”

    乔太尉:“辖千骑为校尉,官六品,辖五千骑为都尉,官五品。”

    寰王:“那就五品都尉吧,鸾城大会以后,拨八千人马补齐。”

    四人谢礼。

    御卫军开始就地宿营,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铁鹰骑依然肃立,马无嘶声人不语,一片凛然。

    寰王兴致很高,要进矿洞查看,宋丞相和乔太尉相陪左右,金甲卫点燃火把,跟在后面,夏侯云让徐树林和乔飞带路。

    暮霭苍茫,火把迤逦山林之中,有流水声潺潺入耳。

    马匹散在山脚下的草地上,一匹金鞍玉韂的枣红马低着头吃草。那是寰王的坐骑,放马的老内侍坐在一棵歪脖树下,耷拉着脑袋好像睡着了。

    归林的鸟,一群群从空中飞过。

    夏侯云跃马来到铁鹰骑前,马鞭一指,点三列出阵。三十六名士兵神色肃冷。夏侯云扬鞭,催动追月急驰,三十六名士兵纵马紧随其后。呼喝声惊起一群大雁扑楞乱飞。

    夏侯云弯弓搭箭,弓开如满月。

    。(未完待续)

    ps:上一章码的时候,半睡半醒,十分粗糙,已做修改,增加五百余字,不要钱的,亲可以重新看一遍。客户端的亲,大概是需要做一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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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 鞭笞

    ————

    尖锐悠长的鸣啸,有如鹰唳。大雁直线坠落的一瞬间,咻咻咻三十六支箭飞出。又一声尖锐悠长的鸣啸,有如鹰唳。枣红马悲鸣一声,奋蹄欲奔,咻咻咻,三十六支箭,箭如急雨,枣红马倒下了。

    放马的老内侍从迷糊中惊醒,望着已如刺猬一般的枣红马,面如土色,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夏侯云的马前,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夏侯云收起弓,手指自鼻下一掠而过,淡然道:“你看到什么了?”

    老内侍胆颤心惊:“老奴,老奴,老奴什么也没有看到。”

    夏侯云面色一沉:“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对吧,哪能什么也没有看到呢,本宫射了一只大雁,大雁落下的时候正掉在这匹枣红马的头上,它一下子惊了……”

    老内侍的脑子转得倒也很快:“是的,是的,是这样的。”

    燕明睿催马赶来,夏侯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转脸对老内侍道:“这不关你的事,本宫与你一起等大王。”

    天黑下来了,酒香肉香在空气中弥散。

    铁鹰骑在号角声中也都下马,从马背上取了干粮和水,一手牵马,一手进食,静寂无声。

    寰王一行返回山脚。

    丝血色从老内侍的脸上完全褪去,他扑通跪倒,向前跪爬几步,磕头如捣蒜:“大王,老奴该死,没有照看好大王的马,大王的枣红马,枣红马死了!”

    寰王正与宋丞相笑语晏晏,闻言止住脚步,顺着老内侍的手指看过去。看到利箭满身的枣红马,眼光猛地一缩,袍袖下双手握拳,道:“你是马奴,马死了,你还活着?”

    夏侯云微躬:“父王息怒,枣红马的死与他没有关系。枣红马是我射死的。”

    寰王双目如炬。冷冷道:“好大胆子!”

    乔太尉旋风般冲过来:“太子殿下,你,你。你竟然敢射死大王的马?你要谋反吗?”

    “乔太尉,”夏侯云面色更冷沉,“日落西山,飞鸟归林。那大雁飞过便飞过,嘎嘎地太聒噪。本宫一时不耐,将那大雁射下,不可以吗?那大雁落在枣红马的头上,枣红马受惊狂奔。本宫将枣红马射死,免得冲踏了人,不可以吗?怎么就扯上谋反呢?”

    老内侍不敢去擦额上的汗。偷眼瞥一瞥手按金刀的寰王,慌忙点头:“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乔太尉并不惧,哈了一声道:“大王的马受惊,狂奔便狂奔,冲踏于人又何妨,死于大王的马蹄下,那是修也修不来的福分。在大王驾前,太子殿下是人子,是人臣,犯大王的马,与犯大王何异?”

    夏侯云:“一只死雁就能使这匹马受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