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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弃妇第25部分阅读

    “你要杀我,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她丝毫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说!你究竟爱谁?”他的声音又寒又沉,从牙缝里逸出来的。她没注意,他幽寒冷魅的眸子里,盈了些许紧张。

    她撇了撇唇角,“我不愿说的事,没人能逼我。你若是逼我,我就算说了,也是说假话。”

    反正她爱的不是他!他一阵沉默,拳头捏在袖子里,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很沉重,像被人撕扯一样,慢慢裂出一道口子。

    少许,他似在叹息,“本座不能跟你做朋友。因为本座不止要你的心,还要你的身体。”

    她听罢,给了他一个不可能的表情,向着马车走过去。

    他痴痴凝望着她绝色的背影,眼里除了冷漠,还有几许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柔情。

    君无菲睡到马车厢内的被窝里,在小宝身边躺下。睁着眼,她并无睡意。

    通过赤焰珠,她基本可以猜到她的身世。

    二十多年前,萧家乃洛月国第一家族,萧家嫡女萧玲儿入宫嫁给洛月国君王洛宗桓为后,其中最贵重的嫁妆就是萧家至宝赤焰珠。

    萧玲儿与洛月国君生有一女,取名洛菲儿,在洛菲儿一周岁时,洛月国君与皇后为她举办了隆重的生辰宴会,那晚,应众要求,萧玲儿取出了赤焰珠让参宴的贺客一饱眼福。当晚,皇后萧玲儿在寝宫惨死,赤焰珠与年仅一岁的小公主洛菲儿失踪。

    传闻会发生这事,是因为有人要夺取赤焰珠。

    至今,洛月国菲儿公主仍未寻回。

    这事不是秘密,天下人都知道。

    以前她觉得不关她的事,也不想了解这个时代,她的亲爹娘是谁。反正她不是真的君无菲。

    从现在分析来看。

    洛菲儿……是公主。

    君无菲……君代表的是国君,无菲……代表国君没了菲儿?

    君佑廷应该不是爹的真名,但他说他是洛月国人士。加上她一岁时就吃了赤焰珠,不用说,百分之八九十,她就是洛月国公主洛菲儿。

    靠!想不到她居然可能是公主?

    不过,也可能猜错了。

    其实,只要问问玄溟,就什么都清楚了,他不是有最精确的情报网么。他都说愿为他解迷,肯定很了解这件事。

    但她不想问他,不想受他的恩惠。他给小宝下了毒,是她的敌人!

    想要真相,她可以、也有能力自己查。况且,她对身世没兴趣。

    躺了一会儿,身上因今天打斗时出过汗,粘乎乎的,没睡着,见玄溟依旧坐在火堆边,相信他应该会看好马车内的小宝,于是她起身找水源。

    堪测了下地形,依着经验判断往山边走,大约在一里外找到了一条小溪。

    用水试了下溪水的温度,有点凉。

    虽然大半夜的连个鬼都没有,她还是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异常动静,才开始脱衣服。

    玄溟见她从马车上下来,也不说去哪,不放心,便一路跟着。但想到她肯定不愿意被跟踪,于是,收敛气息,不让她发现。

    前方有小溪流尚的水流声,月儿从云层后冒出个头,用那皎洁的光辉抚摸着大地。

    溪流边,他看到她解开系带,轻解罗裳,任一袭罗裙滑下肩头。肩膀瘦削,肌肤赛雪,比凝脂看起来更为滑嫩,一双美腿修长白皙,娇躯玲珑有致,比例完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幽幽的月光下,清风吹拂着她的秀发,长发随风飘扬,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她的身体,只是从未有一刻,竞觉得她是这般的美,仿若月下的精灵,美仑似幻!

    一股灼热自下腹升起,他身躯起了最原始的反应——想要她!

    可这样的念头,光是想一想,似乎都是亵渎了她的美好。他本就是邪恶之人,既然他注定要下地狱,她自然就得陪着。

    妖冷邪魅的瞳眸连眨眼也舍不得,直勾勾盯着她绝美的娇胴。

    她似感受到了什么,又朝四周张望了下,嘴里抱怨,“搞什么,突然觉得这么冷。”

    恰巧一阵凉风袭过,她瑟缩了下身子,“起风了,估计呆会会下雨。”

    她一丝不挂地走入溪水里,溪水很浅,刚刚没过了溪盖,她用肚兜当澡巾,搓洗着身上,因力道重,有些地方都被搓红了。

    他想叫她轻点,若换他帮她洗,他一定舍不得弄红了她完美的凝脂雪肤。

    喉咙里十分饥渴,整个人都像快烧起来一般,渴望着她!

    转过头不看她,或许,就不会这么难耐,但他哪舍得转身,怕是十头牛,亦拖不动他的身躯。

    她因洗浴的动手,时站时蹲在水里,每一次站起来时,水珠与月光辉印,时不时反着光,又顺着她的身体滑下,性感万分。

    他像匹饥饿已久的饿狼,吞了吞口水,用目光侵犯着她的身躯。

    她弯下身洗头,两腿微分,他将她后背的无限风光看了个殆尽。

    他妖异的眸里不再有冰冷,早已被火热取代。受不了了!

    她猛地回头,忽然就发现不远处树上那抹黑漆挺立的身影,“谁在那里!”

    她又惊又怒又羞地喝一声,身躯立即淹入水里,奈何水太浅,蹲着也只到她的脖子,他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她的一切。

    水太凉,洗久了会着凉,他在这,她怕是一辈子不敢上岸。

    清了清喉咙,强制压下体内的燥动,他尽量以正常冷冰地嗓音说,“除了本座,你以为是谁?”轻功一展,身影如幽冥掠过,人已无踪。

    “该死的玄溟,不在火堆边保护小宝,怎么跑这了!”她表情又羞又窘,“他到底在那看了多久?”皱起眉头,迅速将自己洗净,穿上衣服,把湿肚兜拧干水,捏成团抓在手里,走回火堆边。

    他正站在火堆旁,仰首望着无边的黑夜,目光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瞥向他,他的身影清俊修长,一袭黑衣像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神秘莫测。脸上戴的黑色兽皮面具又为他添了几份恐怖的气蕴,给人的感觉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让人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原只打算眼光扫过他,哪知竟莫名地移不开视线。

    不可否认,他邪恶妖冷,但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唯美。

    他转过身来,“你的头发太湿,烘一下。”说着,拿起干柴撩拨了下火堆,添了把火。

    她面色僵硬,想自抽耳光,当然,只是想想,她才没自虐的毛病。就是见鬼的居然觉得他很好看?

    没跟他唱反调,今晚的气温低,顶着湿发会感冒的,她还有小宝要保护,也为自己着想,当然要保持健康的身体。

    默默地烘着头发,她一声不吭。

    他递过来一样东西,她扫了眼,是梳子。

    她没接。

    “要本座帮你梳发?”他嗓音听不出情绪。

    “不用。”她的声音相当冰冷。

    “那就自己梳。”他语带威胁,“若是不从,本座让君小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她气结,“你是不是人?”

    “本座是鬼。”他妖冶地邪笑,满不在乎地说,“地狱里的幽冥。”

    她一把抓过梳子,发现那是把羊脂玉做的白色梳,做工精美漂亮,质地温润,拿在手里很舒服,“你哪来一把这么漂亮的梳子?”

    “本座专程命人为你做的。”他冷淡地回答。

    她将一袭青丝分别撩到耳后,动作优雅地梳着。他欣赏着她梳发的动作,有点嫉妒那把梳子竟能那般理顺着她的发。

    “送我梳子做什么?”她忽然淘气地笑,“不会是想一生帮我梳发吧?”

    本来是直觉地想送她一把梳,因为她的长发是那么美丽,那么柔顺。但她这般一说,他又似乎不想否认。面子上过不去,他生硬地说,“本座说过,不屑女人。”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头发干了,梳完头发,将玉梳直接扔回给他,起身进入马车里与小宝一个被窝躺下。

    黑暗中,玄溟打开马车厢的门,掀开布帘挤了进来。

    君无菲警惕地看着他的举动,“你干嘛?”

    他在她身边躺下,大掌一伸将她揽进怀里,她身子一僵,刚要推拒,他压低嗓音,“你想把小宝吵醒?”

    她僵持着没动,只要他敢乱来,她就废了他的鸟!

    他只是抱着她,并没乱来。

    今天打了场架,体力消耗光了,她很累,坚持了一会儿,便累得睡着了。

    睡梦中,一双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捏并搓揉着。

    “嗯……”无意识地,她呻y了声。

    那销 un的女性嗓音,庸懒含媚,他立即感觉下身的紧绷。

    她的头发披散在枕上,三千青丝如最上等的绸缎滑顺柔长,散发着幽幽清香。

    他嗅着她的发香,偏头咬了一小束青丝衔在嘴里,深吸一口气,忍住想狠狠蹂躏她的冲动。

    马车外不远的火堆依旧在燃烧,火堆里时不时发出啵兹声。

    万籁寂静。

    越是安静,身边的诱惑愈发明晰。鼻吸里尽是她沐浴过后芬芳的体香。

    不管是睁眼闭眼,他满脑子都是她方才在溪中沐浴时的绝美场景。

    大掌一扬,细碎的粉末洒落,无菲与君小宝吸入,睡得更沉。

    他难抑制地撩起了她的衣裳。

    “小宝……这么大了还吃奶……”她的眼皮好重,醒不过来,呓语般的咕哝。

    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他冷魅的瞳里除了火热,还有一丝笑意。

    现在是她睡中间,小宝睡在她前面,玄溟躺在她边上。

    将她的身躯移过来些,他翻身压上了她,脱光她的衣服,一一用唇膜拜她的肌肤,啃咬她肌肤的每一寸……

    她的意识在一片迷雾中,很困,很乏力,梦中她看到了云漓。

    云漓正在树下弹琴,他一袭白裳,修长的双手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响起,似一汪清水,清澈里染着哀伤,引得她的心泛着层层涟漪。

    她走过去,他站起身背对着她,她问,“怎么不继续弹?”

    他转过身来,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兽皮面具,忽然就变成了玄溟!

    玄溟眼里浮起邪恶的欲火,猛地将她扑倒在地,撕烂了她的衣裳,在她身上啃咬肆虐。

    她想挣扎、想反抗,整个人却提不起一丝力气,“不……不要……”费尽全力,她才吐出了声音。

    他刚要进入,听到她惊惧地呢喃,被欲火充昏头的理智猛然回笼。

    只差一步,就可以与她合为一体!

    自从她被魏子溪休了后,他就没再拥有过她。只差一步!

    进,还是退?

    理智又将远去,她的嗓音逸了颤抖,“云漓……不要……”

    他身体一僵,邪邃的眼里满是诧异。她在梦中唤他云漓!

    被震惊、恐惧占满了思想,他再无心思继续。撤身逃难似地离开马车。

    高燃的浴火得不到舒解,他施展轻功飞向小溪,浸入溪里,他需要冷水降降火。

    第二天清早,君无菲醒来时,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

    “小宝!”她担心儿子,撩开车帘,见小宝与玄溟在火堆边烤鱼。

    心思放下。

    想到了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云漓居然变成了玄溟,真是天方夜潭。

    云漓是天上的仙,美好得只可远观。而玄溟,就像阎罗殿里的鬼,两者云泥之别,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

    昨晚做了好久的春梦,梦到被他又亲又摸,身上都给他亲遍了,应该不是真的吧?

    掀开衣襟一看,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明显是吻痕与被人捏了力道过重的淤痕。

    她脸色一变。被那个了吗?

    下身没有做过爱后的异常的感觉,结果是没有,她不过是被亲被摸了。

    想恨玄溟,莫名地恨不起来。

    “小晗。不许别人碰你,你只能是我的。”黎煊温柔的脸上盈着霸道。

    “除了你,还有谁敢碰我呀?”她微笑着,依偎在他怀里。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记得,你是我的。”黎家别墅院里的游泳池边,黎煊吻了她。

    她又想起了黎煊。

    内疚。

    有多久没想过黎煊了?

    似乎从云漓出现之后,想起黎煊的次数越来越少。

    从马车窗望出去,玄溟正在教小宝怎么烤好一条鱼,烤鱼的香味在空气中惹人垂涎。

    君无菲并不觉得饿。

    “佐料涂在鱼上的时候,要均匀。”玄溟说。

    君小宝把佐料洒在鱼上,洒做了一堆。

    “不对,要这样,手慢慢松开佐料粉。”玄溟又示范一遍。

    “爹爹,你烤的那条鱼看起来黄灿灿的,我这条鱼都烤焦了。我要吃你那条鱼。”君小宝嫩呼呼地说。

    “不行,你要吃自己烤。爹烤的鱼要给你娘吃的。”他面无表情。

    君小宝撒娇地摇晃着他的胳膊,“爹爹,先让我吃啦……”

    “不行,你娘该起床了。”他不为所动。

    君无菲看着他们,还真像两父子。

    甩甩头,君无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君小宝是她个人的儿子,跟玄溟没有关系。

    可偏偏,小宝确实是玄溟的亲儿子。

    一种被人抢了玩具的醋味浮升在心里。君无菲沉着脸走出马车。

    玄溟见她下了马车,冷淡地指了指小宝边上的一个面盆,“洗脸水打好了。”

    君无菲脸上扬开一抹笑,摸了摸小宝的头,一边拿起盆里的毛巾洗脸,一边说,“儿子真乖,懂得帮娘亲打水洗脸了。”

    君小宝摇了摇小脑袋,“娘亲,洗脸水是爹爹打的。只是正好放在小宝边上。爹爹说盆要是放在他旁边,娘亲肯定不领情,还要跑去远处的溪边洗脸。”

    无菲动作一僵,想掀了脸盆,又觉得不好意思发作,“哪呢。你爹这么用心良苦,娘自然不好辜负他的美意。”

    “爹,你猜错了哦。”君小宝朝玄溟说道,“娘亲愿意用你打的水洗脸。”

    “是么。”玄溟语气低沉,听不出想法。

    小宝又对君无菲说,“娘,爹爹对你真好,一大清早的,就去溪里捉鱼给你吃呢。爹说昨晚吃烤肉,今早吃烤鱼,给你换换口味。”

    “大清早吃烧烤,太腻。”

    “爹说知道你会这样讲,”指了指火堆边上的一个锅,“爹已经煮好了一锅粥,很清淡的。”

    君无菲白玄溟一眼,他未卜先知么?连她会说什么,都给猜到了。

    没道理跟自己过不去,有粥哪有不吃的道理?她只带了衣服银票什么的,没记得带了锅碗瓢盆,“这些锅盆哪来的?”

    “本座命属下送来的。”他将舀了碗粥递给她。

    君小宝羡慕地说,“娘亲,我刚才要吃粥,爹都叫我自己舀哦。爹爹对你真好,什么事都帮你做。”

    君无菲脸色有点不自在,“那是他没事找事。”

    “爹爹不是说要娘亲的心吗?”小宝豪气地一摆手,“娘亲你干脆把心给爹爹就好了。”

    “瞎说什么。”无菲瞪小宝一眼。小宝有点委屈,“不就一颗心嘛,爱爹爹有什么不好。”

    “爱你爹就不爱你了。”

    小宝不上当,“小宝知道娘亲对爹爹的爱,与对小宝的爱是不同的。”

    臭小子,叫他装着讨好玄溟,也不能什么都跟她对着干呐。君无菲堵气地喝着粥。

    “吃慢些,小心烫。”玄溟嗓音冷冰依旧,冷魅的瞳光里带着不异察觉的宠溺。

    君小宝嘟起嘴,“爹爹是有了老婆忘了儿。刚才我喝粥烫到了,爹爹都说我这么大人了,还不小心。自找的。唉!”夸张地一叹。

    君无菲放下碗,伸了个懒腰,通体舒畅,“儿子,你是不懂。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爹那把刀,给你娘悬着呢。”

    第 九十二章 旧爱出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君小宝挠了挠小脑袋,“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吧,娘亲?”

    “你爹哪里像牡丹花?”

    “这可说不好哦。”君小宝咧开小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娘亲不是说过,生得出小宝这么漂亮的儿子,爹肯定差不到哪去?”

    “去把你爹的面具摘了。”

    君小宝偷瞄玄溟一眼,他文丝不动地坐着,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恐怖,邪气无比,谁惹谁死,“娘亲,儿子胆小,不敢。”

    “没种。”

    “儿子那么小,是还没种的。”小宝一点不觉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