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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33部分阅读

    “你尽管放心,如若不动明王还要别人相助,又岂能被称为中央为尊,不动第一。你我源自一脉,眼前几人,都是你们欲得之人,只要你接得下我的忿怒之剑,这几人就归你处置,不然你还是乖乖回去吧。”

    鬼法藏断喝道:“好,我也想看看号称万物俱焚灭的忿怒之剑到底有多厉害,出招吧。”

    这时五人已经凑在一起,苏百合见白河愁面带不解,将头轻轻倾向他,苦笑道:“当年起兵与神武王朝对抗数十年之久始败的曼荼罗有五大明王,其中最强的便是中央的不动明王,他的不动明王剑攻守兼备,不在北楚夏侯家的大周天剑法之下;又有一剑号称万物俱焚灭,便是忿怒之剑。想不到以前只是从前人记载中听说过的今日却有机会亲眼看到了。”

    白河愁勉强一笑,却牵动伤势,他实在笑不出来,这带着青铜面具的不动明王看似救了众人,但听刚才对话似乎也没安好心,不过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罢了。想至此处,看了看身旁诸人,总算临死前能见月儿一面,与百合同生共死,倒也心满意足了。索性伸手一拉苏百合,引得她缓缓倾向他怀中,苏百合一来无力挣扎,二来想到恐怕命将不保,也就从了他意。

    月净沙眼见两人亲密之态,心头一酸,用力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落下泪来,不免被自己都看低了;夜明珠却是在一旁看得牙痒,心中暗骂苏百合荡妇,不知羞耻,白河愁不知好歹,蠢笨如猪。

    四人各怀心态,反倒没将生死放在第一位,最着急的却是林明伦,却又不敢逃走,只恐一逃,将要动手的两人说不定便会联起手来,只得盼望这两人两败俱伤,始有机会逃出生天。

    “燃我红莲火,成就忿怒剑,婆娑三千界,万物俱焚灭!”

    白河愁心中一凛,不动明王这忿怒之剑竟是咒武合一,需要借助咒音来平衡真气,只见纯白剑气猝然大盛,众人眼中只见剑气不见青铜白衣之分,只余白茫茫一片,仿佛不动明王整个人都化成了那道剑气之中。

    鬼法藏面对这惊天剑气,身形如弓般弹起向空中飘退,同时双手以难以想像的高变化手印,数不清的手印如流水般生出,每一种手印都代表他的一种真气变化,让人目不瑕接。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鬼法藏由不动根本印转为智拳印,体内真气攀至最高峰,全身上下绽放金芒,宛如神人,全力一拳轰出,令人生出错觉,仿佛他周遭空是都在随着这一拳高撞向不动明王。

    金色拳头与纯白剑气撼上,一接即分,连苏百合亦没瞧出到底谁胜谁负,只见两人立定错向,鬼法藏轻咳一声一把抓起石原真疾如飞鸟般掠起。“好个不动忿怒剑,下次待我全复之后再分个胜负。”

    青铜面具之下冷笑一声,但笑声未完亦转为轻咳,夜明珠低声道:“他们好像是两败俱伤。”哪知这不动明王却道:“纵在受伤,要杀你们仍是易如反掌。”这句话说得连一向嘴硬的白河愁都无言以对,他刚才又试了试想魔化,但也不知是修习了清心普善诀之故,还是因为苏百合的原因,他虽是涉临绝境,心中仍是喜乐大于哀苦,又哪里做得到极仇极恨。

    不动明王缓缓举步,林明伦深吸一口气亦迎向前去,众人本已绝望,哪知不动明王竟然停下了脚步,呆呆看着林明伦,声音柔和的道:“这又何苦,我只是想取姓白的小子和苏百合的性命,你和这两个女子我无意加害,不如你带着她们离去,镇南王的大军已经离开柴桑向扬州而来,你只要与他会合,鬼法藏便再也无法伤你。”

    白河愁大奇,心道自己难道霉运还没到尽头吗,这不动明王竟然指明只是为自己和百合而来,颇有些让人不解,自己何时得罪了这潜藏了数百年的前朝旧派?苏百合亦觉奇怪,这不动明王似乎对林明伦有好感,语气颇为柔和,话中之意劝诱多于威胁。

    “林大哥,你带着夜姐姐走吧,我绝不会让他伤害小愁的!”月净沙斩钉截铁的道,苏百合听在耳中不觉微起愧意,白河愁却是感动不已。夜明珠却不领情,怒道:“月儿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以为我会是卖友求荣,以求独生的人吗,林明伦你自己走吧,我留下来和月儿一起。”

    林明伦摇头道:“我不走。”又转对不动明王道:“我也不会走,明王若要动手,明伦虽不敌,有死便是,却不敢独生!”

    不动明王却未出手,似在思索什么,忽道:“你不是我对手,我强行杀了他们,你又能如何?”林明伦握紧拳头:“你若杀了他们,我便是走遍天下也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不动明王仰天大笑道:“杀了我为他们报仇?哈哈哈,你做得到吗?”林明伦道:“我现在不是你对手,不等于以后不是,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到时我便求我爹出手,不管如何都要杀了你。”不动明王又是一阵大笑:“林镇南?我不想杀你,可不是怕了林镇南。好,便算我怕了你,但我若现在杀了他们,然后躲到你找不到的地方,你又能奈我何?”

    林明伦一呆,不动明王终于举步,冷声道:“笨蛋,世间之事,有些非人力所能挽回,我不欲与你为敌,刚才所说依然有效,你便带着你喜欢的那位姑娘去吧。”白河愁握紧苏百合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苦中有乐,生死之际,相互感应到对方的心意,神念融合,两人齐齐一振,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大喜,敌人虽强,但倒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只是能否敌得住刚才那招忿怒之剑,那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

    林明伦呆如木鸡,眼看不动明王越来越近,林明伦突然大叫道:“你若真杀了他们,我,我又找不到你报仇,我便自刎以谢罪!”夜明珠听到破口大骂道:“林呆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月净沙双眼一红劝道:“夜姐姐,林大哥是个好人,你别这么说。”夜明珠更是气愤,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骂他,他的命是他的,又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却这般不珍惜,真是不可救药。”白河愁本对林明伦无甚好感,听到这话也不禁刮目相看。

    不动明王闻言竟然再次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了林明伦良久,叹道:“原来你娘亲死了你,便是让你今日为别人而死的吗?果然不愧是林镇南的儿子,连笨都笨得一模一样。”

    林明伦听得说不出话,头上冷汗冒出,刚才说话时他根本没想这么多,被不动明王一说,听得顿时冒汗。不动明王说完此句,却似改变了主意,转过身子飘然而去,这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令得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待他身影不见,白河愁始吐了一口长气,向苏百合望去,两人如释重负,都生出死里逃生之感。

    ps:想问问,书中女子可有真实感?

    第六十章 战场相逢

    白河愁站在高高的山岗之上,此时已值春季,春暖花开,绿意昂然,举目所见无不透出勃勃生机,不由豪情顿生,仰天长啸。自那日逃出生天,五人专挑荒野前进,直到走出远离扬州三百里才开始向官道方向靠近。“白河愁你在那里鬼嚎个什么?那个什么明王是不是在骗人啊,说什么林家军已经起兵前来攻打扬州,我们走了三天了连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夜明珠这几天心情欠佳,没好气的道。

    一个柔和女声劝慰道:“夜妹妹勿急,我看那不动明王不似说谎,他若真有心取我们性命,那日便可下手。行军打仗不像我们行走江湖,一举一动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一个疏忽便是成百上千条人命,想来镇南王的大军正在路上,我们只要继续前进便可与他们会合。”夜明珠听出是苏百合的声音,回头冷笑道:“难道你是那不动明王肚中的蛔虫,你知道他就不会骗我们吗?说不定他是另有什么阴谋。”月净沙轻轻拉了拉她的手道:“夜姐姐,苏姐姐说得也有道理。”夜明珠不听则罢,一听更是气愤,一气之下摔开月净沙的手道:“你叫她姐姐好了,别叫我姐姐!”说完离开众人,独自走向一旁。

    白河愁大怒,苏百合连忙拉住他,白河愁只得作罢,一望月净沙,想起她对自己的好,不免心中歉然,走上前去道:“月儿,我…”月净沙有点怕他说下去,打断他的话道:“我还没恭喜你呢,竟能让苏姐姐回心转意,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真是替你开心。”白河愁歉意更浓,一时手足无措,平时的令牙利齿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期期艾艾的道:“月儿,我,我知道我对你不住,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月净沙微笑道:“我知道。小愁,明珠姐姐刚才似乎生我的气了,我过去陪她,你和苏姐姐慢聊。”

    走了两步,月净沙忽然又回过头来对苏百合道:“苏姐姐,月儿衷心祝福你和小愁。他性子又臭又倔,常常做了再想,以后如果做错了事,还请姐姐不要真的生气才是。”月净沙盈盈而去,白河愁心中却是又惭又愧,若是没有苏百合,实在找不出比月儿更好的女子,天下间哪里又还找得出第二个如她那般,不管自己做错什么都会原谅自己的?望着月净沙轻盈的身影,白河愁不由心中一痛,听到苏百合亦轻叹道:“月儿是百合见过最善良的女子,让我感觉和你在一起非常的对不住她。”白河愁眉头微皱,忽又扬眉,似一下想通了什么似的,朗声道:“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即使最后得不到,但只要尽了力也就无憾。百合不用内疚,若说对不住,那也是我对不住月儿,辜负了她一片心意,所有罪过都算到我身上便是,又关你什么事了?”苏百合低垂玉颈,幽幽叹息,白河愁将她拉向怀中,半强迫的与她对视,只听白河愁涎着脸道:“百合,我从今以后可是就将终身托付给你了。”苏百合被他拉向怀中本已有些招架不住,突然间听到白河愁的话,不由花容失色,继而又好笑又好气,一面用力挣脱束缚,一面嗔道:“你这人果然是狗嘴中吐不出象牙,我算是越来越了解你了。”白河愁哈哈大笑,好不得意,两人间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

    月净沙停下脚步,连叫了三声“夜姐姐”都不见回答,走上前去却见夜明珠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儿,于是温言道:“夜姐姐当真生我气了?”夜明珠回过头来道:“我没生月儿的气,我是生那贱女人的气!”月净沙皱起秀眉道:“夜姐姐…”夜明珠见她仍是这般模样,怒道:“你真是没用,自己最心爱的人当着你和别人卿卿我我,你还要在一旁陪笑。你办得到,我可办不到。苏百合这贱人,自持有几分姿色,偏偏白河愁这小子又不争气,被她美色所迷,实在是太可恨了。”月净沙苦笑道:“我知道姐姐是对我好,但小愁是真心喜欢苏姐姐,若是要我用什么手段才能勉强他,我是绝不会做的,我,我只有祝他们早日结成连理,比翼的份,只要小愁开心,我也就没什么了。”夜明珠差点被她气死,但又对她无计可施,一腔怒气不知如何泄,“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好,好,我就听你的,不管你了,以后任由那不守信用的贱人和白河愁那臭小子在一起。”月净沙凄然道:“我怎么会不难过。只是小愁开心,我当然也应该替他开心,他若见我不开心,一定也会不开心,我又何必令他和百合因我烦忧?姐姐既知我也难过,为何还说从此不理月儿,如若真的抛下月儿一人,那月儿便连个知心的人也没有了,伤心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了。”夜明珠听得心酸,心头一软,将月净沙拥在怀里,只觉怀中娇躯微微颤动,颈间湿润,不由恨声道:“月儿啊,月儿,既然你如此难受,为何又偏偏不让我帮你,你让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月净沙抱紧夜明珠哽咽道:“姐姐什么都不需要为月儿做,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就很好了。”

    夜明珠此时的感觉便如吃噎着了却又偏偏吐不出来似的难受,月净沙抱着夜明珠小声啜泣,郁结多日的情绪终于稍稍得到渲泄,泣声渐止。便在此时,听到林明伦大叫道:“你,你们看那里!”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了四人,纷纷来到林明伦旁,随着他手指处看去,只见远处烟尘大起,隐隐传来金铁交鸣和人喊马嘶之声。

    苏百合讶道:“那里似乎有人在交战?”白河愁脑中灵光一现,失声道:“该不会这么巧是镇南王的大军到了附近吧?”夜明珠却道:“如果真是镇南王的军队,那另一方会是谁呢?难道是倭人吗?”白河愁道:“不离十是倭人,说不定是倭人不甘心,遣人追击我们,却不想正好撞上镇南王的大军。我们别想这么多了,过去看看,如果真是镇南王的军队与倭人交战,我们便出手相助,杀他个落花流水!”他牵起苏百合的手,两人展开身法当先向疑是战场的方向冲去,林、夜、月三人亦紧随其后。

    五人一阵疾驰,攀上离战场最近的一处丘陵,停了下来,眺目望去,白河愁不由浑身一震,讶然道:“果真是倭人!”林明伦道:“和,和倭人在作战的是,是我爹的部下。”夜明珠不耐烦的道:“那还等什么,倭人现在占优,我们还不去帮忙更待何时!”却听苏百合道:“且慢!”夜明珠冷哼一声,不理苏百合,人已第一个冲出,林明伦急道:“明,明珠!”怕她有个闪失,一跺脚也追了下去。月净沙望望白河愁,又望望夜明珠的背影,到底也放心不下跟着去了。只有白河愁讶道:“百合,为何阻止我们,唉,这个夜蛮女太不听话了。”苏百合微叹一声,心知因白河愁之事,夜明珠对她心怀芥蒂,正是不想有这种事情生,因此她一直避免。但该生的还是生了。“你仔细看看,场有三支队伍,身着黑衣骑步混杂的是占领扬州的倭人,银甲骑兵是镇南王的部队,还有一支白衣军也是倭人!奇怪的是,黑衣倭人同时在与这两支部队作战,但这两支部队却是各自作战,不然如果联手,倭人也未必能讨好。”

    白河愁依言看去,果真如苏百合所说,竟是有三支队伍在激战,不由又惊又喜的道:“难道倭人内讧?”苏百合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以为白衣倭人应该是…”白河愁脑中灵光一现道:“是宫本铁脸的人,是滕崎幕府的部队!我们快去帮忙!”

    月净沙冲入敌阵不久便现不妙,这领军的倭人并非等闲之辈,这支倭军亦非那种只喜烧杀抢掠之徒,隐见随着旌旗摆动,号角声起,周围倭人有条不紊的移动,分出一个百人小队将她包围,其他倭人并不理会。月净沙左冲右突始终无法突破,置身战场,次现沙场与平时江湖拼杀的不同之处。后者全凭自己的力量,即算有配合,也是临时拼凑,全凭默契;而此时却大不一样,这些倭人不知得了什么命令,好几次只要有一个人贪生怕死,露出一个小缺口,自己就可以突围而出,却偏偏宁死都不退让。如若月净沙硬要刺死那人,不免被其他倭人攻击,只得放弃,如此多次,圈子越缩越小,月净沙心一急,正要拼着受伤也要冲杀出去之时,忽然包围圈溃散了,她又惊又喜,以为是夜明珠或白河愁前来救她,举目一看,却是一个手执怪异长剑,一头金的美貌女郎,不由顿时瞠目。

    扬州倭人一方的领端坐在马上,他身旁尚有百骑作为预备队未投入战斗,此人正是白河愁在扬州城内见过的西城秀。本来作为倭人此次入侵的最大头目本不应该轻易现身,但这次却是例外。此次得报,现滕崎幕府的一支部队出现在扬州城外,不由大喜过望,自忖这时候滕崎幕府的人出现,恐怕是想与南朝联手,自是不能放过。偏偏不但石原真受伤颇重不能出阵。甚至连鬼法藏都受创而归,西城秀见事情紧迫,连那些浪人拼凑的军队都不带了,亲自点了三千人马,全是石原家的武士,也是此次入侵的精锐部队前来追击。幕府一方且战且退,但西城秀并非无能之辈,否则石原也不会派他前来,他命骑兵借着度一路马蚤扰,减慢幕府军的行军度,自己带着大军在后追赶,终于在这里与幕府军展开一声激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