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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后第4部分阅读


    “今日的牡丹花节上几位大家比试丹青,不语先生一定也是专程来参加的吧?”蓝衣书生问。

    “不语先生一出场,定能一举夺魁啊!”

    “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道。

    “比赛?”花翻思忖,余光又瞟一眼灰衣人,他似乎也在注意这这边的热闹,却没有一点要回去复命的意思。

    “也好,不如我干脆去那个比赛,他定会怀疑我的身份而回去复命,我也好趁了比赛人多,浑水摸鱼跟踪他。”

    想到这里,花翻换了从容的神色点了点头,众人立刻簇拥着她一路去到牡丹园的中心。

    这里已经搭好了擂台,台上笔墨纸砚具备,擂台四周摆满了牡丹中的极品“魏紫”。正对着擂台的地方,坐着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看便是这场擂台的判官了。

    擂鼓声阵阵,擂台下人声鼎沸。

    花翻这时才感到一阵心虚,她从小不善绘画,最能看得过去的作品就是十岁那年画在《孟子注》封皮上那幅头顶大便呲牙咧嘴的杜承贤小像。

    两个花枝招展的侍女已经抬出了一幅卷轴,司仪摇头晃脑地念到:“洛江北洛先生的大作《娇容三变春山远》已经完成!”

    花翻看那幅展开的画卷,把变色牡丹“娇容三变”描摹地淋漓尽致,红,紫,蓝三色交错在一株花苞上,丝毫不显生硬刻意,她这个对丹青一窍不通的门外汉都能看出此人画风的精妙来。

    这样画风的画卷,记忆中在安国府曾经见过许多,想这个洛江北定是名门大家,否则上官锦年那等刁钻的眼光,又怎么会随便收藏一个活人的画作?

    司仪已经在念“张不语张先生”的名号了,花翻心里这下彻底呵呵,要这是个寻常的土擂台,她还能随便糊弄两下,这下倒好,这里还真的是名家荟萃,自己这下怕真是要那个叫张不语的哑巴老爷子丢尽脸面,身败名裂了。

    讪笑一下,回头一望,那个灰衣人果然跟了过来,站在人群不显眼的角落。

    “老爷子对不住了”这样想着,花翻大步流星地走上台去,挂着假惺惺的笑向台下作了两个揖,到书案前装模作样地撩一下长衫的下摆坐下,引来台下大姑娘小媳妇的一阵花痴欢呼。

    宣纸铺开,湖笔饱蘸浓墨,花翻望着眼前远山包裹的一片姹紫嫣红深吸一口气。让思绪飘远,追溯记忆悠长,梦回童年------开始想到底是画小白兔还是画胡萝卜……

    “关河令关先生。”司仪又念到,花翻一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书案,难道这一局是对擂?不及多想,关河令就从人群中总上台来。

    花翻这下彻底呆掉了----这关河令,正是那个跟踪她的灰衣人。

    “不会吧??”花翻的眼睛生生瞪作了大海胆塞玻璃珠子,目送着那个灰衣驼背胡子拉碴的小老头一路走上台来,坐在自己身边的书案旁。

    这货是不是真的关河令?他为何要跟踪自己?

    思绪一瞬间乱了,沾了墨汁的笔锋滴下浓墨,在宣纸上晕开一片。

    却看旁边的关河令,已经在笔走龙蛇,朱砂鹅黄洇开,淡墨焦墨渲染,落笔之处,一幅牡丹伴墨梅栩栩如生,牡丹的娇艳,墨梅的清冷,在一幅画卷中融合得天衣无缝,花翻这个门外汉都看的痴了。

    看来这货还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关河令。那他是不是李钰庭派来的?要跟踪自己作甚?

    “时---间---到”司仪猛敲一下手中的锣鼓。

    花翻这才眨眨眼看自己的“画”,一张白纸上一片圆滚滚的墨迹,仅此而已。她撇撇嘴,拿出交白卷好歹也要抄两遍题目的精神,在那圆滚滚的墨迹上又花了几条歪歪扭扭华华丽丽的竖道子,看都不看就塞给了侍女。

    花翻心中已经填满了疑惑,灰衣的关河令,蓝衣的书生,她把在场的每一张面孔都暗暗端详,却仍难以明白这搭好的台子暗地里唱的是哪出戏。

    两幅画被送到几个须发皆白的判官手里。关河令的那幅,自不用说,几个判官溢美之词不绝,活活赞美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侍女把花翻的“神作”双手捧着,递给了判官们。

    一坨墨迹,几条竖道,与前作对比强烈。刚刚还滔滔不绝的几个白胡子判官,突然一片寂静无声。

    花翻一闭眼睛,偷偷那袖子去挡耳朵,还在不停地自我安慰:“他们一会儿说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x800)”

    长久的沉默。

    “神作,神作啊”

    花翻怀疑自己的耳朵被袖子捂出了毛病。张开眼看看,妈呀她看到了什么?那个坐在东面最首的白胡子判官,拿着她乱涂的那两张破纸,涨红了脸膛,眉飞色舞。

    花翻瞪眼瞪地眼皮生疼,却听那判官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语先生此作,实在妙哉妙哉。貌似随意张狂,实则饱含一腔诗情!实在是高明,高明!”

    那老头抚一下胡须,若有所意思:“以不才看来,此画应该是以≈ap;lt;风光莺雏,雨肥梅子≈ap;gt;为题的。”

    花翻唇角一抖,她要是有蛋的话,此刻定会感到有些蛋疼。

    只听那判官解释道:“乍看那浑圆一团,像莺歌儿又似青梅,那疏疏几笔,像雨又似风,朦胧中诗情画意便浑然天成,岂不是大妙!”

    众人都重重地点头深表同意。花翻子虚乌有的蛋此时更加疼痛。

    另一位判官站出来反驳:“非也非也,并非如此。”花翻刚要感慨世间还是有没有烧坏的脑壳,就听他说道:“以不才看来,此作应该是以≈ap;lt;午阴嘉树清圆≈ap;gt;为题的,且看,那一团浑圆,不正是午间的树荫么?那疏疏几笔,不正是树上的枝杈么?”

    “恩恩,言之有理。”“非也非也,不是这样。”有人附和,有人反对。两拨人立即分作两派,脸红脖子粗地争执起来,最后,只能齐齐瞧了花翻,另作者来裁决。

    花翻的脸已经僵硬成钢板,她早就在脑海中疯狂吐槽:“其实一团浑圆的是你们的脑袋,疏疏几笔是你们秃顶上的呆毛而已吧!”

    挣扎了几下,她终于挤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来,判官们一阵鸦雀无声。

    “哦”

    “原来如此”

    “不才早就知晓。”

    不一会他们就都明白了,只有花翻不明白。

    “那既然这样,现在这三幅画怕是难分伯仲了。”白胡子判官说道。

    “三个人,也就是说是洛江北,关河令和张不语了”花翻想。

    “是啊,这三幅画作实在是高下难分,这又该如何是好?”判官们纷纷说。

    台下的观众此刻也坐不住了,纷纷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不如,请三位再比试一次何如?”白胡子判官建议。

    “只是在比试一次的话,比试画作怕又是要不分伯仲,不如比一些其他的如何?”判官说。

    “其他的。”花翻警惕,洛江北她不知道,但关河令绝对是身手不凡。莫不是那个叫关河令的灰衣老儿,早就料到了这一出,想要借此比试武力?

    他究竟是谁?是不是前太子李钰庭派来跟踪自己的?花翻心中的疑虑更炽。

    果不其然,关河令上前一步,徐徐说道:“不才除了善画丹青,还偶尔习武健身,听闻洛江北和张不语先生也对武学颇有研究,不知可否比试一二?”

    花翻冷笑,她对武学一窍不通,真的动起手来,就是逼着她大庭观众放火烧人的节奏,更加猜疑这个关河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这是三个人的比试,还不知道那个洛江北是什么程度,若也是个高手,他们两虎相争,自己就可以脱身。

    可为何直到现在,这个洛江北都没有露面?

    身后帘幕响动,一名侍女拿着托盘走出,“这是洛江北洛先生的意思。”侍女说道,取出托盘中的纸举起,上面赫然三个潇洒秀颀的大字:

    正文 二一,夜宴(1)

    “即便如此,如今李钰庭已经知晓了五色诏的线索而来到了洛阳,绿袖岂不是已经变成了一颗废棋?”花翻又问道。

    “谁说不是呢?她若没有被李钰庭废弃,我又是如何找到她的呢?”烟红泪笑笑。

    “你丫别卖关子了,绿袖究竟在哪?”花翻被他逗得急了。

    “你只管跟着我走,按我说的做,就一定会找到她。”烟红泪开始为自己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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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的洛阳城华灯初上,今夜,洛阳城中的望族大户张凤仁刘老爷今夜要举办一场豪华的夜宴,来庆祝自己的六十大寿。

    刘府上朱门大启,鱼油火炬做成的灯柱从门口一字排开,一直延伸了整个街道。来拜寿的官员,商户,文人,络绎不绝,简直要把张家的大门挤爆。

    “在下听说张老爷今日大寿,早早地就赶来庆贺了,祝张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烟红泪对着那个趾高气昂,用下巴对着夜空的看门人满脸堆笑,“这位爷,还烦请您把在下的名帖交进去,给在下通报一声儿。”说完,点头哈腰地把两张分别写着“张不语”和“关河令”的名帖递上去。

    那位看门的“爷”低头瞄了一眼一身布衣的烟红泪和花翻,用鼻子哼了一声,头抬得更高了,从下巴对着夜空升级为脖子对着夜空。

    烟红泪的脸色没那么好看了,花翻看的出他心里在想怎么把这狗奴才剁成肉酱糊墙,连忙用手轻推他一下。转而朝那个看门大爷谄媚地笑一下,掏出一枚圆滚滚沉甸甸的银锭来,不动声色地塞到他手里。

    看门人的脖子立刻从高空降落下来,“进去吧。”花翻和烟红泪终于进去了刘家的大门。

    “我们去哪里啊?”花翻要装哑巴,说话十分不便,拿着袖子挡了,悄声问烟红泪。

    “后堂。”烟红泪告诉他。

    花翻略扫一眼张府的布局,这座大宅子修的十分宽阔豪华,加上今夜来客十分多,去到后堂,又谈何容易?

    “不过,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花翻眼神一转,厅堂门前一根木柱立刻燃起冲天大火来。

    烟红泪立刻会意,“走水了!走水了!”他第一个大呼,人群立刻马蚤动起来。“走水了!走水了!”一传十,十传百,喧闹的来客顿时乱成一锅粥,纷纷朝大门的方向跑去。

    花翻和烟红泪趁乱走进了大厅。这厅堂简直就是金子堆成的,到处明晃晃的一片。穿着绫罗绸缎,摆动着肥硕胸脯的侍女端着盘子扭来扭去,把自己的性/感身材和主人的财大气粗展现的淋漓尽致。

    烟红泪和花翻一进门,本来聚在厅堂内豪饮的人们,全都把头转过来,几百只醉醺醺的眼睛,齐齐地看着他们。

    ”你。。。你们。。。是。。是何许。。人也?≈ot;又白又胖的张老爷醉得说一句话打三个结。

    花翻继续像个称职的哑巴一样沉默着,眼睛也直勾勾地朝着他们看回去。心想:“越是这时候,气势越不能输,反正这些家伙早就被灌得妈都不认了,谁还知道我是谁?”

    却听烟红泪弹弹衣袖,从容说道:“张老爷您不记得了吗?我们是您专程邀请来,为您的寿宴助兴的画师。”他毫不心虚:“不才是关河令,这位是张不语。”

    花翻也抱拳拱手,上前一步。

    “哦~~~也只有张老爷的威风,能让名家当堂作画助兴啊”有人嘴皮子灵光,赶紧拍马屁。

    “哦~~”

    “哦~~~是他们啊”

    在座的所有人仿佛都在一瞬间恍然大悟。

    “哦~~~”张老爷喝的满面红光,“是名满天下的关河令先生和张不语先生啊,真是幸会,幸会!”

    侍女们会意,赶快扭着翘臀,抬过来一扇空白的屏风,并取来水墨颜料。

    烟红泪也不含糊,提笔便画起来。鹅黄,朱丹,绛紫,焦墨,浓墨,水墨,在他手里被玩得风生水起,不一会,屏风上便呈现出一个牡丹满园的大致轮廓来。

    花翻不由得心里犯嘀咕,上官锦年一向钻研书画,倒也罢了,只是烟红泪这家伙是何时学来的这一手丹青?转念一想,这个老不死的狐狸精,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说不定他到大明宫前,一直就是个画家呢?

    她不禁对烟红泪的前世今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等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关河令”一个人在画着屏风,“张不语”却两手空空,在一旁站着发呆。

    这可不成,花翻赶紧拿了一只笔来,蘸了一点朱砂,顺着那几从绿色的叶子,往下画了一支胡萝卜==。

    烟红泪的笔锋滞了一滞。花翻不管他,落笔下去,又在胡萝卜旁边画一只小白兔==。

    烟红泪满脸黑线,一束花叶,把那只呲牙咧嘴的兔子盖住,“去后堂伙房。”烟红泪用低低的咒语告诉花翻。

    花翻顿一下,放下笔,向左右拱拱手,表示要出恭,一溜烟儿穿过大厅,找到后堂的伙房。

    伙房里烟熏火燎,百十个伙夫仆妇分工明确,热闹非凡,吵嚷声震天,菜肴香味扑鼻。花翻趁着没人注意,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哪里有绿袖的影子?

    眼看就要被人发现,花翻转过身去,扯下发带,整整衣衫。平民百姓的衣裳,男女差别并不大,花翻估计着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乡下的村姑了。

    怯怯地走到门边一个传菜的老妈子身旁,花翻学着乡下口音问她:“这位奶奶您吉祥,俺是从北边王家村来瞧俺姊姊的,她上个月刚刚来了这伙房,也不知是作什么活计,劳烦您给告知一声可好?”

    正文 二二,夜宴(2)

    那仆妇把花翻上下打量一下,也不放下手中的活计,手中的刷子吱吱地刮着鳞片,没一点要理会她的意思。

    花翻在心里暗骂:“敢情这家里的下人都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德行。”脸上还是摆上了笑容,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老妈子的衣兜里:“这位奶奶您给通融一下吧,大老远地来瞧姊姊,想见她一面,看她在府里安心做工,俺就回去了。”

    那老妈子的手顿了一顿,没好气地说:“上个月就来了一个洗碗的疤脸婆子。”

    “谢过这位奶奶,那便是我姊姊了。”花翻装着恭敬的样子,转身离开,心里早已凉得冰窖一般。

    她与绿袖在长安时已经十分熟识。离开长安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像一个废人一样。在苏扬的六年,全靠绿袖照料她的生活。每天把她从乱葬场一样的房间里拉出来,叫她下楼吃饭。她总是一张清丽的脸庞,一袭翠色的衣袖,像一杯安神的麦茶,总能让花翻安下心来。

    洗碗的地方,在伙房后一个院落里,花翻犹豫片刻,跨进了院门。从宴会撤下来的锅碗瓢盆堆积如山,一个瘦小的身影埋在碗碟堆里。刘府上下那么多的仆妇,做这种粗活计的只有一个人,她显然受了排挤。花翻只感到脚步有些迟缓,怎么也无法利落地迈步向前。

    月光和油灯下,她刷洗的动作显得很是疲惫。花翻终于向前走了几步,“绣绣”,她叫她的小名,声音却带着颤。

    绿袖的背影呆滞了一下,“砰”,手头的大盘和刷子齐齐掉进面前的水池中去,刺耳的碰撞声想起,水渍沾了她一身。花翻赶紧走上前去。

    “别过来!”绿袖阻止她,“我脸上有伤。”

    花翻顿了顿,没有止了步,走到她身后的位置,又转过身去。

    “赶快擦擦,夜里凉。”花翻背手塞给绿袖一条帕子。

    绿袖去并没有接过去,夜空里传来前厅的嘈杂喧闹,她的声音就显得分外寒凉。“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里还顾得到冷不冷?”

    “别这样。。。”花翻知道,绿袖是爱美如命的人,在苏扬时,就堆了一屋子的胭脂水粉,每日里细细妆扮。“芙蓉如面柳如眉。”说的就是她那样的美人。

    “是他做的?”过了许久,花翻才试探着问道。

    绿袖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其实,我同你一样,并非人类。”她缓缓道,“我是魔族,是魔族中叫≈ap;lt;水麒麟≈ap;gt;的一支。”

    花翻听烟红泪说起过,水麒麟也是十分罕有的一支魔族,与白泽善用火术相对,水麒麟善用水。在战争中,可以使大水淹城,帮助军队破开城门。也可以使河流结冰或者提前融化,让军队得以渡河,阻断敌人去路。

    绿袖接着说道:“我十来岁的时候,死了爹娘,全族只剩了我一个。那时候,李钰庭找到我,许给我锦衣玉食,让我去长安,我那时?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