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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第5部分阅读

    伤势未愈,不太舒服,能不能不去侍寝啊?”

    “娘娘您糊涂啦。”馨竹大呼:“皇上已经一年有余没有传召过您侍寝了,今日您终于等到,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说不准从今往后您又能再次得到皇上的恩宠了。若是有幸诞下龙种,娘娘您就更是母凭子贵,再也没有可以担忧的事了。哪怕伤势还未痊愈,娘娘也要拼命将皇上留住才是。”

    “啊……本宫知道,本宫只是随便问问。”谢娴妤惭愧的低下了头。她自然明白这是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或许更是唯一的翻身机会。只是若是被她搞砸了,到时翻身可就变成翻白眼了……

    华清池四面金碧辉煌,鲜红透亮的轻纱幔帐,悠悠随风款摆,中心见方的气派浴池由上等的墨中透绿的大理石砌制,里面柔柔的荡着四季温热的||乳|白色的山泉汤汁,水面弥漫浮动着雾蒙蒙的一片水汽。

    谢娴妤呆然的站在池边,看着宫女将整篮整篮的玫瑰花瓣撒进池中,红白相间的醒目颜色美得惊人,魅惑人心。馨竹站在她身后为她除了衣裳,她便红着脸迅速的沉入池中,不敢去看自己雪白的胴体。

    “娘娘,馨竹先行告退了。”馨竹微微一躬,领着众宫人退出到华清池的殿门外。

    谢娴妤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将背靠在池边,仰头闭上了眼睛。一会儿见到皇上要怎么做,她全然无所适从,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说见到皇上,就连现下她裸着身子想起拓跋铎仁的身影就浑身臊的不行。这是妹妹的身体啊,到如今她仍旧不敢去细看,更遑论让拓跋铎仁去触碰,怎么想感觉都很诡异。

    “哎呦……”谢娴妤想的头疼,脸揪成一团包子,在水中扭了两下。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谢娴妤陡然一个激灵,急忙睁眼,只见拓跋铎仁正似笑非笑的斜坐在池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谢娴妤寒毛瞬间直立,想到她现在不着寸缕的样子,又急又羞的脚下一滑直直跌入了池水之中,水瞬间没过口鼻,谢娴妤慌乱之下立刻呛了几口水。

    “啊啊啊!救……救……咳咳咳……” 谢娴妤艰难的扑腾了几下,终于从池水中重新站稳,她顾不得拓跋铎仁还在看着她,不禁扶着池边大口喘气,剧烈的咳了起来。

    拓跋铎仁仍旧眯着眼睛看她,一动未动。谢娴妤慌张滑稽的样子的确好笑,只是她猛地从水面中钻出趴在池边,黑发打湿后丝丝贴在脸上,配着涨红湿润的脸颊、氤氲泛着泪的眸子和微张喘息的红唇,还有水中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与漂浮着的艳丽花瓣的强烈对比之下,更犹如出水芙蓉一般,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欲罢不能。

    梓童怎么看果然都是个美人,即便心中有着忌讳,他仍旧着了魔似的自她离开淑宁宫后便魂不守舍的想着对弈时那专注而神采飞扬的一对黑眸,以至于也没有心情留宿淑宁宫直接回养心殿点了她的牌子,只是为了想要再看看她那时微笑的模样。

    他甚至为了她等不及的跑到华清池来,原本想要继续冷落她的打算也半途搁浅了。这种久违的心动让他有些莫名兴奋,只是兴奋之余他却也为他冲动的一面焦躁难安。

    “梓童怎么见到朕如此慌张?”拓跋铎仁面色阴沉,眼中却凝着欲望。

    这么个大活人突然冒出来,怎么可能不慌张啊?谢娴妤腹诽,抬眼看了看拓跋铎仁,又红着脸微微向下沉了沉身子,把人继续往水里藏。

    “皇上怎么过来了?臣妾还没有洗好……”谢娴妤小声说。

    拓跋铎仁看着谢娴妤那副不情愿的抗拒表情,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怒气,将他残存的理智烧的半点不剩。皇后果然对他存有二心,否则身为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但不欣喜若狂、投怀送抱,反而一直躲躲闪闪、面有难色?

    哼,才不过冷落了她一年多,就耐不住寂寞的另寄芳心了?真是个贱人。不过有了二心又如何?不论皇后心中惦记着外面的哪个野男人,这深宫之中插翅难飞,她也终究只能做他的女人。他是君王,他想要对她做任何事她都没有反抗不愿的权利。

    “朕来自然也是为了沐浴,梓童和朕好久没有鸳鸯浴了吧?”拓跋铎仁站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开一颗盘扣,目光危险的盯着谢娴妤。

    ☆、鸳鸳戏水

    “哎?”谢娴妤倏地一凛,僵直了脊背眼睁睁的瞅着拓跋铎仁解开龙袍,渐渐将健壮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好一副美男脱衣图。

    谢娴妤不觉吞了吞口水,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虽然觉得羞人但目光却不争气的怎么也无法从拓跋铎仁的身上移开,连感觉都飘渺起来,瞬间池间的雾气升腾,仿若仙境一般,谢娴妤只剩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欢快,身上热的快要将华清池的水都煮沸了。

    直到拓跋铎仁将龙袍除下扔在一边,又去俯身去脱去他下半身亵裤时,谢娴妤才“嗷!”的一声惨叫,飞快的捂住眼睛扭过身子去。

    “等等等……”谢娴妤慌乱的朝着池子的另一侧滑过去,只想要逃离拓跋铎仁越远越好。

    她刚刚竟然不小心瞥到了……眼睛瞎了啊。谢娴妤内心惊涛拍岸,汹涌澎湃到无以附加。按理说拓跋铎仁有的东西她曾经也一样不少,按理说她猛然看到之后应该比实际表现的更加淡定一点。但看别人的和看自己的还是不一样啊不一样,那种赤-裸裸冲击不是一般的强,特别是在她已经没有那生龙活虎的玩意后,就更加气短了。

    谢娴妤为她没出息的表现默默泪流,在池水中慌不择路的左滑右滑,君臣之礼瞬间忘在了脑后。书库本来是个天高皇帝远的逍遥地界,她究竟怎么想不开了非要选这条伴君如伴虎的路啊?

    只可怜她此刻还裸着身子,不能无所顾忌的冲出华清池撒腿就跑。她正火烧眉毛的在这困住她的方寸之间的池水里寻找逃生办法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水波哗啦哗啦荡漾的声音。

    谢娴妤立刻就像受惊的兔子般僵住不动了,双手紧紧地扒着池边,整个人都贴在了池壁上。转眼间一具滚烫的躯体便贴了上来,牢牢地将她锁进了怀里。谢娴妤敏锐的察觉到腰间正抵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稍微一想,登时魂就吓飞了。

    “皇、皇、皇上……”谢娴妤声音轻颤,几乎带上了哭音。避无可避之下,只能由着拓跋铎仁结实的臂膀环在自己的腰间。

    “梓童这是什么反应?是怕朕还是讨厌朕?”拓跋铎仁将唇印在谢娴妤柔嫩白皙的后颈,沿着发根缓缓的向上亲吻。

    谢娴妤感觉到拓跋铎仁的唇贴在自己的肌肤之上,只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现在一定全身都红透了,像是被沸水滚过的猪肉一般难看。

    “臣妾不敢,求皇上先放开臣妾吧。”谢娴妤在拓跋铎仁的怀中浑身发软。她又急又羞却使不出力气,只能靠着轻微的挣动企图躲开拓跋铎仁的亲吻,

    “啊!”谢娴妤突然觉得颈间猛的一下刺痛,却是拓跋铎仁使劲的咬了她一口。她刚想扭头,却被拓跋铎仁的双手箍的更紧,刹那间让她动弹不得。

    谢娴妤心里一慌,只听拓跋铎仁低哑阴沉的嗓音响在耳边道:“梓童最好还是记清自己的身份。朕才是你唯一的男人,朕想什么时候抱你就什么时候抱你,就是强颜欢笑,你也要给朕笑出来!”

    “皇上!”谢娴妤还来不及思考拓跋铎仁隐藏着怒气的低吼是什么意思,他的大手便伸到自己的胸口抚弄起来。一种奇妙的感觉霎时侵入四肢百骸,谢娴妤抽了口冷气,对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恐惧起来。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皇上现在对她做的不像是宠爱,反倒像是惩罚。她想一定是她刚刚的羞怯表现激怒了拓跋铎仁才让他误会了自己不愿意和他行鱼水之欢,只是她又实在是无法像个小鸟依人的女人那样娇媚巧笑的讨拓跋铎仁欢心。

    “皇上,臣妾没有不愿,只是、只是还没准备好……”谢娴妤微微喘着,已经被拓跋铎仁在身上游走的大手逗弄的站不住脚,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软在了池壁上。

    “这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只要把眼闭上,把腿张开就行了。”拓跋铎仁轻蔑的笑,低低的在谢娴妤耳边轻喃,手向下滑去。

    谢娴妤心中一跳,蓦然被拓跋铎仁戏辱的言语震惊到,仿佛被恶狠狠的扇了个耳光,火辣辣的羞臊起来。她心目中的拓跋铎仁贤明英武,怎么会随意的用这些不堪的话羞辱她,好似她并不是他的爱妃,他的皇后,而只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一般?与其这样,这假皇后不当也罢。

    “我不要!你放开我!”谢娴妤突然拼命地挣扎起来,将一池春水搅得水花四溅,刹那间水珠与花瓣扑了两人一身,让这华清池中一片j□j荡漾。

    拓跋铎仁正欲欢好,谢娴妤却突然间发疯似的反抗起来。他不禁暴怒,一掌挥出打在谢娴妤脸上,怒吼:“反了你了!”

    拓跋铎仁这一巴掌毫不留情,谢娴妤只觉得耳根发麻,直跌出拓跋铎仁的怀里,脚下站立不稳一跤摔出去,脑袋猛的撞在了池壁之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拓跋铎仁眼瞅着谢娴妤跌跌撞撞的脑袋磕在池边,然后软了身子扑在了池水里,激起一片绚丽的水花。他静了静,只见池面荡漾的涟漪渐渐归于平静,只有鲜红的花瓣徐徐的飘在水面上,谢娴妤在水底却没了动静。

    “梓童?”拓跋铎仁这才恢复了神智,立刻有些慌张。他忙潜入水底将人救起来,却见谢娴妤惨白了脸色,双目紧闭,立刻心头一紧,急忙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便松了口气,转头唤人进来伺候。

    谢娴妤悠悠转醒之时四周一片漆黑,她对着黑洞洞的空茫发呆了一阵,才渐渐忆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她抬手摸了摸头上被撞到的位置似乎起了个包,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却没有伤口,想来伤的不重。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遗憾为什么那一撞之下不干脆把她撞成失忆,现在还要让她面对徒然四壁。这黑乎乎的地方想必就是天牢了吧?以下犯上的欺君重罪,恐怕她是跑不掉了,只是她一时意气用事却还要连累父亲和谢家和她一起受罪。这下她一日之内就把这不忠不孝的罪名凑齐了,还真是圆满的很。

    “娘娘,您醒了?”突然馨竹的声音随着脚步传来,接着周遭一亮,烛火映红了她头顶的床帐。谢娴妤一愣,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还处在她的凤鸣宫中。

    这下谢娴妤懵了,不解的看着馨竹走过来凑到她跟前轻声问她道:“娘娘现下可还好?适才晕在华清池中,可真是把奴婢吓坏了。想必是伤势才愈,身子还虚着,才会被热气蒸的晕了。”

    “……皇上呢?”谢娴妤不禁对现下的状况一头雾水,想不清楚在她如此惹怒了皇上之后怎么还能平安无事的回到凤鸣宫来。

    “皇上已经摆驾回养心殿了。娘娘放心,皇上虽然看起来有些扫兴,脸色不佳,不过皇上还是体谅娘娘的身体的,临走时还嘱咐奴婢好好地照顾娘娘。”馨竹微笑,拿锦帕揭了揭谢娴妤额上的汗。

    “皇上没有生气?”谢娴妤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娘娘也不是自己愿意晕过去的,皇上怎么会生气呢?”馨竹忙安慰谢娴妤:“等到娘娘将身子再养好些,再去伺候皇上也不迟的。”

    谢娴妤无言以对,从馨竹的字里行间谢娴妤已经猜出拓跋铎仁显然没有将两人的争执说出去,也没有打算因此治她的罪。谢娴妤心中微微一动,不禁反思是否她在华清池中的举动太过任性妄为,实则却是她误会了拓跋铎仁。

    不论真相为何,谢娴妤都感激拓跋铎仁对她的宽宏大量,只想等天一亮便去找他向他谢罪,之后他要对她做什么都随他,什么两眼一闭,两腿一张的事她也认了。

    ☆、下马威

    谢娴妤一直惦着见上拓跋铎仁一面,但几次都扑了个空。不论是得到小道消息后佯装在御花园偶遇,还是打探清楚风声后正式去养心殿拜见,拓跋铎仁总有办法和她交错而过,对她避而不见。

    时间一久,谢娴妤终于恍然大悟,皇上这原来是在躲她啊。当然也难怪拓跋铎仁会生气,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让拓跋铎仁大失颜面,坏了兴致,如今拓跋铎仁和她置气,也是容易理解的。不过拓跋铎仁这样“躲猫猫”的做法不知为何在谢娴妤看来有几分孩子气,如此一想,她便忍不住觉得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有可爱的一面。

    谢娴妤趴在窗沿边望着窗外盛放的百花和争鸣的翠鸟,恹恹的叹了口气。这般明媚的天气最适合谈情说爱,只可惜她这凤鸣宫却冷的像冰窖一般,连避暑的物件都省了。

    “娘娘!娘娘!不好啦!”小顺子从宫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差点撞翻了馨竹手里端着芙蓉醉枣酿的托盘。

    谢娴妤早就知道这小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咋呼,无论何事都要闹个惊天动地才安心,因此也不着急,悠悠的瞥他一眼,打了个哈欠道:“又是怎么了?本宫养的老龟终于肯吃东西了?”

    “不不不,启禀娘娘,皇上他,皇上他有旨……”小顺子咽了口唾沫。

    谢娴妤一听事关皇上,立刻竖起耳朵问:“皇上说什么?”

    小顺子顺下了气,一口气快速道:“皇上他下旨宣苗侍中进宫在御花园烟雨阁为各宫正妃品阶以上的嫔妃画像,说是要为来月外邦史节来朝时做准备,选陪侍接见的人选。奴才这还是今日和永春宫中的小李子他们打牌时才偶然间听说的。”

    谢娴妤愣楞的听着,馨竹却在一旁皱紧了眉头怨道:“这有什么好选的?陪皇上接见外邦使节理应是娘娘去啊,还要搞什么入画选秀的劳什子!”

    馨竹这么一说,谢娴妤才琢磨过味来,原来皇上这又是在对她表示不满了啊。她正忧郁着,就听小顺子继续道:“听说这次皇上想选两位娘娘跟着,说不定这其中之一已经定准是皇后娘娘了呢。”

    “你个蠢东西!”馨竹用手指狠狠地点了小顺子的额头一下,骂道:“若是早就选定了皇后娘娘,怎么还没有见到旨意?连这入画的事都没有告知娘娘,莫不是就打算将这事瞒着娘娘了?一定是哪个小贱人在皇上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皇上才鬼迷心窍。”

    “淑妃……应该不会去吧?”谢娴妤突然道:“毕竟她肚子大了,需好生将养。皇上恐怕是想选个大方得体的带出去迎宾。”

    “娘娘您国母风范,哪一点不够大方得体,犯得着再找?”馨竹还是嘟着嘴叫道:“娘娘,既然苗大人进宫画像,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忍气吞声,让其他宫的娘娘占了便宜去。”

    谢娴妤眨眨眼,一点也没被馨竹激起斗志来。外邦使节有什么好见的?她在朝为臣时见过一次,个个都长得健壮如牛,生性野蛮好斗,和他们相处时时都要陪着小心,一天下来累得半死,哪有在后宫躲清净来的逍遥?

    不过,如果拓跋铎仁也要去观看苗少庭作画的话,那她到是可以去看看。毕竟她围追堵截拓跋铎仁多日都没有结果,当面道歉这事压在心头都快成了心结。

    谢娴妤一番思虑之下道:“馨竹说的也对,摆驾御花园,本宫亲自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娴妤来到烟雨阁时,远远就见人来人往,衣衫摇扇色彩缤纷,女人的声音就像家雀一样叽叽喳喳传过来,透着一派喜庆欢乐。等到谢娴妤走至近前,前一刻还在娇笑私语的妃子们突然就静了下来,惊慌失措的互相推挤了几下后统一的俯下身去问安。