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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隋第13部分阅读

力,我们在瓦岗人受到了排挤。”

    裴世矩眼中精芒一闪:“李密?李密与杨玄感关系不一般,那些旧部虽然零散,但聚集起来势不可忽视的力量。李密此时上瓦岗,我总是觉得不简单。你等会让潜伏在瓦岗的人,探查一下。就是暴露了也没关系。老夫过几天就会去荥阳了,对付瓦岗。只要李密一有异动,老夫就让他死在瓦岗。”

    裴岢顺应的点头。

    裴世矩又道:“李子通如何?”

    裴岢恭敬道:“在得到我们的资助下,李子通招兵买马,实力急速扩张,目前王世充已经派兵清剿,交织对峙中。”

    裴世矩嘴角露出笑意:“好,只要江都不稳定,杨广就不会南巡。只要不南巡,到时大事可成。”忽然道:“武阳郡有什么情况?”

    裴岢道:“武阳郡一反常态,也是招兵买马,扩张兵备,每天训练的热火朝天,实力翻倍。”

    裴世矩皱着眉头道:“宇文成都以前一直有着冲锋陷阵的草原习惯,就是入主武阳这几年,也没有改变,看来此子被瓦岗一仗打得醒悟过来。不过从这件事来看,宇文阀想染指清河郡是肯定的了。”忽然冷笑一下,道:“想入主清河郡,可没有那么容易,通知苏定方,他这颗藏在高鸡泊的棋子,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第四十五章 围剿高鸡泊(一)

    宇文述的葬礼办的举过震惊,所有在东都的官员们一家没落下,全都来了。宇文成都在武阳没有参加。宇文化及在灵堂守了七天之后,在杨广的主持下,顺利的接任了家主之位。

    而裴世矩在匆忙的拜祭过之后,立即赶往荥阳郡了,展开了对瓦岗军的军事调度。也不过是一个拖字罢了,瓦岗军是一个关键,众多势力的焦点,都不愿以它消失。因为他的存在,才能让宇文阀拥兵自重,能让张须陀消极怠工,保全张家,不被杨广卸磨杀驴。而裴世矩的目的也是想拖延时间,等着河北大乱,李渊起事。

    所以说瓦岗寨现在是香馍馍。

    就在宇文阀丧事的这段期间,河北的形式在悄悄的转变。

    高鸡泊的威胁论在宇文阀隐秘的操纵下,在河北、关陇之地渐渐传开,越演越烈,传进了东都城,传进的杨广的耳中,同时又派暗探装作文士把握恰到好处的尺度,趁机攻击朝政,攻击杨广,在各地文士纷纷被带动起来后,又巧妙的隐于暗处。

    杨广大怒,立即商议朝政,一家拍板,任命杨义臣为镇东大将军,调遣兵马,清剿高鸡泊反贼。

    这个时候独孤阀也开始动作起来,趁机多方走动,在宇文阀巧妙的安排下,杨广的默许下,杨林的支持下,独孤武都被任命为清河郡太守。那休屠海的十万精兵,在杨广的默许下调动四万,开始南下。杨广也想通过这件事消磨独孤阀与崔阀的实力。

    独孤阀的这一举动,顿时打破了裴世矩的谋划,还有背后的荥阳郑家,与清河郡的崔家。

    由于独孤阀举动的背后在杨广以及杨林的默许下,各个门阀一时间从宇文述的身死而转向了独孤阀,猜测着独孤烦以及杨广、杨林之间有什么联系,却没有人怀疑到宇文阀的头上。

    这就要称赞一下宇文成都的隐秘工作,做的何其到位。

    独孤觞一进入武阳郡,就改名换姓,为秦觞,由于独孤阀多年的雪藏,使得各个势力查不出他的根底。

    就在人们把目光都投到高鸡泊的时候。

    宇文成都的武阳郡,正在大规模的练兵,全郡十几个县都在紧张的备兵中。由于在宇文成都多年的治理下,百姓生活得到很大的改善,纷纷踊跃参军。

    全军兵马一下又多了一倍,拥有八万兵马。远远超乎了宇文成都的预料。

    当宇文成都到达武阳郡以后,下令狠狠的操练,全军所有官兵一年的军饷纷纷翻倍,条件只有一个,上阵杀敌不准退缩,退缩军法从事,一人退缩,斩一什,一什退缩,斩一百人队,依此类推。并且沿用旧秦制度,以功勋论资排辈。同时借鉴,部落制度,凡是沾有血缘关系的组成一什,通常表亲、堂亲组成在一起,大概四个人左右。

    宇文成都特地根据血缘情况,亲自教授战阵技艺。因为他知道草原争斗基本上悍不畏死,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有血缘关系,沾亲带故,一个死了,另一人会激起仇恨,忘我杀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加上物质的奖励与论资排辈的虚荣,一定会激起男儿好战的心理,只要军官统领得当,从而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宇文成都也知道,这样有弊端,容易拉帮结派,产生内斗,所以军法要严,才可以镇住他们,同时要对官兵施行生活上的良好政策,他们的家人凄女妥善安置,以军功使自家过上更好的日子。

    他还建立了一个特殊机构,那就是以文书组成的,后世有名的洗脑机构,暂定为忠义堂,这些文书就叫做忠义郎。专门负责忠于宇文阀的光荣思想教育,效忠宇文成都的唯一宗旨。

    短短十几天,他的军队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比以前更加有凝聚力。假以时日他的兵马只会听到一种声音,就是他宇文成都。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份,气温陡转,变得寒冷了起来。

    朔风呼啸在河北大地。

    这段期间宇文成都的新兵在老兵们的帮衬下,已经运转娴熟。

    独孤阀的兵马已经进入了清河郡的清泉县,独孤武都也到了那里。

    杨义臣调动了十五万府兵,集结完毕,训练了好一阵子,使各个部队之间做到指挥如臂的效果。

    张金称、高士达、窦建德这三伙巨盗,也在积极的准备,来应付朝廷的围剿。

    “喝喝喝!”喊杀声飘荡在巨大的校场上空。

    无数个长矛兵手中持着硕大的长矛向前突刺,发出整齐划一的大喝声,声音震天,气势如虹。

    望着眼前的巨大长矛方阵,宇文成都满意的点点头,

    长矛兵的任务只有一个,不停地突刺,迈步向前,以矛林的优势刺穿面前任何对手,包括骑兵看见了这种阵势,也不敢轻易的进攻。家族派来的长矛兵统领水栏怒果然有一套,能将长矛兵发挥矛林的精髓,已然不简单。

    长戈在两汉淘汰之后,是长矛大行其道的时期,就是现在也是长矛的主流。南方马弱,若想对付北方的骑兵,马战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出现了重骑,全身特殊披挂,南马骑战死路一条,除非步战勾断马腿。长戈是有勾抹的进攻路数,可是长戈勾抹,因长大,动作较为缓慢,使得中门大露,这个时期在高速奔驰下的骑兵,长大的马槊早已刺到了跟前。

    所以南方兵种多以长矛兵为主,组成巨大的方阵长矛兵,利用突刺的矛林,能有效的克制重骑的冲锋。不过有利必有弊,若没有其他兵种掩护交替,不用多少时间就会覆灭于轻骑兵的长弓奔射下,或者在弓箭手下大损。

    战阵之道讲究排兵布阵,兵种结合。只有多个兵种掩护交替运用,才能战胜对手。

    校场的将台之上,宇文成都与众将,一起观看着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耳边尽是嘶吼声。

    宇文成都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对着旁边宇文化及调来的张正德道:“张将军观我麾下之兵,如何?”

    这个张正德长得膀大腰圆,身形高大,一脸的英武,手里握着一杆巨大的长矛,目光沉凝道:“宇文将军的兵马,士气如虹,兵器运用娴熟,乃百战之兵。”

    宇文成都满意的笑道:“将军缪赞了。其实还是宇文阀财大气粗的功劳,军饷砸下,他们敢不拼死训练。”

    张正德反对道:“将军虽然家底丰厚,但是若没有真材实料,又怎能训练出来如此之兵,将军谦逊了。”

    宇文成都不置可否,不再说话,静静的看向校场。张正德是宇文化及的忠实部下,骑战颇有一套,此次派他前来,借鉴表明了,宇文化及的在嗣位上的决定,宇文成都就是下一任接班人。也就是说宇文化及成为皇帝,宇文成都就是皇太子。

    杨义臣的兵马也准备妥当了,算算日子,我快要被点将了。

    迎接河北的大乱,就要来了,这一仗会打上一两个月。

    裴阀与李阀不会看着高鸡泊被歼灭的,定会秘密派人手过去。

    一两个月正好可以起兵谋反。

    李阀起兵之日,就是高鸡泊歼灭之时。

    大年三十。

    楚穆与独孤觞,一口咬定,李阀会在大年三十起兵。

    这个日子确实让人想不起来。

    谁也不会想到。

    不过宇文成都在心里一阵唏嘘,因为他的缘故,李阀要比历史的起兵,提前几个月。

    第四十六章 围剿高鸡泊(二)

    初冬的季节来了,叶子枯黄了,纷纷下落,满地都是。田间显得十分空旷,朔风贴着干燥的黄土刮过,地面的稻草枯黄的叶子瞬间给卷飞了起来,露出那早已来到的霜冻一角。

    夜也变得长了,原本寅时末尾,就已经大亮的,却显得还是很黑,天空上没有云,太阳也没有升起。天边那露出深蓝的一片曙光,漂浮着薄薄的绡烟,犹如西域女郎身上穿着的白丝纱。时间转移,天空渐渐变亮,你看,变得越来越天蓝,蓝的像是水晶,带着晶莹般的感觉。不,不是水晶,那是阳光出现了,在一缕浅红的霞光斜照下,才变得晶莹。

    时间继续转移,火红的金乌仿佛间凭空从他的太中跳出,涌出天边大半个身子,火红火红的,似是昭示着今天特殊的日子,火红的阳光渐渐的转变,变得金红的起来,变得更加高贵,身躯慢慢的拔高,金红的巨大圆盘挂在了天边,万缕金红的光芒穿过山峰,扫向大地,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金红。光秃秃的地面,没有了衣装的大树,仿佛间一下子活了起来,在风中抖动着身姿,感受金红的喜庆。

    喜庆,没错是喜庆。

    宇文成都的脸颊贴着斛律澹雅平坦的小腹,仔细的听着,大手不自觉间抚摸着柔软滑腻的胸部,嘴角露出笑意,她又怀上了。

    刚刚那句在耳边细细柔柔,将军,我有了。幸福感瞬间充塞了宇文成都的心房,他又要当爹了,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幸福,前世孤苦无依,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今世的生活使得他格外的珍惜。以他后世的思想,他希望与澹雅厮守终身,可是厮守终身在这个乱世,是不现实的,他需要与人结盟,需要以婚姻、利益圈住同盟者。他知道他的后院会随着别的女子的加入而充满着没有硝烟的战争,所以他收了斛律菲这个亲自训练出来的暗杀高手,作为偏房,为得就是保护澹雅不受伤害。

    目前,还差一个,宇文成都想到了医馆那个比较野蛮的丫头,也许再将这个丫头收为偏房,就再也不用担心毒药了。

    一个暗杀高手,一个医道高手,完全可以保护澹雅不受任何的伤害。

    没有人可以替代澹雅的位置,这些年一路走来,那时时刻刻的温柔体贴,相濡以沫,没有人可以代替。

    他忽然想到了李世民,历史上的李世民佳丽三千,唯独对长孙氏敬爱有加,也许就是他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

    宇文成都将脸颊移开,回到枕头上,手臂穿过光滑的玉背,将澹雅拥起,大手盖在右胸上,不老实的玩耍着俏立略紫的葡萄。

    寝室内,温暖异常。硕大的炭火在噼里啪啦的烤着。

    斛律澹雅将头靠在宇文成都,满是伤痕,健壮的胸膛上,伸出洁白手指在血色狼头的纹身上,划动着。酸酸痒痒的感觉用在宇文成都的心头,不由自主的使得他闷哼了一声。

    一把雄浑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道:“你什么时候有的?”

    一丝红晕浮现在斛律澹雅的俏脸上,梦呓道:“已经两个月了,郎中把脉,推断月事以及黄历,说是这一胎很有可能是个男娃。”语气透出一丝期待。

    在古代不管什么时期,都是母以子为贵,上一胎是个女孩,虽然宇文成都格外疼爱,但是澹雅依旧失落,这一次郎中说极有可能是个男娃,使得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宇文成都嘴角抹上一丝笑意:“男娃也好,我宇文阀始终要有个继承人,过几天把斛律狼调过来。掌管武阳城的军事。”

    斛律澹雅扬起俏脸,吐出芳香道:“为什么要把堂哥调来?岂不是造成重用戚下的影响吗?”她从来不过问这个,就是怕给宇文成都造成麻烦。

    宇文成都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道:“他调过来我放心,清河郡稳定了,我就会迎娶独孤薇兰,这是我和独孤阀之间的承诺与协议。”

    斛律澹雅,香肩微微一颤,筋肉紧绷,随即用放松开去,将俏脸紧贴这宇文成都的胸膛,双手紧紧抱住腰际,身躯贴在一起,似是怕他一下在飞走了。

    宇文成都叹了一口气,搂着她更紧了,似要把她融入到身体里。

    屋内本来就温暖一片,加上两具身躯贴在一起,这温度就更高了,温度一高,屋内就散发着异样的感觉。宇文成都觉得腹部一团火焰在蠢蠢欲动,闷哼一声,身子一扭,将斛律澹雅压在身躯之下,头立时扑在了温暖的胸脯里,芳香一股一股的窜进鼻息内,大手不老实了起来。

    斛律澹雅一阵娇喘,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宇文成都推开了一段距离。在与一对困惑的眼神下,道:“你昨晚还嫌不够吗?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体力,赶快起床吧,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宇文成都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当然记得,今天是大军出征的日子,不过这并不妨碍你我两人一番折腾,说不定这一番折腾,能折腾出双胞胎来。”

    自杨义臣传令他为先锋大将时,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内,依旧如往常一样,训练士卒,不过却多了一样事情,就是按照两大谋士的意见让所有官兵喊口号,口号的内容就是杀向高鸡泊,为朝廷平叛。

    斛律澹雅眼睛突然通红,涌出水雾,道:“你还是起来吧,我可不想你的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导致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语气哽咽,说不下去。

    此话入耳,宇文成都顿时没有了兴趣。

    腰间一挺翻坐了起来。

    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苏定方。

    苏定方此人不可小觑,这个人在历史上先跟过窦建德,后跟过李世民,战功赫赫,是李世民最信任的大将,掌管大唐禁卫。

    苏定方能征善战,后期多次大破突厥,为大唐建立无数功勋,但他为人正直,不义之财分文不取,乃是忠义之人,一杆有奇特韧劲的大矛使得出神入化。

    不过宇文成都的影响里,苏定方在演义里,就是个反面形象,是裴行俭的师傅。

    宇文成都长身而起,在涌进来的女仆伺候下,与斛律澹雅各自梳妆穿衣。

    他的书案上有一大堆,苏定方的资料,从字语行间里可以发现苏定方忠义的秉性,以及是裴元庆与裴行俨授业恩师的身份。从书信中看出苏定方早年参加过对突厥的征战,经历过大战的人。

    河北苏家。

    宇文成都暗哼一声,你裴阀真够绝的,竟然将河北苏家强行迁到关陇始平。

    看来等好好琢磨怎么把苏定方搞到手,这个人才要是被裴阀弄去了,可就对宇文阀不利呀。

    宇文成都的眼中闪过冰冷的神情。

    第四十七章 血色杀戮(一)

    “咚咚咚!”

    巨大的擂鼓声响彻整个校场,一万骑兵整装待发。

    一支支巨大的长矛被骑士们纷纷遥指苍穹,一个个长弓拿在手中,一股强大的杀气在空中蔓延,没有任何声音。这支骑兵是三千睚眦重骑与七千弓骑手组成,此趟被宇文成都将统领这支骑兵踏上征程。

    宇文成都骑在巨大的火红色战马上,策马踱步,巨大的凤翅镏金镗倒提在手中,一对眼犹如闪电,扫视着他面前的骑士。

    这些骑士新老参半,经过近一个月的特训,基本磨合,是时候试试刀锋了,没有人知道此时宇文成都心中的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畅快的指挥一只骑兵了。这一趟他有种不愿听从谋士的安排,他要用自己的手段,来掌握未知的命运。

    他迫切的希望鲜血铺成他征战天下的道路。

    血!才能让他统一天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