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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隋第16部分阅读

    下面布满的尖锐巨大的木刺给刺穿了。由于事发突然,后面的骑兵们收势不住,被惯性一带,也撞了进去。一连串的反应下,无数的骑兵都被撞了进去。

    勒马的长嘶声,不绝于耳,后面的骑兵们都止住了冲锋的姿态。

    一条巨大的陷坑横在了他们的眼前。

    场中静悄悄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没有被刺死的骑兵们、战马在陷坑内,痛嚎嘶吼,充满了绝望。

    蓬!

    陷坑内几具尸体蓦地炸开,一道人影从满地被刺穿身体的尸体中跳了出来。

    一身甲胄罩在高大的身躯上,赫然是张金称。

    原来张金称身手敏捷,在战马失蹄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妙,身体巧妙的缩成了一团,以战马为垫底,同时抓了一个骑兵垫在上面,所以安然无事。

    鲜血染红了张金称的身躯,不知是别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一脸冷光,甚是吓人,他提着大刀,翻身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飞快的环视左右,这个巨大的陷坑,让他损失了两千多人。

    张金称仰天发出愤怒的长啸,一个照面就让他损失了这么多人,卑鄙!卑鄙之极!竟然是约战,却不按照约战的规矩,堂堂正正的和他较量,竟然玩这些卑鄙的手段,简直是岂有此理!

    就在他刚刚下达绕过巨坑的命令时。

    两声巨大的轰轰声从两侧传来。

    张金称心中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草屑翻飞,泥土飞扬。

    无数个骑士仿似从地上窜出来一样,凭空出现。

    马蹄滚滚,这些骑士策马奔驰起来,朝着场中的张金称汹涌的奔了过来。

    一声声拉弓上弦的声音响起,张金称的脸色猛然一变,这些都是弓骑兵,坏了,对方根本不是决战,分明是要他的老命。随后有安静了下来,有恃无恐。

    张金称高振大刀,大喝声:“冲!冲!”一踢胯下的马腹,调转马头向一另一侧的弓骑手们冲去。在中原之地很少会出现奔射的弓骑手,中原之地的弓骑手根本对重骑伤害不大,所以中原的骑兵大多以重骑兵为主,弓骑兵为辅。但是今天张金称踢到铁板了,宇文成都的弓骑兵可都是草原调来的,自幼就精通奔射,能将长箭的伤害提升,尤其在马蹬的左右下,更是如鱼得水。

    两边的弓骑手们气势骇人。

    那些看着陷坑惨状的高鸡泊骑兵们,纷纷怪叫,热血狂涌,调转马头随着张金称冲去。

    可惜他们都是重骑,重骑由于全身的铠甲的重量奔跑的速度要比弓骑手们慢,这快慢之别,没有远程杀伤性武器,让弓骑手们拉短了距离。

    一声雄浑而又磁性的声音似是从天边传来:“迂回!奔射!”话音而落,四支长箭嗖嗖的声响中,极快的朝着高鸡泊骑兵的阵营奔去,噗噗噗噗!皮肉炸开,四名骑士被长箭贯穿,跌下战马。

    随着这四枝长箭的开头,那些弓骑手散开阵形,呈弧形迫来,无数枝长箭如暴雨般将奔逃的张金称覆盖。

    一阵阵长箭入体的声音响起,高鸡泊的骑士无不是身重数箭后倒下一片,人仰马翻,相撞,铁骑践踏声不绝于耳,惨烈之极。

    张金称望着一个个倒下的骑兵,两眼血红,不停的大吼:“不好,是草原的骑兵,撤!撤出去!”轰然调转马头往另一边冲去。

    麾下的重骑纷纷跟随。

    就在刚刚过出去的十丈内,被紧紧咬住的弓骑手们,再次射出了手中的长箭,身躯一起一伏,犹如海浪一般。漫天的箭雨再次将张金称的骑兵罩住。惨叫声,人仰马翻声在天空交织在一起,刺激这人们的视线与耳膜。

    张金称将大关刀舞得犹如一片残余,将射他的长箭纷纷挡开,随着箭簇下人员的锐减,他的心在不断的滴血。

    由于弓骑手们不断的迂回逼迫,如果能从上空看去,可以发现弓骑手利用轻骑的优势在张金称的重骑周围,形成了几乎像圆形的阵势,将重骑罩子里面。

    张金称的重骑犹如无头乱撞的苍蝇一般,没有任何头绪,无论怎么冲杀,都是无法冲破弓骑手们的游击战术。

    张金称在近乎一面倒的战况下,完全失去了理智,口中连连狂吼,声音嘶哑疲惫:“宇文成都,王伏宝,你给我出来,有种的一对一较量!”

    随着弓骑手们背后的箭筒长箭,不断的减少,箭势渐渐的弱了下来,一筒箭射完之后,再要从第二桶箭抽取箭枝的时候,一股沉闷苍茫的号角声响起,弓骑手们的攻势戛然而止,阵势四分五裂,散了开去。

    这时的张金称重骑,随着一连串的射杀,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马。

    一种沉闷的蹄声在远处而来,原本撤退的睚眦铁骑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了,从散了开去的弓骑兵阵势里,冲了出来,从张金称的重骑正面杀了过来。

    青色的洪流,青色的长矛。

    只是领头的人变了,不在是王伏宝,而是一个身披暗金色铠甲的大汉,火红色的巨大战马裹进了暗金色的披挂里,巨大暗金色凤翅镏金镗低垂着。

    整个人犹如暗金色的大山,恒古般的战神,向张金称迫来。

    第五十四章 张金称的覆灭(四)

    马蹄轰鸣声在张金称的双耳内回荡,他的眼睛被那个暗金色的身影紧紧地吸引住了,无法移开。

    一股强烈的杀气紧紧的笼罩着他,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张金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是从血海尸山里走出来的,他无法形容。巨大的凤翅镏金镗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此时此刻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宇文成都。也只有他,被誉为大隋第一勇士的他,才有这样的修罗般气势。

    宇文成都的大镗低垂着,随着胯下的战马奔驰着,镗刃上的铁环,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声音奇特似是在奏着乐章。阳光撒在战场,暗金色的战甲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仿佛间将九天之上的金乌拽了下来普照人间,晃得张金称眼花缭乱。赤炭火龙驹此时在阳光下也散发出了它的独特魅力,暗金色没有覆盖的身体,红的胜血,长嘶、奔驰,一起一伏,犹如熊熊烈火,火红色皮毛发出炙热的光芒,包裹着暗金色的披挂,像是三味真火锻造金丹。

    暗金色的兽纹头盔罩住头颅,青黑色缨尾摇摆浮动,一张古铜色的英俊的脸似是大理石雕刻一般,棱角分明,高耸挺正的鼻梁显示着位居高位的尊荣,鹰隼般又如深潭一样的眼神,似是在告诉世人他对这世间的不屑,与看透世情的无尽沧桑。

    冷汗在张金称的额头上聚集,然后慢慢滑落,宇文成都的出现,让整支睚眦铁骑的气势更盛,区区三千犹如十万大军。

    恐怖,太恐怖了。一种冰冷的感觉蔓延着全身,仿佛间他这剩下不到一办的兵马,就要被睚眦铁骑践踏一般。他有种避逃的感觉,可是又能往哪里逃,只有冲破睚眦铁骑的封锁,也许能有一线生机。

    宇文成都雄浑而又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空中飘荡:“宇文成都在此,尔等贼寇,准备受死吧!”语气蔑视,透出嘲讽。

    嘲讽。是的嘲讽。张金称听到的就是嘲讽,原本已经手脚冰冷的他,在听到嘲讽之后,终于涌出了一丝勇气。我们是贼寇,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想当贼寇。当年出入军营,效忠大隋的情景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壮士醉酒卧沙场,这一战就证明我的价值吧。

    张金称握紧了手中的大刀,攥着马缰,往宇文成都杀去,嘴中连连爆喝,鼓励自己骑兵的士气,只要冲过去,才能有机会生还。

    两支重骑瞬间杀到了一起。

    凤翅镏金镗跳将起来,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向张金称的胸膛刺去。

    快!太快了!快如闪电,快得勉强跟上轨迹,这一镗呈螺旋之势,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可是只有他知道这里面蕴含着的惊天力量,他的双耳灌满了大镗运行时所发出来的呼啸之声。此时他的刀根本无法阻挡,因为他虽然看清了运行的轨迹,可是却无法判断拦截,这种感觉最是让人难受。

    张金称大喝一声,大刀撩起,拼尽全力朝着宇文成都的颈部劈去,既然无法止住来势,那就以命搏命吧。

    他在赌,他在赌宇文成都,这个时候不会和他玩命。

    张金称赌赢了。

    宇文成都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和张金称拼命的意思,和他拼命太不值了,他还要征战天下呢。凤翅镏金镗蓦地一旋,凤翅转动下沉,一道割裂声响起,鲜血飞溅,硕大的凤翅在张金称的胸膛撕裂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转动回收,恰到好处的借着撕裂伤口时的疼痛使得张金称的大刀微微一顿,刚刚好挡住了大刀,止住攻势,随即臂膀一震,将大刀震开荡飞。

    胸口的疼痛使得张金称喜出望外,他还没有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在马上的宇文成都不见了,凭空消失了。上哪里去了,张金称瞪大了牛眼,充满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难道宇文成都会西域变戏法?

    就在两马快要相交之际,一股强大的杀气朝着张金称扑面而来,巨大的镗刃冒着夺命的光芒,朝着张金称的颈部劈来,寒冷之极的锋利杀气,让张金称亡魂直冒,鸡皮疙瘩立起。

    诡异,太诡异了。

    “啊!”张金称面对死亡的威胁,仰天怒吼,手中大刀刹那间化出层层刀影,死命的阻挡来势。这一刻他顾及不了胸口的伤势了,这一刻是潜力的爆发。

    可是张金称的刀影真的能挡住曾经能让李元霸都受伤的诡异霸道的镗术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连串金铁交击声响起。

    暗金色大镗不受任何阻力,依旧穿过层层刀影,朝着张金称的颈部劈来。张金称发出了绝望的嘶吼,以前美好记忆这个时候在回放,仿佛间他度过了几百年,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强烈的求生,让他再一次发挥出了潜力,大刀奇迹般在大镗劈到颈部之前,挡住了突如其来的大镗。硕大的刀锋卡在了凤翅与矛刃的中间,强大的力道将他的身躯震得一阵麻痹,胸口沉闷,不禁吐出血来,厚实的刀背上的九个铁环一阵激荡,碰撞声在耳边刺耳异常。

    虽然张金称挡住了暗金色大镗,可是那贴着颈部的巨大镗刃,散发出的杀气,依旧让他不寒而栗。

    宇文成都那雄浑低沉的声音不屑的道:“你以为你能挡住我的凤翅镏金镗吗?痴心妄想,告诉你一句话,凤翅镏金镗无血不归。”语气轻飘飘的,像是从地狱中传过来一样。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在张金称的耳里响起,眼中的余光看见了硕大的凤翅在转动上扬,似慢实快,手中的大刀此时正受着一股离旋之劲的影响,竟然不由自主的偏移了开去,一股庞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量涌了出来。

    完了!

    张金称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噗!

    巨大的凤翅一划而过,鲜血直冒,白色的浆汁,随即溅起,张金称的半颗脑袋就这样被割了去。

    宇文成都一啸而过,凤翅镏金镗在割完脑袋后,一刻不停,哗啦一声,四杆高鸡泊重骑手中的长矛被锋利的镗刃割断,大镗再一劈,将那四名重骑劈飞了出去。

    宇文成都的神勇让睚眦铁骑爆发出,强烈的喝彩声,各个振奋精神,杀气腾腾。

    轰!轰!

    瞬间撞进了高鸡泊的重骑里。

    由于张金称短暂的三招就死了,使得重骑气势大跌。

    滚滚青色的洪流在高鸡泊的重骑里,撞击出一层又一层的浪花。

    “噗”“噗”“噗”!

    两丈长青色的大矛,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杀伤力,三人一组,连环突杀,每个重骑身上都至少被刺中三矛,骑士们被长矛撞下了战马,又被马蹄一阵践踏,惨叫声不觉于耳,鲜血流淌了满地,如此情景比比皆是。

    北方骑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杀人,不杀马。因为军马培养不易,兼且通人性,基本上北方骑士都和战马有感情。所以在一般骑兵对杀的情况下,通常不杀马。而南方人则无须顾及,因为不是以骑兵为主,不经常和战马打交道,通常是杀马,再杀人。因为骑兵最大的依仗就是战马,战马一死,等于削弱了一大半战斗力。

    睚眦铁骑,一波一波的冲击,如滚滚洪流,一下子将高鸡泊的重骑给撕裂成两半。

    人数锐减。

    当宇文成都率领睚眦铁骑冲过之后。

    那些高鸡泊的重骑,只剩下了两千人。

    睚眦铁骑只损五人。

    那些高鸡泊的重骑们停下了奔驰,此时都显得颓废。

    无数个弓骑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搭着弓箭,对准他们。

    宇文成都调转码头,睚眦铁骑轰然变阵,成为了方阵,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盔甲,长矛纷纷低垂,矛刃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

    鲜血染红了大地。

    残缺不全的尸体、糜烂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折断的长矛,交织重叠……

    浓烈的血腥味笼罩着上空,让人作呕。

    无数匹无主的战马悲嘶。

    宇文成都将大镗倒插在地面,大手一扬。

    一万骑士爆发出山崩地裂之声:“降!降!降!”

    声音震天,在空中回荡,从开始的吼叫,渐渐的变成了长矛顿地,巨大的声音有节奏的响彻整个空间。

    高鸡泊的骑兵,一时间面无颜色,彻底消失了战意。

    一连串兵器落地上,重骑们纷纷下马,跪地投降。

    “哈哈哈……”宇文成都仰天大笑,笑声充满了豪情万丈。

    一万骑兵举着兵器相合。

    第五十五章 扒皮三寸

    战局尘埃落定。

    宇文成都的手下们开始接受俘虏。

    此时王伏宝与张正德已经来到了宇文成都的身侧。宇文成都一对眼望着忙碌的属下们,眉头微微一皱道:“以前的规矩,怎么都没有了?”语气透出不善。

    王伏宝与张正德对望一眼,均是不解疑惑,不知道是什么规矩,他们与宇文成都相处不长,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张正德望着人山人海,忙得惹火朝天的人群,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传说,是关于宇文成都的传说。那时宇文成都还在征战突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传说。

    传闻宇文成都的麾下的军队,有一个习俗,叫做“扒皮三寸”。凡是战场上的对方尸体,均要把身上的衣甲、武器全都得扒下来,只留下底衣。

    张正德想到了这件事,刚要上前说着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强忍了下去。

    宇文成都大喝一声:“王金铎!”声音响亮,远远传出。王金铎原来是他的亲卫,从征战突厥到三征高丽,跟随了很多年,又是他组建睚眦铁骑时的千骑长,见证了睚眦铁骑的一路走来历程。

    一个高大的汉子,策马从远处奔来,在马上行礼道:“将军。”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道:“为什么不施行以前的惯例,是不是在武阳这几年,彻底腐蚀了你们的身躯。”

    王金铎身躯一颤,立马下马,跪地道:“属下该死,请将军责罚。”

    宇文成都眼睛瞥了一下道:“是不是见到自己的家底丰厚了,有点看不上了别人的东西。哼!本将告诉你,东西再差也是东西,立即将他们长矛衣甲都给扒了。”

    自击败瓦岗军袭击以来,一直征战,别说是他的属下,就是他也几乎忘记了这个惯例。如果刚才不是他想起了东瀛,想起了这个后世的岛国,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这些重骑的配置都是制式,拿回去将损失的兵甲,修补修补,直接卖给东瀛,然后选劣质的战马,送给东瀛。这个时期,岛国的战马应该不是那么多吧。

    战争就是发财呀。

    这些东西,卖给岛国先换成金银再说,等日后有机会,就将东瀛灭了,成为他的殖民地。专门为他开发金银。岛国的金银可是很多呀。

    扒对方兵甲,有些东西不一定卖给日本,那长矛回炉重造也可以自己用。

    如果有机会他要造一艘巨大的战舰,能长期在海上行走的战舰,下南洋,给那些土著去,澳大利亚不是还处于土著时期吗,那里的金矿可是在后世举世闻名,他也长期垂涎呀。

    就在宇文成都思绪转动的时候,王金铎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