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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35部分阅读

    到得西城秀好不容易稳住阵脚,蒙冲舰已被打沉了两艘,小艘更是沉了二十余舰,却现林镇南一方的船舰还没有己方多,不由恼羞成怒,正要下令放弃防御阵形进行反攻之时,忽然从空中降下箭雨投矛,一艘蒙冲舰顿时死伤惨重,不由又惊又怒,却是白河愁的天马精骑终于赶到了。

    白河愁等人赶到,顿时林镇南一方士气大振,林镇南更指示从主艘上提供燃火之物,甚至连压舱石都抬了出来,命所有天马精骑集中力量每次只攻击一艘舰船。西城秀的倭人军虽然有船,但只是用来渡海,海战多是接舷船,日常所用也是倭刀、长枪,弓箭携带不多,哪里想得到在海上遇到天马精骑,顿时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白河愁率着数十骑天马,将琉璜等引火之物随箭射出,专挑蒙冲等中型舰船下手;倭人的船一些是自己带来,一些却是攻陷扬州之后得的意外之财,前者重视度,船上轻装,后者虽然加以生牛皮等物防火。但天马精骑身在空中何等灵活,白河愁更是狡猾异常,总是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看准一条正在和南朝军缠斗的船舰,然后率队排成雁形急冲而下,先以箭雨将敌本就不多的弓箭手射杀,除去心腹大患,再将火箭射到敌舰薄弱之处,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尽管如此,其实天马精骑有限,并不能真的左右战势,倭人如能静心应战,仍是胜过一筹,但白河愁意气风,天马精骑如入无人之境,西城秀倒还罢了,那些浪人组成的倭人军却被杀了个胆寒,已是生出连抢来的财物都不想要的念头,只是碍于西城秀没下令,勉强支持。偏偏好不容易白河愁一队疲了刚离开战场,另一队天马精骑却又赶到,这下那些倭人再也禁受不住,只道是南朝一方天马精骑甚多,可以源源不绝的前来,自己船上又不比主舰弓箭手甚多,顿时连西城有也顾不得了,争相逃命。

    西城秀被气得大怒,他不比这些倭人,虽惊不乱。天马精骑的出现虽然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但不过三十余骑,他主舰上弓箭手较多,白河愁也不敢来惹他。而且南朝人虽得援军相助,但到底舰船有限。虽然倭人损失惨重一些,但白河愁等人每次携带箭矢有限,第一次攻击猛烈,大半是靠林镇南主舰上提供,如今也所剩无几,后来的天马精骑便无复此威势,只要再支持下去,恐怕还是己方胜机稍大,偏偏在这时那些倭人斗志尽失,只顾逃命。

    如此轮番攻击,胡一刀率领的第二队天马精骑又一次将所带五袋弓箭射完再次离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河愁已是第五度飞至,形势已是对倭人大大不妙,倭人只顾逃命,被各个击破,西城秀虽是恼怒,却无可奈何,南朝舰船虽损失过半,但倭人能战斗的船也跌到只剩三成,好在他带的倭人精兵在他的指挥下损失不大。

    见此情景,虽是不情愿,但确实颓势已成,与石原真商量之后,西城秀长叹一声,下令放弃所有抢来之物,全军不计损失立即逃离。另一边林镇南也知倭人军领已看出天马精骑的弱点,便是终究受制于距离。要知天马体力有限,从6地飞来,海上没有可供休息回复体力的地方,必须往返,经过数度激战,飞行距离越来越短,在战场上停留时间也越来越少,至此白河愁等人倒还罢了,但座骑却是已经接近筋疲力尽,不过是在御者强驱下勉强飞来,只具威势,但战力已经大减。西城秀正是看出这一点,只要再逃离数十里,天马精骑逞强赶来,一个不好无力返回,便只有溺毙大海一途,也算是替死去的同伴报了大仇。

    林镇南虽也心知这点,却也不惧,此时倭军斗志已丧,便没有天马精骑相助,只以自己的舰船追击也胜算颇大,这次他是了狠,不管自己损失有多大,都要把这群倭人歼灭在海上,一劳永逸!

    便在林镇南正要下令白河愁等人返回,自军全力追击之时,忽然大变,只见远处船影重重,不知哪来的一支舰队竟然赶至,林镇南浑身一震,刚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时,旁边刚从一艘被击沉的蒙冲舰救至主舰上羽星寒放下望远镜大惊道:“是倭人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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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关于故事中心,偶都说了是言情,所以当然是以感情为中心,其他的,世界只是舞台,争霸天下都是其他角色的事,与主角无关,只是身不由己。我们是普通人,但如果真的爆世界大战,偶们恐怕也不排除会被牵扯在内,尽管我们不想。

    第六十四章 南阳援军

    白浪在海风的鼓动下气势汹汹的冲向岸边,震耳欲聋的击打在深墨色礁石上,如白玉般陡然碎开,又如飞雪般四溅。浪花雾影之中一道白色人影若隐若现,虽是面临惊涛冲岸,却宛如与脚下礁石生成一体般屹然不动。

    白衣如雪,背负双手,清冷的目光透过青铜面具看着波涛涌来的方向,若有所思。一个浪头溃散于身前,如有所觉般轻轻转头,岸边一道青色人影正急弛而来。青衣人如怒马般奔至,在礁石前停下,恭声道:“启禀明王,你吩咐的事,我都已经办好了,南阳的舰队正在赶来途中。”这白衣青铜面具人正是当日出现扬州附近剑败鬼法藏的不动明王,虽是涛声如雷,竟然将其声音压下半分,清楚的传入杨戬的耳中:“哦,过来吧,你倒说说你是怎么办的。”杨戬道:“遵命!”由岸上一跃而起来到礁石上,道:“明王,我是命人扮成渔民引导南阳水师的,而且林镇南也有派出天马精骑,南阳水师应该能及时赶到。”不动明王点头赞许道:“干得好。这样既可以去掉倭人这个不听话的,林镇南也重新复出,重镇声威,江南形势必定变化,我曼荼罗正好从中取利。还有那白河愁,你查得如何了?”

    杨戬赶忙答道:“我已查到,收养他的人的确是当年的大地仙医屠自然,他从小是在星月门的庇护下,与星月门的千金青梅竹马。”有面具罩面,不动明王的脸色不得而知,但一双眸子却是精芒一闪:“屠自然?这么说他真是肖清雅的儿子了,也就是说他是…”杨戬心中猜测,嘴上道:“明王,有一件事我还没禀告你。我在调查白河愁身世的时候,现还有其他人也在暗中进行,好像是白般若掌管的幽冥卫,我一个不小心被现了,索性把他们全干掉了,不知做得对不对,还请明王惩罚。”

    不动明王闻言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声,将四周的浪声都全压了下去,收住笑声道:“干得好,干得太好了。白河愁是什么人,迟早得让幽冥宗的人知道,让白般若知道,那样才好玩,但现在还不是他们知道的时候,还得再等一等。”杨戬陪笑道:“如此杨戬便放心了,只是幽冥卫是从幽冥宗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一向负责情报,这次死了人,白般若会不会因此而察觉我们?对了,明王,夜家夜魅冥已经到了柴桑。”不动明王冷笑道:“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进行。白般若不过迟一点知道罢了,我们将来甚至还可以将白河愁的身份作为礼物送给他。夜老二来得正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挑动夜家对付白河愁,最好是让夜家的人杀了白河愁,不,一定要让夜家的人杀了白河愁。”

    杨戬笑道:“明王此计甚妙。白河愁是星月门的弟子,又与月满楼的女儿青梅竹马,只要夜家的人杀了他,两派恩怨更难化解,到时可有好戏看了。”不动明王摇头道:“你错了,就算不杀白河愁,两派也一样会有冲突。但我要的却是南朝北楚一起四分五裂,天下大乱,我曼荼罗才能趁势而起。而今北楚有大威德一手主持,南朝便得靠我们了。只要夜家之人杀了白河愁,我们再让白沧浪知道白河愁的身份,便不愁没有好戏看了。”杨戬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杨戬可不可以知道白河愁的身份?”

    不动明王面具中的眸中爆出精芒,语气却相当平淡,只是听在杨戬耳中却如惊雷一响:“便告诉你也无妨,此子便是神皇白沧浪在世间唯一的血脉,那贱人肖清雅为他所生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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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镇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最头痛的事已经生,南阳援军没有赶至,倭人援军却抢先一步出现,情况再没有比现在更恶劣的了。先不要说现在自军业已身心俱疲,单只以倭人援军的数量便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倭人援军正不断靠近,与西城秀汇合,至少有两百艘船,其中双层楼舰更有三艘之多,看来石原慎一郎竟似把家底全拿出来了。现在就算是傻瓜,想的也再非是如何歼灭西城秀的残军,而是如何保命逃生了,大海非是6地,纵有绝世轻功也无处可逃。

    却听羽星寒沉声道:“王爷,风向改了。”林镇南亦察觉到了,脸色顿时惨然,原本若追击西城秀是顺风,正是天助我也;现在要逃命却变成了逆风,林镇南知道事不宜迟,当机立断道:“立即传令,全军向西全撤退,不得与倭人缠斗!”

    白河愁在天上一阵盘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目瞪口呆,倭人援军竟然如此迅,自家舰队刚才还是猎手,现在却已成变成猎物,正在拼命逃跑。只见西城秀已与援军汇合,然后倭人舰队中十余艘快中型舰艇脱离阵形驶出,向南朝军追去,虽是在逆风中竟然度不减,想是有轮浆助力,意图缠住敌军,其余舰船亦随后追来。他想也没想,便率着天马精骑鼓起余勇向敌舰冲去,但刚一冲临上空,便从舰上射来激雨般的利箭,其中还夹着几支由机簧力,无论是射程还是力道都胜过人力的弩箭。这时没有自家船舰与倭人缠斗,天马精骑急冲之下躲避不及,顿时有十余骑或人或马中箭,堕入大海。白河愁又气又急,见这些与蒙冲差不多大小的敌舰上,士卒盔甲统一,无论装备、士气与那些浪人组成的乌合之众大有不同,竟然有几分似倭人的正规军队而非浪人了。

    一支长约三尺的弩箭劲射而来,白河愁闪电般收起长弓,拔出幻魔剑,聚气于剑尖,眼急手快,竟然硬生生在疾冲之下将弩箭挑飞。若换在平时必迎来一阵掌声,只是现在时机不大对,得到的却是第二阵急骤的箭雨。白河愁无奈只得放弃进攻,敌舰有弩有弓,对没有铠甲防护的天马足以造成最大的威胁,自己若失去天马,不用倭人出手,十有要丧命在这茫茫大海之中。他挥剑二度拨开射来的几支利箭,一控天马,座骑似也知道危险,一声长嘶振翼而起,总算逃出生天,却现天马精骑已经损失大半,不由痛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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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百合遥望天际,但不知为何,天色越来越灰暗,连大气亦变得沉重起来,最让人烦心的是倭人正急追来,若不能摆脱,如此下去,此次追击的舰队恐难逃全军覆没之险,只是,只是不知他现在安好?

    “你可是在担心他?”羽星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百合一惊,暗自惭愧,自己的修业当真倒退了。她轻轻点头道:“想不到石原慎一郎如此大胆大,竟然明目张胆派出水师接应。”要知倭人虽一向有扰民,但不论是幕府还是其他大名都没人敢直认是受自己指使,但这次石原慎一郎这样做,间接等于承认,等若是决定与南朝正面冲突,当真可算得上是胆大。只是诸人也有所不知,石原慎一郎也是迫不得已,核岛之上他与幕府之战眼看就要爆,急需物资,如若能得到西城秀这次抢来的物资,便可多几分胜算;再加上其义子、大将都在内,他不得不救;南朝又倾向于支持幕府,他心一横,自是顾不得许多了,就算南朝他日兴师问罪,只要在内战中取胜,统一核岛,到时要战要和再说不迟。

    羽星寒心底黯然,但面上却丝毫没有露出不悦,柔声道:“百合不用担心,他必定无事,能与你再见的。”苏百合苦笑道:“若现在置身险地的是你,我同样会如此担心,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同。”羽星寒虎躯一震,却是说不出话来,苏百合神色一黯,螓缓缓垂下,两人竟是相对无言。良久,苏百合才强笑道:“敌舰将至,我们却在这里为儿女私情而苦恼,实在是愧对旁人,还是先应付倭人吧。”羽星寒默默点头,轻叹一声。苏百合话虽如此说,眼望茫茫大海,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自己对他两人到底有何不同,便是自己亦是不知究里,应付了倭人之后又该如何?如若让白河愁知道,自己又如何面对他?芳心一颤,忽然间觉得如若时间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刻再不变化,也许,也许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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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羽两人黯然相对,倭人却越追越近。倭人援军不比浪人军,石原家花了两百年心血,才由数艘小船展到如今两百余艘舰艇,大小艇艇无不俱全,便是幕府比之也有不如。终于被倭人追上,倭人见进入射程,纷给张弓搭箭,箭如蝗雨般射来,这些中型战舰比蒙冲舰稍大,船头船尾各设有一具小型弩弓,若被射中,便是蒙冲也禁受不起,更不用说那些赤马舟了。

    林镇南知道若被缠住,后面倭人一至必无幸理,但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属下丧命却是作不到,当下喝令将帅旗高高挂起,羽星寒连忙阻止,林镇南却是哈哈一笑道:“跳梁小丑,何足为惧!”大步来到船尾,聚气喝道:“林镇南在此,想死的便来。”倭人闻之顿时放弃追击其他船舰,一齐向林镇南的主舰而来。主舰的士卒虽知林镇南此举等于用自己来吸引敌军,但感于他的大义,虽是置身险地,士气却不降反升,决心与敌拼个鱼死网破。

    倭人这次却吃了苦头,要知林镇南的主舰是双层楼船,不比蒙冲之类,舰上共设了四具中型弩弓,船头船尾各两具,还有专门用于近战的撞杆。倭人虽是追上展开激斗,但南朝主舰在林镇南的指挥下,竟然自身无损击沉了两艘敌舰,另有两艘倭舰受损,度大减,直气得已经追近的西城秀大骂不已。

    主舰巧妙的冲出包围,全舰的人出欢声,林镇南面带轻松,心头却是沉重。此次自军损失不小,连那艘与主舰一样,只是受损的楼船也在倭人适才的围攻下被击沉了,好在残余舰船应该有望逃脱,现在倒是自己麻烦了,倭人轮浆船度快捷,被其缠斗,倭军主力已经追至。

    两艘倭舰又一次出现在前方,林镇南无奈正待下令改向,忽然船体一震,船尾惊呼声传来。原来倭军主力舰已经迫近,才现倭最大的主舰竟是一艘三层楼船,船头共置一大两小三具弩弓,只听一声巨响,从那张射程远南朝主舰的倭舰弩弓上出一箭正中舰尾。南朝主舰虽不可能被这一箭击沉,但问题在于这箭上系有粗绳,船尾舷体中箭,等于将两船连了起来,船顿时大降,倭人更从主舰上放下小艇划来,若让两舰靠近便逃不脱白刃战,到时倭人众舰一拥而上,南朝主舰将全军覆没,林镇南顿时色变。

    “让我来斩断绳索。”羽星寒受命指挥船尾,见情况危急向苏百合道。他跃至舷边,正要攀着舷斩绳,却听一声大笑:“想要斩绳,岂有如此容易!”一支弩箭射来,连忙出剑挑飞,手臂一阵酸麻,竟是半晌恢复不过来,更惊人的是只见一人足踏绳索,就像表演杂耍般由敌舰冲来,此人羽星寒虽不认识,苏百合却是识得,正是那号称大孔雀明王的鬼法藏!

    苏百合知他厉害,担心羽星寒不是对手,一咬牙,顾不得伤势提剑在手,鬼法藏大笑而来,转眼即至,眼看便要登舰,偏偏主舰上经过一场大战,弓矢亦消耗殆尽,竟是无力阻止。忽然空中传来马嘶声,一个清朗男声道:“百合勿惊,这臭和尚交给我了!”

    苏百合又惊又喜,抬头一看果然是白河愁赶至,他操控着天马在空中一个盘旋,便急冲而下,手中长剑疾刺,他虽不是鬼法藏的对手,但适时鬼法藏身在绳索之上,纵有天大本领也禁不起他借天马之力,只有落水的份。谁知鬼法藏嘿嘿笑道:“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小瞧本明王,便让你瞧瞧孔雀明王的厉害。”

    听他口中念咒,只是听不真切,咒起人离,背生七尺光翼,竟然凌空转折避过一击向羽星寒等人飞来,苏百合识得此咒法,失声道:“孔雀明王飞行咒!”鬼法藏身在半空哈哈大笑:“正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