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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月传奇第31部分阅读

    乱前辈,想来其中秘密不日便可知晓。”白泽上前禀告道。

    秦弓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转头又问天机等人须摩天的动向。天机等人一一答了。

    秦弓听得多时,只觉有些倦怠,等众人禀告完毕,随随道了几句,便将朝事散了,自回后宫休息。

    众人一齐出殿,将散未散时,天机忽朝白泽道:“你可觉得尊主今日有些不对劲?”他说话声音甚大,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天机又道,“听说柔荑姑娘离开了无明天,不知可有此事?”

    白泽点头道:“不错,是离开了。”心中想道,“也难怪秦兄弟他有些神不属思了,想来必是为此。”

    蓼莪在旁听了说道:“这等事情,尊主自能解决,过些日子便会好的。”

    天机应道:“我想也是。”说着却朝白泽看了一眼,笑道:“有白将军在无明天,尊主可省了不少心。大长老之事还多亏了你呢。”

    白泽谦道:“哪里,我也不过是尽个本分而已。”

    天机又道:“在下想请白将军一起喝杯水酒,不知肯否赏脸?”

    白泽忙道:“恭敬不如从命。”

    蓼莪笑道:“天机请酒么?我也凑个热闹如何?”说着扯了扯破军道,“你说好不好?”

    破军还未说话,天机便哈哈一笑道:“正想请两位一块去呢。”

    离魔宫不远,便有一处闹市所在。众人找了家上好的酒楼,入了雅座,分主宾坐下。席间天机谈笑风生,说的都是些奇闻趣事。这场宴请果然便似寻常的聚会。

    酒过三巡,白泽忽道:“天机星君,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天机嘿然一笑道:“你道我想说什么?”

    白泽看了天机一眼道:“我想你定是要说那事,不过那事其实与我们又有何干?”

    天机摇头道:“大有干系,你倒不妨细想想呢。”

    蓼莪插口道:“你们两个人的肠子都是拐弯抹角的,真不知道你们想说些什么。”

    破军也道:“你们俩在打什么玄机?有话不如直说。”

    天机道:“好,我便直说了。各位可知柔荑与尊主的关系?”

    蓼莪拂然道:“你也太好管事了,尊主的私事你又那么关心做什么?”

    天机道:“非也,这个不是私事,实在与我等大有关联。”

    破军道:“有什么关联?说来听听呢?”

    天机一捋长须,道:“我来问你们,如果我是尊主的敌人,实力武功智谋都不如尊主,又想要尊主听命于我,你说我该想个什么法子好?”

    破军一愣,道:“你的意思是敌人会用柔荑来要挟尊主?”

    天机缓缓点头。

    破军唔了一声,默然不语。

    蓼莪却道:“怕什么?我们还怕人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不成?”

    白泽道:“当初式微便是用这等招数的好手,万一要是如此,倒也确实麻烦。”

    天机道:“我看尊主今日的情形,必是不能忘情。若有人再使出这等伎俩来。我们虽然不怕他,但不免有些缚手缚脚。”

    众人皆点头称是。

    白泽忽道:“天机,你倒是会找地方议事。”

    天机呵呵一笑道:“这等大事若在我家中商议,万一传到尊主耳中反而不好。这里闹中取静,谅寻常百姓也不敢偷听,自是议事的好地方。”

    白泽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蓼莪问道:“给尊主知道也没有关系啊,有什么不好的?”

    天机摇头道:“我自问对尊主一片忠心,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只是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蓼莪越听越奇,正要发问,破军却突然站起身来,沉声道:“天机,今日我们只管喝酒聊天便了,你说的事情当我没有听见好了。你若还要说什么,我便告辞了。”

    天机一愣,道:“这又何必?我也是替尊主着想,更是为我等一统魔界大业考虑。”

    破军一声冷哼道:“你北天界中人的手段,我当年在南天界便已领教了。蓼莪,我们走!”更不管旁人如何反应,拉着蓼莪便往外走。

    蓼莪满头雾水,脚下跟着破军,口中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破军道:“这等事我们不用知道,你也不必问。”自顾自下了酒楼。

    蓼莪平日里虽然显着些蛮横,但见破军发怒,却也乖乖的跟着他去了。

    天机转头看着白泽道:“白将军,你看如何?”

    白泽摇头道:“这等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你休要问我。你自作主张好了。”

    天机冷笑道:“好哇,你们一个个的都溜之大吉好了,反正有什么罪名,我天机一人承担便了,便是尊主要用魔利支剑灭了我的元神,我也要做的。”他又道:“我绝不会把这事说出口来,你们既然什么都没有听到,便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泽长叹一声道:“只盼不要适得其反才好。”

    天机道:“这个你放心,我自会办得妥妥帖帖。”说罢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夺位(一)

    破军走下楼来,站在街面上。但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嘈杂之声不绝于耳,抬起头来,天际一片清朗。他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心中有些茫然,暗想道:“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回头看了看跟下来的蓼莪,蓼莪脸上依旧有着迷茫。

    “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破军这般想着,口中对蓼莪道,“你看这众百姓人来人往,倒是一片繁荣景象。”

    蓼莪笑了笑道:“是啊,若是魔界中的每个人都可以安居乐业,那才更好呢。”

    破军点了点头,心想:“也许天机没有错,如果可以换得无数人的安定,牺牲,或许也是不可少的吧?可是,谁又能随便决定别人的命运与生死呢?”

    正思忖间,忽见一名火族战士匆匆而来,见了破军忙道:“见过护法、将军,尊主见召,请两位速去紫辰殿!”

    破军与蓼莪对换了个眼色,心想:“刚刚散朝不久?怎地那么急的召见?莫不是有什么事?”

    两人不敢怠慢,直奔魔宫而去。

    入得紫辰殿,便见殿下站得一人,银盔白甲,竟是天界中人打扮。破军定睛一看,不由一愣,此人正是南天八星之一——贪狼。

    破军抢上两步,叫一声:“三哥,你怎么来了?”

    贪狼冲他笑了笑,笑容中却有着些许无奈。

    “他是替天帝来下书的。”秦弓的声音自殿上传下,语气淡然,似乎并不如何紧急。

    贪狼朝秦弓作了个深揖道:“使臣贪狼,见过魔尊。”

    秦弓一摆手道:“你是破军大哥的兄长,不必如此多礼。”

    贪狼应了一声,双手奉上天帝之书,一旁侍从代为呈上。

    秦弓展开书信,初看时脸色一舒,然将要看完之时,却将眉头陡然一皱,鼻间微微“嗯?”了一声。隔得一阵,方道:“贵主的意思是要我所率之族与你南天界之间不动干戈么?倒是深合吾意。”

    贪狼应声道:“魔尊陛下英名,实在是天魔两界之福。”

    秦弓呵呵一笑道:“还请将军替我问贵主好。自神魔结界处一别,已经多日,不知他近来可好?”

    贪狼答道:“吾主甚好。”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破军与蓼莪在旁却越听越奇。蓼莪忍不住问道:“什么神魔结界一别?小弓你与天帝见过么?”

    秦弓嘿然一笑道:“你可知如今南天界之主是何人?”

    “是谁?”

    “龙池!”

    此言一出,两人俱是大惊。

    “什么?怎么是他?!”这一声却不是破军与蓼莪所发,却是刚入殿的天机所喊。他身后的白泽也是一脸惊诧。

    破军忙转头问贪狼道:“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贪狼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只道:“魔尊所言不错。鄙主正是龙池。”

    秦弓略一点头,道:“破军大哥,你与贪狼将军既是故交,招待来使一事便烦劳你了。”

    贪狼见秦弓言语之下有送客之意,说得一句:“在下告退。”自与破军一起退下出殿。

    秦弓自殿上走下,朝蓼莪、白泽、天机三人道:“龙池意欲夺位我一早便已猜到,只是他竟然在这短短数日之内便可做成天帝,倒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天机问道:“这龙池向尊主下了什么书信?”

    秦弓道:“他要我等与南天界在近期之内互不侵犯。”

    白泽点头道:“这倒也不错,我原本担心我等与魔帝交战之时,天界若乘机滋事,我们不免腹背受敌。”

    天机道:“龙池初登帝位,定有许多人不服。他定是要趁此时机安定朝内,可以将他的宝座坐安稳了。”

    秦弓摇头道:“你说的只是其一,我料他不只是要安内。”

    蓼莪道:“难道他还想一统天界不成?”

    秦弓缓缓点头。

    白泽道:“他既能短时间内夺得帝位,定有强助。我看那贪狼虽心有不满,却并无怨意。我估计龙池背后的强助十有八九便是那个人!”

    天机也道:“我想也是。”

    蓼莪皱眉道:“你们两个又打玄机来的?那个人是谁?”

    秦弓接口道:“南天界内论武艺、论威望、论权势,首屈一指之人,蓼莪姐姐,你说是谁?”

    “难道是——天府?”蓼莪恍然道,“怪不得了。如果是天府替他撑腰,自然没有人敢说话了。贪狼等人再有想法,也不会与天府为敌。”

    天机道:“我们且不管天界如何变化。当务之急却是要趁没有后顾之忧时,一举将魔帝铲除。龙池既有野心要平定天界。若真被他做到了,下一步自是想要灭了魔界,将色界天也一统了。”

    白泽道:“天机此言极是。”

    秦弓却沉吟道:“只是这魔帝蛰伏不出,我们贸然而动,却非上策。”他虽知如今之局不是并吞了别人,就是被别家所灭。但眼见时下刚刚太平了一些日子,难得没有战火,何苦再有兵刀之灾,令生灵涂炭?又若是真如天机所言,最后要面对的,岂不便是那个他前世的兄弟?心中实是不愿早起战事。

    白泽早将他的想法猜中八九分,正要出言相劝,天机却朝他使了个眼色,道:“尊主言之有理。”把话头按了下去,又笑了笑道:“我料破军必会将天界之事问个究竟。”

    秦弓一笑道:“我也颇想知道龙池是如何夺得这天帝之位的呢!待破军大哥回来,便知分晓。”

    几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散去。

    出得魔宫,白泽问天机道:“方才在殿上,你何以不让我劝说尊主?”

    天机捻须道:“尊主宅心仁厚,自不愿妄起战事,然这一战却是只在早晚。所谓先下手为强,我们自是应该先魔帝一步才好。不过,尊主未必肯听你劝说。”

    白泽道:“肯不肯听劝也要劝过之后才知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说话间,数只鸟儿飞过头顶,唧唧喳喳个叫个不休。

    天机也不回答白泽问话,顺手拣过一块石子,屈指弹去。只见那石子自一只鸟儿的身上穿过,又射中第二只鸟儿,两只鸟儿齐声悲鸣,自空中掉落。

    白泽脸色微变,心中忖道:“此人手段狠辣,计谋百出,实是厉害。”心下不免对天机有了数分戒心。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夺位(二)

    破军府邸中,贪狼与破军相对而坐。破军自然问起天界变故。贪狼叹得口气,道:“天界易主,也不知是福是祸。龙池此人野心也自不小,只怕色界天从此多事了。”言语中对龙池直呼其名,可见对这新天帝实是不甚心服。

    那日,龙池从天琴解天府擒他之厄时,两人的对答表情中猜得天府与天琴之间或者有所隐情,遂出言相询。

    天琴支支吾吾,将言语扯到旁处。龙池更觉有异,愈加出言相逼。天琴抵不住他连番追问,终于说出原来天府对她早有情意,只是天琴心中念着的始终都是前世的天鹰,更知道自己的徒儿龙池便是天鹰转世,是以虽然心中感动,但从未对天府稍加辞色。天府也只得将这份心意藏在心底。

    龙池听得这番说话,猛然间哈哈大笑。

    天琴茫然道:“你笑什么?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龙池笑嘻嘻道:“我的称帝大业,正需要你大力相助才行。”

    天琴听得这一句,登时明白过来,道:“你要利用我去让天府助你夺得帝位么?”

    龙池搂住天琴,在她腮边亲了一口,道:“我怎么会利用你呢?若我身登大宝,你便是天界之后,你我共掌天界,岂不快哉?”

    天琴摇头道:“我不要做什么天后,我只要可以和你一起平淡度日便足矣。”

    龙池冷笑道:“你道我不想么?可是我如今乃是天界要犯,人人欲擒之而后快。又如何可以平安?与其受制于人东躲西藏,不如取而代之。”

    天琴默然不语,只觉此身既然已属龙池,也已不作他想,更何况他的话似乎也十分有理。

    龙池又道:“那天府既然对你有意,你自然有办法让他从命。若我成事,他便是开国的元勋!更不需要再受如今朝中天魁之类小人之气。这等利害,他应该明白。”

    天琴想得一阵道:“天府只怕未必肯做这叛帝之事。”

    龙池笑道:“无妨,你只需叫他将我押上金殿,其余之事他袖手旁观便了。”

    天琴无奈之下,只得依计而行。

    当日,利仞天,善见城。

    天府押着龙池步入金殿。天帝高高在上,低头俯视着跪在殿下的龙池。

    龙池垂头道:“罪臣龙池参见陛下!”

    天帝的脸上不显喜怒,只在鼻间轻轻的哼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威仪。只听他道:“龙池,天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私下与魔尊相交,叛我天界?”

    龙池答道:“臣自问一片忠心,未敢背叛。”

    一旁天魁大喝道:“大胆龙池!我等亲眼见你在神殿前与魔尊的女人罗漪在一起有说有笑。如今你见了陛下,还敢狡辩?!”

    其余众人一片附和。

    天帝轻咳一声,众人立刻静了下来。天帝沉声喝道:“龙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龙池忽然一声轻笑,道:“我不曾叛你,若你定要陷我,我龙池亦不愿空负这罪名!”说着缓缓抬起头来,笑容中充满了诡邪。

    天帝与他眼光一触,只觉他眼光中有异样的神采,心中不由一颤。

    正此际,龙池忽然身形一动,迅若奔雷,疾似闪电,一闪身间,已然掠上高殿。原本背缚的双手不知如何,早已松了束缚,一探手隔着御案,直朝天帝面门击去。

    天帝大惊,连忙仰身向后闪避。他身侧护卫也连忙冲上前来,挺起手中长戟便朝龙池后心搠去。

    龙池右手一晃,早将鹰翅刀执在手中,回手荡开长戟,飞起一脚,踢翻御案,便待上前擒杀天帝。

    殿下众将见此情形顿时乱作一团,一个个正待要上前救驾,忽闻一阵琴音自殿外悠扬传入。琴声冲淡平和,将殿上众人的杀意洗涤得荡然无存。便在这一缓之际,殿上寒意陡增,一道寒冰结界将众将士与天帝隔了开来。正是天府发难。众将虽受琴声所惑,然也不过片刻,待得醒过神来,立时分作数批,来战天府的战天府,去破结界的破结界。

    然高殿之上,龙池乃天界赫赫战将,又怎是天帝这等养尊处优之辈能敌?便是加上护主的护卫,也敌不住龙池三招两式。便见龙池鹰翅刀连闪,转瞬便将众护卫砍倒,顺势踹翻天帝,更上前一脚将他踏住。

    龙池见大势已定,喝一声:“住手!”

    众人抬头处,见天帝受制,哪里还敢动弹,一个个止住了动作。

    龙池低头看着天帝,只见此时的天帝早面如土色,簌簌发抖,与虫豸一般仿佛,又哪里再有什么威仪可言?

    那所谓的尊贵权威,一旦被一脚踩倒在地,只怕比之常人更加不如,所有的高深莫测君临天下的威风凛凛的外壳尽被扯得粉碎,更将内心的软弱与无能显露无余。

    龙池朝天帝啐了一口,冷笑道:“你须怪不得我,是你逼我反的!”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