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农门多喜 > 农门多喜第16部分阅读

农门多喜第16部分阅读

    吩咐厨娘:“今天全府上下都吃元宝。”

    难得来镇上一趟,吃完饭,喜三根带着喜多多在镇上转了一圈。

    镇子不大,不到一个时辰就转完了,喜多多主要的兴趣,还是放在吃上,朱少群嘱咐过她,要看一看这个季节都有什么菜卖,也好帮她想饺子馅的搭配。

    看来看去,大多都是萝卜白菜,还有一些野菜干,偶尔也有莲藕,却贵得要命,一斤萝卜才五文钱,而一斤莲藕要五十文,一般人是吃不起的。

    “三叔,县上也只有这些菜卖吗?”

    萝卜白菜自家就有种的,野菜干也晒了一些,这几样没啥稀罕,喜多多不甘心,她想从喜三根那里知道更多的菜。

    喜三根道:“天冷的时候可不就这几样菜吗,县上有钱人多,也只是卖肉的多些。”

    “那别的地方呢?”喜多多心存希望,三叔可是去过更远的地方。

    喜三根想了想,道:“南边天冷时菜样多些,不过要是卖到咱这边,比这莲藕还贵得多。”

    “这样啊。”小姑娘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多多,要是你四婶的元宝铺子开成了,你想要铺子起个啥名?”喜三根见不得喜多多不高兴,找话题转移她的思绪。

    “招财进宝。”喜多多张口就来。

    “招财进宝?你四婶是个才女,这么俗的店名,估计她不会用。”

    “吉祥三宝。”喜多多又说了一个。

    “吉祥三宝?哪三宝。”喜三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靠谱。

    “肉、菜、面。”小姑娘回答简洁利索。

    “这个有点牵强。”喜三根还是不满意。

    “多多元宝。”喜多多兴奋道,她最喜欢这个名字。

    一听这几个店名,读者就能猜出,这都是做梦都想发财的朱少群给起的。

    喜三根也乐呵:“这个好,多多元宝,听起来吉利喜庆,既有发财的意思,又带着多多的名字,说明这元宝是咱多多想出来的,比招财进宝和吉祥三宝强多了。”

    偏心护短的喜三根,立时又返回喜三根家,堵住刚好要去上课的喜四根,讨论店名的事。说是讨论,其实就是要喜四根一定要用“多多元宝”这个店名。

    论起护短,喜四根不比喜三根差,不过他比喜三根要理智,不太赞成喜三根的想法:“三哥,起店名最好不要带人的名字,要是真有点麻烦,很有可能给这人带来祸患。”

    一句话提醒了喜三根,喜三根冷静下来,这些年家里祸患不断,还是小心点好。

    兄弟两个冥思苦想,最后喜四根道:“都说喜福山上有神仙,咱就给元宝店起名叫喜福宝吧,就说这元宝沾有喜福山的仙气,往后咱家开的店子,也都用喜福宝这个店名,若有似无的东西,最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喜三根大为赞成:“哈哈,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这你也想得出。”

    喜多多也喜欢这个店名,于是便拍板定了下来。

    “四叔,喜福宝啥时候开呀。”小姑娘眨巴着大眼问喜四根。

    “呵,多多,你这么着急呀,开个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得的,要先选铺位,选好铺位,看价钱决定是买是租,而后要根据需要,重新布置店面,置办开店要用的东西。开店还得在官府报备,有许多程序要走呢。”喜四根一下子给喜多多讲了一大串要办的事。

    “啊?开个店要这么些事呀。”小姑娘瞪大了眼睛。

    “是哟,人生在世,干什么都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是要遵守各种规矩的。”喜四根从喜三根怀里接过侄女,趁机给她讲起为人处世的道理。

    喜三根在喜多多看不见的视角,朝喜三根好笑的撇嘴。

    第078章 复原

    其实,喜四根说的这些,对于沈茹梅都不是问题,尤其是在官府报备的事上,以她五品官员独生女的身份,甚至她都不用亲自出面,只要她放出风声说要开店,小小县衙的办事衙役,就会主动上门给她办,一切的程序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撇嘴归撇嘴,喜三根当然不会去揭穿这个事实。

    喜多多要长大,独立撑起这个家,所有的规矩方圆,都得让她知道,至于凌驾于规矩方圆之上的东西,随着她的长大,会慢慢教给她的。

    知书从私塾那边过来催喜四根,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走的话,恐怕要迟到。

    喜三根也赶紧催喜四根快点去给学生上课,自己领着喜多多去买点东西。

    喜三根和喜多多一走,喜四根就吩咐笔勤,带上剩余的元宝调料,和厨娘一道赶往县上,跟妻子说明今天的一切,开店要趁早,他不能让素素占了先。

    喜多多别的东西不要,只买了一堆的各色线,伯娘眼睛不好,书悦跟针线不对路,往后家里的针线活,都得指望她了,虽然她的手艺也是惨不忍睹,她年纪还小,针线总会学好的。

    回去的一路上,大多时间喜多多是由喜三根抱着的,她本身就不好动,早上一下子走了一个多时辰的泥巴路,又奔波了大半天,现在实在是逞强不了了。

    回到家,喜三根仔细跟吕氏讲了今天的事,而后便回前院收拾农具。

    连着两天的大太阳,估摸着明天地里就干的差不多了,这两天都没空擦拭犁铧,还有铁锨,锄头,铁筢子,经过一个冬天,不知是否生锈了,要是生锈了,得赶紧打磨一番,要是锈得实在不能用的话,明天得赶早去镇上置换,不能耽误地里的活。

    犁铧和锄头还有铁筢子,都是收在杂物房的,只有铁锨平时用的时候多,就搁在厨房,用的时候拿起来也顺手些。

    喜三根进了院子就直奔厨房,先看看铁锨有没有生锈。

    尽管前几天给二哥二嫂上坟时才用过铁锨,他还是想看看。

    在厨房角落提溜起铁锨,翻来翻去看了一遍,明光铮亮的,哪里有一点生锈,喜三根放下铁锨,准备回屋拿杂房的钥匙,不过他又站住了,总感觉哪里有不对头。

    前后左右转着看了几遍,喜三根想起来了,厨房的模样,还是自己昨天下午吃完饭收拾后的原样,也就是说,这两天胡莺莺根本就没有做饭吃。

    胡莺莺不太擅长收拾东西,不管是睡觉的屋子还是厨房,总也弄的乱七八糟。刚成亲那两年,喜三根还教她,后来不耐烦跟她??拢?纱嘧约憾?帧?p  就是这些日子两人冷战,家里家外都还是喜三根收拾,胡莺莺每次吃完饭连碗都不洗。

    平时胡莺莺就是跟喜三根吵了架打了架,也不会因为生气而吃不下饭,她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从来不亏待自己,像这样连着两天都不吃饭,这不是胡莺莺的作风。

    唉——,喜三根长叹一声,看来胡莺莺是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从此倒也省心了。

    别看喜三根整天对胡莺莺横眉瞪眼,从内心里,他还是觉得胡莺莺跟着自己不值,虽说跟着自己不缺吃不缺穿,却也没有得过自己的真心。

    杂房的钥匙在胡莺莺睡得屋子里,喜三根推门想要进去,推了几下却推不开,看了下,门上也没有挂锁。

    难道胡莺莺没有走,而是将她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没有出门?喜三根心下着了急。

    叫唤胡莺莺开门,没有听到回应,使劲的拍门,继而用拳头砸门,屋里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使蛮力用脚踹,没几下,门被踹开,喜三根冲进屋子。

    屋里乱七八糟,里间的炕上,被子胡乱的堆着,却没有看到胡莺莺的影子。

    喜三根满屋里寻找胡莺莺,最后在对间的犄角旮旯找到她,挨着隔墙躺在冰凉的地上。

    抱起胡莺莺,喜三根觉得好像抱着一团火,怎么摇晃叫唤,胡莺莺都没有反应,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布,不知她这是在地上躺了多久,病得烧成这个样子。

    将胡莺莺安置在炕上,往她额头上搁了一块冰凉的湿布巾,喜三根急匆匆到后院,让书悦先照看一会儿胡莺莺,他自己去喜福山找令狐郎中。

    给胡莺莺诊了脉,施了针,又看过胡莺莺那两半边严重不对称的脸,令狐郎中漫不经心道:“没事,你媳妇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反倒因祸得福,脸上的肿块因高烧而软化,会慢慢消掉,还会比以往更让你着迷。”

    那神情,似笑非笑,语气也是阴阳怪气。

    令狐郎中人长得美,医术高明也是没得说,就是性情不讨人喜,看病全凭心情,喜怒无常。心情好时,只要你给得起钱,他自是仔细给你诊治,他若不想看诊,哪怕你搬座金山给他,他也全不理会,眼睁睁看着患者死掉,他没有一丝的动心。

    喜三根已经习惯令狐郎中这副做派,他也不在乎令狐郎中的态度,只想胡莺莺赶快好起来,催道:“谢令狐郎中,还请令狐郎中开方。”

    “开方?我凭什么给她开方,她欠我三十两银子的药钱还未还,我能来给她诊病施针,也是想看她到底死不死的成,要是她死了,我的药钱哪里讨去。等她醒来还了我的药钱,我再给她开方子。”令狐郎中背起药箱就走。

    喜三根拦住令狐郎中,急切道:“她欠的药钱我这就拿给你,还请令狐郎中开方。”

    为防胡莺莺乱花钱,钱都由喜三根把着,胡莺莺就是醒来,也没有钱还令狐郎中,喜三根虽没有真心待胡莺莺,却也不想她有个好歹。

    “行,先还我三十两债银,再说这次需要的银子,只要银钱够,我便给她开方子。”令狐郎中又坐回炕头。

    “这是自然。”喜三根去取银子。

    三十两银子塞进药箱,令狐郎中这才给胡莺莺开了一堆的方子,外敷的,内服的,泡浴用的,熏蒸用的,还有出诊费,施针费,七七八八又花去喜三根三十多两银子,这下喜三根去年冬天外出赚的钱,用去了一大半。

    各家医者都有自己的秘方,所以,说是开方,其实方子是不给患者看到的,患者只能拿到医者配好的药,这是规矩。

    跟着令狐郎中回石屋,等令狐郎中配好药,喜三根紧赶着回家熬药喂药,忙活完,他陷入深思。

    几年前,胡莺莺小产后也曾发过一次高烧,致使她丧失了生育能力。那一次的高烧,勉强来说还有情可原,因为自己同时也在大嫂家高烧昏迷。

    可是这一次,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胡莺莺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两天,自己竟然丝毫不知情,若不是要擦拭农具需拿钥匙开杂房门,发现了不对头,自己会一直以为胡莺莺已经走了,那胡莺莺真的就会命丧黄泉了。

    既然不能真心待她,还是放她走吧,这次无论如何,等胡莺莺病好,就让她离开,哪怕是赔上自己所有的积蓄。

    接下来几天,喜三根精心照料昏迷中的胡莺莺,喂饭,喂药,泡药浴,熏药香,几乎把成亲以来所有失去的耐心,都寻找了回来。

    期间,吕氏也曾派书悦来帮喜三根,不过,只要喜三根在家,基本不让书悦插手。

    正如令狐郎中所言,随着时间的过去,胡莺莺脸上的肿块慢慢消下去,半个月后,她脸上的肿块已经完全消除,因这几天的药浴与熏香所致,胡莺莺的皮肤比先前更加娇美,五官也更加精致,那越发与张兰相像的容貌,看的喜三根一阵阵失神。

    第079章 疑问

    胡莺莺是在昏迷二十天后醒的,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是否又被喜三根折腾过,看到身上衣服穿的很整齐,而且下身没有印象中的疼痛时,她才慢慢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听到外间的脚步声,胡莺莺脸现恐惧,使劲的往被子里缩,她不敢去看进来的那个人。

    喜三根将药碗放到炕头,声音清冷道:“醒了就自己起来喝药吧,别人家都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你这一病,咱家可是耽搁了好些天。”

    胡莺莺愣住,喜三根就这么放过自己了?她不敢相信,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喜三根。

    “你已经醒了,还想让我喂你喝药?”喜三根说话已经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用,我自己喝。”胡莺莺赶紧坐起来,一口气喝下黑色的汤药,她害怕喜三根耍什么花招折腾她,如今的她,已经被喜三根折腾怕了,不敢再跟喜三根对打。

    “那银子?”她记得令狐郎中来讨银子来着,不问清这个问题,胡莺莺心里不踏实。

    “银子我已替你还了。”喜三根甩下这句话,扭头就出了屋子。

    一到院里,喜三根甩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看着胡莺莺那张脸,原先想好让胡莺莺离开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口。

    愣怔片刻,喜三根扛起铁锨和锄头去了地里。

    平地和缓处的坡地可以驾牛来翻耕,陡坡地却必须要全靠人力一锨一锄的翻,他这些天抽空就会去翻一点。

    这些天照看胡莺莺,地里的活基本就只翻了那一点点陡坡地,如今胡莺莺醒了,等大嫂家和董梁家的地弄完,自己也驾着牛翻耕地。

    喜三根出门时,喜多多和书悦也在地里忙。

    今年家里有了牛,虽说只是一个才会驾辕的半大牛,不过有董梁这个老庄稼把式,这二十天过去,也训练的牛拉起犁来有模有样,就是牛的力气小了些,性子还有些躁,干不了多会儿就得休息,你不让它休息,它就闹别扭。

    就这,也比只靠人力翻耕来得快。

    四武牵牛,董梁扶犁,两个男人驾着牛在前面犁地,董翠兰和书悦跟在后面,用铁锨和锄头再将地弄平整了,顺手捡起地里的石块和野草扔到地边上。

    喜多多个子矮力气小,干不了这个活,却也前后脚跟着,帮忙捡石块和野草,送水给大人喝,不时问一问自己不明白的事,一副很是好学的模样,小小的人儿忙得不亦乐乎。

    那个和她形影不离的小花猪,闻闻这个,拱拱那个,甚至像人一样,用他那短短的猪蹄踢着石块玩,玩得那叫个欢实,好像一个被关了很久,好容易才得自由的小孩子一样。

    自从大学毕业,就进入了找工作和失业的循环中。后来工作稳定下来,又忙着谈恋爱和被甩,在领工资,哄女孩,还债中徘徊,朱少群几乎已经忘了什么叫做放松。

    来到这个世界,先是差点被李琼枝烤了||乳|猪,被喜多多抢回来后,又一直被自闭倾向的小姑娘束缚在身边,被迫成了她的倾听者兼抱枕。

    被胡莺莺抓住卖掉,化身为人,回到喜家,直至如今每到半夜变为人,教喜多多读书认字,给小姑娘做心理疏导,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天亮前回复猪身,累得倒头就睡,醒来还得赶紧备课,否则,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反而会跟不上聪慧的喜多多的进度,朱少群一直处在被动与忙碌中。

    他的忙碌没有白费,喜多多如今变得开朗,也能放开手让他自己活动,朱少群怎能不兴奋,可不就撒着欢的玩,寻找步入社会以前的无忧无虑,还有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无比放松。

    大家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喜多多皱着小眉头,一副很有心事的样子,董梁问她怎么了,她反问董梁:“董大伯伯,有没有一种既能平地,又能捡出野草和石块的东西?”

    董梁摇头:“没听说过。”

    喜多多可惜道:“要是有这种东西就好了,能省很多力气呢,也会干活快些。”

    董翠兰逗她:“多多,你能想出元宝这么好吃的东西来,就再想个既能平地,又能捡出野草和石块的东西吧。”

    “可是,我都不会干地里活,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想得出这个东西。”小姑娘还当了真。

    四武好笑:“哪有这么好的事,平地,捡草,捡石块一起都干了,那我们这些人不是没啥用了?”

    喜多多不服气,反驳道:“四武哥哥,你这样讲不对,有了这个东西,也还得要人才能用呀?你看,用牛拉犁就比人力干活快,你不还得牵牛,董大伯伯也得扶犁么?”

    “是哦,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四武憨笑。

    董梁拍拍四武的脑袋瓜子,笑道:“四武,别看你比多多妹妹大了六岁,这脑袋瓜子还真不如你多多妹妹。”

    董梁的五个儿子里面,四武最实在,脑袋瓜子却也是最钝的一个。

    喜多多反过来又帮四武说话:“董大伯伯,也不是咧,四武哥哥抓鱼就比我厉害。”

    昨天在喜福河边翻耕沙地,也是在休息其间,四武徒手抓了好几条鱼。

    这个时候的河水,大多是山上的冰雪溶化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