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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30部分阅读

    情朗诵,“我会回避的。”说着起身欲走。

    “你!”赵仪凌也顾不得露馅儿,气呼呼地指着我说不出话儿来。忽然不知怎的,就听她尖叫一声,后仰倒去,扑通溅起一阵水花。然后时而扑腾出水面,进而淹没在水里,尖叫连连,不过到后面就变成含糊不清的哼哼了。

    “喂,赵仪凌,我说你别闹啦,再装就没意思了哇。”我蹲在岸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戏水”。

    “救”赵仪凌有些讲不出话来了,扑腾的频率也没那么高了,渐渐沉下的时候多,浮出来的时候少了。

    “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我干脆找了块方石坐下来慢慢观赏。不过,眼看她渐渐往下沉,我看戏的心态就渐渐沉了下去。不会真出事了吧?我有些紧张了,毕竟人命关天么。想想刚才的情形,莫非是腿脚抽筋?

    想到这里,我赶紧从边上找了根长点的树枝够着身子递过去:“快,快抓住!”赵仪凌虽然有些神智不清了,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死死抓住树枝。

    将她拉上岸边,已经基本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我又用力按她肚子往外挤水,不时“顺便”抽她几嘴巴:“哎,醒醒,醒醒!”

    被俺抽了不下十来次,赵仪凌才总算悠悠醒来了。睁开没有焦距的眼,赵仪凌有点神志不清:“我死了吗?”

    我一楞,随即阴阴一笑。

    赵仪凌只觉眼前蓦然一暗,耳边传来一道飘飘忽忽的声音:“没~死~但也快了。”

    “啊你”赵仪凌不自觉开始颤抖起来。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殿吗?为何不若传说中的阴冷?只是黑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而已。不过饶是如此,打心里发出的恐惧也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你是赵仪凌?”飘忽的声音开始隐约有了威严之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赵仪凌战栗不已:她死了!她竟然就这样死掉了!

    “赵仪凌我查查”然后是幽幽的喃喃自语的声音,“生前作恶多端,善行浅薄,为人好色寡义,强抢美男,无视王法,理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咦?这阳寿混帐无常!不给我送回去!她还没满阳寿呢!乱了乱了,让她给听去了,这回去要是行善积德,咱这生死薄又得改啦,哎!混帐无常”骂骂咧咧的渐渐小去,最后陡然就听叭叭两声,赵仪凌只觉脸上一疼,眼前一片刺眼的明亮。

    本能地眯起眼,赵仪凌迅速在心底把刚才偷听到的“天机”回味了一下,心下立刻有了计较。呼地坐起身,看着眼前的流公子,赵仪凌笑得灿烂,却已没了往日的勾引味道:“流公子,你来北阳城是要寻亲的?”

    我也回她一个灿烂的笑:“是啊,不过看情形他们似乎是搬去皇城了,我以后打算去皇城找找。”很好,看来我自导自演的广播剧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嘛。这不,这赵仪凌准备洗心革面了哇。没错,那阎王爷的扮演者正是俺--流氓落女侠!哇卡卡,俺刚才瞧她意识模糊么,便灵机一动,给她上了一课,瞧瞧,教育改变人生,说得就是这么回事那!

    “那我送你去皇城?”靠之,赵仪凌同学,你也热心得太过头了吧?爷还没玩够呢!呃,好吧,我承认是我没吃够你家的糕点呢。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这就去让家仆准备,送你出城!”赵仪凌说是风,就是雨,一骨碌爬起来,噌噌噌就给跑远了。

    蹲在原地的我眨巴着眼睛看着那瞬间跑成小黑点的人影,头上黑线纠结不已。我可爱的糕点啊啊啊阿啊--

    于是第二天一早,俺就被急旋风似的赵仪凌拎出被窝,直接塞进马车。当然,还不忘给俺打包了一袋子的糕点。

    有了好吃的糕点么,俺就原谅她的“待客不周”了。一边拼命往嘴里塞雪蜜馒头糕,一边撩起车帘向外看去。啧,没想到古人这么勤快,才八九点钟的样子,各色摊点已经遍地开花,一条街摆得满满当当的了,叫卖之声也不绝于耳。

    咦,那是?我立马抛开手里的雪蜜馒头糕,伸头朝外望去。没了?我揉揉眼睛,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啊!够着脖子仔细望去,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

    “哇--”我捂着后脑勺,赶紧缩回马车。妈妈的,脖子伸太长了,撞上人家的店铺的招牌了!呜好疼!

    “流公子,前面就出城了。”车夫很尽职地报告。

    我停下塞糕点的动作,不知乍的,忽然觉得有点失落。就像什么东西,遗落在北阳城了一样。这,又是个什么样的预感?

    “停车--”我抿抿唇,有的东西,不论是与不是,还是确认一下的好。比如说,刚才那抹红影。

    在车夫疑惑的眼神下,我左手包袱,右手糕点奔向先前看见红影的地方。站在那个十字路口,我有些迷惑了:是错觉吗?只见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却不曾有谁,为我停留。

    幽幽叹了口气,抽抽鼻子,忽然很想他们。一时任性,竟然离家三个多月,音信全无,他们,此刻一定很焦急吧?宝宝吧,不知道会不会哭哦。这小没良心的,老喜欢跟我作对,我不在了,他一定很开心很得意吧?呜--怎么越想越沮丧,越想越想哭呢?

    胡乱擦了把眼泪,是你们先不理人家的嘛,人家好委屈的说。哼,不让你们着急一下,长个记性,以后还不变本加厉,直接抛弃我啊?

    这样一想,我又有了底气,又开始牛气烘烘的招摇过市了。哎,前面咋了?好大的一圈儿人呀!很明显,前面有敌情!该是俺流氓落女侠表现的时候了!

    我死命往里挤,奈何人墙的密度那可是相当滴高啊,我都快挤成扁平的了,还楞是没能给挤进去!一怒之下,我噌噌噌后退三步,一提气,飘渺步,上!

    然后啊,那春风轻拂,衣衫飘飘,就见一位蓝色俏哥儿嗖嗖嗖,足尖在众人头上蜻蜓点水,借力掠行如风。眼看就要冲进最里边儿了,忽然某个不安分的“踏脚石”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这俊俏小哥儿“哇--”的一声惨叫,一头栽向正中间那唱作俱佳的秃子。

    “总算平安着陆了!”我呼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你平安,我可不平安那!”一道拖着哭腔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打断我的庆幸。汗,貌似俺下边还压着个人哦?呃,难怪pp着陆不会疼呢,敢情是拉了个垫底的!

    干笑着起身站开,摸摸鼻子准备开溜,就听那秃子一声暴喝:“你!不许跑!压伤了人不赔钱就想跑?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啊?”

    然后俺只好灰溜溜地转回身,胁肩谄笑地看着他,整个人都矮了一截。刚才把他压在地上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秃子好高啊!那个人高马大、彪形大汉,说的不是他就是他爹的儿子!

    秃子一把拉住我的衣领,就俩字:“赔钱!”

    我抖抖索索地在袖子里翻来翻去也没找着钱,只好苦着脸看他:“没钱。”呃,貌似俺都是把钱都塞在包袱里的说。翻袖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做表面文章,俺很在行!

    秃子的两道八字眉顿时纠结起来,香肠唇也撇啊撇的,一副苦恼不已的样子:“怎么会没钱喃?”然后又作出凶恶的样子,瞪着我,“你没骗我?”

    看他刚才那德行,我立刻摸清了状况:这家伙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空有擎天柱的身材,却是猪的智商!有了这层认识,我心底的害怕立刻大减:“我怎么敢骗大叔您类?您看我这一穷二白的,可不正是个穷酸儿么!”

    “恩量你也不敢骗我!”秃子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语气一转,“可你撞伤了我哎,嘶--这伤得很重啊!不养个十天半月没得好啊!”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识相点,快给误工费,没钱赶紧去借,不然跟你没完!

    “没事没事,大叔你不能干活还有我呢?呃,貌似是在卖东西啊。我帮您卖!”想从俺手上抠钱?阎王爷恐怕都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吧!拿起摊子上的瓶瓶罐罐一瞧,我乐了:“您这卖的可不就是专治跌打损伤的神药?”

    “是啊--啊,那不一样,治不好呃,不是不是,我是说,是说”秃子有点慌,又是点头又是摇手的,可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最后竟然恼羞成怒,一巴掌朝我抽了过来!

    我笑嘻嘻地蹲下避开:“大叔您不会是卖假药的吧?”

    结果这话正中秃子的死|岤,随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秃子的脸色由红转青,出拳就朝我挥了过来,招呼都不打一个,这没品的!

    我一边闪躲一边调笑:“大叔,其实不是我要说你哦,你人又不聪明,怎么还学人家秃顶呢?你这样叫盗版,是不道德的!”

    “你!”秃子眼见打不着我,反挨了羞辱,气得脸色发紫,相信在他头上敲个鸡蛋,一定可以煎熟的。

    “嘿嘿,打不着,打不着!”得色之余,我又开始耍宝了,拿起那些药瓶耍杂技似的玩起抛接游戏。每成功闪过秃子的一波攻击,周围就响起一片掌声兼叫好声,俺的虚荣心就暴涨一次。

    结果貌似玩过头了,脚下一拐:“啊--”然后可怜的我啊,那么多瓶子一个个从我头上跳过!呜

    “嘿嘿,可逮着你了!”秃子阴笑着逼近。在我面前蹲下身,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让我面对着他。那一口森森的白牙配合着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巴掌,像一只逮着猎物准备撕咬的土狼。

    “呜”我刚才把他气成那样,他会不会把我大卸八块,然后丢锅里煮啊?呜--不要了啦,人家还没抱够老公呢,宝宝还在等俺这个娘亲回去呢(撒谎!),呜--人家不要就这样死掉了啦,“老公快来救我啊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尖叫起来,吓了围观的众人一跳。

    “嘿嘿,叫吧,叫死了也没”没下文了。揪着我头发的手悠然松开。秃子啪嗒一头栽在地上。

    不解地仰起小脸,然后就忽然变成水汪汪的大眼睛状了:“小慕老公--”

    “哼。”慕离魅一脚踹飞被敲昏的秃汉,双臂环胸地看着眼前这装可怜的家伙。坚决不原谅这离家逃跑、没半点责任心的小流氓!

    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我弱弱地往后缩了缩。完,被抓包了!贼眼迅速四下里搜索,俺滴护身符心心呢?有心心在,小慕老公想把俺咋滴也没辙哇。

    “死女人!总算找到你了!”霸道的怀抱,别扭的话儿,不用看也知道是咱的轩轩老公。不就是三个月没见么,有必要抱这么紧么?(没良心的某流氓啊)

    “心心~~”我迅速挣脱杜铭轩的怀抱,奔向人群里走进来的白衣美男。然后,再迅速躲到他身后,“小慕老公他欺负我!”(恶人先告状啊)

    安心看了慕离魅一眼,跟他迅速交换了讯息,然后把躲在他背后偷笑的我给拉出来:“老婆不乖,撒谎哦。”

    懵了!安心越来越不好骗了!呜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啦!不过抱怨归抱怨,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脱身,于是俺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努力用俺最善良最无辜最纯洁的眼神打动他。可惜貌似效果不大理想。

    “落落,你眼睛怎么了?尚弦月!快来给落落看看啊,落落眼睛抽筋了!”龙衍拨开人群,人还没到我身边就开始大叫。

    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眼睛抽筋了啊!我,我这是在,在抛媚眼好不好!真是不懂得欣赏的娃!忿忿地收回我清纯的媚眼,我转向后面挤进来的俩人。祸水以帕掩面,状似羞怯,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讨厌人群里的汗味;另只手上拖着的,却是抱着一草垛冰糖葫芦的尚弦月。

    看见我,尚弦月很是地递给我一支冰糖葫芦:“美人,冰糖葫芦哎,很好吃的哦。”

    黑线--搞得好象几十年没见过冰糖葫芦似的!呃,貌似他确实是n多年没见过哦。接过他的冰糖葫芦,塞进嘴里,舔舔,好甜,就像我此刻的心一样。

    忽然祸水一声尖叫,吓得我手上的冰糖葫芦啪嗒掉到了地上:“干、干吗?”心疼的想去捡,又怕别人笑话。呜--两文钱一支呢!

    祸水的脸色一片煞白,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此刻却因惊恐而睁得大大的,更添一份我见犹怜的小受气质:“枫儿!枫儿他--”

    我的心喀噔一跳。

    被他的话语一提醒,安心迅速扫视了一下众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抿起唇,眼神凌厉地扫向慕离魅;慕离魅脸色更差,黑得厉害,恨恨地瞪向杜铭轩;杜铭轩楞了一下,随即望向尹惑水;尹惑水急得直跳脚:“我,我把宝宝递给龙衍了!”龙衍一怔:“我,我递给尚弦啊!!”

    龙衍一声惨叫让我的心跳停顿了一下,耳朵里嗡嗡的全是那回音。看看尚弦月手上的冰糖葫芦,再配合相象一下当时的情况,我的脸倏地白了。宝宝天!他们一个传一个,最后竟把宝宝给传丢了?!

    睁大眼,我险些站立不住:怎么会这样?我,我的宝宝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宝宝--丢了?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怎么会这样?我--都是我不好,竟然这么不负责地逃家,才会都是我的错!

    “我对不起是我不好”龙衍漂亮的大眼睛立刻氤氲上一层雾气。是他不好,竟然把宝宝弄丢了!怎么会看都没看,就以为尚弦月还在自己身后呢!自己真是

    “我”尚弦月本来一头雾水,但看看众人的脸色,也隐约摸清了状况,心一下慌了起来,“美人,我”

    “都别说了!都有错!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找宝宝要紧!”安心大吼一声,震得我们都回了神。是的,此刻谁弄丢了并不重要,重点是,宝宝现在到哪里去了?

    “当时,当时是不是有辆装草车在我们旁边?”祸水咬着帕子,皱紧的眉忽然松开,求证似的望着龙衍。

    龙衍嘟起嘴,歪起脑袋望着天:“恩对,当时是在我旁边啊!就是那!在那辆装草车上!”龙衍兴奋起来,拉住我就跑,“快,就在前面!”

    然而等我们跑回去,却发现那草车早已没了踪影!好似根本就没存在过似的!龙衍有些茫然地望着我,喃喃着“没错啊”之类的自言自语。

    我的心陡然提紧。宝宝,宝宝才4个月大啊!放在那载满草的破车上,一不小心滚落下来天!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落儿”慕离魅比安心更快一步地扶住我。

    “我,我没事。找宝宝,找宝宝要紧,快!”我不停地用力拍打额头,企图拍走那一片混乱,让自己冷静些,然而收效却并不理想。也许诚如书上所说,女性是情感系的动物,一碰上在乎的事,什么清醒,什么理智,全成了糨糊!

    “死女人别急。枫儿会爬了,载草牛车一般速度慢,应该不会出大问题。载草的话,一定是出城,问个方向就可以去追了!”杜铭轩毕竟经历的大风大浪比较多,迅速清醒、冷静下来,作出分析判断。

    杜铭轩的话此刻无疑是给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我们立刻反应过来:追!

    问清方向,我们追出城外,却发现前路更加渺茫了。北阳城门口,人进人出,来来往往,却独不见有载草车的影子,一条官道伸向远方,来往的也是拖带起一溜烟尘土的马车。

    “载草车速度慢,我和慕离魅顺着官道追,你们在城郊附近的农田查看,晚上回北阳客栈见。记得不要走太远。”安心迅速布置搜寻事宜,然后朝众人点点头,拉起慕离魅顺着官道掠远。

    “我和死女人往南,你和龙衍、尚弦月往北,分散搜索。”杜铭轩继续完成安心没布置完的搜寻分配。

    一路小跑一路四处张望,我眨着眼睛,努力把眼泪给眨回去,却发现眼前已是模糊一片。拉起衣袖胡乱一揩,宝宝还等着我呢。于是再次抬起双手,呈嗽叭状:“宝宝--宝宝--”

    空旷的农田上,就回荡着一声声的呼唤“宝--宝--宝宝”

    “枫儿聪明得很,吉人自有天相,别急,不会有事的。”杜铭轩揽我进怀,柔声安慰。

    “恩”说是这样说,可虽然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告诉自己,宝宝不会有事的,可是一刻没见到安然无恙的他,我的心就一刻悬着放不下来啊!微微伏在杜铭轩的肩头,我需要一个肩膀给我靠一下。眼角却不经意间瞥见一个东西。

    “啊--啊--车!车!”我立刻推开他,按着他的肩膀一阵摇晃,随后指着远处一辆破烂的载草车兴奋不已。

    杜铭轩比我还激动,拉起我就奔向那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