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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后第3部分阅读

讪讪的,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分明还是那个向主人索求宠爱的小玩偶。

    明明如今,她把他视作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也另结新欢。

    “再没有更多了!”上官锦年以为她是要酥酪饼。“陪朕去走走吧。”他简单地命令,然后自顾自地抱了猪肝走出门去。

    “真把神兽当你家狗了,还没事溜溜。。。”花翻在原地蹭了很久,还是跟了上去。

    雾霭昏暗了远处关山的轮廓。无定河在暗夜中独自涓涓潺潺。悠悠边角声响起,一轮明月照长城。

    黑衣的帝王默默走在河堤上,白虎守护在他的身侧。花翻发现他们与这副边塞夜景意外地相合。

    “你会让朕偶尔念起故人呢”上官锦年说,却不去看那只并不会回答他的蠢老虎。

    “白泽和白虎差好远好吧,比白虎大很多好吧,有翅膀好吧,高级好多好吧!”花翻在心里疯狂地吐槽。

    “朕曾经以为,通灵的圣物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

    “若不是因为要报仇,我才不愿意做什么通灵圣物!”继续吐槽,反正他听不见。

    上官锦年突然停了脚步,向她转过身来。

    “通灵身死,魂魄还会在的吧?不知,你可否助朕,寻找一位故人。”花翻永远不会忘记他此刻的眼睛,那双世上最冷漠的寒星眸,突然变得游离起来,她一瞬间看见了他眼睛里所有深藏的悲伤,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皓月千里,绝域苍茫。

    花翻没有任何表示,装作不曾听懂。上官锦年的眸子渐渐地变回冰冷。低低的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便再没有说话。

    花翻怔了好久,才重新迈动步伐。

    招魂吗?白痴。明明,我就在你身边啊。

    号角声绵绵如泣,吹的是一曲勾起乡愁的《昭君琵琶》。花翻感到有液体模糊了老虎眼睛。

    稍稍回过神来,花翻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一处庙宇之前。准确的说,是一处道观,道观很大,在这茫茫大漠里,显得孤零零的。从玄色的新漆看来,似是新建而成。

    上官锦年迈步走进,花翻在门口犹豫着。

    “没有什么驱魔的物事,进来罢。”

    花翻这才走进那扇玄色的大门。

    走进才发现,这里是上官锦年建来供奉唐家灵位骨殖的。

    漆黑的殿堂,丹炉里火苗熊熊,白幡在夜风中纷飞。看来,上官锦年已经重新收殓了父亲的遗骨。

    上官锦年抱了猪肝,目视着门外的夜空发呆。花翻看他并不留意自己,悄悄走至灵位前,默默地俯下身体,敬拜自己的祖先。

    “我们回长安好不好?”上官锦年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花翻怀疑自己听错了。

    “既然朕已经安葬的唐氏的骨殖,我们明日就启程回长安好不好?”花翻听到上官锦年转过身来,慢慢走近自己。

    花翻一颤,身体不由得僵住了。

    “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你,阿真,还是。。。花翻?”

    花翻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上官锦年的脚步在花翻身边停下,安静的庙堂,他的呼吸声的清晰可闻。

    瞬间的空白后,花翻就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都在试探。这两日来的桩桩件件在头脑中翻滚,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是谁?烟红泪?她不敢相信。

    上官锦年蹲下身来,来不及花翻多想,就被他的怀抱紧紧环住,近乎窒息,他冰冷的眼泪打湿花翻的脖颈,天晕地转。

    他冷静的声音带了颤抖:“我们回家好不好?朕为你跑到这大漠。每一日,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花翻的脑子彻底坏掉,闭了眼睛,她只能感到上官锦年温热的面庞,和自己落下眼眶的泪水。

    夜风卷起白幡簌簌,打碎一地清辉。

    家,比罂粟还美的诱惑,她也想要抛弃这一切,就这样堕落在这个怀抱里,再也不要清醒。是非什么,仇怨什么,在这怀抱里仿佛通通飞走,这长夜,似乎永远没有黎明。

    “我在长安就知道了你要来凉州,我心心念念地守着,还是晚了一步,让耶律伤了你。”上官锦年絮絮地说着,他甚至不再用“朕”,换了旧时的称呼。

    他在轻笑“我的小白痴,我是孤家寡人,一向杀人不眨眼的,哪有什么神兽闲得慌来庇佑?能送上门的,只有我的小白痴。≈ot;

    他含了花翻毛绒绒的耳朵,轻轻噬咬着。炽热的丹炉让空气都变得温暖。

    花翻的脑子更加的混乱,太多的前因后果,完全搭不上边。能抓住的,只有这个怀抱而已。

    “皇上,人带到了。”门外响起暗卫那木头般的声音。

    拥着花翻的手臂顿了一下,却并没有松开。“带进来吧。”

    在几个暗卫的押解下,他褐色的长发微乱,面色苍白,瞳色就越发的湛蓝,衣衫不整,沾着斑斑的血迹。花翻知道暗卫的手段,看到烟红泪这副模样,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挣开上官锦年的怀抱,却发现自己已经寸步难行。又有大批的暗卫无声地走进来,守在灵堂的各个角落。

    心下一凉,她的理性也随之归位。天呐,自己刚才在做什么?竟然在家族的灵堂里,与自己的仇敌拥抱?

    脚下顿了一顿,她走向奄奄一息的烟红泪,自有暗卫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她微微低下头,瞳色已经开始变为明灭的血色。

    “放开她”身后响起上官锦年的声音。

    暗卫让开,她走向烟红泪。

    不能对视那双蓝眸,她的目光稍稍偏向一侧。她心中存了太多的疑问,自己六年前自杀后缺失的记忆是什么?这世上究竟还有多少魔族?他为何不跟自己一起去杀耶律?他为何会落到上官锦年手里?

    最想问的就是,小是否背叛了她,告诉了上官锦年自己的行踪。可是她现在不能言,她也不敢问。六年来,她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如果他都会背叛自己,她真的不知道有谁还可以信任。

    血从他身上那些不明显的伤口里,源源不断地汩汩流着,浸透了衣衫。花翻皱起眉头。

    他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倾,撑不住一般,血渗出唇角。花翻赶紧上前一步去接住他。

    低下头的一瞬间,花翻听到一句咒语,烟红泪控制她异能时的咒语,花翻心中烂熟 。

    “你不用那样瞪着眼,铃铛似的,大半夜见鬼。”烟红泪大声说。

    花翻听到的却是“西北方向的出口守备不多。”

    “看我做什么,本来就是各顾命罢。”他又大声地无赖一句。

    花翻瞄一眼西北方向,的确守备薄弱,放火烧过去,胜算并不小。

    烟红泪撑起来,故作强硬地扭回头去,花翻却灵敏地听出他的气息已经紊乱地不成样子。

    略作停留。花翻转过身去,步伐缓慢却不犹豫。

    正文 一一,困兽

    反正她是做不来什么各自顾命。

    “带下去。”上官锦年下令。暗卫拖了烟红泪走出门去。

    花翻脚步一滞,停在半途。

    上官锦年看了她的眼睛,终于又下令:“先留他一个活口。”

    暗卫撤出。花翻没有再向前走一步,上官锦年面色沉重。

    花翻转身出门,沿着无定河往回走。东方见白,整齐的边鼓,丧钟一般。

    还未走出几步,突然觉得背上一沉。

    “。。。。”

    上官锦年不知何时竟然骑到她背上去。

    “¥¥!!!……”

    “你说什么?”上官锦年故意问,手却在她大脑袋上拍拍。

    “≈ap;!!!!(滚下来!)”

    “什么?”

    花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后一仰,上官锦年从她身上滑下来。

    走了没几步,背后又是一沉。。。

    上官锦年这次聪明了些,紧紧抱了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她脖颈上,顺便还可以对了她的耳朵吹气。

    “朕怎么还和小孩子计较。”他轻笑。

    “≈ap;…………(我都二十了)”

    花翻朝上翻了翻白眼,干脆虎不停蹄冲向无定河,准备往河里卸货。

    上官锦年终于站起来。

    “算了。”他的眼睛又回归冰冷。“到底是生分了。”

    晓风蚀骨,天已大亮。

    花翻心中凄然,她早就已经不是唐明真,也再也无法和他坦诚相对了。

    她向来熬不得通宵,走进将军府时,已是身心俱疲。循着记忆,找到昨日那间暖阁,看看自己踏得脏污了的四蹄,在睡地板还是睡床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睡床上去。“反正不是我的床” 。

    这床绝对够大,一只白虎四仰八叉趴在上面还绰绰有余, 把头往被子里一埋,花翻睡得黑甜。

    睡梦中,她感到了上官锦年的手臂,抚着她背脊的绒毛,温柔地像幼时和煦的风,她却只有装作不知。

    脖颈处突然一阵冰凉,花翻心下一惊,猛地睁开眼来。那又是一个该死的金项圈,异样从脖颈,眼瞳,再流窜到全身。

    她就这么没防备的,一下子化回了人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变化,就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自己变回人形的时候---是一丝-不挂的!

    阁内温暖,上官锦年也只是穿了单衫,隔着一层滑腻的丝绸,花翻的背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片刻的寂静后,上官锦年一把拉了帷幔。

    刚刚恢复的眼睛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光滑的背脊上突然落下灼热的吻。花翻下死力地想要挣开,肩膀却被他的手臂按在锦被中,无论如何动弹不得。背后的吻渐渐变成略带狂乱的舔舐。花翻可以听到他愈加急促的呼吸。

    身体慢慢放松,坠落。

    龙涎香袅袅,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纹帷幔,让人想到一城锦绣的长安。

    直到花翻感到他手臂的禁锢慢慢放松,上官锦年俯下身来,溺爱地含了她的耳垂,慢慢挑-逗着。

    悄悄吸一口气,花翻猛地拉过他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一口,推开他的身体,去找那帘幕的出口。

    奈何失了魔力的她那点力气实在微不足道。上官锦年一把把她拉回来,一把推在墙上,花翻的头重重地碰在墙壁上,眼冒金星,天晕地转,满脑子哭爹骂娘。

    身体压上她的,上官锦年一手制住她的手臂按在头顶。“乖。”上官锦年若无其事地说,爱抚的吻缠上她的脖颈,逐渐蔓延燃烧,到锁骨,向下纠缠了一片白玉。

    塞外春日暖阳初升,大漠孤烟经冬雪未消。

    上官锦年的唇覆上那软玉小丘,温润的舌缠绕着樱核。

    花翻听到自己的哭声,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呜咽的声音,在暧昧的空气里,不似抗拒,反倒像是迎合的呻-吟。

    上官锦年抬了手,指伸进她微张的唇,缠绕她的舌,想要堵住她的哭泣,花翻发出不适的干呕,眼泪也簌簌而下。

    “这又算是什么?”连心脏都要苦笑出声。

    手指触了她冰凉的泪水,终于离开她的唇舌。

    痛哭失声,花翻好像要把积攒了六年的眼泪在一朝一夕间全哭出来,直哭的呼吸艰难,嗓音沙哑。仿佛一夜之间,变回那个没有骨头的牵线木偶。

    上官锦年终于收了手臂,轻轻把她环在怀里,替她擦着泪水。

    “这又算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回去,只要我是唐家的后人,就不会和你回长安。”她一字一顿。

    ----------------我是暧昧的分割线-----------啦啦啦-------------啦啦啦----------------------------------------------------------------------------

    “去哪里随你。”黑暗中他说:“只要你逃得掉。”

    “切,你知道我逃不掉会怎么样。”花翻负气的说,六年前的回忆汹涌,两人心里都不好受。

    长久的沉默。

    “我想不明白,你当初是怎么逃出去的?明明我亲自看着你。。。。”他终究没说出“死去&039;二字。六年前唐明真自杀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她躺在自己怀里,猩红的血湿透他的衣衫。

    其实花翻也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逃出去的,六年前自杀后的大段记忆是完全空白的状态。

    “我并不知情。”她只有这样说,加上她冰冷的语气,听上去很像是耍赖。挣开上官的手臂,转身拿了备在床头的衣物,迅速的穿上。

    “是么?”上官锦年显然不信,他皱眉,声音也没有了温度。

    他这时才去细看那张他朝思暮想了六年的面孔。

    乍一眼看去,这张脸很难让人想起她幼时的模样。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话不假,六年前的她还是一片浑然孩子气,没长开,在同龄人中毫不显眼出众。

    六年后的她五官并无明显变化,骨架却已经舒展成型,天生的异美一下子透了出来,额头,眉骨到下颌,线条流畅地没有丝毫凝滞,一张脸山明水秀,眉眼顾盼神飞。魔族的媚和骄,彰显淋漓。

    “我并不知情。”她尝试让语气诚恳一些,可听起来更像耍赖。

    “大明宫暗卫层层守着,长安城铁桶一般,你是如何逃了出去?”上官继续质问。

    花翻只好负气地顶回去,“我又怎么知道,难道我长了翅。。。”话没说完,花翻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了”他冷笑:“看来他根本没有废了你的异能,就像现在这般,换了法子,隐藏了行迹而已。”

    花翻也明白过来,自己六年前的逃脱,只能和烟红泪有关。 她现在有太多的疑问,思绪一片混乱。

    “唐明真死了一个月,朕就把他流放千里,说是流放,一出长安,就让人杀了他。”他又开始自称“朕。”

    “看来,他也像你一样,神鬼不知地逃了。花翻柳湜,这名字真是闹腾,你们在江南活得很是逍遥么!”他就像一只被触了逆鳞的龙。

    定了定神,她说:“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早已离开了长安,我决定活下去,只是因为那是一个远离你的地方,我本以为,永远再不用面对从前。。。。”

    她的解释听起来很是苍白,看到他的眼神,花翻就有种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指不由得发抖起来。花翻知道,他从来不容许背叛。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放走了太子。”

    花翻惊了一下,停下了系着衣带的手。

    “为了成全你的心意,朕全当做不知,杀掉了所有知情人,冒了最大的险,扔了一条狗命给他。”

    “你不是想知道朕是怎么知道你的行踪的么?你以为是谁?他会为了权力装疯卖傻二十年,就不会为了权力卖掉你么?”

    心凉彻骨。

    定了定神,花翻说:“不要杀烟红泪。”

    “为什么?”

    “我还有事要问他。”

    “呵,不管有什么事,暗卫都会一滴不剩地让他吐出来。”他的声音在大白天都让人毛骨悚然。

    “不!”花翻咬了唇,终于从齿缝中说出一句:“我求你。”

    “哼,你那是求人的样子么?”

    花翻垂了头,手却紧紧攒成了拳头。

    上官的手臂环住了她,花翻一颤,往外躲。可手臂却只是从她身后绕过,帮她重新系好了结成一个大疙瘩的衣带。

    拉开柔软的丝绒被,兜头蒙住她。“你睡不睡?”上官锦年冷冷的问。

    “嗯。”花翻不咸不淡地哼一声,躺在枕头里。

    天已经晌午,怀了重重的心事,花翻又如何睡得着,假寐而已。上官锦年的呼吸拂过脸庞,他八成也不曾入睡。

    “什么叫同床异梦,这差不多了吧。”花翻在心里自嘲。可他的怀抱却还是旧日一般舒适温暖,错觉吧。

    “这府里后院有一处密室,人在那里押着。”上官锦年说。

    正文 一四,天命(1)

    烟红泪并没有回答。花翻拿了那条湿漉漉的衣裳,作势就要往他伤口上捂。

    烟红泪恼了,勉强撑着坐起来:“你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的母老虎!”

    花翻也急了:“你有办法把我的伤治好,就治不好你自己么?”

    经过暗卫的酷刑,与一路逃脱的艰辛,花翻可以听出他的呼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