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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刷存在感第23部分阅读

    是臣,根本无力与王抢亲,至此,只能将苦水与不甘吞进心里,后來,她带着对我的误解和恨意嫁给了先王,那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抬头看了林倾尘一眼,不言而喻。

    林倾尘已然惊愣,一股苦涩哽在喉间,如岩浆火山,稍有缺口便喷薄而出,闭上了眼,用尽所有的力气,终于将那些酸楚强咽下去。

    依稀间,思绪回溯,往日艰辛与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不知该去恨谁,好像大家都沒有错,错的只是阴差阳错,眼睛酸涩,可是却沒有泪流下,默默的坐在一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耐心理清关系,眼前的男人,也就是诸葛逸的父亲,便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母亲确是南璞玥的母亲。

    有点难以接受,世上哪有这样的事,简直不可思议,怪不得,怪不得一年前初次见到南璞玥时会有那样的熟悉感,总觉得两人有相似之处,为此差一点还以为自己有龙阳之好,原來如此,对于这个真相,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此刻,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大脑一片混乱,混混沌沌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诸葛伯然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当时你已经有四个月大,幸亏是冬天,你母亲穿着厚重,否则定会被人看出端倪,就这样,她顺利当上了婉妃,在她侍寝之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终于被先王发现了她的丑事,她打死也不提孩子父亲是谁,先王确实爱她,可以说先王将所有能给的全部给了她,先王不惜忍着被人戴绿帽的耻辱将此事压下,之后把她与外世隔绝,让她平安诞下孩子,孩子生下后沒几个月,婉太妃便只能狠下心秘密送到了魏国,至此生死不知……”

    几人的心情已然十分沉重,显然还沒从故事之中拔出來。

    南璞玥皱眉开口问了句:“我父王当年夺了你的妻子,想必您一定恨透了我的父王。”

    诸葛伯然摇头一笑,看向南璞玥,欣慰说道:“其实不然,微臣不曾怪过先王,起初或许会恨,会怨,可是,你不知,他对你母妃的爱一点都不比我少,他给你母妃世间最好的,因为政治原因,除了王后之位无法给她,他几乎将所有珍藏异宝捧到你母妃面前,还有,自他生下你以后,他有意废掉当今大王而立你为太子,当然,这话说出已然算是杀头之罪,可是,我只想告知你,先王确实对你不薄,他临终前封你为王,给你择好最优厚的封地,足以见之,所以,我只有敬佩他,惊讶于他对婉太妃的爱竟然如此深沉。”

    南璞玥无话可说,自记事起,父王对他确实恩宠有加,以此不难想象他有多爱自己的母妃。

    诸葛伯然将脸上的凝重之色卸去,继续再次陷入回忆般,换上柔和的神情说道:“当时,也是因为这一事件,我有幸娶到了诸葛逸的母亲。”

    “母亲?”这一事竟还牵扯到了自己的母亲?诸葛逸很是惊异,实在想不到与母亲还有何联系。

    “然。”诸葛伯然看着他,沉声说道,“你知道每当你问为父关于你母亲一事,为父为何能避就避吗?”

    诸葛逸眉头紧锁,心里颇不宁静的问道:“为何?”

    像是陷入一段沧桑的往事之中一样,有些滑稽,却又为此幸运,诸葛伯然的面容又有了些许柔和,他言道:“你母亲的闺名,叫做拂姬,当时是婉太妃的陪嫁丫鬟,也是婉太妃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两人可谓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所以我与你母亲也算是相识一场。”

    诸葛逸认真听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生怕漏掉任何有关于母亲的信息,这一刻,他终于得知了母亲的身份來历,沒有为此感到自卑,有的只是激动和欣喜。

    第一百三十六章拨云见日

    “至于我与她为何结为夫妻,这可能就是命吧,在一次我去秘密探望婉太妃的时候,却不曾想,先王竟然也來了,那一次,可说是一个惊险之举,我找不到理由说明來意,于是无言以对,大王也对我和婉太妃的关系产生质疑,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在紧张的气氛蔓延开來之时,拂姬竟然恰时开口说了谎,她言说,我來是为她而來的,怕这种事传出去被人耻笑,所以才不好意思开口,当时她言之切切,表情一点不似说谎,差点连婉太妃都被她骗了去,大王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一笑置之,大王仁慈,并因她是婉太妃的贴身丫鬟,之后将拂姬提为中才人,官比四品,后颁旨为我俩赐婚,事已至此,我也认命,于是放下以前的一切情丝娶了她,直到她嫁给我了之后,我才无意中从她口中得知,她早就爱慕于我,只是鉴于自己身份卑微,才不敢对我表露心迹。”

    诸葛逸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鼻子酸酸的,不曾想自己的母亲竟然有过这样的坎坷经历,有些心痛,眼前有些湿润浮起,他苦涩一笑,问出一句:“你爱母亲吗?”

    抬头望向那缕柔和的阳光,诸葛伯然长长叹出一口气,之后满腹伤感,略带哽咽的言道:“爱,很爱她,她把一切都给了我啊,包括她的生命。”

    诸葛逸攥紧手心,强力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泪水,静静聆听。

    “她本就体弱,不宜怀孕,然而当她怀上你的时候,竟不听大夫之言执意要留,我坳不过她,一直到你出生之时,终究是难产,大夫言明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这么艰难的选择,当时我恨不能代替他们其中一个,无奈,我决定保大人,她当时握着我的手,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她对我说,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她还说,她爱我,这是她一生中做的最幸福的选择。”

    诸葛逸的眼睛早已红红的,抬手抹去眼角一滴泪,恨自己竟然连她的样子都沒记住。

    诸葛伯然何尝不难受,他说道:“为父最大的遗憾,就是沒有说过喜爱她,其实我早就把她当做今生的良人,而她,却再也听不到了,这是为父一生欠她的,如果有來生,定不负她的情意。”

    此时如鲠在喉,谁也说不出话來,谁也想不到上一辈竟有如此复杂之深的感情纠葛,无论是先王婉太妃,抑或是拂姬诸葛伯然,无疑都是用情至深之人,今日,四人之间的情情爱爱,终是化作一抨泥土掩埋在地下。

    离开太傅府的时候,大家都一致的保持沉默,林倾尘不仅是诸葛逸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南璞玥同母异父的哥哥,关系有些好笑,但好在不难理清。

    至此后,南璞玥与林倾尘也彻底化干戈为玉帛,有些当面不好明说的话,只一句话一个动作,便已化解了两人之间一切的恩怨。

    秋风吹红了绿叶,吹走了一个月以來的所有愁绪,是啊,九月了,已经入秋了。

    这日夜风清凉,明月如霜,万花阁长廊中,两抹颀长的身影在栏杆上背靠而坐,清雅静谧,好不温馨。

    指尖拈着一片紫色花瓣,一阵残花凋零的余香袭來,南璞玥淡淡说道:“小乔与你父亲,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对吗?”

    语气无波无澜,磁性的恰到好听。

    身后之人沒有先回话,而是转身将他拥住,之后笑问他道:“你怕了?”

    南璞玥摇头:“我只是为你担心。”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诸葛逸将头又探过去一些,一副狐狸笑的猜测道:“不会是担心无法给我诸葛家传后吧?”

    南璞玥扶额,这家伙……心里忍不住腹诽道:要不要你给我南璞家传后啊。

    将他拥紧些,诸葛逸继续打趣说道:“放心,我父亲虽然一时无法接受这种事实,不过好在他沒有反对,再说我现在多出个哥哥,林倾尘已经给他传了后了,所以我们不用再考虑这个问題。”

    好吧,南璞玥不想在围绕这个生孩子的话題谈下去,否则他真的有可能会崩溃掉,定了定神,转而问诸葛逸道:“你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发生的刺客一事?”

    他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次幸好是我跟着你,否则,你若是真的出了事……”目光幽深的看着夜色,狠厉说道,“哪怕让我杀尽天下人,我也要为你报仇!”

    有些暖意在流窜,南璞玥叹了口气道:“实不瞒你,近日來,我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如今你沒有死的消息已经众人皆知,即便你依旧与我每日形影不离,可是,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担心连累到你。”

    诸葛逸将头贴到他的耳边,轻咬他的耳唇,安慰他般亲昵的说道:“不用担心,他们伤不到我们,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安心与我走完一生便可。”

    “一生……”南璞玥望着月色不由喃喃道。

    他何止不想与他相携一生,不论贫富贵贱,不论生老病死,只要他们两个生死相依,便足矣。

    十月初七,诸葛逸夜观天象,天狼星东移,天子之祸,当避。

    想起那日南璞玥所言,心怀忐忑,却又以为庸人自扰,终是沒有说。

    半夜时分,天空惨淡,有下雪征兆。

    两日过去,这一天左相府内,清水湖畔,一片银白,诸葛逸穿着一身紫色的貂裘,手持长剑站在湖边,面色淡然,远远望去,只见他衣衫华贵,面容俊美,眼神沉静,映着这片冻湖雪景,竟是别样的英俊潇洒,气度不凡。

    就在一刻钟前,一辆疾驰的马车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左相府门前的大街上浩浩荡荡驶过,长枪利刃,马蹄锵锵,扬起纷纷白雪,带着车轮疯狂转动的声音绝尘而去。

    夕阳如血,太阳渐渐落下山去,坐北向南,未央宫的方向,是万年不息的长明灯火,放眼遥望,璀璨闪烁,散发着夺目的光亮。

    第一百三十七章大祸将起

    今年的寒冬确实來得早了些,寒气逼來,诸葛逸紧了紧身上的紫色貂裘,继而抬头上望,只见赤红的天际,一颗泣血般的红星诡异的闪烁在尚未完全黑透的天幕之上,耀眼刺目,甚是骇人。

    师傅公孙止曾言,但凡红星,乃不详之兆,诸葛逸眉目深锁,继而凝住了眼神。

    “大人!”

    白融远远的向他跑來,气喘吁吁的來到诸葛逸的面前,大声说道:“大事不好了!”

    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诸葛逸眸光一闪,问道:“何事?”

    “我家王爷他……他……”

    “到底发生何事?”诸葛逸一双剑眉顿时皱起,抓着他的衣领沉声问道。

    “他被人陷害有图谋不轨之心,此时王府已被大王派來的兵马团团围住,小的还是趁乱逃出來的。”

    诸葛逸锁紧眉头,强使自己冷静下心,半晌后,沉声问道:“白融,可否为我到太傅府带句话过去?”

    “然,大人尽管说。”

    诸葛逸说道:“告诉我父亲,就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为我担心,让他保重好自己。”

    白融点头,安下心,诸葛逸再也不做迟留,脚点地,运用轻功而去。

    一路上蹄声滚滚,扬起街上阵阵雪雾,继而很快消失在巷尾。

    同一时刻,陵安王府门前,一支三百人的军队正在静静的等候着,一名内探打马急速的奔回來,行至一身华服铠甲的男人面前,耳语说道:“回禀大人,左相驾马向着皇宫方向去了。”

    “去了皇宫?”

    萧辽若有所思,继而转为一笑,沉声说道:“沒想到,他还真插手此事了,不过,呵呵。”他笑的有些阴森,“正好,一网打尽。”

    “大人,”谋士几步打马上前,摸着下巴上的黑白胡须,沉吟说道:“属下以为,左相不可小觑。”

    眸色一紧,萧辽侧头:“你且说來听听。”

    眼神半眯,他缓缓分析说道:“左相武艺不凡,加上才思敏捷,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该是谨慎防范,依属下看,此时应当抓紧时间部兵埋伏,待他徒劳而返之时,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他人一死,我们随便安个劫人之罪,便可瞒天过海,平安无事。”

    话落看向思索中的萧辽,萧辽差点就被将近成功的喜悦冲昏头脑,此时一听,才觉恍然,认同般微微点头。

    冷月当空,正当上百只火把刚要熊熊燃起之时,萧辽立时下令熄灭所有火光,继而严防部署,弓弩暗藏。

    一切都已注定,已然无力回天,诸葛逸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未找到大王,像是有意避之,让他的心一次次凉到极点。

    夜雪乍目,牵马站在高大的宫墙之下,突然,他仿佛猜到了些什么,顿时面如土色,虽是难以置信,但已自己多年政途的思路经验來看,却又合乎情理,攥紧拳头,不容多想,翻身上马,继而狠抽了一下马鞭,向着宫门外疾奔而去!

    此时,寒风似刀,划在诸葛逸严肃凝重的脸上,穹星闪烁,殊不知前方等待他的是何等命途。

    京淄城,这一夜注定不会宁静。

    几乎是在他往陵安王府这边赶來的同一时间。南璞玥推开一角纱窗,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呼啸的北风卷起遍地的积雪,在亮如白昼的大地上呼呼打着转。

    府里一片冷清,有的只是重兵把守。

    府内上上下下的人几乎全被囚禁至了天牢,介于身份血统高贵,按照礼法,只能暂时将他圈禁至此,至于审判结果是终身监禁亦或是诛之,只待上面一声号令传下。

    “烦请王爷关上窗户!小的奉命行事,上面有命,不准妄动。”

    一个守门的侍卫冰冷的开口制止道。

    南璞玥失笑的摇了摇头,转而年轻的面孔添了几分沉重,他侧头问道:“可是右相揭发的本王?”

    守门侍卫正眼沒看,一言不发,面色严峻。

    看來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今日既然是他带兵前來,怕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南璞玥冥思一番,却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与他有何深怨,这时,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蓦然冒出,之前义景王说的话再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如果,南璞云所言并不是空|岤來风,那么,害自己的人岂不就是……若真是如此,此次很可能面临大祸……

    在他认清事实的同一时刻,远远地,积雪混沌的街道上,一匹赤兔马疯狂的奔跑着,快马如风,带起半空雪雾,而那些未知的迷雾却生生遮住了他和南璞玥的前方命数,看不清轨迹,辨不清方向。

    但愿,一切还來得及。

    此时此刻,陵安王府周边的高墙绿瓦上,赫然隐藏着一百多名弓箭手,古道小巷中,依然是剑拔弩张。

    “是时候了。”

    萧辽一声令下,大军闻言迅速整装待发,只待那抹紫色的身影一出现,便群起诛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气息紧张到凝固,大祸临头的时刻,只在这一瞬间逆转。

    就在诸葛逸只差一条小巷便进入雷区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高呼响起。

    “大人,不要去!”

    在狂躁的马蹄声下,声音放的难免有些大,也不知有沒有惊动了百米外潜藏的士兵。

    闻言,诸葛逸立即勒马停下。

    白融一边抬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快步跑來说道:“前方右相带兵早已布下埋伏,现在大人前去,只是白白送命啊。”

    诸葛逸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我好歹也是官衔一品,而且此番前去只是帮忙彻查一下,他难道还要害我不成?”

    “大人!”

    白融忍不住急喊出声,着急的说道:“大人还看不出來么,这些都是有预谋的,目标就是你和我家主子二人啊!”

    诸葛逸面色冷然,抿紧唇瓣,望着前方,终是直面事实,蓦然问道:“多少人?除了萧辽,可还有其他人马?”

    白融快速回想,紧接回道:“小的虽不太清楚,但目测算起來,大概三百人,除了萧辽所带的兵将,未见其他人马。”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触即发

    “萧辽……”诸葛逸喃喃说道,目光幽深的望着前方那片黑漆漆的夜巷,继而沉声说道:“看來这次凶多吉少了。”

    “大人。”白融面色激动,“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家王爷啊,小的即便将來给您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诸葛逸低头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不用你当牛做马,你放心,即便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救他不可!”

    闻言,白融感激涕零,连忙跪地上磕头不止。

    “快起來,你这样让我很难做。”诸葛逸眉心紧锁,见他起來,继而叹出口气,又道,“这里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哪怕再给别人为奴为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