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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第34部分阅读

    了京城的一路上五里一关卡,十里一设防才导致他们迟迟未动。

    眼下主子这般说,想必那三皇子已经将这八百万两银子要抛诸脑后了。

    主子受皇上胁迫多年,面上看着在为大皇子积攒实力,私底下却是一直扶助着三皇子和丞相一派,努力让两方势力平衡,才好争取时间寻得解药,摆脱寒毒的控制。若不然,大皇子一旦登基,皇上那边高枕无忧了,这主子可不就得危在旦夕。

    眼下暂且稳住了三皇子,还是得尽快寻得解药才是正事。

    青亭心里一阵心绪烦杂,脑海里突然闪过小七清清秀秀一张脸,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庆幸感,那么单纯一个姑娘,也幸好主子说什么也不愿意收,要不然,可就真是彻彻底底的一个牺牲品了。

    谢玉一路去了养颜堂,将自个要筹备健身馆的打算给文姑说了说,却不料文姑听完之后却是极力反对。

    “文姑姑,这肯定是那些小姐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如何就行不通了?”谢玉看着眼前死活不松口的文姑,有些着急了。

    “姑姑说不行就是不行。小姐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平西王府的世子妃,身份尊贵不可同日而语,如何能抛头露面教那些东西?挣钱不挣钱都是其次,人家的唾沫星子可是都能淹死你,不行,这主意坚决不行。”文姑姑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又是斩钉截铁的语气,总之一脸完全不乐意,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让谢玉一阵头大。

    竟是想不到,她也有这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姑姑,我不是说了是会员制么?而且一对一的教习很私密的,她们如何就能知道是我?”

    “怎么会不知道?按照你画的那些衣服草图,根本就是中衣么?也真是亏得你能想出来,你这一张脸蛋要怎么办,就算面纱遮了,最多三天也得露馅。”文姑看着她一脸的不赞同。

    “文姑姑说得有理。”谢玉突然愣了一下。

    “我就说嘛,根本行不通的。失了名声赚再多的银子也是白搭,眼下世子爷宠你,你趁热打铁生个小世子爷出来才是正事,别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掉钱眼里去了你?”文姑站起身子,在她若有所思的脑袋上戳了一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是说你说面纱遮面不合适这句话有道理。的确有可能被人发现,我还得再想想,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被人发现。”谢玉睁着乌溜溜一双眼睛,一脸认真的冲着她点点头,那话里的语气,分明是还坚持己见。

    “我的好小姐,你是要气死姑姑不成?”文姑姑愣在当场,狠狠瞪了她一眼,有些语塞。

    “哎呀,姑姑···”谢玉拖长了嗓音喊了她一声,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姑姑也不想想,眼下这形势,咱只守着养颜堂能行嘛?人家南宫家的生意从头饰做到了鞋袜,将百姓的整个吃喝拉撒睡都包完了,咱要是不迎头赶上,只靠个胭脂,就算再过个十几年也赶不上人家啊?挣钱是小事,可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钱能驱鬼,也能通天啊。到时候,即便将军府出了什么事,咱们说句话,那上面不也得震三震嘛?!”

    谢玉一时情急,那后面的话接连不断的就蹦了出来,文姑睁眼看着她,越听越心惊胆战,一时间伸手捂了她的嘴巴,一脸郑重道:“嘴上没个把门的,以后这些话就算在姑姑面前也不能说。”

    “唔唔···”谢玉被她捂得难受,两下挣脱开,却发现这文姑反而若有所思了。

    在宫中多年,她如何不明白银钱的好处,士农工商,虽说商在最末,可却是顶顶不容小觑的东西。战事吃紧的时候,就连皇上,对南宫家和云氏也得给几分薄面。

    这丫头的话虽说直白,可却不得不承认极有道理,古人言居安思危。将军府现在看似颇受重用,可谢将军性子又直又急,难保哪天不触怒天威,就算谨言慎行,这未来也是个未知数。天启朝尚文,历代皇上对武将都是一时倚重一时忌惮,文姑姑前思后想,神色间慢慢有些沉默了。

    过了半晌,才抬头对谢玉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还得准备万全,思虑周到才可开始。小姐先回去,姑姑也得好好想想,过上几日咱们再说。”

    “也好。姑姑这几日也可让人将各家夫人小姐的皮肤状况都列个单子,到时候也许也会有需要。”谢玉看她松了口,心里明白她已经听了进去,便也不多做勉强。毕竟,自个这想法确实得有时间让这些古人消化消化。

    跟文姑道了别,一路带着春芽绿柳几人回府,进了院子就瞧见几日不见的青禾立在门外,一时间想到江溯流说请外祖父回京的事情她心里已经是一阵雀跃,三两步就蹦进了屋子里面,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溯流。”

    “玉儿。”江溯流老早就听见她进了院子,此刻已经迎了出来,一只胳膊将蹦蹦跳跳的她揽进怀里,已经伸手将她牵到了正端坐在屋内椅子上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前,温声笑道:“还不见过外祖父。”

    “玉儿给外祖父请安。”谢玉笑意盈盈脆生生喊了一句,已经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这须发皆白的老人。

    看样子大约有七十来岁,却依旧精神抖擞,面容清癯,很瘦,浑身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隐士意蕴,和她想象中江溯流的外公十分贴近。

    “玉丫头?”苏老太傅也是一脸笑意的打量着她,发现着丫头眉眼间俏生生的眉眼和江溯流娘亲小时候有几分相像,同样的神采飞扬,笑意盈盈,看着生机勃勃,十分有精气神,比想象中倒是更满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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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她是谁?

    “玉丫头?”苏老太傅也是一脸笑意的打量着她,发现着丫头眉眼间俏生生的神色和江溯流娘亲小时候有几分相像,同样的神采飞扬,笑意盈盈,看着生机勃勃,十分有精气神,比想象中倒是更满意了些。

    “嗯。外祖父既然回京了,以后就不要回去江州了吧。桃花郡什么的听是好听,可到底离大家远了些,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您身边可是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呐,想想得让人多着急。”谢玉心里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外祖父十分有好感,话匣子打了开,体贴话蹭蹭的往出蹦,直让苏老太傅摸着白白的胡须连连道好。

    谢玉乌溜溜的眼睛落在他看着略长的胡须上,心里一阵稀奇,就听见苏老太傅笑着开口问:“丫头瞧什么呢?”

    “您的胡子。看着像个老神仙。”谢玉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逗的苏老太傅又是一阵连连发笑,朝着江溯流道:“这丫头嘴甜,我这趟回京,就赖在你们身边颐养天年,不走啦,不走啦,也多年不见你祖父那个糟老头,这下可以好好叙叙旧。”

    苏老太傅一脸笑意的说完,看着眼前这一对小年轻,男的俊,女的俏,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这成婚能有半年了吧,什么时候造个小外重孙出来给老头子逗乐,就更好了。”

    谢玉:“……”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要说造小人的事情,她才十六岁多而已,不会太捉急了么?

    江溯流眼看着她俏脸红透,水灵灵的大眼一片羞赧的波光,一时间心里柔软非常,伸出手揉了揉她近在眼前的小脑袋,看着苏老太傅温声笑言:“这丫头年龄还小,还是再等些日子才好。”

    谢玉被他揉弄着头发,心里软软甜甜的,一张脸白里透红,摆摆手附和道:“是呐,我才十六哇,造小人的事情急不得,急不得。”

    “哈哈_,丫头说得对。急不得,急不得。”苏老太傅显然也被这看着十分恩爱的两人逗的开怀,抚着胡须又是一阵笑,看着谢玉挪揄道:“造小人不急,这练剑急不急?”

    “这个真的急。”提到了正事,谢玉自然是兴味十足,立直了身子,正经八百的答了一声。

    苏老太傅哈哈笑了一阵,朝着外面唤了一声:“青墨。”

    谢玉一转头,自外面已经进来一个身着青衫,衣角翩翩的年轻男子。他面目俊秀骨骼清奇,大约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纹饰的长木盒,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老太傅手边的桌子上,抬头对他们两人笑着点了一下头,拢手立在了老太傅身侧。

    苏老太傅两只手摸上了木盒,轻轻叹了一声,已经打开了木盒一侧精致的锁扣,红颜剑静静的躺在暗紫色的绒布之上,剑鞘泛着淡淡的幽光,一看便知有了些年代。是一把看一眼就能让人爱上的剑。

    “二十年了。”苏老太傅许是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幽幽的叹息声带着些感伤。

    屋子里三人俱是沉默,一声也不敢发出,谢玉觉得这白胡子外公身上有一种威严。那种威严不同于皇上和大皇子尊贵的王者之气,也不同于自个老爹的威武雄壮,和江溯流身上偶尔的凌厉冷寒也不一样,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让人生畏的气质。是时间和岁月沉淀出的文人底蕴,真正的清流学者的浩然正气,一言一行,一笑一怒都能影响到身边每个人。

    老太傅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瞧见谢玉有些面色呆呆的看着她,一双通透的大眼睛里透露出孺慕和神往,温和的笑了笑,已经冲着谢玉道:“丫头,过来。”

    谢玉应声到了他近前,老太傅又问:“为何想要学剑?”

    谢玉看着他温和包容的目光,心里神思百转,略略想了一下,一脸认真的回答道:“为了保护自己,不拖累溯流。”

    江溯流神色微动,老太傅又是呵呵一笑:“倒是个实诚的丫头。不过,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们已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生来同衾死同|岤,自当甘苦与共。剑者,得有侠气。你这丫头看着也是个能学的,剑谱和心法口诀都给你,慢慢练吧。”

    “嗯,玉儿自当好好练习,天天向上,不辜负您一片苦心。”谢玉听着他一番言论,觉得这个外公简直是难得的知音,干脆利落的表了态。

    老太傅摸着胡子点头,一旁的青墨却是不自觉看了这世子妃一眼,觉得这人哪里怪怪的,不过他说不上个所以然就是了。

    老太傅叮咛的差不多,用了晚膳后去找老王爷下棋。谢玉熬了平日三倍的雪梨百合粥,又亲自做了两个色香味俱全的爽口小菜送了过去,陪着老王妃聊了一会天才回到了竹园给江溯流换药。

    伤口处用了小七从百花谷带来的草药,愈合的很快,昨日那些外翻的皮肉已经不再流血,不过看在谢玉的眼中依旧很可怖瘆人就是了。

    江溯流坐在床榻上,谢玉站在床榻边,一脸认真的给他贴药包扎,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反观江溯流,从昨日拔箭他都是一声也没有吭,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疼似的。

    谢玉又咂舌又心疼,替他套上了中衣,又到身前替他扣好了扁平的小盘扣。一抬头,江溯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面色温和,嘴角噙着的笑意十分温柔,她脸上一红,小声嘟囔道:“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是大丫头了。”江溯流微微一笑,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样子叹了一声。

    “一直都很大好不好?”谢玉白了他一眼,不服气的站直了身子。

    江溯流刚好平视了她上半身某一处,清淡的眸子里染了些暗色,忍俊不禁道:“也是。一直都很大。”

    谢玉瞧着他脸色突然变了变,等反应过来他别有深意的话,脸上腾的烧红了一片,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似乎无法相信从来一本正经的他也有这样不正经的时候,小脸俏红的瞪了他一眼,已经转身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身后传来江溯流一阵低低的笑声,十分愉悦,十分悦耳,她心神荡漾,跑的更快了。

    谢玉到了书房,一张脸上依旧是桃花遍染的红晕,等砰砰跳的小心脏平复了下来,才趴在桌上,咬着笔头,开始认真思量文姑的话。

    在规矩严苛的封建社会,这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似乎真的是件为难事?肿么办肿么办肿么办?她脑海里一阵万马奔腾,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要不,也像江溯流一样,找个人在前面她在幕后操作?显然不太行。要看人下菜,可着劲的忽悠,这功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健身会所可不同于养颜堂卖化妆品。瑜伽,健美操,还有日常保养,甚至女性一些私密话题,她不亲自坐镇,谁知道那里面会演变成个什么样?

    可眼下,不光不能亲自露面,为了避免麻烦,最好也不要让大家知道她是东家才好。谢玉一个头两个大,对着桌面唉声叹气。

    “怎么了?”江溯流笑够了,发现这丫头跑了就不回来了,无奈只得寻到了书房来。却发现那人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似乎遇到了烦心事。

    “溯流。”谢玉唤了他一声,从椅子上转过身来,闷声道:“我想再做一门生意,遇到点麻烦。”

    “再做一门?”江溯流有些意外,略微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咱有很多钱花的,你不用那么辛苦。”

    “额。”谢玉一脸黑线,站起身来,冲他比划道:“这个不一样,我要自食其力,发展自己的生意,和你的钱多钱少没关系。”

    江溯流面上有些审视的看着她:“怎么没关系?我的都是你的。”

    “不是。”谢玉有些急了,“我的意思是说我要用自己的能力挣许多钱,和你的云氏差不多那样多。哎呀,不说这个了,先说我的麻烦问题。”

    江溯流看着她急得一阵语无伦次,微微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说。”

    “我想做一门生意,必须亲自去。可又不能被大家发现是我在做生意,要怎么办?”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溯流,一脸好奇待解的期待样。

    江溯流看了她半天,神色动了动,牵了她到外屋,已经开口朝外边唤了一声:“青禾。”

    “属下在。”青禾应声而入,江溯流已经十分简短的开口道:“给玉儿换张脸。”

    “……”

    谢玉听得心惊胆战,正要开口,却发现青禾已经变魔术一般手上托了几张薄薄的像面膜一样的东西。颜色,正是人的肤色。

    脑海里灵光一闪,她已经站直了身子,犹疑的走了过去:“这个是,人皮面具?”

    “回世子妃,正是。”

    “我试试。”谢玉说话间已经拿起了一张进了内室,将那薄厚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贴到了脸上,登时,镜子里出现了另外一个美娇娘。

    面皮上面紧贴发线,顺着发线往下,过了耳边,紧紧贴合了下巴,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尤其让她满意的是这张面皮贴了上去,显得她鼻梁很高,眼睛深了些,再加上原本丰润的双唇,突然多了点异域风情,就像现代维族的那些美貌姑娘。

    “怎么样?”江溯流踱步到了她身侧,出声发问。

    “很好啊,简直太满意了。这样我说我是从外面来京城做生意的富商就好了。”谢玉将那张面皮从脸上撕了,一脸兴奋的说完,突然又扁嘴道:“可这商人是一个女人,好像也挺为难的,要不,我女扮男装好了?”

    江溯流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她上半身饱满的某一处,青禾连忙低下了头,谢玉已经再次被某人气到一脸通红了。

    溯流这人,蔫坏蔫坏的,她懊恼的排除了这个想法,看着江溯流,突然再次高兴的说了一句:“我可以再找个人假扮我的夫君啊。”

    “不行。”江溯流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掉,就听见欠收拾的小丫头已经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你是不行啊,你要上朝还要去国子监教书,青亭要随侍你也不行,青禾青栎他们应该都可以,要不就青禾吧。本来人皮面具都是他的,用起来自然也得心应手。”

    她话音落地,江溯流瞥了青禾一眼,青禾已经一脸哀叹的将脑袋低的不能再低。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毫不怀疑自己此刻已经死了千百次了,世子妃,咱能不能不要总这样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