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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染第20部分阅读

    ”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草薙出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黑狗,夜刀神狗朗……把麻烦的家伙牵扯进来了啊。”

    顿了顿,他将自己的终端机拿了出来,按下了发送键:“没办法了,那就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吧。”

    与此同时的黑鸟,正在收集关于“附身”的能力者的资料。

    被明令禁止不准轻易插手无色之王的事的黑鸟多少察觉到了族人不想让自己接触这方面资料的意图,于是,在持续关注着赤青情况的同时,他也继续调查着依旧没有什么进展的,闲院一被附身的事件。

    原本黑鸟以为那大概是一名知道自己的能力,于是打算抢夺的异能者而已,但多次想起闲院一被附身时说的话,黑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即使知道自己能力的副作用,却为什么连自己半调子的性格都那么了解?对自己说话的口气似乎十分熟悉,但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曾经遇过这样的人,大概是没有注意过的人吧……所以,黑鸟将自己从小学至大学时期的毕业相簿翻了出来,目前已经回忆到了高中时期。

    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进展。

    就在黑鸟放下相册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墙上的显示屏突然像是接收不到信号一般,出现了杂波的雪花点,因为这突然的情况而略微怔了一下的黑鸟伸向点心的手顿了顿,还没来得及检查电视故障,显示屏里出现了画面。

    昏暗的,像是夜晚拍摄到的场景,大概使用的机器分辨率并不高,所以画面有些不清晰。里面的人正靠着栏杆哼着歌,背对着镜头眺望着城市的夜景,在拍摄者打了招呼后,那个人弯着腰用诡异的状态笑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转过身,朝拍摄者开了一枪!

    自己曾经看过数遍的视频,各个细节早就全部都记在了脑海里,可是这次看的时候,黑鸟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让他有些惊讶,但黑鸟还是愣了愣,盯住了屏幕中自称是第七王权者的少年。

    暂停在了少年持枪的那一幕,显示屏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关掉,不明白什么会播放这段视频的黑鸟看看笑容张狂的那张脸,垂头瞥了眼还未看完的相册。

    ……无法言明的违和感。

    似乎什么快速在黑鸟的脑海中滑过,他却无法抓住那种异常的感觉,但还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他的终端机响了起来。

    “幸若先生,刚刚得到消息,都内的网络都被侵入了,目前以镇目町为中心的临近区域内全部播放着十束多多良出事时的影像,scepter4大概正在调查调解中。”那头锦城斋行人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喂喂?幸若先生,在听吗?”

    “啊,我在。”将手放在那叠堆的很高的相簿上,黑鸟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的御柱塔,神色微敛,“行人君,可以查查为什么吠舞罗那边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吗?”

    明明之前没有这样的举动,为什么突然就将这个视频公开?难道是……

    下一秒,画面切换回了原来的节目。

    scepter4将网络疏通,使全都的视频和通讯恢复了正常,锦城斋大概在某处看着这一切,答应了这件原本自己就会去做的事:“是。”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对什么都没动力了怎么办_(:3∠)_

    正文 61kgdo(王国)(下)

    原本想就这样结束通话,锦城斋行人却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及时叫住了黑鸟:“……幸若先生网游之逆神者!”

    “嗯?”不知道想些什么的黑鸟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将自己定格在相册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怎么了行人君?”

    锦城斋大概已经考虑过了,所以完全没有迟疑就将自己想要告诫黑鸟的话说了出来:“就算得到了什么消息,也请不要贸贸然就跑出去,您不是还有需要调查的东西吗?请专注在这里,因为国常路大人也说过了……”

    “我记得,不准插手。”表情平淡地回应了一句,黑鸟只是陈述着自己记得的事物而已,在锦城斋因为自己迅速的回答而沉默的时候,黑鸟很快就结束了这次通讯。

    独自一人站在起居室内,他低着头看着那堆着有半人高的相册集。

    因为记忆力很好,他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所以从以前开始就并不怎么拍照,而所有的相片也都是其他人无意或刻意拍摄的产物,说着“这是呈现给无法参与你过去所经历的人生的人看的,你的过去”这种话,国常路大觉不知从哪里收集了这些照片,并装订成册。

    其实这些东西还未给其他人看过,黑鸟也无法想象自己那些偶尔会露出的呆蠢表情被闲院一看到的样子,所以一直都放在了杂物间里。

    而其中最厚的那本,是幸若家的家庭相册。

    烫金压边的封面上没有什么字,与其他相册虽然统一但有着不一样的颜色,黑鸟费力将它搬出来,翻开了第一页。

    许久未见的母亲温柔的笑脸,和兄长姊姊的样子,让黑鸟垂下了有些复杂的眸子,手指缓慢地翻过一页页相纸,最后黑鸟的视线停在了某张自己和乱叶池鲤的合影上全文阅读爹地,我把妈咪卖给你。

    池鲤脖子上那条项链是订婚时男方送给她的礼物,大概是为了庆祝这件事,她特意穿了一件颜色亮丽的裙子,笑颜明丽地牵着黑鸟的手,而乱叶就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两人,一如往常般平和而又内敛的样子。

    而这个时刻,都内的网络再次被侵入,原本的节目画面突然变成了吠舞罗的纹身图案,上书:“来自吠舞罗的通知——”

    紧接着,那名持枪少年的影像再次出现,旁边写着出事的时间地点,情报酬劳一千万。

    “原来是这个目的吗……”都内的人口超过一千万,每平方公里的入口密度近两万人,悬赏的话,就等于全都的人都会下意识留意着这名无色之王。

    维持着拿着相册的姿势,黑鸟看着影像中的照片,想起这名不知姓名的无色之王疯狂的表情,猛地想起了什么:“啊……”

    指腹感受到的是故意做的有些粗糙的纸面与光滑的照片,他缓缓低下头,紧紧盯着照片里熟悉的人,无法克制地皱起了眉头。

    然后,突的将相册合上,黑鸟拿出自己的终端机联系了锦城斋行人。

    说明了自己所需要的资料之后,没等锦城斋疑惑而询问为什么,黑鸟就率先关掉了自己的终端机,对着照片发起了呆。

    夜刀神狗朗带走了伊佐那社这件事,黑鸟并不知情。

    被他认为还没被找到的伊佐那社,被夜刀神狗朗拎到了车站附近的建筑物顶,丢下他后夜刀神立刻就抽出了鞘内的刀,将之抵在了一脸茫然的伊佐那社颈间:“那个是你,没错吧?”

    他指的是街道墙面屏幕上定格着的画面中,那拿着枪的凶手与自己有着九分相似,这突然的问题,让伊佐那社一下说不出否定的答案。

    按那段影像来看,那人的确像是自己,被那群小混混追着的理由大概就是这个吧?可他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大概只是相似的人?

    可是……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我奉原第七王权者,三轮一言的命令来夺你的性命。”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夜刀神双眼微眯着将刀举了起来,完全无视伊佐那社试图解释什么的行为,“废话少说!”

    被严厉的声音呵斥的伊佐那社看着那似乎将要再次落下的刀锋,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逃跑,夜刀神伸出手,那透明可伸缩的物体从手掌处飞了出来,并快速抓住了伊佐那社的后领将之拎了回来。

    被悬挂在半空中的伊佐那社低下头看到的就是自己悬空的双脚,瞳孔微缩了一下,他慌张开口:“真的想杀了我吗?”

    “不是很明显吗!”

    微微皱着眉头,夜刀神还是对面前这个似乎没搞清楚状况的人十分不满。

    自己寻找了这么久的无色之王是邪恶的存在,这总让夜刀神想起三轮一言,那是与面前的人不同的,甚至完全相反的存在,这让夜刀神大为恼火。

    新任的无色之王为什么不是那个整天喜好古怪地闲逛着的幸若黑鸟,而是面前这个挑起事端的家伙?想到这一点,夜刀神狗朗的眸光更深了一点,明明白白地展现着自己的认真。

    ……会被杀掉!

    清楚意识到这点的伊佐那社并没有想那么多,将自己所认为的真实脱口而出:“那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把无罪的人杀掉也是那个三轮一言的命令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事件中,但是,自己怎么可能会这样笑嘻嘻地杀人……

    “冤枉”这个词,明显触动了夜刀神狗朗。

    略微迟疑了一下,他看向屏幕中定格着的照片,再瞥了一眼为了博得信任的伊佐那社那看似天真纯良的笑脸,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表情不太一样,但……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是面前这个家伙吧?

    但如果是那百分之十怎么办?

    怀着这样的疑虑,夜刀神狗朗用抓小狗的姿势拎着伊佐那社的的后领,听到这家伙试图解释着自己所谓被冤枉的理由:“嘛,怎么说呢,虽然我看起来不像是被冤枉的样子,但是啊,不是经常都会说嘛,人要看内在。”

    夜刀神并没有理会这句话:“判断一个人不是看他的外表或内在,而是要看他的行为,这是我的想法。”

    光从那个视频资料来看,这行为已经不能算是无罪之人了,伊佐那社大概明白他说的是那段影像,连忙摇头:“不,就说那个不是我了,你搞错了啦。”

    “不管怎么看都是你吧!不要挣扎了。”

    多余的解释反而让夜刀神狗朗坚定了伊佐那社就是凶手这件事,面无表情看着这看似慌张的银发少年,听着他再次脱口而出的话:

    “退一百步来说就算是我,为什么……是由你来杀我呢?如果我杀了人,就应该让警察来抓我,让检察官来起诉我,让法官来判决,这才是法治国家正确的做法吧?”

    振振有词,说话途中还手舞足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夜刀神狗朗并没有理会他的说辞:“我的主人并不是这个国家,只是三轮一言大人而已。”

    闻言,少年叹了一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中垂下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说了句“没办法了”,眼神多少有些绝望伤感。

    “你终于老实了啊!”因为那种眼神,夜刀神狗朗只是略微怔了一秒,但立刻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刚想就地解决了这名少年,对方又开始挣扎起来:“但是!能不能停一下我最后的请求?”

    最后的请求。

    觉得没办法拒绝的夜刀神并没有思考多久,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跪坐在面前的少年,银发在阳光中晕染出细微的光晕,他的视线飘忽了一下后,用非常悲伤的表情说出了想买衣服的事。

    与自己很亲近的妹妹因为生病一直住着院,从小到大没有朋友而觉得寂寞,如果自己死了妹妹就会真的要一个人了这种事,因为少年平淡却带着点难过的语气,叙述出来的故事显得更让人同情,夜刀神稍稍晃了一下神,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动摇。

    询问了少年妹妹的名字,某方面有些天然的夜刀神称赞了妹妹的名字,看着面前的伊佐那社写下一张纸条递给自己:“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我的妹妹?”

    “拜托了,我已经没有可以拜托的人了,妹妹如果失去了我的话,就孤独一人了。”这样的话,很难拒绝吧?

    被这种事感动到的夜刀神狗朗并没有注意伊佐那社朝后退去的步伐,他垂头看完字条内容后,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这是什么——”

    伊佐那社的手上抓着键玉屋买来的烟花。

    回头做了个鬼脸,他使用了那具有闪光效果的烟花,顿时,天台上刺眼炫目的光线炸了开来,无法直视这道光芒的夜刀神眯起眼侧过脸,有些恼火地啧声。

    其实那道光连一分钟都不到,但等夜刀神的视觉恢复正常后,他发现,面前空无一人。

    那名银发少年,已经趁机逃走了。

    而那因为受到光线刺激而从夜刀神狗朗手中滑落的纸上,画着那名少年的涂鸦,上书:骗你的噗。

    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夜刀神垂着头,周遭的空气几乎要凝结了一般。

    风声中夹杂着他极力压抑着的咬牙声,由于良好的教养,他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咆哮咽进了喉咙里,一脚踹翻了那扇沾着些铁锈的门,怒气冲冲地奔走在寻找伊佐那社的道路上。

    藏在玩偶中逃走的伊佐那社穿梭在人群中,发现自己被吠舞罗的人悬赏通缉了。

    虽然玩偶很碍事也很扎眼,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反而是最适合的伪装,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伊佐那社看了眼墙面广告屏幕中的悬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前走。

    安娜用自己的能力寻找了伊佐那社的位置,夜刀神狗朗也正在到处找寻着少年的踪迹,恰巧碰上的是按照安娜指示的方位跑来的八田美咲。

    原无色之王的臣子,与吠舞罗的突击队长就这样在街角为了一名乱来的少年闹了起来,趁乱逃走的伊佐那社急忙回到了学园岛内。

    而听到属下告知的吠舞罗悬赏报告的宗像礼司坐在专属的办公室内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站起了身。

    “室长?”淡岛世理抬起眼眸,将疑惑的视线从报告书移到宗像的身上。

    “哼呵……一千万啊。”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下,宗像礼司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终于迈开步伐,“我去牢房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_(:3∠)_

    正文 62keep(保持)(上)

    相对于东京法务局户籍课第四分室其他地方来说,牢房的采光相对较差,所以即使走廊的天花板用玻璃制造出了通透的效果,却还是带着些别处所没有的沉重。

    站在第六房监狱前,宗像还没有开口,门后的那个男人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你终于来了呢,宗像。”

    背对着宗像礼司的周防尊以随便的姿势坐在床上,连头都不回,却笃定来的人是他一样:“怎么,不准备进来吗?”

    “说过了呢,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和你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很讨厌啊。”透过门上的铁栏,宗像看着面前那个家伙的背影,略微挑了挑嘴角,“怎么样?成为阶下囚的感觉。”

    “新鲜的经历。”

    低笑了一下,宗像礼司垂下眼眸,迷蒙的光洒落在地面,使得这一切看上去都有些模糊,“就在刚刚,吠舞罗发布了对无色之王的悬赏呢。”

    “哦?”周防尊看起来并不惊讶,缓缓转过身坐好,他瞥了一眼门外的身影便垂下了头,嘴角一抹细微的,不知何意的笑。

    “这小花招还真不像你的作风啊。”

    “哼……”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行为,但周防尊并没有否认什么,只是闭着眼睛挑着嘴角,不多说一句话。

    看到这样的周防尊,宗像礼司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移开后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玻璃天花板,略微转过身靠在了门边,语气里带着些开玩笑一般的讽刺意味:“一千万……那些钱,是你们的二把手赚来的吧?还真是没有顾虑地挥霍着呢。”

    “我们可不像某些刻板的公务员一样,这叫尽情享受生活。”

    “呵,反正那些钱也是草薙出云在经营酒吧之外做些不上台面的事赚来的吧?如若不是scepter 4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还能这么愉快地‘享受生活’吗?”

    一看到对方就会话多,并总是用极具嘲讽的口气说话,表现的是与在别人面前完全不同的一面,两人这样的状态,即使是某人被关在牢房内,却也并没有改变多少。

    然后,是突如其来的一阵沉默。

    宗像礼司其实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是不知为何,每每想要开口的时候却总是将双唇紧闭,面对这个家伙的话,就算吐露出来,也只是那些听起来有些刺耳的话。

    极度自制的自己,作为强大的王,即使是面对同样身为王的周防尊,也还是无法将内心深处的某种脆弱显现出来。

    纤细的火焰,在心脏的边缘燃烧着,混合着细小的,对未来的担忧,不知何时就已经蔓延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