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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第53部分阅读

。豪强地主,达官显贵,全是干这种事的主角。

    景泰时情况稍微好转些,不过夺门之变后,英宗复位,土地兼并的问题又回复到从前的状态,越发变本加厉了。先是夺门之变以后,那些个拥立功臣你总要赏吧,朱祁镇大方:赏。口子一开可不得了,单是大将石亨,拿着皇帝的圣谕四处抢的。他手下的三千多个军官,摇身一变全成了地主。至于宦官曹吉祥,也是样样跟着石亨学,圈地占地丝毫不差,这几咋,人虽后来都相继败亡,可土地兼并的口子一开,想刹住就没那么容易了。到了宪宗,一上个就把曹吉祥的土地给圈成自己的私人皇庄,这股风头更是刹不住。连商络在老家都纵容家人圈地,其他人可想而知。

    宪宗占曹吉祥土地的事,在当时还引起了朝中内外的非议,因为天下全是皇帝的,家家户户纳税,皇帝为什么还嫌不够,要给自己另设一份私产呢?户部给事中齐庄就曾上折责问:“天子以四海为家,何必与民争利?”可是宪宗对此不置一词。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去斥齐庄。当然更没有就此收手。他采取的态度是“闷声发大财。”反正你们这些臣子顶多也就是瞎嚷嚷,又不能拿我怎么办。这一点倒跟百年后的重重孙万历很相似,他也是对臣子们的奏折看也不看,理都不理。

    成化四年,给事中邱弘上疏,痛陈圈地之弊,说太祖太宗留田与民耕种,连税都免了,现在豪强一次就征地数百顷,等于夺走百户农民赖以生存的恒产。要是长此下去,不予以干涉,等皇上百年之后,这天下土地之赋要向何人收取?其实宪宗并不糊涂,他也是知道大规模征地不好,不过他的性格一是“懦。”二是放任、不负责任,两项相加,结果是任凭事情走向恶化。他即位时府库有七窖黄金,有一天。宪宗忽然发现黄金荡然无存了,就生气地责备太监梁芳和韦兴:是你们把国库掏空了。梁芳说:这些黄金都是用于修建宫殿祠庙,为陛下祈万年福的。宪宗说:我不管你们,只怕将来有人和你们计较。之后就不再追究了。由此可见其性格。

    一切都要等九儿掌权之后才能改变了。胡义有些愕怅的看了一眼洪条,刚想夸赞他两名,就听哑巴在外说道:“启禀厂公,万阁老派人来了

    胡义道:“让他进来吧。”然后对洪圣沉声道:“你速调五百名校尉在外侯着。”

    洪本一怔:大过年的,厂公要调这么多人做什么?小声问道:“不知厂公要调这存多校尉做何事?”

    “大过年的,咱家带弟兄们出去打草谷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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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驸马好欺负

    打草谷是订国人在边境最喜欢干的一件事。说白了就是间粮食财物以供军队,类似于强盗抢劫。洪本听胡义说要打草谷去,足足愣了有半柱香时间,北京城虽离边关不远,可是离得最近的关口也有二百里,除了关外的蒙古,他实在想不出胡义能带人到哪去打草谷。

    天子脚下,可是众目睽睽,他再得皇帝宠信,也不能光天化日跑去打百姓们的草谷吧。正想出声问问,却见胡义对着那叠自己抄回来的档料发呆,心下一动,应声退了出去。

    万安派来的人是翰林院修撰张子仪,翰林修撰只是从六品,也是个冷门官个。翰林院的主官为翰材学士,下有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修撰、编修、检讨等官,另有作为翰林官预备资格的庶吉士。但凡进了翰林院的,除非当今皇帝热于文事方有机会入圣眼,他日出阁入相;若是当今皇帝不好那种风马蚤,那他们就只能祈祷自己摊上一个东宫讲师的职位,在太子储君面前露露脸了,他日新皇登基,照样可以出人头地。后世高拱、张居正便是走得这条道路。若二者皆无,那只能清水衙门冷板凳,做那以文会友的闲逸雅人,每日流连于书海之中。等到资历到了,外放出去做知府同知小然后差不多就在这个位子上终老致仕。回家做乡仲去。

    张子仪已经人到中年,却还是个从六品的修撰,一定意义上可以说他的仕途差不多就到此结束了。因为能入内阁的学士只有华盖殿、谨身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春坊和翰林学士,按照正常晋身顺序,他要晋翰林学士得有十二年,这中间还不能有任何意外,就是他上面的侍讲学士、侍读学士有缺,他就得第一时间顶上。若是哪个环节不顺。碰上官二代、富二代之类抢占社会资源一类的角色,那他就得花上更多的时间去等待,若是等不下去,也就只能走走吏部关系,谋个外放出京。当然这也要看皇帝心情好还是不好,若是碰上万历那样的皇帝,就是吏部同意你外放了,你也得苦等若干年才能等到皇帝的朱笔御批:

    不过他现在跟万安攀上关系,名单由他送来,可见在万安那里还是颇得器重的,他日会不会坐飞机般的升官倒也说不定。万安主政十三年。直到宪宗病死,其间是提了不少人,这张子仪八成就是其中一员了。因不知这人日后会不会成为朝中大员,所以胡义很是热情的招呼这位修撰落座,准备和这位现在冷门,他日说不定大热的文官套套近乎。今后也好互相一下,岂料人家并不领这情,脸一直绷着,不冷不热的。

    将万安着人拟就的名单交给胡义后,张子仪就匆匆告辞了,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一句。人家要走,胡义也不好留,只好讪讪的起身目送他离开,本来想问问李东阳的近况。现在也只能憋在肚子里了。待张子仪走后,胡义才自嘲的笑了笑:难道这些输林院的都不喜欢跟我们这些太监打交道吗?转念一想,又有些瞧不起这张子仪,这人能上万安的贼船,可见人品也不怎滴,却还要装模作样,与太监保持距离,以显自己清高,这分明就是既当表子又想立块牌坊。真他娘的无耻!

    万安的这份名单从上到下共有十八人,且与胡义估计的一模一样。上面列着的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些勋戚。排在第一的则是周太后的弟弟,宪宗的舅舅定义侯周顺了。其下是定国公徐光作、外戚玉田伯蒋轮、昌化伯邵慧、朗圣夫人、宜兴公主驸马马诚、嘉善公主王增等人。这十八人中除了瑞安伯王源在承袭爵位的同时任着中府都督同知一职外,其他人都没有朝庭官职。不过就算如此,这些人也是轻易动不得的,谁不是如老树盘根般,势力错综复杂的。如果有时间,胡义宁可在九儿登基之后再去惹这些人,那时新皇上个,老家伙自然硬不过胡义这新晋。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永州京营作的孽,胡义可不想项忠再在陕西上演了,时间就是生命!

    柿子捡软的捏虽然有些欺软怕硬的味道,但不失也是一种好的计策,这种做法好比挖墙角,把最下面的那些收拾了,余下的大头自然孤立无援,到时动与不动就主动得多了。

    很快,筛选一遍后,胡义把视线停留在了嘉善公主驸马王增的名字上。嘉善公主是英宗朱祁镇长女,母亲是王惠妃,就是宫中的王太妃。她于成化二年下嫁原兵部尚书王撰之孙王增。之所以选择王增作为首先开刀的对象,因为胡义知道明朝的驸马是最好欺负凹曰混姗旬书晒)小说齐伞以川未。更何况他老婆嘉善公主只是王太妃的女儿。又不是啊一谷旧的女儿,在感情上和宪宗差了一些。动她的老公要比先动周太后的弟弟周顺要容易得多。

    明朝皇室,有一条让人百思不的其解的规矩,即驸马须从平民或低级官吏家庭中选取,而且子弟被选中的人家,近亲中便不能再出仕为官。即使已经做着官的也得退休回家。原来是为了不让王公贵族及大小臣工,借皇家姻亲的身份为非作歹。危害政权。说得倒也头头是道。可是一个家族若有子弟被选为驸马或仪宾,则举族不能应举做官。而所谓的驸马仪宾也不过是做一个领干俸的虚职。这样一来,民间的世家大族、书香门第都视与皇家结亲为畏途。于是,公主及宗女们的丈夫,往往素质参差,大多因无法出仕,只能变着法子捞钱了,而且大多都心狠手辣,全无皇亲的自觉性。

    王启年和萧白郎回来后,胡义又向他们仔细打听了下王增的情况,他爷爷是英宗正统时的兵部尚书王旗。但自王楼以后,王家就没有人出仕了,成了平民家族。成化二年。嘉善公主成年要出嫁时,朝中就有人提议从王家选一个驸马,当时主掌司礼监的牛玉也觉得王旗在时。对朝廷颇有大功,让他后人与皇室联姻也不失对其功劳的肯定,便应了下来。牛玉是司痢掌印,他点头了,宪宗自然不会反对,周太后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也不怎么重视。也没意见。嘉善公主生母王太妃更是没有发言权,这亲事就这么定了。于是年方十六的嘉善公主便嫁给了二十三岁的王增为妻。

    皇室的家规里有这么一条:公主下嫁后,必须派一位这类老女官给她,全权管理公主的大小事务。而名义上已经出嫁的公主,实际上只在公主府里度过大婚的一夜,便要搬回后宫专设的殿宇居住,空荡荡的公主府里便只住着驸马一人,如果公主与驸马要见面谈情的话,驸马必须赶进宫去与她见面。然而,这样的老女官,最看不惯的,当然就是公主与驸马之间卿卿我我的场面。因此,假如驸马想要入宫去与公主相会,享受夫妻之情的话,势必要遭到这介,“管家婆”老女官的百般刁难。公主与驸马如果不拿出大堆真金白银出来行贿的话,根本就过不了她们的关,见不到自己的另一半。

    王家自王旗死后,家道便开始中落,王增成婚之后,宫中虽有赏赐和封田,但其心性喜铺张,就是爱面子,在人情场上花销甚大。被那些女官敲上几次也无所谓,可是天天被敲,他也吃不消了。因为给这些女官的金银虽然数目不多,但也不是小钱,再说你这驸马也不能小气了是吧。久而久之,王增就没钱了。于是便和众多勋戚一样,对现在风行的“占地运动”眼热了。忱边风一吹,嘉善公主便在其母王太妃面前哭穷,王太妃听说女婿家穷,也心疼,就去找钱周二个太后,这两位听了也觉得过意不去,毕竟王增也算是自己的女婿,日子过不好,自家也没面子。便让宪宗给王增赏田。圣旨一下,王增就开始光明正大的抢田了,指挥手下家奴抢了比宪宗划给他良田大上几倍的土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手越来越黑,保守估计,其名下土地不下五千倾。光城中粮铺就有六家,在众多勋戚之中可排在第一集团,也是京中出了名的风流驸马爷,扔在妓院勾栏的银子占了他收入的一大半。好吧,就拿你小子开刀了,谁让你手这么黑呢。听完王萧二人的汇报。胡义定下了主意。说来他对嘉善公主她们这些皇家女儿还是蛮同情的,她们的生活过得真是不容易啊,夫妻做成这样也只能怪他们的祖宗老朱同志定了个破规矩出来。

    万历时永宁公主要出嫁,冯保在收受了巨额贿略之后,居然为花容月貌、豆慧年华的永宁公主选了一个身患痨病的梁邦瑞为驸马。在那个年代,痨病是不治不症。梁家知道儿子命不久矣,巨大的财富不如用来买个名声地位。于是舍出家底,买通了冯保等人,硬是将这咋,病鬼塞给了公主,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皇亲。在婚礼上,情绪激动又劳累过度的粱邦瑞就当众吐了血,

    公主嫁人碰上这样的结局,让人震惊的同时也只能深表同情了,不过同情归同情,该放的血还是要放的。不然我能什么拯救那些无辜百姓。胡义大手一挥:“走,随咱家去王驸马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照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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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驸马也穷啊

    品亲胡同是京城很有名的一条胡同,因为众条胡同里知川术洲马府。三家迎娶的公主分别是英宗长女嘉善公主,四女宜兴公主,还有一位则是宣宗的小女德仪公主,论辈份,德仪公主是嘉善和宜兴的姑姑。所以平日里,嘉善公主驸马王增和宜兴公主驸马马诚便称德仪公主驸马林庆为姑丈。林庆年纪大了,想玩也玩不动,就已经很少出门,且隔着辈份。与王增和马诚倒走不到一块去,见面也是摆出幅长辈模样。让人仰视得很。所以平日里。王增与马诚并不大与林庆往来,这两个连襟因为年纪相仿,所以关系很要好,可谓“志同道合算起来,两咋,都有着共同的“不幸命运。”于是这二人就,起走上了寻花问柳,排解心中寂莫的道路,并在这条路上相互帮助,相互提携,相互帮衬,做到了“资源”共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高深境界。

    今天是大年初一。上午王增照例去了大哥府中拜年。他的大哥王况身上没有功名,以前靠吃祖上留下来的家底为生,虽也生活不错,但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把老底啃光。王增做了驸马后,便想着法子替大哥在北直门外开了家丝绸店。因为是驸马大哥开的店,所以平日里京里达官贵人们还都挺照顾王况的生意,丝绸店的买卖也算可以,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倒也让王况一家衣食无忧。

    待在大哥家吃完团圆饭后,王增下午便又出现在他经常去的“玉枝楼。里,守门的龟奴见王驸马大年初一就来逛窑子,意外的同时也欣喜得很,因为王驸马出手可是大方得很,动不动就是几两几两的银铠往外扔。伺候好了,腾的一张百两银票也不在话下。

    明朝的公主和前朝的都不一样,大年初一都留在宫里,而不去给自己的公公婆婆,丈夫的长辈们拜年。对于这个不通人情的规矩,王增除了在心里埋怨几句,也无可奈何。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嘉善公主在旁。他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乐得逍遥。其实王增自己也不是太喜欢常年泡妓院,他也想老婆孩子热炮头,可谁让自己娶得是公主,夫妻行咋,房事都要被那老女官限制,害得自己三十出头的人了也没个子嗣,当真恨得不行。极度空虚之下。又没法出来做事。他只能把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搞钱搞女人这两件事上了。

    在玉枝楼抱着小玉儿快活了两个时辰后。天色已近傍晚,王增本想今夜就留在玉枝楼里过夜,不过想到明天大早还要进宫给岳母王太妃、周太后她们拜年,便打消了此意。有些疲惫的上了自家等候在外的马车。朦朦胧胧的回到了家中。

    一进府。管家李进就带着几个管事的把他拉到了一边,有些焦急的说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小的正有事耍向少爷禀报呢。”

    李进是当年王骤在世时,就在王府的老人了,且王增又是他看着长大,所以王增娶了嘉善公主另成驸马府时,王家就把他派给了王增,负责驸马府中一切。

    王增对这老管家也是比较厚道。平日里也是客气得很。王增也不像其他下人称呼王增为驸马,仍按以前的称呼。唤王增为少爷。对这个称呼,王增不觉得失礼,反而觉得很是亲切。

    “李管家,出什么事了?。

    见李进模样尖急,王增有些迷惑不解:最近府中并没有什么事情,为何李管家如此焦急的?

    李进看了一眼王增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暗叹一声才道:“少爷,下个月就是王太妃的寿辰,是时候准备寿礼之物了。今年是太妃五十大寿,太妃又是公主亲母,这理可不比往年。轻不得啊。”

    每当宫中有什么贵人寿辰或者皇帝有什么喜庆事,王增他们这些驸马是第一个要拿出贺礼来的,自己的丈母娘过生日,他这个女婿更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咋。献礼者。不说他这个皇室女婿。就算在民间。丈母娘家中有事,当女婿的也是义不容辞第一个站出来的。所以听李进这么说,王增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道:“太妃大寿,这礼自当要重些,李管家看着办吧给王太妃置办寿礼虽然要花不少银子,但王增一点也不觉得心疼,因为寿礼送上去之后,他的岳母王太妃肯定也有所回礼,怎么算他也不吃亏的。那花出去的银子也就是走个过场,很快又回到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