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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第55部分阅读

    真不好反驳什么,因为粮食卖给朝廷了可是他们刚才说的。不过李进反应得比较快,很快就质疑道:“朝廷一直说向我们买粮,今公公却来借粮,不知以何为准?”

    胡义道:“在我这边以借为准,朝廷那边以买为准。”

    这个回答让王增和李进差点背过气去,无奈之下,李进只能进一步为王增争取点可得利益。

    “那买粮银子却不知公公可曾带来?。

    “银子?。

    胡义干笑一声:“这个银子的事是户部的事,驸马爷可以找周尚书要银子,咱家只管运走而已。这个借你们也可以理解成买,但咱家却是不付钱的,只是单纯的一个运输,你们懂吧?”

    见那管事还要问,胡义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时辰不早了,咱家就不打扰驸马爷了,还请驸马爷这就派人随咱家却取粮食,若是不去,咱家自己就去了,日后这帐对不上可别说咱家没提醒你

    “哼!”

    王增铁青着脸,不置可否。李进见状,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动粗的府中上下四十几口人还不够外面那些番子塞牙缝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粮食给他们,对好帐,然后请公主出面讨要银子,讨不来就告到皇上那去拿定主意,便对王增自请随胡义的人去城外粮仓,王增也没有办法阻止此事,只好同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与西厂做生意

    云宗是京城八大粮商示朝时就在京中从事粮食烈勿朝换代后。潘家的生意并未因此而中断,成祖靖难时,当时的潘家家主把宝押在了成祖身上。为燕军提供粮草后勤供给。成祖登基后。自然对潘家极尽回报,给予便利。经几世家主经营。到了成化朝时,潘家的生意已列八大粮商三甲之列。现任家主叫潘文。四十多岁。其下有二子一女。长子帮潘文打理着家中产业。次子则以读书考取功名为己任。这是大多数商人家庭的选择。因为商人为贱业。再有钱。都无法得到官员和百姓真正的尊重。所以一个家族中。通常都是长子继承产业,其余的儿子则是培养读书,以求考取功名。一旦功名在手,则可以扬眉吐气。真正做到官商一家。

    潘家现在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儿女又都已成|人,潘文的日子不可谓不舒坦但潘文却从来没有开心过。因为他心里清楚,表面上京城里的官员对自己客客气气,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手中的银子,若不是用金银开道,怕自己连那些官员们的家门都迈不进一步。就算认识尚书、侍郎又怎么样,别人也不会因此对自己另眼相看,若真另眼相看,何以定义侯、定国公他们会不断的摆布,不断的逼迫自己,而没一个官员替自己出头,出来说几句公道话的。所以家中真正需要的还是一个功名,有了功名在手,那些勋戚们还敢这样对自己吗?可惜几代了。家中都没出一个功名出来。

    幸好自己的次子还算争气,在前年乡试之中脱颖而出考中举人。今年参加大比,据先生们讲,此子很有可能会高中进士,看来以后的希望就只有寄托在他身上了。想起次子潘越,潘文地心情这才变得稍微舒畅一些,但是想到昨晚的事情,潘文地心情又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昨天傍晚时,忽然有人找上门来,来人持的驾贴是西厂提督太监胡义胡公公的,潘文在吃惊之余。也感到非常好奇,提督西厂太监胡义找自己所为何事?平日里潘文从不与东厂、锦衣卫、西厂这些衙门打交道。现在西厂的人无缘无故的找他。不禁让他肉跳三分。坊间流传的“此是虎狼。之说。潘文也听说过,虽然对戏词将一个半大孩子描绘成这般凶狠感到好笑,但无风不起浪,想来那西厂小太监确是有几分凶恶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塑造成这般模样。

    潘文努力回忆。自己平日小心谨慎,对各方势力都有所了解,应该没有做出得罪西厂的事情,而且还在心里打算好。如果是因为生意上的纠纷而得罪什么人,请来西厂替他出头,那自己就算亏本也要让对方满意而归,谁叫自己是平民百姓小惹不起西厂的那帮虎狼。吃了亏也只能埋在心窝子里,无处诉苦去。

    潘文谦微的礼遇对方,将他请进府后,没想到对方不是要和他谈什么事。而是请他明天到西厂走一躺,他们厂公胡公公有事要与潘文相商。这让潘文感到震惊。也觉得窃喜万分。当然,喜悦之后却也是非常的茫然不知所措。他实在不清楚那个有“虎狼。之名的小太监叫自己去有何事。按理能与西厂提督太监攀上关系,那可是自己求也求不来的,但不知对方找自己何事。潘越这心也就七上八下,没个安宁了。

    不过再怎么茫然,再怎么不安,潘文也不敢耽误西厂的事。在想了一夜没有答案后,他天没亮就早早的起来,准备好一份厚礼,带上几咋。仆人。就往个于西华门外旧石灰厂的西厂而去,当然临去之前,他也没忘记告诉长子自己去哪了。嘱咐时语气十分悲沧,就差要说些临终遗言。搞得他长子也是眼泪汪汪的,以为父亲一去就不回了。

    “东家,你说西厂的人找你干嘛?”

    铁柱在潘文的几个仆役中非常的起眼。又黑又壮,只要瞅上一眼就不会再忘记此人。因其身板子壮实,平时就充当了潘文保镖兼跑腿。

    “嘘,不要乱说话

    一身平民百姓装束的潘文小心谨慎看向四周,轻轻说道:“西厂可是皇上的厂卫所在。里面当家的都是宫中的公公,他们的规矩可大得很,最见不得不守规矩的人。等会到了你可要注意些。千万不要胡言乱语。要是不小心犯了忌讳,东家我也保不了你。

    潘文以卞在家时穿的都是绫罗稠缎,但现在却是一身布衣,说这话的时候。瞅瞅自己的衣服,想想自己地身份。潘文暗暗苦笑,要是真有什么不测,恐怕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怎么保别人,真是笑话之极。到时候。主仆几吓,被人抬着不知扔哪去了呢。

    “东家放心,若是西厂敢对您不利,刻,算舍下性命,我也要让东家平安无事铁柱毅然决然的说道,眼睛透出坚定之意。他是潘文从乡下捡回来的,其父母早已双亡,若不是潘文收留。早沦落为乞丐,所以对潘文的收留之恩,他一直是铭记在心。发誓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东家,谁要是敢碰东家一根寒毛,他刻跟谁拼命。

    潘文对铁柱的秉性很了解。听后有些感动的说道:“铁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轻举妄动。哪怕是我。

    潘文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西厂提督太监无缘无故的找他到底所谓何事。直至现在他也猜测不出来。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西厂相比自己就像一只蝼蚁,任人捏拿却无可奈何。这时候说那么多又有何用处。

    潘文行商时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世面。知道有些太监以势压人。强行夺取商人家业财产的不在少数,官府却没有办法,朝廷就算知道也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放任自流,根本不会为一个低微的商人出头。难道西厂这次找自己也是如此?

    明知此行凶多吉少,但潘丸却不敢不去。家中妻儿老小之命”二八家一念点中,若是惹怒西厂,那后果更不堪设想,“求西厂的胃口不要那么大,给自家留下一点就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怕那小太监胃口惊人。

    想到家产被夺后的场景。潘文心情变得沮丧起来,如果真是没有办法。那也只有舍财保命了。唉。祖上奋斗了上百年才挣下这份家伙,不想今日却要落入他人之手,

    一咋,时辰之后,潘文来到西厂小心翼翼地跟门口值守的西厂校尉通报后。对方便带他进入厂部。来了一间正屋之中。

    只有潘文一人得以进入西厂小包括铁柱在内的仆人只能在外等候。在潘文的命令下。铁柱有些不情愿的抱膝蹲在了西厂大门口,担心的望着里面。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禀报厂公。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你。”西厂校尉按礼送上清茶之后,客气的说道。

    “有劳了!”

    潘文正欲掏出一锁银子出来。没有想到那校尉已经转身离去。这让潘文产生一股敬佩之心,觉得不愧是皇家的校尉,居然这么守规矩。以礼待人。想来西厂倒也不如外界所说那么凶恶。仅从这校尉身上。潘文就看出西厂纪律严明。

    实际上这是胡义对西厂整风初步的一个要求,就是西厂所有人员,不得跟那些官员门房一样收受来客的钱财。否则一经发现,立即开革出去。

    那校尉以前是锦衣卫的。恶习不少,潘文的银子他何尝不想拿。但想想拿了的后果,他也只能断然的扭头出去。以免被银子耀花眼。

    大凡有权势的大人物,总喜欢叫卢家在那里等自己,而且一等就是一咋,时辰。潘文想当然的以为西厂提督太监胡义也定是这类人物。于是在心里做好长期等待地准备,下马威、闭门羹之类的事情潘文经历过不少,早就对这些伎俩了然于心,更何况是西厂这样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方。

    虽然现在屋里空无一人。但是潘文也不敢乱动,他网提醒过铁柱要守规矩。这会自己如何敢不守规矩乱动。谁知道那胡太监喜不喜欢人家在等他的同时乱走呢。

    正惴惴不安的猜想着,待会见到西厂厂公胡义的时候应该怎么面对,如果他提出什么过分条件时,自己作何反应,还没有等潘文再继续深想下去,偏厅外传来校尉传唱之声:“厂公到!”

    潘文惊讶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的时候。当然不敢怠慢。连忙恭敬的站立在偏厅门前低头侍立,迎接西厂提督太监。

    “潘东家,不必拘礼,过来坐。”

    出现在潘文面前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身小红袍的太监服,身后则跟着两名校尉,对着潘文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进了屋子。

    胡义进屋之后,随意的坐了下去,让潘文也坐,然后说道:“潘东家心里肯定很好奇,在猜测这次咱家找你所为何事吧?”

    胡义拐弯抹角的对潘文说话。他是商人,直截了当摆出利益得失是最好的谈话方式。

    潘文摇摇头,他的心里非常紧张,虽然面前只是个孩子,但他那身耀眼的红袍却让自己不敢轻视。也真的不清楚找自己来为何事,只好轻声道:小的不知,还请公公明示。”

    见潘文的脸一直绷着,举止十分拘束,胡义有些不忍心,便道:“潘东家不必如此紧张,咱家不会欺压于你潘家的,找你来只是与你谈笔生意。”

    胡义明白潘文现在的心情。将心比心,换成自己也会如此。谁见了官大的不害怕,不紧张?

    “小的明白,还请公公明言,这生意如何个做法?”

    潘文如何能听信胡义之言。还是保持着那种紧张的样子。胡义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说,由他这样好了。慢条斯理道:“听说潘东家是做粮食生意地?不知道是否属实?”

    潘文心中一紧,怔了一下。才老实说道:“小的确实有几家米行,不过都是小本经营而已。”

    说这话的同时,潘文的额上冒出汗珠。看来这小太监八成是打自己粮铺的主意了,要不然问这咋,干什么?但人家既然找上门来,肯定已经把自己地底细打听清楚,不承认也不可能。

    胡义微点了下头,继续轻描淡写道:“如此甚好,西厂有一桩生意想与潘东家商谈。”

    “公公既然看得起鄙人,那鄙人还有什么话可说。”潘文汗如雨下,但也不敢拂袖擦拭,暗暗咬牙之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胡义笑着看了一眼潘文:“这么说来。潘东家是同意了?”

    “鄙人毫无意见。”

    潘文肯定的回答道,能不同意吗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幸好只是损失几家米行。没有要自己其他的产业,潘家还可以承受得住。

    “可是你都没听咱家说要做什么生意。如何就能同意了?”

    “但请公公吩咐刻是,小的一切照办。”

    “口说无凭,还须立据为证。”

    见潘文这样,胡义也乐了。这人看来是把自己当成夺他产业的恶太监了,耍不然这么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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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墨纸砚在哪?鄙人马上写。”既然答应下来,潘文已经有所觉悟,心里非常想把这事情尽快解决。马上回家。

    “却不知道潘东家准备写些什么内容?”胡义终于忍不住放声笑道。

    “当然是”潘文下意识的回答。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看向脸上带着笑德之意的胡义,隐约有些恍然领悟。

    “好了。玩笑已过,我还是把事情和你明说了吧。”胡义微微一这才轻轻向潘文透露实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威逼

    三胡义要舌字据,潘女眉头锁,毫不洪疑道!“糊吩咐就是,却不知公公要我立何等字据?”

    胡义笑了,笑得很开心,对潘文这些商人,他可不想如同对付王增一样,横着来硬的。商人的价值是体现在将来的,现在拿刀逼他们把粮食交出来,无异于杀鸡取卵,他日再要用到这些人时,怕就无人敢与他合作了。笑完之后正色道:“潘东家,字据不忙着立。你还是听咱家把话说完吧。

    潘文点头应道:“如此也好。公公请说。”

    “朝廷现在急需军粮运往前线,但京中粮商却都不愿意卖粮给朝廷,这事潘东家想必知道得很清楚。”

    “此事小民是知道,顺天府曾派人来我府上谈过买粮一事,但小民并没有答应。”

    “为何你不肯把粮食卖给朝廷的。怕朝廷不给银子还是嫌价格低的?”

    “都不是。不瞒公公,我潘家自为大明子民以来,一直奉公守法,但凡朝廷有需要,都是不遗余力为朝廷效力的。但此次事出有因,非小民不愿意卖粮给朝廷,实是另有隐情。小民碍于事因。有心无力。”

    “你所说的隐情是不是指定义侯不许你们把粮食卖给朝廷一事?”

    “这”

    听胡义这么直接的问话,潘文犹豫了一下,考虑该不该直言以告。一方是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一方却是尊贵无比的国舅,两方他谁也不敢得罪。有了顾虑。他的嘴巴就有些难以开启了。生怕一个不是。平白得罪人。胡义明白他难以开口的原因,对潘文的迟疑也不以为意。坦然说道:“此处并无外人,潘东家直言便可,况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你说与不说也没什么要紧。”

    言外之意定义侯周顺操纵京中粮商大户勋戚拒绝卖粮给朝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你现在说也好。不说也好,答案反正都有了。

    潘文想了一下,觉得这事的确不是什么秘密,至少京城之中知道此事的不下百人。自己说了也不算什么。要是不说。这小太监万一对自己产生不满,借机发难就不戈算了。微不可察的把头点了一下,轻声说了咋,“是”

    “你可知定义侯为什么不愿意将粮食卖给朝廷?”

    潘文态度松动下来,胡义便想趁热打铁。问出周顺囤积粮食不往外卖的原因,也好做到知己知彼,在最终要碰这只大老虎时做好一切准备。

    “这介小民倒不知道,侯爷只是让人通知小民不将粮食卖给朝廷,具体原因却是没有告诉我们。他是侯爷小民只是一介商人,也不敢去问个究竟,只能照办。”

    潘文并没有说谎,当时顺天府派人过来买粮,在几乎同时,周顺府上的管事就到了潘家,将周顺不准卖粮给朝廷的话带给了潘文。周顺是什么人?当今太后的亲弟弟。皇上的亲舅舅,他说不准卖,潘文自然不敢卖。送走管事后。他便搬出一些借口应付顺天府。最后只是象征性的卖了几百石而已。

    胡义一直在观察潘文,知道他没有瞒自己,便道:“难得潘东家如此坦承,咱家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粮食朝廷是要定了。你们不卖是不行的。此事现由我西厂负责,你要知道事情到了我们西厂手中,这做起来就不像那些户部官员好说话了。”

    言语之中充满恐吓,潘文听了心中一凛。小声道:“厂卫如何行事。小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