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羽鹤带着老婆孩子下车时,腾项南嘴角一歪,一副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低声说:“又把他那土匪和矫情老婆带出来现世了。”
宁雪听了,肯定不高兴,她不动声色的靠近腾项南,狠狠的在腾项南的腰上掐了一把,狠狠的瞪着他,介于孩子们都在跟前,宁雪没有说话,只是用眼刀子剜了他,并且眼神警告他:不许这样说羽鹤!不许这样说语薇!更不许这样说那两个孩子!
腾项南嫌弃的看着乔羽鹤那副怕老婆的样子,嘴角又不由得嘲笑着,但这回却不敢说出口了,而是心里默默的嘲笑着:哼哼,那么不省心的孩子还好意思带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就在腾项南心里这样嘲笑人家乔羽鹤的孩子时,他家一新和一帆,互相掐起架来了。
宁雪劝架后看着腾项南,低声说:“你看看到是人家羽鹤家的孩子,淘是很淘,可是彼此爱护着呢,两人从不互相掐架,只要互相爱护对方,一致抗外。你瞧瞧你这两宝贝。”
“哼!我们这是女儿,女孩子就是斤斤计较,他家那两个,简直比成吉思汗骑着白马逐鹿中原还蓬勃呢!瞧瞧那阵势,凡他们两那白马踏过的地方,就是狼藉一片,寸草不生一根,”
“有那么夸张吗?”又狠狠的掐了一把腾项南的腰,宁雪很不愿意他那样带着有色眼镜看乔顾和乔飏,他们还是孩子!哪有他这样和孩子斤斤计较的男人?简直了都!
“爸爸,你怎么了?”一新小朋友看到腾项南脸上肌肉僵了一下,跑过去关心的问。
“哦,没事,刚刚有只小虫咬住爸爸的腰了。”
“那我给你抓它吧,我的小手可厉害了!”一新说着大肆肆的挽着袖子。
“不用不用,已经跑了!”腾项南赶紧抱起一新,率先朝前走去。
宁雪牵着一帆的小手,后面跟着阳阳和灿灿走向羽鹤一家。
“姐。”顾语薇走过来,和宁雪打招呼,有朝三个孩子摆摆手。
“小姨好,小姨夫好,哥哥好。”三个孩子有礼貌的叫人。
顾语薇高兴的摸着三个孩子的头,朝前面走了腾项南看了一眼,收回眼神的时候,还不翻了一个白眼仁。
乔羽鹤看着顾语薇那表情,转头时正好对上宁雪发现顾语薇那表情后躲闪的眼神,乔羽鹤和宁雪这一相视,两人有苦难言,心里那个苦啊!
这顾语薇和腾项南的仇算是结大了,解不开了!
高级病房里,乔羽鹤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乐的有欢乐的笑声了。主要欢乐来自于腾项南家鬼精灵的一新。
闵诺辰的掌上明珠也是一个开朗的小丫头,无拘无束,懂得看人眼色的一个女孩,别人开怀时,她会乐,别人不高兴时,她会抿着嘴不露情感。
这样的闵珠儿,让闵诺辰很心疼,他想着,这个孩子跟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受了很多罪,他以后要一点儿一点儿补给她们母女。
病房门推开,进来大大小小六个人,顿时病房里充满更多的温暖。
当乔羽鹤走上前,看到那个叫潘瑾黎的女人时,潘瑾黎也正好看见了高大帅气,站在人堆里抢眼的乔羽鹤。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准备伸出去握手的手没用动,而是自然的笑着对潘瑾黎说:“你好,我是乔羽鹤。”
“你好,听诺辰说过你。”潘瑾黎大方的和乔鹤打了招呼,她的脸上不露痕迹,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可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之间那点细小的变化,早已纳入了顾语薇、宁雪和腾项南的眼里,当然,还有那个闵诺辰也是心头颤了一下。
“乖乖,你是叫明珠吗?名字真好听,以后叔叔和阿姨们都会疼你的,他们这些小布丁都是你的好朋友了。”宁雪走到病床前,拉着闵珠儿的小手真诚的说。
“谢谢阿姨。”闵珠儿笑起来和闵诺辰简直一样了,就像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大家待了一会儿,因为护士小姐进来要给明珠儿打点滴,大家就说改日来探,就都走了。
待明珠儿输上液体的时候,闵诺辰递给潘瑾黎一个眼色,自己先出去了,潘瑾黎看到明珠儿睡去了,就跟着他走出了外间,并顺手关上门。
闵诺辰站在窗前吸着烟,袅袅烟雾上升,他背影浑厚挺拔,在阳光的照射下,给闵诺辰罩上一层金光,整个背影看去,极富魅力。
潘瑾黎抬步走过去,站到理他很近的地方,几乎贴着他的身体了,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几乎可以彼此感到。
“你想问什么?”潘瑾黎终于开口,目光依旧看着泄在阳光里的男人的背影。
“你自己说。”闵诺辰未转身,传出话音来。
男人的音量不高,可能怕吵醒里面睡觉的掌上明珠。但潘瑾黎还是轻轻的颤了一下。她又顿了顿,声音平和的说:“他是夜帝的老板,而我在夜帝做过陪酒小姐,就这么简单。”
“胡说!”闵诺辰突然转身,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捏灭,火辣辣的眼神瞪着眼前的女人,“我天天去夜帝,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哼。”潘瑾黎嘴角扯了一下,脸上很讽刺的笑容,“我没做多长时间,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你……”
“你!你看见我了,你为什么还躲我?你这个笨蛋女人!你把我女儿带着吃了那么苦!我要你统统给我还回来!”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狠的似乎要捏断她的胳膊似的。
那目光中带着血丝,牙齿咬的格格响,闵诺辰从来没有这样狠过,他从来都和气的很,无论对那个女人,可是,眼前这个,他狠的只想杀了她,或者把她一口吞在肚子里才解恨。
“和羽鹤是怎么回事!羽鹤一年少有去夜帝的,你们怎么认识?”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又用了一些力气。
潘瑾黎被抓疼了,但是她没有躲,也没有出声,只是脸上微微有些痛的表情,但很快散去,她倔强的扬起脸,又一次平静的回答他:“一次我被客人马蚤扰,那人打了我,他正好碰上了,出手救了我,我也只见过他那一回。”
“死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去陪酒!找死!”闵诺辰狠狠的抬起潘瑾黎的下巴,简直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
“你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们是有交易的,我拿钱走人,我好像没有欠你什么。”潘瑾黎推开闵诺辰,将脸侧到一边,“就是在珠儿这里对不起你,可是,当初我知道有他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了,后来知道你回国了,可是,你身边已经美女如云,珠儿又是这样一个情况,我担心你会不要她……”
“我真想杀了你!”闵诺辰说着将女人抱在怀中,抱的很紧,在她耳边说:“你这个笨蛋女人,我一直在想你,我不知道有珠儿,我怎么会不要她呢?你这个笨蛋!恨死你了!”
潘瑾黎任由他紧紧的抱着,不动声色,她垂在两侧的手软软的耷拉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无数个来回了,就是不肯掉下来。
他的女人太多了,多到他自己也数不清了吧?潘瑾黎想自己也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人家说什么时候甩她,也就甩了。
何况当年是她对不起他,她何尝敢再多的奢望什么?只要他能救女儿,她都会应她,不过,她什么都没有了,有的也就这副身子,他想要,就拿去,他想丢开,她也不介意,谁让她欠了他。
感觉到女人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抱他,闵诺辰推开潘瑾黎到看得清的距离,潘瑾黎一脸平静,仿若没有灵魂的躯体。
“瑾儿,对不起,从此我改,那些女人都不会再去碰了,我们在一起吧。”
潘瑾黎身体颤动了一下,他的话向一根针一样穿透了她的肉体,她有一阵疼痛,却很快又麻木。
“诺辰,说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反而是我该谢谢你,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十年都过去了,你还记得我……”
闵诺辰捧起潘瑾黎的脸吻上去,很深的一个吻,潘瑾黎起先由着他,后来自己也慢慢的附和着他,十年了,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吻过他,她都不记得吻是这样的。
这十年里,一直陪着女儿,除了拼命的工作,就是在家陪女儿,她已经和世界快绝缘了。
“我都知道了,当年你拿着钱离开是因为你爸病了要用钱,而我家里不让你和我在一起,逼着你拿了钱离开的。”闵诺辰放开潘瑾黎在她耳边低语。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潘瑾黎是违背了他们的山盟海誓,可是,她却五路可选,闵诺辰父母带着闵诺辰出国了,他是家里宝贝的独子,而潘瑾黎家除了一个身患重病的父亲,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悬殊简直太大了。
“瑾儿,你爸去世了,你妈呢?”闵诺辰只查到了潘瑾黎的父亲在多年前去世了,却没有查到她的母亲。
潘瑾黎嘴角抽动了一下,泪水这才滚滚而落,过了一会儿,她才哽咽着说:“她把你妈妈给我的两百万卷走了,她跟着一个生意人跑了。”
“该死的女人!”闵诺辰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又温柔的给潘瑾黎擦这眼泪,“其实,那些钱早就没有了,你一个人在挣钱给孩子看病,你傻不傻?她是我的女儿,你该告诉我!我能不给她看病吗?你欠我的!欠我女儿的!你和你妈一样都该死!”
闵诺辰说的咬牙切齿,但却对女人心疼的要命,想想事情也要怪他,要不是他当初一气之下去了国外,也许,她就找到他了,说来说去,还是他负了她。
闵诺辰动情的吻着潘瑾黎,当潘瑾黎发现自己身体上有凉意的时候,才发现衣服被这个退去了,她抓紧紧的垂落的衣服,睁大眼睛,“这里可以吗?”
“哦,这里貌似不可以。”闵诺辰为潘瑾黎穿好衣服,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晚上回我那去。”
——
回到家的顾语薇把乔羽鹤拉进卧室,关上门,双手叉着腰,瞪着眼珠子问乔羽鹤:“说!你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乔羽鹤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可乐,刚要开口,只见顾语薇又站到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乔羽鹤,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乔羽鹤,不给乔羽鹤任何开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你说过你这些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别想搪塞我!”
嘴角弯弯,笑出了声来,乔羽鹤走近女人,仰望着她,千金小姐原来是这样的?他以为街头巷尾的大婶们买菜时才会这样的。
“你笑什么!快点老实交代!”顾语薇抬脚踢了乔羽鹤一脚。
这一脚被乔羽鹤抓住,如丹顶鹤的顾语薇一只脚站不稳了,朝床上倒下去,刚倒下去,乔羽鹤就覆盖上去。
温热而清新的口气在顾语薇的脸上散布开来,顾语薇抬手去打乔羽鹤的脸,乔羽鹤一把抓着她的柔软无骨的手,放在嘴边吻着,然后又抵着她的唇瓣说:“就见过一回,她在夜帝做陪酒女郎,被客人欺负了,我救了她,觉得她不该是那里的人,就让经理把她打发回去了。”
“就这些?英雄救美就没有下文?”
“不是英雄救美,我从不做那事,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唔……”
“轻点叫,儿子要来敲门了。”乔羽鹤赶紧用嘴堵上顾语薇的嘴。
“那你别做了,晚上再吧,我怕他们。下去看看吧,别一会儿再折腾出事儿来。”顾语薇说的可怜巴巴。
被身下女人的话说的逗乐了,乔羽鹤温情的抚摸着她,又有点心疼,被那两个孩子折磨的娘都怕孩子了。
“楼下有人看着,门也锁了,你放心吧,把心思放在这里,乖一点儿,我不想等到晚上。”
一边心疼身下的女人,一边他也在警惕有人来敲门,那也确实是让他头疼的两个人。
尽管接他们回来后,乔羽鹤一直在尽全力管教两个孩子了,可是,效果怎么也不是太明显,这男孩天生就淘气,又不会心疼娘。
每次乔羽鹤说过的话,两个孩子只能记住半天,过后就忘,这让乔羽鹤也很头疼,该他们两记住的,他们两都会很快忘记,不该他们俩记住的,他们俩总是能记着不放。
比如说给他们买什么东西啦、比如逗他们一下说这么淘长大没女孩喜欢啦、还比如说乖乖听话,戈壁女孩就会喜欢他们啦,这些,两个小家伙都会时时刻刻的记着。
而让他们听顾语薇的话,好好疼爱顾语薇,不要那么调皮捣蛋,他们当时会很快很麻利的应下,而且十分认真,可是最多只能保持半天的有效期。
——
腾项南中午是带着老婆孩子在外面吃的,给应蓉打电话请应蓉一起出来吃,应蓉说是不想出去了,就家和李嫂一起吃了。
饭店是一个农家乐,阳阳和灿灿带着一新和一帆出去玩了,宁雪看着腾项南,温柔的说:“老公,你说羽鹤和潘小姐会是什么回事啊?”
“明天到公司我给你去问问。”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嘴上吻了一下。今天肯定是问不成了,估计这会儿乔羽鹤在家正接受三堂会审呢。
宁雪啄了一口腾项南唇,腾项南顺势抱紧宁雪的腰,这个女人在惹火!宁雪笑着推开一点儿他,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孩子们可能随时会杀进来的。
“你别问他了,我估计你问了他也不会告诉你,我相信羽鹤。”宁雪夹着菜给腾项南喂去。
“不,我要吃肉。”腾项南说的时候,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宁雪胸口看。
“神经!不吃算了,我吃。”宁雪说着把菜放进自己的嘴里,瞪着眼前不识好歹的男人。
“我吃!你喂给我!”
“啊!”
腾项南掐着宁雪的下巴,迫使宁雪将嘴里的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
因为,闵珠儿的病也不是个急病,需要慢慢治疗,晚上,闵诺辰把潘瑾黎母女接回他的住所,第二天早上再送到医院去。
闵诺辰抱着闵珠儿进屋,潘瑾黎在后面给拿着轮椅。把他的掌上明珠放在沙发上,闵诺辰接过潘瑾黎手里的轮椅。
“很重吧,我来拿。”
闵珠儿看着爸爸妈妈相亲相爱,她嘴角那笑容很迷人。她环绕了一下闵诺辰的家,很大,很豪华,她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宫殿呢?
“珠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这里最大的主宰,你是这里的公主”。
闵珠儿用力的点头,又朝站在一边的潘瑾黎伸出手去,“妈妈,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
“恩。”潘瑾黎点点头,“只要你高兴就好。”
“珠儿,吃什么水果?”闵诺辰笑着走到开放式的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很多种新鲜的水果来,在水轮头上洗着。
“我来吧。”潘瑾黎走过去。
“不用,我来洗。”闵诺辰洗了水果拿出外面放在茶几上,拿起一个红毛丹,用水果刀轻轻的剥去皮,然后小心翼翼的喂进闵珠儿的嘴里:“珠儿,好吃吗?”
“恩,爸爸,这个是什么水果?”
“红毛果,也叫毛荔枝。”闵诺辰说着又剥了一个给潘瑾黎,“你是大人了,别等着我给你剥,自己吃。”
“爸爸,妈妈照顾我很辛苦的,你对她好点。”
“呃,我会的。”闵诺辰眼眶有些红,他摸着闵珠儿的小脸,肯定的说:“爸爸会爱满你和你妈妈一辈子的。如果有来生,我还爱你们。”
眼中有笑,心中有暖,原来人生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可闵诺辰却一直找了这个简单的幸福好多年,从二十出头找的三十多。
他没有陪她们风雨兼程,但最深最浓的情从此会冷暖与共。
闵诺辰平时是什么都不敢的,家里打扫都是每天小时工来,可是今晚他却亲力亲为为女儿换床单,铺被褥,他一晚上都在笑。
“有事叫爸爸,爸爸能听到。”闵诺辰在安顿好明珠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看着乖巧的女儿。
“知道了爸爸,你和妈妈去吧。”
潘瑾黎被闵诺辰拉到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的那一刻,闵诺辰迫不及待的将潘瑾黎挤在门板上狂热的吻上去。
一点儿挣扎也没有的潘瑾黎只是下意识的抓着他精壮的胳膊,艰难的唤起。
闵诺辰放开她,看见她羞红的脸色好看极了,他在她耳边暧昧的说要给她叫游泳,要学会憋气,这不会接吻太坑人了。
那挑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