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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第6部分阅读

里腾起袅袅的青烟,显得屋内更加安静。

    半响他幽幽地说:“你要去哪呢?”

    原来带我回来不仅是看我生病,更是可怜我无处可去!堂堂的云南王要是当时把我这样的女子丢弃,恐怕是要坏了自己名头的。所以才捡回我来。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齐豆学艺十年,走到哪里,想必也没有几个人能欺负得了我。这天下大的很,自然有我的去处。”

    看着我一副侠女的表情,换来他轻轻的微笑,如春风扶柳,池水微荡。我一时有些失神

    但转瞬又面红耳赤。何子衿见到我的每一次无不是我最悲惨、最没形象的样子。我刚才的壮志豪言别人可能会信,这天底下却唯独他不会相信。否则我又怎么会在云南呢?

    我的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

    他又对我说:“如果要走你要去哪,我派人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走就可以。”

    他又说:“听说,你师傅马上就到云南了。”

    “嗯?”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查到一个人隐居云南多年,他了解一些关于当年匈奴惨案的事,你师傅这些年来也是到处寻找此人,我们接到消息,此刻你师傅已在途中,几日后就要来云南了。”

    他和我说这些是想挽留我吗?他静静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于是我说:“那我就再打扰些日子吧,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做,洗衣煮饭我都会。”

    他像是在忍着笑意,仔细打量我:“明天太子来王府,你也见见吧!”

    临走时传给我一句话:“我这不缺下人!”

    一夜无眠。

    我早早的打扮好,等着见太子哥哥。既兴奋又忐忑。这些日子太子哥哥和父皇想必是担心坏了,可明日见到哥哥,何子衿是不是就要知道我的身份了?

    用过早饭,玲珑说太子殿下和两位娘娘已经到王府了,王爷已在正厅接驾。

    我一溜烟的拉着玲珑往外跑。耳畔不时传来玲珑的声音:“

    小姐错了,是左拐,又拐错了。。。。”

    我终于跑进正厅,眼前厅内坐有四人,两男两女。正坐之人身姿如同美玉修竹,正是我那眸比水清,容比云惬的哥哥――太子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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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姻缘(二)

    若说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是北艳、南芬,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是不是就是屋内这两个?只是不同的是,太子哥哥的眼睛纤尘不染,而何子衿的眼睛清明中透着沧桑。

    再看屋内的这两个女子皆和太子一样是便装打扮。一个身姿弱柳,临风欲折,是我见过的“北艳”季盛芳。另一个女子仅是中人之资,但生得端庄大方,自有一股寻常女子不具备的气势,想必这就是何子衿的姐姐,当今的太子妃何丽君吧。她虽不及妹妹“南芬”何丽萍生得倾国倾城,但是眉目间的一股平和之色,让我心生好感。

    耳边听何子衿说:“齐豆,赶快拜见太子殿下”

    我心中喜悦难抑,故作不认识般调皮的上前施礼:“民女齐豆,参见太子殿下。”说完抬头笑着看向哥哥。

    昭明哥哥一脸震惊的盯着我,反复打量,像是在从头到脚观察我是否完好无恙。

    我又冲他调皮的眨眨眼睛。

    哥哥似是低低的长舒了口气,莞尔一笑。

    我等着他与我相认,哪知他沉思片刻,竟是温柔地对我说:“齐姑娘免礼平身!”

    嗯?太子哥哥这是干什么?装作不认识我?难道是在生我的气吗?

    来不及多想,又听何子衿说:“再见过太子妃娘娘。”

    我连忙上前行礼。

    太子妃用长姐如母的口气说:“竟不知道王爷在何处认识这位姑娘,真是个玉琢似的美人。”

    何子衿仍是淡淡地说:“齐小姐是我的朋友,前些日子在王府中养病,如今刚刚大病初愈。”

    我看见哥哥脸上急切得表情,但看他也并没有要与我相认的意思。

    我答道:“是受了些风寒,外加水土不服,如今已经大好了。”

    只得接着再向季盛芳施礼。这季盛芳全不似那日在京城的别苑中,眼睛只围着何子衿一个人转,此刻她的一双美目,时而盯着太子和太子妃,又不时的看着何子衿,不然还要仔细打量我,竟是忙得很。

    何子衿与太子说了些正事。之后一时太子兴起,竟要让何子衿带着我们去云龙山上踏青。

    这云龙山是云南一处圣地,山下四季如春,而山顶确是终年积雪。最有名的就是山上的风月观,本是道士静修之地,却偏偏要算这凡尘中的姻缘。据说颇为灵验。每日求签之人络绎不绝。

    云南本是一座水城,去云龙山须划桨而去。

    我们登上了一艘红色的画舫水风袭来,四面的纱帘随风轻摇,周围船只上有人看见了我几人的面貌,顿时引来一片惊艳之色

    水面上游船颇多有的舫内不时传来丝竹之音更是有笛声袅袅萦回,引着我们驶向前方一片悠远之处。

    有侍女上前端来一个翡翠的荷叶大盘,上面放着许多刚刚剪下的茶花

    旁边的玲珑向我们施礼说:”云南的茶花最是有名,奴婢刚刚剪了几枝刚开的鲜花,孝敬两位夫人和小姐。

    何丽君道:“真是个玲珑的丫头,怪不得王爷一直疼你。”然后拿了一朵又团又圆的茶花,仔细瞧去,层层的白色花瓣之中又有密密叠叠的红色花蕊,典雅又不失艳丽。

    玲珑忙服侍何丽君将此花别于发间。赞道:“此花名为茶牡丹,最是适合娘娘了。”

    太子哥哥也面露欣赏之色,微笑着看着何丽君。两人看似十分和睦。

    侍女又将花盘呈于季盛芳面前。季盛芳轻叹一声道:“我不爱戴这些,还是不要了。”然后看向太子。

    4、姻缘(三)

    太子哥哥柔声道:“此时良辰美景,还是不要辜负了这丫头的一番好意。”

    季盛芳的眼中秋水荡漾,看着太子:“不如殿下。。。。相公替妾身选一朵。”

    太子笑而不语。

    季盛芳只得慢慢的从盘中选了一朵递给玲珑。

    玲珑将此花别于她髻中说:“夫人这朵叫胭脂泪,栽种时颇有些麻烦,开出的花确是上上之品。

    此时何子衿一抬头正好对上季盛芳的双眸,连忙将目光移向舫外。

    我有些迫不及待,把盘子抱过来,左挑右挑,最后选了一朵淡粉色的茶花,花盘不大,很是可爱。然后自己插入发中。

    众人见状都笑了。玲珑说:“姑娘这朵是孩儿面。”

    太子哥哥指着我,笑着对大家说:“我看她选得最适合,这花该给她戴。

    玲珑见主子们高兴又提议:“今日两位公子这么高兴,不如各位对着美景作些诗来,也不辜负这仙境似的景色,也让我们这些奴才开开眼界,就算哪日被主子们赶了出去,也不枉此生了。”

    何子衿道:“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太子却很高兴:“这样的美景,太过拘束,反而无趣。既是作诗也不用命题,随心意即兴作来才好。”又看向我说:“这回就从你开始吧!”

    我撇撇嘴暗道:照明哥哥到底想做什么?不认我,还要考我。

    有侍女拿来笔墨宣纸,我思索片刻提笔写道: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醒时当聚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

    玲珑将我的诗呈于太子面前。太子看过又命递于何子衿处,何子衿仔细地看了很久,似是若有所思。

    待到何丽君与季盛芳看过后,两人更是面露惊讶之色。

    接着何丽君向众人道:“齐姑娘好文采,让人没法下笔了。”

    片刻后看纸上写道:

    人说茶花是省花,今来始见泛红霞

    人人都说牡丹好,我说牡丹不如茶。

    太子笑道:“丽君,写得甚妙。”又柔声说:“盛芳,该你了!”

    季盛芳手托香腮,凝思许久,才慢慢写道:

    为女萝草,妾作兔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

    女萝发馨香,兔丝断人肠。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

    若识二草心,海潮亦可量。

    写完后更是一脸忧伤之色,惹人怜爱。我不由脱口而出:“真是好诗!”

    何子衿似有所动。太子目光更显温柔。

    何丽君却对着何子衿说:“这回该子衿了。”

    大家的目光顿时都移向何子衿。他手中笔似游龙一般,一气呵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惟见幽人独来往,飘渺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

    此时此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孤寂的诗词,我看向他,他的眉头轻蹙,我不禁要走上前去,想为他抹去眉间那一抹忧伤。

    舫内顿时安静下来。半晌,却听何丽萍说:“如此良辰美景,子衿的诗如此哀伤,很是该罚!我看已做的诗中当属齐姑娘的为首”

    大家正满怀期待的等着太子作诗,却听侍女来报:前方已到云龙山。

    我们一行五人,忙下舫,往云龙山上走去。

    云南春季多雨,刚才还是阳春一片,此刻就下起小雨来。雨丝细密,落在身上,苏苏润润,一点也不觉寒冷。山脚下有农家再卖斗笠。我见了很是新喜,太子见状,命人付钱。为我们每个人都买了一个。

    云龙山果然名不虚传,比起我学艺的凤凰山更显娟秀。乃是一座不负盛名的百花仙山。

    走到半山腰,向南山望去,那里竟是日光明媚,这样的景色真是从未见过。一时兴起对着太子说道:“公子还欠着我们一首诗呢。

    只听太子哥哥轻吟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很多年后当我回想起这段美好的记忆,不由感叹,当时谁会想到,那日后等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竟是如此曲折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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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姻缘(四)

    “我家师傅几日前已知今日几位贵客要来,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请。。。”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站在风月观门前脆生脆语的与我们娓娓道来。

    听他一个请字,我举步便往里走。哪知道童见状赶快接着道:“请各位速速回去。”

    “嗯?”这个小童难道和我年幼时一样也是个口吃儿?怎这般说话大喘气。

    我一时好笑问道:“我们刚冒雨上得山来,不知小道长们回哪去呢?”

    小道童白了我一眼毫不客气:“自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确定他不是口吃,绝对是故意的。

    太子哥哥道:“风月观天下闻名,凡付的起银两的,都可前来。难道今日规矩改了不成)”

    那道童颇有些观大欺客的嘴脸,撇着一张小嘴,歪着小脑袋说:“不见自然是有道理的,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请速回。”

    正在僵持之时,听观内传来一声长叹听有人说:“童儿休得无理。”

    接着从大门内快步走出一个道士。

    这云龙山仙气缭绕,百花飘香。实乃是个人杰地灵之处,料想这风月观内的道士也必然是道骨仙风,怎知眼前的这个道士,却是个名副其实的“黄毛老道”。不仅头发枯黄稀少,而且一身道袍皱皱巴巴。实在与这“道骨仙风”确是风马牛不相及。“黄毛老道”冲到我们近前,一撩衣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早就算出三位贵人来此,小道绝不敢欺瞒各位,怎奈天机不可泄露,还望各位见谅,请各位速速回去,贫道这厢有理了!”

    太子哥哥忙上前相搀道“您便是观主吧”。

    那老道一边起身一边道:“果然是个和善的君。。。”

    “黄毛老道”说道:“我送诸位几句话,也不枉诸位远道而来”

    那老道间我与何子衿正站在一处。走上前来用手比划着太子哥哥、我与何子衿说:“你三人再加上一个今日未到之人,前生今世源缘颇深,若想保你们四人平安,你二人一定要远离,能离多远,就走多远。”

    “道长此话当真,可有化解之法?”太子哥哥的神情将信将疑。

    “这化解之法嘛。。”黄毛老道手捻胡须,刚要说,被一声脆生生的:“师傅。。”给打断。

    那小道童很老成的说:“师傅,要遭天谴的。”

    那黄毛老道一听如大梦初醒般,拉着小童逃回观内,紧紧关上了大门。

    我几个人面面相觑,却也无法,只得下山来。

    那老道的样子活脱一个江湖骗子,我虽不信,但那几句话却让我很不痛快。

    刚走至半山,忽然传来打斗之音。我定睛看去不远处十几个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男子,我大惊失色冲上前去喊道:“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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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姻缘(五)

    那群蒙面人围攻的人正是我的师傅沐清风。那些人看身手皆非等闲之辈,尽管这样把师傅团团围住,竟然也占不得上锋。只是师傅要想把他们一一收拾了,却也要费些功夫。

    我正要冲上前去助师傅一臂之力,却被太子哥哥一把拉住。我顿时有些急了说:“那人是我师傅,快别拦着我。”

    太子哥哥无动于衷,仍用力拉着我。

    何子衿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太子哥哥拉着我的手,然后低声说:“我看这些蒙面人个个身手不凡,那个瘦高个的兵刃有点象江湖中传说的毒神的‘幽冥鬼手’。”

    我心中一惊,师傅与毒神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会找我师傅的麻烦?我仔细观察这些人的功夫,发现他们的门派不一,我心中一动,上次回宫听说五皇兄门下网罗了好些武林高手,其中就有毒神,莫非这些人是五皇子派来的?五皇兄自幼和太子哥哥不睦,这些人若是知道太子哥哥在这,会不会对他不利。

    我刚要开口,又听何子衿说:“不如太子先和两位娘娘下山去,我和齐豆一会再去找你们。”

    太子哥哥看了看我坚决的表情,又看了看何子衿,想了很久,然后叮嘱道:“这样也好,我看这些人未必能占得了便宜。齐姑娘、子衿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急于出手、轻举妄动。”

    此刻闻听何子衿要陪我留下来,心里暖洋洋的,脸上也就随着露出了笑意。太子哥哥冲我会心一笑,我的脸一阵发烫。

    待到太子哥哥离去。我便迫不及待的对何子衿说:“这些人武功不弱,你在这等我,我去帮我师傅收拾完这些混蛋,一会来找你。”

    那何子衿也不理我,也不看我,眼睛观察着前方的正在打斗的情景,一双大手却使劲地拽着我。我试图推开他,试了几次,他却纹丝不动。

    我暗自运功发力,想挣脱他,哪知我用多大力,他就再加上些力道把我的力道化解,我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何子衿,你放开我!”我又急又气。

    “太子殿下对你如此关心,可他的话你却一句也没记在心里,如此莽撞,只能给你师傅帮倒忙”何子衿的语气不含一丝感情,可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就在这时,前方已经有几个蒙面人被师傅打倒在地,痛苦的滚动着。剩下的那些人也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我暗自佩服师傅的本领,心中嘲笑这些人: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何子衿大概是看出胜负已有分晓,手上的力量明显减弱了。我趁他不注意,猛地发功挣脱他,飞身上前。

    来到师傅近前,拾起一个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身旁的长剑,便朝一个黑衣人刺去。脆生喊道:“师傅,豆儿来帮你教训这些混蛋。”

    师傅见我似是又惊又喜,手中长剑舞动的速度并不减慢,急切的对我说:“豆儿,刀剑无眼,快快退下。”

    我哪里肯依,手中长剑如飞虹一般,与黑衣人战在一处。

    这些黑衣蒙面之人,本就已落了下风,我一加入,他们更是漏洞百出,转眼间又有几个人倒下。我暗自得意之际,用余光看到我旁的那个瘦高个黑衣人眼中凶光毕露,一只手探向襟内。

    “师傅,小心!”我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直逼师傅的哽嗓咽喉。我来不及回神,又听耳边师傅与何子衿同时喊道:“豆儿,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寒光一闪,有东西刺进了我的胸膛,胸前顿时传来刺骨的疼痛,我手中长剑哐当落地,人也倒了下去。

    何子衿飞奔上前一把抱起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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