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登州外传 > 登州外传第62部分阅读

登州外传第62部分阅读

    为了银钱,为主的是抬高白兰地的身价吧!怪不得这两年燕青再没伸手朝家里讨要银钱,想必花费的全打这块淘换回来了吧,还省得来回运送银钱了。

    林丝手一抬把酒灌进去,又不知从哪边摸出来个包袱摆我面前,手一伸揭开道:“亲手给林家大少爷缝制的,这女红还看得过眼吧,换上试试合适不!”

    干啥,闹啥妖蛾子?好好地咋做开衣裳了?

    疑惑地抬头看看林丝,却看着林丝满脸的坚定。没法子,这林丝天生个j商的材料,指不定眼下打啥主意呢!看来是不换不成。

    换就换,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边卖的啥药!随手解了长衫扔地上,坏了,这咋发凉呢,赶紧低头看看,坏了,人丢大发了!

    方才肚皮撑得受不了,瞅林丝没留神偷偷把里头裤子腰带给解了,坐了地上没啥事儿,可坐了半天早把这茬给忘到爪哇国去了,这外头长衫一除春光外漏了!

    更难为的是,林丝一眼看过来,那啥便跟电击了一般利马挺立起来!

    脸臊得关公一般,赶紧转身把个后背扔给林丝,却不成想自个这光光的屁股却也转给了林丝。赶紧蹲身预备着提起裤子,却不成想脚底下一拌跌了个狗吃屎。

    林丝银铃一般的笑声中连滚带爬迭出屋门,哆哆嗦嗦把裤子提好把这腰带扎了个死扣,胆战心惊又转回林丝屋里。林丝还在笑,偷眼看看脸红红的没看出恼怒的摸样,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些。

    林丝笑半天,我也手足无措站半天陪了尴尬地傻笑,这都啥事儿啊!

    低声央求道:“大姐,这事儿可不敢传了出去,一旦若是外人知晓,小弟颜面无存便得抽刀抹脖子啊!”

    林丝不搭理,只盯了我怪模怪样地笑。

    第四十五章责任?

    林丝笑够,粉面桃腮地凑我跟前,伸手帮把预备下的衣衫套上,一甩手道:“好生看看,如何?”

    胡乱瞅两眼:“挺好,挺好的!”

    “哪儿好?”林丝不依。小理

    “嗯,那啥,这针脚、做工都是好的,娘都比不上!”胡乱支应着。

    “没问你这个,再看看哪儿好?”林丝不依不饶。

    嗯,不对,看林丝摸样不像随口说笑,赶紧低头仔细打量打量,这身衣衫却跟寻常不同,上身马夹一般的坎肩,下身后世时髦的七分裤一般,压根便不是寻常百姓的衣裳,倒跟王村这两年庄户人家的衣裳有着分相似,这咋,弄这身衣裳干啥?

    不解地抬头看看,却叫林丝给吓一跳,林丝啥时候换成这摸样了,怪模怪样吓死人不偿命啊。唐装一般的棉袄,一排打着结的细口子缝制的好看,下身老肥一条棉裤,裤脚还缝条带子把裤脚捆得紧紧的,倒显得林丝原本的大脚看上去说不出的纤巧可爱。哈,这不去年冬天王村刚兴起来的棉袄棉裤么,穷苦人家御寒的家什,咋林丝你个千金大小姐拿来套了身上,不嫌弃寒碜啊!

    林丝扯了坎肩道:“看好,这坎肩却与寻常坎肩不同,知道哪里不同么?这坎肩非丝非麻,这个乃是棉花织成的棉布缝制的!看下身这裤子,看好,非丝非麻非棉,乃是羊毛织成的羊毛布缝制的!”

    随手又撕扯着自个身上棉袄道:“看这个,外头棉布里头却填了些鸭毛,看这裤子,里外都是棉布当间却填着棉花,王家少爷好手段啊!这机灵古怪的玩意儿哪年都能鼓捣出来些,却不知为何没拿这个换来银钱?莫非觉得泉州气候炎热用不上这些个御寒的棉布、羊毛布,林家也没法子换成银钱不成!”

    打这个主意?这不成,压根便没指望这个赚大钱!

    赶紧正色分辨道:“大姐,莫打这个主意。便是我也压根便没打这个主意,不是说家里不倒卖这个,忠实话说这上边也赚下不少银钱,可家里从根上没指着这个赚钱!眼下王家,这个棉花不是给钱就朝外卖,每年收成多少自个村里庄户人家用得着多少先核算好了,留下自家使唤的有了余下的再朝外贩卖,知道为啥不?”

    “实话,眼下王家的棉花全荒地里瞒天过海种着,若不是如此,官家定例都能给罚个倾家荡产!眼下还好说些,不过是胡乱种些棉花自个村里百姓多件遮体之物罢了,若当真拿来卖大钱只怕头一个便是官府找上门来。”

    “种出来的棉花低价换给村里人,这价钱么能换来些粮食养活种棉花的老弱就成。种棉花的老弱落了糊口的粮食、村里百姓落了御寒的棉花实惠、家里也落了仁厚的名声。再者说来,便是不算这个帐,寻常年景庄户人家一年几个月猫在家里出不来门?少说都得是俩月出头吧,不单是冬天里农闲田地里头没啥营生,这天冷冻得出不去门才是正经道理吧!有这棉花、羊毛啥的御寒,一年少说多得出两三个月的工夫,算这个帐王家也是赚了便宜呢!现下又不比从前,除开田地里营生再没旁的心思,村里的大路、几处的码头、船场伐木、起宅子盖房子、地冻不硬的当口开荒,哪样还少忙活了?往常年是冬天农闲,现下啥节气都没个闲下的时候,这纺线织布的又不挑拣男女老弱的。”一口气给林丝说半天。

    还有的还没说呢,王村人家尚武,或说是被王家逼了尚武,可庄户人家毕竟不靠武艺吃饭,寻常时候,一早一晚满村子都还习武,可一到农忙一个个累得都成啥摸样了,咋还能习武?便是习武习练的也都是单打独斗的武艺,战阵上结了阵对敌的招数全指着冬天没啥事儿的当口演练,都冻得出不来房门还演练个啥,躲了炕上演练抱堆打哆嗦不成?

    林丝调笑道:“听你前几句话还真当是个王大善人,后几句方才露出来本性。小理是么,若是如此算下来只怕你王家又算是个名利双收,倒也合着你家的惯常路数!”

    “不过,除开你自家用的,剩的全让给林家总成吧!”林丝锲而不舍道:“比你家多卖不少银钱呢!”

    有些不解,道:“当啥好东西呢,不就个寻常御寒的衣物么,值得你亲自来谈?没见着有啥好的,又不是没旁的衣物替代,不穿棉布、羊毛布难道便不能穿丝绸、麻布?先前王村没棉花、羊毛布的年景也没见哪家光着屁股的。”

    林丝手指轻轻戳戳,道:“心底盘算起来精明得跟个千年妖狐一般,却毕竟不是个买卖人!做买卖讲究个甚么,无非是质优价廉、人无我有罢了!当你家“白兰地”当真是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不成,寻常老酒、烧酒莫非便喝不醉人?无非沾着个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罢了!这棉布、羊毛布也一般无二,只若是旁人家没有小女子便能拿来卖出个天价!”

    嘴凑了我耳朵边上又低声笑道:“我卖出天价对你王家可有甚么不妥?你王家庄户若知道棉布、羊毛布外头是个甚么价钱,只怕王家这仁厚之名也随着水涨船高吧!”

    “你个j商!”恨恨道。

    “那是心里应下了?”

    “便算是应下了吧!还说我千年妖狐呢,咋看你咋像个狐狸精变成的呢!不过说好,剩下多少算多少,再还有,也不敢打包票全给你,乡里乡亲的若是上门讨要,便是不给银钱还能抹下脸面不给?”

    林丝夸张道:“叫你看出来了?”

    “看出来啥?”

    “狐狸精变的啊!”林丝笑得跟风中的狗尾巴花一般摇摇摆摆的:“小女子这摸样不辱没人家狐狸精吧!”

    彻底无语!

    任由林丝笑半天,方才低声道:“说正经事儿,既然是想做这棉布、羊毛布的买卖,回头叫林钰自个去寻得宝、杨茂两个商量去。小理知道自个不是个耐烦操心的人,家里不管是哪块买卖,选好了主事之人、领着一起起好了头,后头便放心撒手叫这主事忙活去,不插手!这羊毛布、棉布连起头都是杨茂一手操持的,我不过是挑起来这事儿头罢了,旁的不说,单是眼下家里一年出产多少棉花、纺得成多少棉布都不知晓呢,不耐烦操这些闲心!”

    林丝靠在身边坐好,随手塞手里个茶杯有一搭没一搭道:“这白兰地有趣,兑水、兑茶都成,不管兑什么都压不住这股香气,尝尝这茶水里头兑点白兰地味道如何?”

    伸手接了,抿一口尝不出酒味来,一仰脖给灌进肚皮。方才这砂锅排骨叫我弄咸了,刚口渴呢就有人把茶杯递了手上,还不是一般的有眼色。

    林丝靠了我身上半眯缝了眼,有一句没一句似睡非睡的摸样,也不知是睡是醒。手不时一动给自个灌点兑了白兰地的茶水,也不时给我倒点。

    没推开林丝,细细的发丝蹭在脸上脖子上痒痒的、怪舒服的,那谁都有个神游的时候不是,自个心里压下的事儿没个地场说去,整日价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这林丝也是一般摸样,难得能找个放开这些说说闲话的人,不单是林丝松快,自个心里也松快的紧呢!就稀罕这个,想必林丝现下也是如此吧,更何况,那啥,林丝身上没了波斯胡子的那股味道,倒显出身上的淡淡香气,怪受用的,倒盼着林丝就这般靠着,多靠会儿。

    不知道是喝多了白兰地,还是灌多了热茶水,这脑袋咋觉得有点晕,脸也烧得有点热。偷眼看看林丝,连脖子都红了,想必林丝这屋子门窗关得严实、地上又铺了厚厚实实的波斯地毯闹腾的。

    起了心思推开屋门透透气儿,腿脚却是动弹不了,想必是这般坐久了腿脚麻了吧!动不了也好,不忍心起身惊动了靠了身上的林丝,要不,自个心里也喜欢这般坐着的感觉,自个心下也不愿意?热就热着吧!

    呼啦吧真把林丝当成了知己,轻声叮嘱道:“也怪,自打头遭见你就没把你当外人,多少年交往的一般。眼下北边大宋、大辽、金、夏四国混战,像你林家这般经商立家的,切莫把鸡蛋装了一个篮子里去!不瞒你,王平是个啥人?忠实话,你打我一拳我受着,扎我一刀也受着,可若是起了谋我性命的歹意,不等旁人动手我先下了死手。你拿走王家银钱这没啥,有人就有银钱,了不起重头来过就是,不算得罪死了;你拿王家粮食、作坊这也没啥,了不起挨几年饿遭几年罪罢了,也算不得得罪死了;可若是敢动王家田地,不论多少不论动没动手,只若是起了这歹心,不等你动手便先跟你拼命!南登州那边更是命根子,比登州这边还金贵的命根子,便是登州这边王家全赔个底儿朝天南登州也断不容有失!家里产业该朝南登州那边匀匀……”

    这话说得不妥,咋自个都听着有毛病呢,拐卖人林丝咋的。

    林丝摇摇摆摆站起身来,随手把我也给揪起来。哎,坏了,这咋头更晕呢,脸热得烧得开水,这眼珠子也烧得通红,还净往人林丝身上那块直直地盯了瞅,暗地里喝骂自个几次,都拉不回来自个眼珠子。

    你说你林丝也是,虽说热点,可你把个破棉袄解开一半扣子干啥啊,白白的一片晃得人眼晕,还看得见两指宽的柔腻细滑突兀而起,叫人忍不住顺了这突兀朝上探索。

    要了命了,这年头没啥文胸吧,林丝该不会里头啥都没穿着吧……

    该打,眼珠子看啥哪,这心里都想啥那!暗自喝骂几句没顶用,能有啥法子,林丝高出我小半头那,眼下又是贴了我身站着,头稍稍低点顺了棉袄便看下去,想不看都不成!

    林丝喝多了,看脸红的都捏得出水来,眼珠子迷离的跟那啥似的。不成,自个也高了,咋听着林丝的动静飘飘渺渺的就跟天籁之音一般:“哼哼,知道你是个啥变的。你打的这个比方不妥帖,这比方该这般说:譬若说我要你这坎肩或是抢你这坎肩,兴许便给了。”

    说着话揪着坎肩把我抡一圈把坎肩给抡下来。

    “抢你这羊毛布裤子吧,兴许也给了!”伸手把七分裤腰带给解了,这羊毛裤瘫了脚面子上。

    “可若是抢你底裤,嘿嘿,王家大少爷便要跟人拼命!”边说边轻轻把我底裤朝下一拽,憋不住的笑,笑啥那!

    哎,这咋屁股有点凉?低头一看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那啥直直挺挺的,这咋裤子又掉了,记得系了个死扣啊!

    第四十六章责任?

    这哪儿啊?睁开眼挺豪华个屋子,芝罘码头这边家里没这等奢靡的宅子啊。窗外边渗进来几缕阳光,天都大亮了,这都几年了没睡过这等的懒觉,抬头看看,有福斜坐了椅子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

    “有福,有福,这哪儿啊!”低声唤两声。

    有福睡眼懵松地艰难抬起头,惊喜道:“少爷你可醒了,这是在林家七公子海船上边,昨儿你跟七公子全给喝得大醉,叫都叫不醒呢……”

    啥,林家海船上?

    不错,身底下床板子随了海浪一晃一晃的,耳边还传来一声一声海浪拍打码头的动静,那昨儿,全做梦不成?

    满腹狐疑地起身整理好衣裳,低声道:“那啥,有福,去传我话,就说王家少爷求见林家七公子,昨儿的大事儿还没给个回话呢!要不便是喝多了,给了回话没记牢靠?”

    有福应一声揉着眼珠子出去,真做梦假做梦啊。这咋,身上仿佛还留着香气,可不是我的香气;还,这啥,这长的一根头发还多少有点弯曲,这个是我的不成?头上拽下来一根比对着,不能啊,我头发发黄,这头发黝黑发亮的,不一个品种啊!

    林丝斜靠了软榻里,满脸满脖子上的红韵还没散尽呢,说啥那,原本还当是个梦,现下看来便是梦只怕也是俩人一起做梦吧!

    林丝的笑声都变得软绵绵的:“王家少爷好酒量,也算是投缘吧,小女子这辈子还没喝过这许多酒,天亮起来头还疼着呢!”

    赶紧配合道:“白兰地么就是后劲儿足,起先都觉得没啥,可真要是喝到份上,说倒便倒!只不过,昨儿说的那事儿不知七公子盘算得咋样?”

    林丝不言语,斜眼瞥一眼丫鬟跟昆仑奴,丫鬟跟昆仑奴轻轻施个礼悄莫声退出去。暗地里给有福打个手势,有福便不动声色躲出去老远。

    屋里人一少这气氛便有些尴尬,咋能不尴尬,叫我说啥那!偷眼看看林丝,似笑非笑的摸样也不知心里琢磨啥,老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见林丝没先开口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那啥,昨儿下黑,莫不是我做下那啥事儿?”

    “啥事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丝方幽幽道。

    “那啥,就是咱俩做下那啥事儿?”这话都不知该咋说了。

    又是半晌,方道:“做下又如何,没做又如何?”

    看话说得,当我啥人啊!

    鼓足底气道:“那啥,我是说,男人么好汉做事好汉当,若是当真做下了便该担当下,这个叫责任!”

    林丝半晌没言语,我也没敢抬头看。

    冷不丁林丝扑哧一乐,这语调也变得跟先前没啥两样:“做下如何,没做又如何?别管是做下没做下,该你担当的你担当,不该你担当的你抢着担当甚么?便是抢着担当,也得看你担当得起担当不起不是?林家的七公子哪里是好养活的,林家七公子羽翼下的又是多少人家,这些个哪是你登州王家养活的起的?便是混赖都不敢赖到你王家头上,好歹得找个养活的起的人家去赖!话又说回来,当你王家大少爷是个甚么金不换的香饽饽?人不大倒是j猾似鬼,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可胆子却包着天呢,这出手比漆还黑,甭管是谁,随了你不见得是福是祸呢,还真当自家是啥了不得的人物?”

    听出来了,林丝似乎是没介意这事儿,听这口气又好似没做又好似啥都没说,这是个啥意思?

    陪着小心,道:“大姐,讲点道理成不?你方才说道的咋听着是,做下赚了便宜、没做莫后悔,甭管做是没做过后一拍两散?”

    林丝挑起来个大拇哥,夸赞道:“王家少爷高见!”

    噎得我直翻白眼,恼道:“不管后头咋说,先前到底做是没做?”

    林丝仔仔细细打量我半天,肯定道:“嗯,王家少爷这白眼珠都快把眼眶子占全活了,还有这本事?小女子先前却是不知,失敬失敬!”

    干啥啊,不说就不说吧,扯这些个闲话干啥!气的跟憋气的癞蛤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