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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在清朝第7部分阅读

    跟着不说话了,只看着前路沉思。

    胤禛自然是知晓少年不过是假寐,趁着胤禩没留意,就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身边信得过的人不多,昨夜又没有预备……那几个侍卫身上怕是留不下什么了。”

    东方不败的心思本来就不在那些什么证据上边,有自然是好,便是没有他也不在乎。因而听得胤禛这般说,只是心中明白罢了,并无气恼。不过听得胤禛替他上心,他也是有几分感念,一想,便也轻轻回了一句:“……没事。”

    胤禛此时满心思索着回去如何应对,听他反过来安慰他,也是稍有心安,胤禟果真是……长大了。他暗暗一笑,又道:“我护着你。”

    胤禛性子谨慎,此时所思所想更多的是如何应对、如何摆脱困境,竟是只想着先保存自己再说。东方不败闻得此言,唇边一弯,果真闭上眼睛睡去。

    一路回去并未旁事,也没有如他们先前暗自担忧的一般有人现身来滋扰狙击,东方不败和胤禛也安心了些。此时回想起来,恐怕那些被派来探寻消息的人,其实也不太清楚太子与九阿哥之间生了何等龌龊,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人间已成死局。

    毕竟昨日知晓底细的除了当事人,便只有那内侍陈春和侍卫古楚。太子再胆大,做下那事时也摒去了旁的侍卫,只留了陈春古楚德保几个在不远不近地地方守着。他们几个亲见是没有,不过依稀听到了声响,也是后来太子需要他们料理痕迹才喊了人,让他们看见胤禟明白过来。

    如此刚才被派来探听消息的人,约莫得的也是模糊至极的命令,一看九阿哥竟不记得旧事,就误会事有转机,根本不敢下手,只待回去禀告主子便罢了。

    可越是路上平安,胤禛就觉得等在营中有更大的阴谋。

    虽没了危险,但是胤禛为了护住怀中少年,还是走得缓慢安稳。他们虽是清晨出发,又走了最直接的方向道路,也是近午才远远见着了那片广阔的营地帐幕。

    这么在路上颠簸着,东方不败再坚韧的性子也有几分吃不消,若不是有胤禛体贴,时而不着痕迹地扶住了他腰替他稍微调整一下坐姿,莫说是一路假寐养神回来,便是咬牙忍住那创口疼痛他也做不到。

    离着老远,他们一行人便瞧见了营地外守住了一队军士,虽说此处布置不是戒备森严,但也比往常白日里严密几分,想及此处不过是外围,各人心中都不由一凛。

    前头的傅鼐一声命令,便有侍卫快马奔去,打着旗号往营地中传递消息。随后的队伍便继续慢慢驾马回去,幸而他们这一行人装束明显,又是慢悠悠地没有一点想要冲锋的姿态,前边营地的守卫们确认了一番,就搬开拒马等物让他们过去了。

    入了营地,胤禛等人自然是要先去面见康熙的。胤禛一想,便命侍卫们各自散去,不必跟着。

    傅鼐脸上闪过错愕,但很快也明白过来,此时营中情形,确实不该领着大队人马往康熙营帐里去。侍卫们奔波了一夜,个个都是满脸尘土疲惫不堪,但想到成功把九阿哥胤禟找回,自是功劳一件,因而一回营都不禁神色兴奋。虽则胤禛此时不能把他们带去面圣,但傅鼐也说这赏赐是少他们不掉,因此也就各自跟着头领回宿处了。

    最后傅鼐只留了十余人,护着三位阿哥前往营区最中心处。营区广阔,这外围离着康熙营帐约莫也有好几里,便是四周还有军士巡视,可也不能就让胤禛几个阿哥单独回去。

    有了这等耽搁,胤禛等人平安归来的消息也传遍了营区,自然也给了有心人时间。

    东方不败虽闭眼假寐,但心中明白的很,就待遇上那人了。

    果然,他们走到一半,就遇着了听得消息出来迎他们的众位阿哥们,打头一个,就是太子胤礽。

    胤禛见了来人,脸上神色一冷,心中怒火禁不住蹭蹭往上燃烧,仿佛一夜的忧急愤懑此刻正寻着出口,就想要……扑上去厮打那人。

    但他何等样人,很快就重新变得沉稳安然,他眼睛看着来人方向,头却稍微一偏靠着胤禟耳边说话,旁人看着是唤醒沉睡的少年一般,但不然,他是知晓这一路胤禟虽闭着眼容色舒缓,但并未睡着的。因而胤禛开口,不过是轻声提醒道:“稳住了,先见了皇阿玛再说。”

    便是胤禛此时见了太子胤礽,心中情绪也险些控制不住,莫说是亲身受害的胤禟。以少年性子,胤禛自然是担忧的。

    事实上却是根本不必他担忧,东方不败只比他冷静,这时候他的心绪就如寒山深潭不见半点涟漪。他听得前方声响举动,也知道是什么人来了。又有胤禛在耳边说话唤他,自然不会再假意安睡,便掀开了眼帘去看。

    原来就是这个人!原来他长了这副相貌!东方不败眼底冷厉一闪,记住了那人样子,而后又恢复了淡漠。

    看在旁人眼中,初时少年的面容是有几分刚回神的恍惚懵懂,见了太子胤礽和几位哥哥,也不过眼神略扫而过,并不停留,仿佛集中不住心神,仍有几分疲倦茫然,果真就像受了惊吓,得了那所谓的离魂之症。

    胤禛暗地下紧紧握住少年的手,却见他睁开眼睛之后并无太大反应,便是旁人见不着的披风下的手也是安安分分地被他握着,没有丝毫轻动。他心下一安,但紧接着又是更加忧心,少年压制得狠了,面上不显,心中自然是百分难受。

    胤禩在一旁先行下了马,脸上带着浅笑迎向来人。而胤禛确认胤禟并无不妥之后,也跟着下了马,对着叙叙走来的几人道:“太子殿下,三哥,还有五弟七弟,怎能劳动你们出来。”

    胤禩也随着向众位哥哥们问好行礼,又问一句:“我们路上耽搁久了,是皇阿玛担心了么?还累得哥哥们如此。”

    他们俩这一番下马招呼,却把东方不败留在了马上。东方不败倒也不急,也不愿动,依旧闲适安然地坐在马上,身姿挺拔俊俏、态度自然随性,就这么由高处看着前边的几个哥哥。

    胤禛胤禩两人说完,当面的胤礽却半响都没有回应,他的眼神略过他们直直看向马上的裹着披风、越显羸弱俊秀的少年,他的面容神色是担忧关切的,只眼神深沉,隐藏着各样情绪。

    东方不败也看过去,丝毫不悚与他面对,眼神是极冷静的,仿佛他看的……就不是一个活人。

    太子胤礽隔着几步被他这异常阴冷的眼神一触,不由便是浑身一冷,生出几分颤栗,而后脸上又隐露出几分犹豫茫然,一时就这么怔怔看着,没有言语。

    太子不开口,随着他来的人不知何故,也一同安静了片刻。

    东方不败直直地看着他,半响,唇边却是淡淡扬起浅笑,仿佛不解诧异地问:“二哥,怎么了?”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用平坦无奇的语气说出来,听入胤礽耳中,却如巨锤击地一般,立时把他唤醒。

    教主的锋芒

    胤礽暗一咬舌,用那轻微的刺痛让自己冷静。

    胤禛离着胤礽最近,一见太子举动失常,竟忽然生出错愕荒唐的想法来,也许他担忧胤禟反倒是错了,先想着太子这头倒是真的。胤禛得知真相之后,顾着安慰胤禟,不久又是胤禩赶来,他没得时间与胤禟细细讨论,此时仍然还未弄明白为何事情就到了这等地步。究竟,大清朝的储君是如此丧失心智忤逆伦常,才能做下那等错事。

    他没能弄明白胤礽到底心中作何想法,自然也不能完全猜测出他往后如何行事,因而一路回来,实是把任何可能都想了个遍,越想就越把他们的处境想得惊险,想得艰难。

    他只觉得,若换了他来行事,自个做下了如此错事,首要的选择便不会让胤禟安然回到营区,也不会让他见到康熙!

    可听胤禟所言,昨夜太子胤礽却是放过了谋害胤禟的机会,只把他遗在深林当中待死,而今日路上,他们也没有遇着险情,一路平安就回来了。如果说今儿在路上胤礽不好行事,但昨夜呢,为何他没能下手除去胤禟?斩草不除根,回过头来便是引火烧身。

    胤禛先前便一直在考量此事,他只觉得若是不明白这点,就不知回来后如何行事。可此时他看见了太子的反应举止,却是有几分明白,又有几分不明白。这只有一个解释,胤礽,不够绝。

    看着整个场景静谧了太久,胤禛也开口唤了一声:“二哥?”

    胤礽回神,语气低沉地说:“何来……劳动一说,小九在外头遇险,我们也是担忧,此时你把他带回了,劳苦功高,我只想早些看着你们无碍平安罢了,迎一迎又有何难?”一说完,又问胤禟:“……小九,你,你是哪儿不舒服?”

    这一段回话听着是无半点不妥,只他眼睛一直停留在胤禟身上,除了心知肚明的东方不败和胤禛,在场众人心里都有些诧异。就连胤禩虽不知道实情如何,此时也禁不住暗中腹诽,是不是太子要表现关爱忧心,表现得有几分过了。

    胤礽的眼神把其余阿哥们都引得往马上的少年那处看,三阿哥胤祉被胤禟的事折腾一夜,本是跟着太子出来兄友弟恭一番的,可此时见了胤禟坐在马上一动不动自在安然的情形,心里还实是有几分看不惯,一腔怨气也抑制不住了,便上前道:“小九,你一夜没回来,哥哥们都担心得出来迎你了,怎地还不下来?莫非,还想着哥哥牵你到皇阿玛那儿不成?”

    这话是暗责他不守礼仪,对兄长不恭,半句关切言语没有。东方不败心中一哂,垂下眼帘敛去眼底的轻蔑,再抬起时眼中只有淡漠,“三哥,我身上疼得很。”语罢,眉梢轻挑,凤眼又看向胤礽。

    不过是简单一语,在场众人听到耳中却各有不同心思,其中心里如风啸雷鸣一般的自然是太子胤礽。

    只胤祉愕然问道:“你真被黑熊咬伤了?”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唇角似笑非笑,别有意味。

    胤祉还待要细问,却被太子打断了,胤礽说:“听说你头疼发热,又受了伤,我便命人驶来了马车接你。”他派了人跟着胤禩去迎接,总要有个说法的,说是关心幼弟自然错不了。

    这话说完,果然有底下人架来了马车,停在了旁边。而且架来的马车不止一辆,向来胤礽是准备充足了。

    胤礽径直走到胤禟马下,对着他伸出了手,沉声说:“小九,下来吧,二哥接住你。”

    东方不败侧过脸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胤礽又仰起头来,双眼定定看着他,半是劝说半是强迫地说:“下来吧,别让皇阿玛等得急了。”

    东方不败还是不动,脸上丝毫表情不显,也不看马下等着的太子,仿佛他整个人根本不在此间。

    太子胤礽的脸上已然有些发白了,却还是坚定地对马上的少年伸出了手,低声唤了一句:“……小九?”

    一旁的胤禩见了这副场景,察觉了几分异样,他的眼睛在两人脸上一转,实是闹不明白到底到底为何。他一看胤禟脸上似有些不愿,便上前一步准备说些缓和言语,先把场面糊弄过去再说。

    可他一动,身旁的却有人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臂。胤禩回头一看,发现竟是四阿哥胤禛。

    胤禛此时也在看着马上马下的两个人,板着脸,神情冷静自若,薄唇抿得紧紧的。

    胤禩被他这浑身透出来的冷厉震住了,也就没有过去替少年圆场。

    此时马上的东方不败终于动了,就像刚才他只是一时失神,此时才察觉太子胤礽的举动一般,半转过身来,浅笑道:“何必劳动二哥,有他们就成了。”他说着,顺手一指后边那些内侍们。

    “……也成,倒是小九体恤人了。”胤礽眼神一闪,终于收回了手,他也是性子坚韧,仿佛中间被少年干晾了半天的根本不是他,依言就让那些个奴才们过来了。

    东方不败被接了下马,也不作推脱,和几个哥哥招呼一声,径直就上了马车。

    另一辆马车自然是给胤禛预备的,胤禛看着少年上马车的背影,心中说不出得烦躁,最后只是勉强克制了,转身往另一辆马车上坐。

    胤禩本想跟着胤禟,不料胤礽却先开口道:“我去看着小九,你也累了,与老四一道回去吧。”说完,胤礽上了少年的马车,而胤禩心中虽疑惑惊愕,但也只得往胤禛那儿去了。

    于是诸位阿哥们,有的坐马车有的骑马,领着后边一堆侍卫公公们又浩浩荡荡地往康熙营帐赶。

    马车内布置精美,软褥抱枕齐全,东方不败被人扶了进去,立时就挑了个好位置半躺着,好整以暇地等着。

    果然,不一时,太子胤礽就开了车门上了来。

    东方不败挑眉看了看他,并无言语。

    “小九,你……”胤礽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发问。

    他,他还活着!

    胤礽此时心中各种思绪翻滚,只是力图冷静罢了。

    昨日他在林中做好了安排,回营后与康熙言语又暗地撇清自己,他没有阻止胤禛和胤禩出去寻人,但同样的,他在营中也安排了些布置,又另有巧合,最后扰得营中一夜不得清净。

    他做这些的时候,实则是镇静自若的。人已然死了,被找到了,被发现了蹊跷又如何。他这般冲动之下的暴行,而后是简单利落的处理,最难被人发现痕迹,追溯到凶人身上。可是,可是一切的准备处置都成了苍白的笑话。

    本该死去的人,竟然没有死成。

    自从快天明时得了胤禟被救回的消息之后,胤礽已然慌乱了,有小半个时辰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是惊慌害怕,还是……庆幸欢喜。他竟然还有些许庆幸和欢喜?不,他只能有前者,没有余地留下后者了。

    及至又听闻胤禩一大清早就要出去迎接,他才冷静了下,派了人去。

    可派去的人传来消息,却说不仅胤禟,就连胤禛也是一副不知实情的样子。也许胤禟能忘了是谁做了这事,但再懵懂迷糊的人也不会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何事的。即便不记得昨日之事,这人身上的痕迹总不会一日就好,哪儿疼痛自个自然知晓。

    胤礽心知,胤禟知道他自己的伤口,可为何,却是不知道实情似的?是假意还是果真如此?胤礽听到来人传来胤禟病症的消息的时候,竟然有片刻的高兴。不明白,所以方才一见到少年在马上那样闲适随意的姿态,自然是怔住了。

    便是此时,他与少年单独相对,他明明该把握机会把事情探出,可张了口,却说不出明白话。

    半响,胤礽才终于说道:“你身上难受?哪儿……难受?”

    东方不败瞥他一眼,冷冷一笑,终于也给了他一句明白话:“你不是知道么?”

    胤礽心中一震,可还有几分清明神智,不去接他的话,却反问说:“……我怎么知道?”

    东方不败露出了然的表情,此时此刻,这人竟然还有那等无稽的想法,竟希冀他果真忘了前事么?他讥笑一声,就拿阴冷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扫。

    胤礽顿时明白了,胤禟果然是记得的,便是初时不记得,后来察觉身上伤痕,怕是也记起来了。可他假意装作不记得了……显然,胤禟也不愿闹大,又或是明白他已有布置,知晓轻易动弹不得他。

    这就是事有转机。

    “……小九,”胤礽看着他,就如方才他在马下一般,神色语气都带着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祈求,“你是不是忘了,你忘了是不是?”

    “我忘了如何,没有忘又如何?”东方不败混不在意地回答。

    胤礽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直道:“小九,忘了好,你应该忘了的,对你我都好。”他不待少年回答,又急急说下去:“是我一时冲动错了,现下你也没事,那就让我弥补吧……”

    东方不败冷然横了他一眼,唇边却是饶有兴味地笑着,他没有回答他,手腕一翻露出一柄短刃,寒光一闪,就刺向了身旁的人。

    胤禩的质问

    胤禩被太子胤礽一句话劝阻,没能陪在胤禟身边,有几分惋惜感叹。他身上虽疲惫,但精神是不错,自然也没有那心思去坐什么马车,只是些许烦躁起来。

    胤禩回想今日见着胤禟之后少年的各种异样,他是跟他使性子,他是跟他闹别扭,但胤禩看得分明,今日的胤禟与往日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