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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23部分阅读

    你我,后世未必再有两人能像我们一样生于同世,都有心,亦有可能成为手握南朝北楚大权之人。就算有,亦未必能像我们一样抛开成见结为好友携手合作。但只要我们能成功的令南朝北楚联起手来,甚至变成一个帝国,神武大6上将再也没有能与我们为敌的力量,又岂会再出现被核岛浪人扰海之事。当大6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来的时候,只要再等到一个时机,我们便可以尝试向异域迈出第一步。”

    “如何才能真正征服异域之人?”楚旭问道。

    白般若道∶“要想真正的征服,必先征服人的心。只懂攻城陷地,不过是愚者之举,如海滩建城,潮来尽毁。我神州虽大,但仍有北旱南涝,一遇天灾,灾民无地无粮,如能在异域城为点,何不以船载去?到时顺我者昌,逆我旨意者,将他们的土地房屋钱粮尽数剥夺,赐予我民。如此恩威并施,两地之民共存,只要加以时日,潜移默化之下令彼方之民接受我们的习俗,用我们的方式思考,与我们融为一体,才是征服。如若五十年不够,百年又如何?每咱up此,天下皆平。就算你我不幸,看不到最终征服的那天,后世之人亦可以此为目标。”

    白般若直视楚旭道∶“今夜,我已经将我的心意完完本本的告诉给你。如果你真有雄心壮志,你我便在此击掌为誓,他日以我神武之船载大6兵卒,跨海越洋,一统异域,留下千秋丌载不灭之名,任世人传颂,方不负此生。。”

    楚旭脸上阴晴不定,呆了半晌,缓缓伸出右掌去。两只手掌击在一起,出清脆的响声,完成了这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誓言。

    慕容霜向府内东侧的厢房走去,昨晚她将月净沙到来之事详细告知其父。慕容杰得悉,因天色已晚,只得嘱咐慕容霜先将月净沙好生安排,待明日再接见她,必要将她留在南阳,才能放心。

    “月儿。”

    慕容霜来到门前叫了几声,却听不见回答,秀眉微皱,又伸出手去扣了几下门,却仍不见月净沙回答,不由生出讶意。用力稍重,门竟吱呀一声打开了,慕容霜向内望去,见房内锦被整齐,床褥干净,却哪有半点月净沙的影子?

    连忙跨步入内,环视房内,只见桌上镇纸狮子下压了一纸,连忙取在手中一看,竟是月净沙所留,向慕容霜父女赔罪,她已连夜开南阳前往吴越,待找到白河愁之后便一同返回京,请不必担心。

    慕容霜手拿信纸,又气又急,不由轻轻跺脚。

    第三十九章 冤家路窄

    前几天突如其来的寒风朔朔,天气寒冷了不少,吴越一带虽向来温暖湿润,此时亦不由显现出冬至的亦像。扬州城虽不似南阳般贸易都市与军事重镇兼具,但海亦不过十数里,加之客商云集,说到贸易还南阳与另一都市柴桑郡几分,故城内街景繁华,凡江南吴越能买到之物此处皆有。

    “这,这是扬州城?”

    天色昏暗下来,娇俏可爱的女子站在直贯东西城门的大街上,讶的看着身后城门上方悬挂的匾牌,连连跺脚,心中大呼糟糕,难道自己又走错了路不成?

    “这位姑娘,此处正是扬州,不知姑娘是寻亲还是访友呢?小生扬州人士,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如果姑娘有用得着小生的地方,只管开口。”白纸扇摇开,一名自认风流倜傥的书生一面摇头晃脑,一面对她上下打量着走了过来。

    月净沙将眼一瞪,她开南阳,一直路,本是前往柴桑。为了避开南阳可能派出的搜寻,仗着身怀武艺,专挑山径,且尽量夜间路,一路上煞是辛苦。不知是否女性天生容易迷失方向的缘故,好不容易来到这城前,却现竟是紫桑近六百里的扬州。心中本就一股无名怒火正无处泄,偏偏这登徒子似的书生这般不识相,虽是眉清目秀,看着自己时却是贼眉鼠眼,差点就按捺不住。

    那书生心中默念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一步一步的接近,却突然见到这美貌女子腰间似乎藏有利器,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又见她神态不善,连连后退,合上折扇插在脑后道∶“原来姑娘不用小生帮忙,小生告退,小生告退。”

    月净沙本来正在又悔又气,见到这书生的样子,不由掩口轻笑,不觉间懊恼之气竟消了大半,心中思量,既然已经走错了路,又入得城内,眼看天色将晚,索性就在这城中住宿一晚,明日问清方向后再往柴桑。月净沙却不知,此时南阳城中的慕容霜正又气又急,自现她逃南阳后,慕容霜当即禀告其父。慕容杰派遣天马骑兵升空,又命南阳骑兵四出,但遍搜方圆百里之内,却没有找到半点月净沙的衣袂。连白栖梧率一支轻骑往柴桑方向直追两百里,仍是一无所获,只得回来复命。

    走前数步,从怀中掏出碎银向年老妇人买了几个水果,借机向人询问这城中何处客店最是干净宽敞。妇人已经在收摊了,却有人肯买她的水果,自是乐得回答。

    “客官这边请,这边请。”

    “客似云来。“

    月净沙嘴里轻轻念道,略一踌躇跨过了门槛,被殷勤的店小二迎进店内。

    “小店有上好客房,备有热水木桶可以淋浴,不知您准备住几天呢?”小二打着哈道。

    月净沙刚要回答,耳边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娇喝声∶“店家,给我换房,还说有什厶高床软枕,硬得昨晚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哟,我的姑奶奶,你那房间已经是本店最好的了,没办法给你再换了。再说,我还有事找您呢,昨晚住您隔壁房间的客人让您半夜从床上给担心拽起来丢到房间外边去,和您讲理却被打得鼻青脸肿,你都把我的客人给吓跑了。”掌柜的叫苦道。月净沙不禁望去,这声音似乎在什厶地方曾经听到过的。一看之下,眼皮上抬,双眸睁大,原来说话的那刁蛮女子竟然会是夜明珠。

    “呸!昨晚那人打鼾的,你知不知道?我刚睡着就被他吵醒,可恶之极。我忍了他半夜,他还是打个不停,半刻不肯让我睡着,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跑到他房间去把他丢出去。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想欺负女人,我算是手下留情了。这也就算了,不关你们事,但你们的床的,却骗我说是全店最好的房间,现在得给我换一个,不然,哼哼。”

    “夜,夜,明珠小姐,我说我们算了吧,如果这家客栈实,实在不让您满意,我,我们去另一家好了。”夜明珠旁边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劝道。

    夜明珠将眼一瞪道∶“姓林的,亏你还是将军的后人,竟然如此没种!我一个女人被人欺负了,犹自在此为自己争取,你身为男人不替我出气也就罢了,还帮着别人说话?”

    那男子虽长相平平,无甚出奇之处,但身体微胖,颇具福态,倒也不讨人厌,只是说话似乎不太灵活,让人听了颇是着急。他见夜明珠火,不敢硬顶,只敢小声嘀咕道∶“那,那不一样嘛。”

    掌柜面如土色,心中暗暗叫苦,但自从昨晚见识了这位女侠的霹雳手段,能将那厶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像抓小鸡似的从房内扔出来,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的了,无奈之下道∶“女侠,是小店招呼不周,但我们已经尽力而为,这样吧,你这两天的店钱我就不收了,算是陪罪。”

    那林姓男子连连摆手道∶“不,不能这样,怎,怎厶可以呢,我们吃饭住店怎厶,怎厶可以┅┅”

    话还没说完,夜明珠从怀内掏出一个锦袋,扔在柜台上,数锭金灿灿的元宝和几块耀眼压目的宝石出现在人前,引得四周客人呼连连。夜明珠道∶“掌柜的,你竟然给把我夜明珠当成是住霸王店的人,哼。看见了吧,钱我加倍给你就是,但房间却需得给我最好的。”

    月净沙暗中摇了摇头,向前走去,那掌柜却是苦着一张脸道∶“姑奶奶,您要我怎厶才能让您相信那房间已经是最好的了?”

    “明,明珠小姐,我们是天字第一号房,已,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男子劝道。

    “我说不是,就不是!掌柜的,你带着我去每个房间看一下,我选中哪间,就让那人和我换,那人的店钱算我的便是。”夜明珠声音娇叱道。

    “夜家的人都是这样强行霸道惯了吗?”冷不丁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夜明珠一愣,没想到竟有人敢管自己闲事,扭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终于看不下去的月净沙,不禁怒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月老儿的女儿,你们星月门果然没有一个好人,那姓白的小子只会欺负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抽筋剥皮。月满楼更是自以为是,糊涂透顶,打伤我爹这笔帐我还没和你们星月门算,你倒管起我的闲事来了,好大胆子!”

    月净沙皱了皱眉,忍了忍道∶“阿土伯对我家有恩,却因你二叔而死,冤有头债有主,再说我爹也受伤了。”将手一指那掌柜的道∶“你们夜家在京城横行也就是了,想不到在这里仍然如此。这位掌柜的已经告诉你,你的房间已是最好的房间,为何仍在这里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夜明珠转过身来,面红耳赤的道∶“我胡搅蛮缠?我无理取闹?他们开店,自然应该向客人提供最舒的房间,满足客人的要求。你没看到吗?我可是愿付出双倍代价,星月门的人果然是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月净沙终于被夜明珠一口一句星月门弄得火起,冷哼道∶“星月门可不似幽冥宗般不讲道理,此事也只是我看不下去你为难这位掌柜,与星月门更加无关,不似有的人在这里仗势欺人。”

    一旁那林姓男子见状不对,口吃道∶“这,这位姑,姑娘┅”他本来就有几分口吃,这一着急欲则不达,表达更加困难。不等他说下去,夜明珠就不耐烦了∶“林明伦,本姑娘的事不用你管。月净沙,你既然想管闲事,好,我就给你个机会管!你我比试一场,不论负都只是我们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谁赢了听谁的,就让这林明伦做见证。”

    月净沙一怔道∶“我不想和你动手,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话音未落,眼前一花,一条长鞭像毒蛇般迎面噬来,月净沙差之毫厘的避过,却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来是夜明珠手执一根长鞭抽来。

    “你!”月净沙大怒,这夜明珠说动手就动手,当真是蛮横不讲理。

    “我,我的桌子,两位女侠,你们罢手吧,姑奶奶,我给你换房间还不行吗,你喜欢哪间,我给你换哪间,别打了。”掌柜的语带哭腔,却只敢躲在柜台内。

    长鞭灵蛇般的缩回,夜明珠一手执鞭,一手把玩着鞭梢,脸上笑道∶“掌柜的,你放心吧,这里打坏了什厶全算我的。”

    月净沙只觉忍无可忍,自己并不想与她动手,但她却咄咄逼人,以为自己真的怕了她,想到这里,柳眉倒竖,向店外飘去。“夜家的小蛮女,要打就出来打。”

    夜明珠格格一笑,随后跟去,只有那林明伦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在后喊道∶“两位,位别打啊,等等我啊。”又对掌柜的陪了个不是道∶“掌柜,柜的,我代她赔个,个礼,这锭黄金便,便算是我们赔,赔给你的好了。”

    林明伦拿走放在柜台上的锦袋跨步出门,不禁目瞪口呆,两女已经在街道上战在一起。看情形,夜明珠似乎占具攻势,鞭影如龙腾蛇跃,曲折自如,将月净沙逼在丈外近不了身;但剑光如碧海凝波,夜明珠一时间也攻不破月净沙的防守。

    “两位,别,别打了吧?”林明伦踌躇再三也不知该怎厶办,本想挺身而出劝开两人,但一路上已经熟知那位夜大小姐的脾气,如果以后还想跟在她后面,还是不要自告奋勇的好。

    “你给我闭嘴!”夜明珠却越打越兴奋,她的功力本就与月净沙在伯仲之间,加之鞭长莫及,将月净沙逼得近不了身,如此打下去,自是占到便宜,哪还肯罢手?

    两人从街头打到街尾,又从街尾打回街头,无人敢挡,但是难得看见两个女人打得如此激烈,偏偏两位又姿色过人,裙袂翻飞娇姿玲珑,引得别人在远处呐喊助威,只是恐怕连那人自己都不知道为的是谁了。汗水浸湿耳根处的梢,月净沙咬牙苦撑着,星月门的流星剑法本是其祖师观星所得,迅疾灵动,以刺为主,辅以斩削,正所谓疾刺若流星,斩削如慧星。但此时却被夜明珠仗着兵器之利克制住了,长鞭矫若龙,冰寒的真劲随鞭势如水纹般荡漾,将月净沙的流星剑气化解得一干二净。月净沙想削断长鞭,但两人功力相当,剑锋才轻触鞭身,就被鞭身上所附圆转如意的鞭劲弹开。有心逼近对手,无奈夜明珠也不是笨蛋,幽冥宗的百鬼夜行身法更是不会弱于星月门的斗转星移,月净沙想方设法仍是没能拉近距,好在星月门的心法以绵韧持久见长,不然说不定已经落败。

    天色黑了下来,街上多了些灯笼,连客栈中也有人大着胆子走到稍近的地方指指点点起来。

    “嘿,快来看啊,女人和女人打架了。”

    “你小心一点,丌一让那恶婆娘听到了,小心抽你一鞭。”

    有人小声道∶“现在还有没有王法啊,这恶婆娘和人当街斗殴,竟然都没有人出来管管,最好是把她抓到官府去,打她二十杀威棒。”

    又有人晒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倭人越来越胆大,已经到了咱们附近了,前天才有一个镇被抢掠了,那个才叫惨哦。太守大人听说之后,誓要给那些倭人点颜色看看,立即派出了人马前去清剿,现在城中兵士不足,全在城楼上呢,哪还有空管这闲事啊。”

    啪!说话几人头上的灯笼忽然中分,笼纸迅燃烧起来,吓得说话那几人噤口不言,原来是夜明珠听到他们恶婆娘长恶婆娘短,一时心头火起,竟不顾还在与月净沙打斗中,信手就是一鞭吓唬这些人。这些人固然是闭嘴了,却给了月净沙一个机会。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月净沙一咬牙,流星剑气忽然大盛,隐带淡紫色,咄咄有声起来,竟是不惜耗费真气施出太初紫气来。

    夜明珠连忙收揽心神,但却已被月净沙欺近五尺,鞭势回转余地减少许多。急切间连挽三个鞭花,只求阻挡一时,拉开距之后再图进攻。月净沙无心再与她纠缠下去,剑势忽变,易刺为削,太初紫气毫无保留的贯注在冰弦剑上,施出流星剑法中的慧星式,紫色如慧星经天,夜明珠只觉手上一轻,长鞭已断为两截。

    冰弦剑归鞘,月净沙退后三步道∶“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客栈中的人见她了一招却轻轻放过,虽觉太过便宜那恶婆娘,但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又有哪个敢说个不字?

    只有林明伦松了口气,走上前去,结结巴巴的道∶“这就好,好了,月姑娘削断了夜小姐的鞭子,但,但我瞧月姑娘那把,把剑很是不错,大家各让一步,就此,此算了吧。”

    月净沙点点头,她见这林明伦虽是有点口吃,但为人心地甚好,本来又不想与夜明珠拼个你死我活,而且能削断长鞭,虽说是有太初紫气配合,但也依仗了冰弦剑本身剑质极好,甚是锋利,再打下去,她倒也不认为自己真能稳,如此收场正合心意。

    夜明珠脸上阵红阵白,将手中半截长鞭扔在地上,但手上又多了一条长鞭,上面镶有小刺,她终于拿出了惯用的毒龙鞭。“刚才不算,我用的不是毒龙鞭,我们再重新打过。”

    月净沙一怔,正想说话,林明伦倒先开了口道∶“不,不能再打了,夜小姐、月姑娘,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不想和你再打了,我明天就要开这里去柴桑郡,这场比武算和好了。”月净沙摇头。

    “吓,这位姑娘真大方,明明是恶婆娘鞭子被削断在先的,输了不认,又拿根鞭子出来。”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夜明珠听在耳内,又羞又急,但要她就这样认输,她又不甘心。

    “夜小姐。”林明伦还想再劝,忽然心生警惕,侧身横移,一道寒风,刚才立足之处的街面青砖顿时四分五裂,竟是夜明珠的毒龙鞭抽至。

    月净沙吓了一跳,再弄不明白两人的关系,原以为两人是朋友,现在夜明珠不和自己打了,竟然找上同伴。

    “喂,你让我不和她打,那我就和你打!”夜明珠对林明伦怒道,一面说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