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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第60部分阅读

    越来越多,基本上什么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什么的仙丹他都吃过,另外说话的嗓门也是一天比一天低,低到你要不注意倾听,都不明白宪宗的嘴巴一张一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今日太子与太子妃见宪宗时。

    也差点因为离得远而听岔,答不对题,好在倒底是儿子新婚,宪宗对儿子儿媳妇的愣神倒也没表现出不满,从头到尾都能始终保持着和颜悦色,一旁的万贵妃也一反常态的在太子面前不再冷冰冰的。

    而是强振着精神。

    以一脸病色的倦容尽了自己六宫之主的本份,对太子妃这个儿媳妇毛示了几句。

    心丁嘱了一些夫妻相处之道的道理。

    表现得让人还是觉得过得去,至少那些熟知她与太子之间关系的官员和太监宫女来说,今儿个贵妃娘娘对太子的态度可是大为和善了。

    “阁老?”潘毅见万安坐在那不吭声。

    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声叫了一声。

    “噢。”

    听了潘毅的声音,万安微微点头,挥挥手道:“现在东宫都有哪些属官?”见阁老问自己这个,潘毅愣了一下,他只是礼部主事,东官官属是吏部的事情。

    现在东官具体有多少属官他也不甚清楚。

    但阁老既然问了。

    自己总不能开口说不知吧。

    潘毅略一思索,斟酌一下才道:“东宫官属除了太子少师、少傅、少保、宾客以外,还有左右詹事、同知詹事院事、副詹事、詹事承、左右率府使、同知左右率府事、左右率府副使、谕德、赞善大夫。

    都以勋旧大臣兼领其职。

    又有文学、中舍、正字、侍正小洗马、庶子及赞等官。”

    明朝自洪武十五年定左、右春坊官,各置庶子小谕德、中允、赞善、司直郎,又各设大学士。

    随即又定司经局官,设洗马、校书、正字。

    二十五年改名詹事府,置詹事人。

    少詹事2人,府承2人。

    主管厅主簿,人,录事2人,通事舍人2人。

    其中左春坊又设职官大学士正五品、左庶子正五品、左谕德从五品各,人。

    左中允正六品、左赞善从六品、左司直郎从六品,后不常设各2人。

    左清纪郎,人从八品。

    不常设,左司谏2人从九品。

    不常设。

    右春坊的官员设置如在春坊。

    司经局:设有洗马,人从五品、校书正九品、正字从九品各2人。

    从制度上而言。

    东官所有属官都由詹事府统掌。

    潘毅这番回答属于照本宣科小原封不动的将洪武时期定下的东宫官制给一字不动的搬了过来,也难为了他的好记性。

    这等回答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因为万安问得是现在东官属官有多少,却不是问东宫有多少官职。

    果然,万安对潘毅的回答很是不满意。

    听到一半脸就冷了下来。

    他是大明朝的辅。

    今日召见这个小小的六部主事已属破例之举,若不是这小主事今日离宪宗最近,他才不会跟他在这废话。

    想到此处。

    万安就有些心闷,但又不能跟个六品的小主事火,那是自己掉自己的份。

    微哼一声道:“皇上说到这东官属官增减之事时,贵妃娘娘又说了什么?”潘毅见阁老神情不对,忙道:“贵妃娘娘没说什么,只是扭头看了皇上一眼。”

    万安又问道:“那太子殿下说了什鼻?”“殿下什么都没说。”

    “如此到是奇怪了。”

    万安脑门微微皱了一下,示意潘毅道:“你先下去吧。”

    “是。

    阁老。”

    潘毅如蒙大赦般,暗自松了一口气。

    忙不迭退了几步,返身离了开去。

    一个月没更了,今天从头到尾看了一下。

    备稿,改稿。

    忙活半天,但成稿却不多,先两千字。

    现在要写的是关键,所以前后不能有问题,承接更不能有错…如欲知后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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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大婚(十三)

    潘毅的身影还没消失,便有二人一前一后相继迈进屋中。

    “阁老。”

    说话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他并非朝中官员,而是万府的管家万远成,也是万安四川老家的远亲。当年万安考中进士后,被吏部留在京城翰林院为官,因其是一人北上,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帮其打理生活,万安一个大男人,又是所谓苦读圣贤书的文曲星,这生活方面自然就困难许多。万家便把万远成支到万安身边,一来照顾他的生活,二来万安也为官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编修,但官再小也是官,既然是官,就要有官员的气派。家中再小,也要有个管家的,不然外人来拜访,连个砌茶倒水的人都没有,这面上也不好看。

    万远成家境贫寒,三十多岁的人仍是光棍一个,在家乡也混不出什么名趟,也乐得到京城见见世面。于是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后便兴高采烈的来到了京城,在万安身边一呆就是二十年,见证了万安从一个清闲小官一跃而至大明首辅的全部过程。

    因为跟在身边的年头久,也因为是自家亲戚,所以万安对这万远成甚是信任,除了将府中上上下下事务全交给其打理外,一些对外的事务也是其出面。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就是说宰相家看门人的身份可以抵上一个七品的县官,万安身为大明朝的首辅,当今的皇上又是一个不理事的主,他这首辅的权势可比那宰相要重得多,由此万远成这个首辅家中的大管家自然也是权势重得很,等闲官员都是不能与之答话的。一些外省进京官员来到万府拜门,品级不高的官员便直接是由万远成接待了。耳濡目染之下,万远成对于官场的一套也是熟络得很,一些不甚重要的事情也是能替万安拿主意的,可以说其能替万安当半个家。有时万安遇上一些为难事,不好作决定的时候,也会征徇一下万远成的意见,而十有八九,这万远成都能替万安拿个稳妥主意,因此更是得万安器重,若不是万远成已近老朽,身上又无功名,恐怕万安会像安排自己子侄一样也给万远成谋个官做做。

    站在万远成身后的则是一位中年文士,脸色有些泛黄,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其沉稳本色,不经意间还能透出几丝精明。此人与万安关系甚近,姓陈名益之。其母便是万安的堂姐。

    万远成叫了万安一声后,陈益之没有吱声,默默的站在万远成身后。

    万安瞅了一眼万远成后,目光才缓慢的落在陈益之身上,见其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欲语非语,不由露出一丝赞许的眼神。对这外甥,万安还是了解的,刚才潘毅对自己所说的话,他在隔间也是听得到,现在这般样子,自然是已经想到什么。

    “坐吧。”

    示意二人坐下后,万安才道:“你们如何看此事?”

    “阁老,小的以为…”

    万远成刚想说话,却见万安的目光是看向一旁的陈益之,忙知趣的话锋一转道:“小的见识愚鲁,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怕是文楚能看出些什么。”

    文楚是陈益之的表字,见万远成把话头抛给自己,陈益之没有犹豫,他生性直率,不喜欢拐弯抹脚,直截了当便道:“舅父,外甥以为,皇上不会凭白无故问东宫属官的事,恐怕还有后续。”

    “噢?”

    万安微微一笑,皇上打的什么主意,他如何不知。之所以问问这二人意见,也是为了更加确切些而已。

    “接着说下去,皇上还有什么后续?”

    见舅父让自己说下去,陈益之心中稍定,微一沉吟便道:“我大明自立国以后,太祖便制定了东宫规章,但成祖靖难之后,这太子东宫形如虚设,内中官员配置早已名不符实。先皇在时,那东宫也是形如虚设,除了一些内官之职,几乎不设外官,故虽有詹事府,却无人供职于间。现今太子东宫中,也只有区区几员外官,少师、少傅、少保更是没有实授疆臣,可以说太子没有一点势力。”

    永乐靖难后,东宫朱高炽与汉王朱高煦的矛盾便天下皆知,永乐在时,心性时变,对次子朱高煦怀有抱疚之心,加之长子高炽是个残废,所以也想改立汉王朱高煦为太子,后因朝臣反对而作罢。但成祖却仍厚待朱高煦,以致东宫的长子高炽势力不能完全压过弟弟高煦,最终还是兵戈相见。朱高炽当上皇帝后,吸取父亲教训,对东宫官属极尽完备,但到了英宗时,却又发生了土木堡之变,英宗弟代宗替哥哥当了皇帝。他做了皇帝后,却面临一个很是尴尬的问题,那就是东宫的太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大哥英宗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宪宗。所以他一违祖制,把个东宫属官削得七零八散,再到后来,宪宗当了皇帝,因为一继位就碰上瑶民造反和流民事变,事情多得顾不得东宫,而且自己也没有儿子继承,这东宫就如同冷宫般无人问津了。直到纪氏产下太子入主东宫,十多年间竟是没人过问过一句东宫的情况。

    按往常例子,太子入主东宫后,一般都会对朝中六部尚书或是各省督扶授予少师、少保之类的虚职,以培养太子储君的势力,好在将来继位后能保证政权的稳定。但宪宗在册封儿子为太子后,并没有这么做,更没有为太子添置什么属官,只是从内庭派了些内官充入东宫,东宫中的外官也只是原有的洗马、校书郎之类的散官。太子的老师谢迁、刘健等人也没有担任东宫的任何官职,可以说太子身边没有属于自己的任何力量。这个情形所有人都知道,但却没有人敢于直言,即便有敢为此事而上书的官员,也在不久后受到贬职或外放的命运,如此一来,东宫属官就如是个禁忌般,没人再提一句。

    陈益之一口气说完之后,顿了一顿,拿眼去看万安,见其没有异议,才继续道:“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东宫并无势力,但却提及东宫官属,恐怕不是想为太子添些属官,更不是想为太子栽培势力,外甥以为,怕是这东宫之主马上就要易人了。如果外甥所料不错,就这几日,恐怕宫中就要有旨意出来,这旨意上所宣无非是变着法的削减东宫人员,更有甚者,怕是连东宫用度都要一并削减了。”

    陈益之稍息一气,斩钉截铁道:“如此,也就是明着告诉朝中大臣和天下子民,太子之位要换人了。”

    “远成,你以为呢?”

    万安平静的听完自己外甥的一番长论,瞥了一眼管家万远成,示意他也说几句。

    “小的认为文楚说得在理,怕皇上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对于陈益之的一席话,万远成是附和的,因为皇帝要废太子的心思早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讲究的不过是找个什么名义,用什么套路去废掉太子而已。他没有陈益之那番好言辞,但他却知道陈益之的一番话是正确的,不为其他,只为这二十年在京城的所见所闻已足够让他分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那你说,老夫该如何自处呢?”

    万安心中其实已经是打定主意,但却仍不露声色的凝视着陈益之,他要看看这个外甥到底想到哪步了。

    “如保太子,则舅父必失圣心,所以外甥以为,舅父不妨助皇上一臂之力。”

    无论从自家前程还是京城形势,陈益之都明确的知道,东宫的太子不换人是肯定不行的。他可不愿舅父在这等大事面前犹豫不决,失了先招。

    “举棋不定啊。太子并未失德,东宫却要易主,我这首辅若不保太子,恐要引天下非议啊。”

    万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见万安这么说,陈益之有些急了:“舅父有今日,得于贵妃娘娘,池有水而活,若无水则枯。其实世人都知,不是皇上要废太子,而是贵妃娘娘要废太子,年前娘娘赏了兴献王玉如意,又提了邵妃的两个兄弟,这摆明了就是要让兴献王继承大统,所以要是舅父逆了娘娘心思,肯定会惹娘娘不快。恕外甥直言,贵妃娘娘如今虽抱病多时,但一时半会却不会病入膏肓,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舅父比外甥清楚。要是舅父真为了所谓天下清议而逆了娘娘心思,怕到时这首辅之位就会不保。所以两相权比…”陈益之重重说道:“两相权比,东宫为轻,娘娘为重!”

    “这么说,你是要舅父这首辅出面,主动请皇上改立东宫了?”

    “正是!时不我待,若等皇上亮明了改立太子之意,舅父再赞同,不过是锦上添花,但若是舅父主动出面请皇上改立兴献王为太子,不仅皇上和娘娘高兴,他日兴献王登基,舅父这首辅之位也是稳若泰山,无人能动摇的!”

    “嗯…”

    听了陈益之这话,万安豁的一下睁大双眼,沉声道:“那好,明日老夫就进宫呈请皇上易储!”

    一更,今日还有

    太子大婚(十四)

    对望居,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至于为什么会叫对望居,就无人得悉了。作为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对望居果然没有让来宾失望,不仅菜肴精致,环境幽雅,就连楼中点菜服侍的小二都极是训练有素,尤其是那跑堂传菜的伙计更是让人叫绝。平常人用一只盘子端上几只菜楼上楼下的跑几圈就已是气喘呼呼,可他们却是一手一个盘子,盘子里菜叠菜,碗盖碗,份量足足的,不说楼上楼下跑,就是平步捧着都是吃力,奈何那些伙计却是平步如云,身形轻跃,上菜下菜有条不紊,着实让人赞叹。很多就餐的客人更是将那些传菜的伙计当成杂耍的看待,看得是着实有趣。

    二楼靠近楼梯的一张桌子上,此时正坐着一名白衣女子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在他们的对面坐着一名满脸笑容,一身锦衣的年轻男子。因白衣女子蒙着白纱,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如何。开始还有几个好奇的客人朝她瞄上几眼,不过看了几眼后也就作罢,因为那白纱自始自终没有打开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那年轻男子身上的高贵气质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压力,使得他们不敢再多看这奇怪的白衣女子,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倒是那孩童感受到了那些客人好奇的目光,咧开小嘴朝他们笑了起来。不过这一幕,那白衣女子却没有查觉,因为此时的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想着自己的故事,再看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白衣女子不禁微微眯起眼来。以白莲教为主的流民作乱早已经在五年前被平定,大明朝似是恢复了生气,这京城更是繁华鼎盛,即使已是夜晚,但街上行人依旧很多,甚是热闹,加之还在正月里,到处都明灯高挂,彩花高悬。叫卖各种杂货的声音此起彼伏,那琳琅满目的各种货物让人应接不暇。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灯火辉煌的夜晚了。白衣女子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幽幽的叹了口气

    “姐姐,我饿了。”

    身边孩童小声的嘟囔打断了白衣女子的思绪,看着小家伙翘得老高的小嘴,她忍不住微微一笑,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小手,有些心疼的暗自想道:泉儿是舅舅唯一的骨血,也是第一次跟随自己离开深山,来到京城,见识外面的世面。以前他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有听说过,现在一下子看到那么多新奇玩意,自然很是流连不舍,却又怎么都拉不下脸来向我要求什么。想来今天的一切,对于自幼生长深山中的泉儿而言,都是极其新奇有趣的经历吧?也许他唯一的不满,大约就来自于坐在自己对面这个笑容浅淡的年轻男子了。

    想到此处,白衣女子的眼角稍稍往上抬了抬,细细的打量起对面的年轻男子。她知道,此人的身份非同小可,绝不是笑容满面的富家公子这么简单。要知道,他的哥哥掌握着大明朝最庞大的特务机构——锦衣卫,要知道,他的姐姐在六宫之中宠冠绝顶,甚至皇帝都要听其言行其事。所以,对这个男子,绝不能轻视,更不能掉以轻心,与他所说的每一句都要深思熟虑,当然,自己也不能被他小瞧了,否则,对于白莲教的未来就会是一场灾难。

    “白姑娘,既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